「滾出去!」暮千逸將南宮清重重的拋到床上,沖著茵茵一聲怒吼。
「可是……」茵茵想辯解,卻被暮千逸一個冷冷的目光封殺。
「是。」茵茵垂頭無聲的退了出來,卻並未離開,而是幫暮千逸闔上門,然後立在門外。
她知道,暮千逸最終還是需要她。
房內,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和南宮清的咒罵之聲。
「暮千逸,你這個混球,你走開!」
暮千逸一把將南宮清壓在身下,狠狠的凝著她︰「走開?你可知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暮千逸,你好歹是個皇帝,要多少女人沒有?我是別人的老婆!」
「已經不是了!」
「暮千逸,你的女人有後宮三千,你干嘛死纏著我不放!」
「若非陰差陽錯,你已經是朕的女人!」
「誰稀罕做你的女人!」南宮清氣喘吁吁,卻終被暮千逸壓在身下。
暮千逸細細凝著她︰「這一次,朕不會放過你。」
南宮清哼了哼︰「你哪一次放過我了?暮千逸,你除了用強還能不能用別的?比如說用心?」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暮千逸冷然的笑。
「這不是鬼話,是實話!」南宮清已掙扎得沒了力氣,索性放棄掙扎,目光清冷的看著暮千逸︰「宮中早有傳言,說你已記起之前的事,那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哪次真正的在意過我的感覺?你需要的是別人的服從,否則就是傷害。」
「我在你的身邊,是否真正的開心過?就算是最開始,我錯把你當成沉風,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也不曾讓我真正的開心過!只有靠著裝可憐裝失憶才能在你的身邊活下去!」
「到後來你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是越發的霸道,只會用強,暮千逸,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一口熾熱涌上喉頭,被暮千逸狠狠的咽了下去︰「朕為你所做的,你只看到這些?」
「不是我只看到這些,而是因為我的心不在你身上,所以,我無、心、去、看。」南宮清一字一句,無比清晰。
「無心去看?」暮千逸冷笑。
「是。暮千逸,放過沉風,也放過我,不要破壞我們之間僅存的一點美好,好不好?」
「在你心里,還有美好嗎?」暮千逸的目光中凝著冰。
「有,你是沉風的大哥,你是他唯一的親人。雖然你傷害過我,可是你真心愛過我,萌越,不要讓我們成為仇人,好嗎?」南宮清輕聲的祈求著,絕色的容顏帶著柔弱的哀怨,輕易的挑動了暮千逸心中的弦。
「清兒,你終于肯再叫朕萌越了。」暮千逸的指端輕輕滑過她細女敕的臉龐,目光中柔情繾綣。
倏然又一道熾熱涌了上來,直沖天靈穴,暮千逸的身子不由狠狠的一抖。
「你怎麼了?」肌膚相貼,南宮清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不由驚愕的想推開他。
「清兒,我要你——」暮千逸的眼中一片猩紅,呼吸粗重,額頭的青筋在隱隱跳動著,南宮清心頭大亂,她差點兒忘了,今夜是他們的毒發之日!
可是,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她和暮千逸都中了毒,為什麼暮千逸毒發的時間比她早,而且看樣子,他此刻似乎很辛苦。
「萌越!你清醒一點!」南宮清一巴掌扇了過去,暮千逸的眼中果然浮起了瞬間的清明。
他突然一把推開南宮清,後退一步,額頭青筋隱隱跳動︰「該死的合歡!」
現在,就算他的心里再想要南宮清,他的身體卻被藥物控制著,只能要一個人——
「主子!」仿佛已算好了時間,茵茵緩緩推門而入。
南宮清飛快的從床上竄了起來,來不及去想為什麼她的毒性還沒發作,飛快的退到門邊。
暮千逸高大的身影微微顫抖著,抬手指向南宮清,聲音沉啞︰「你若出去,必死無疑!」
「皇上,我來了。」茵茵輕輕上前,攔住暮千逸的目光,伸手撫向暮千逸微敞的衣襟處,幫暮千逸寬衣解帶。
合歡的藥性在瞬間膨脹到了極點,暮千逸的意識終于被悉數吞沒,他一把抱起茵茵,壓到了大床之上。
合歡!該死的合歡!就算暮千逸心中恨透了合歡,也恨透了這個給他下毒之人,此刻也已完全身不由己。
南宮清對限制級畫面沒興趣,飛快的撤了出來。
門外,蕭劍在不遠處冷冷看著她。
南宮清的腳步有片刻的遲疑。這個蕭劍面冷心也冷,也不知是敵是友。
南宮清後退兩步,飛快的往側殿跑去。
小花園中,南宮清努力的避開侍衛,但是自從宮中加強戒備之後,以南宮清的武功想逃出去,是難于登天,就在這時,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內涌起一股強烈的燥熱之氣。
毒發了。
「什麼人?」身後傳來侍衛詰問的聲音,南宮清身子一僵,想逃走,卻已全身無力,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飛速襲來,一把抱起南宮清,趁著夜色的掩護,在侍衛尋到之前,旋身藏入假山石中。
>「放開!」南宮清想推開對方,卻被對方一把捂住了嘴。
「噓——」
洞外,幾個侍衛正疑惑的走過︰「沒有,剛才明明看到有一個黑影。」
「你看花眼了吧!」
侍衛的衣角在洞外閃過,南宮清不得不屏氣凝神,
黑暗中,她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他的氣息卻是如此熟悉,熟悉得讓南宮清的心狠狠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