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風?
可是他怎麼可能還在皇宮!
意識有些迷亂,南宮清有些不確定的努力想看清面前的男人︰「你……你是誰?」
「丑丫頭,才幾日不見就忘記為夫了?」邪氣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的腔調,一如往昔。
「風風……」南宮清只覺得一陣酸澀涌上心頭,聲音哽咽著,身子也情不自禁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寶貝,別哭。」黑暗中,他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帶著無盡的憐惜和思念。
「到處有人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南宮清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感覺著他身上的氣息。
「傻瓜,我不來,難道看著你欲|火|焚|身?」暮沉風捏了捏南宮清的鼻子。
「風風——」熟悉的懷抱讓人安心,可是身上的燥熱卻也因為他而更加澎湃,南宮清依著暮沉風的身體輕聲的咿呀起來︰「風風,難受——」
暮沉風的妖眸機警的掃了一眼假山之外,不遠處,正好有侍衛巡過,暮沉風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她咬著唇強忍著,黑暗中她的那雙眸子如水般透徹清瑩,卻又滿是帶著情|欲的祈求,惹人愛憐。暮沉風不得不深吸一口氣,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寶寶,再等等!」
南宮清咬著牙輕輕哼了哼,小手緊緊的攥住暮沉風的衣襟。
終于,侍衛走遠,暮沉風趁機抱著南宮清借著夜色的掩護飛竄而出。哪知沒走兩步,又有一隊侍衛巡了過來。
暮沉風腳下一頓,側身隱在樹後,南宮清斂聲屏氣,生怕被人發現,可是體內的燥熱卻讓她忍不住的伸出小手在暮沉風的身上探索著——不動口,動手總行了吧!
暮沉風低咒一聲,一把握住不安份的小手,南宮清的腦袋卻又湊了上來。
本來佳人在懷已經是情難自禁,偏偏這丫頭還不安份!
該死的!暮沉風伸手一點,直接封了她的穴。
一會兒再讓收拾你!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站在矮園門外低聲道了一句︰「跟我來!」
暮沉風微微一猶豫,抱著南宮清飛身跟了上去。
暗夜之中,那身影在前,暮沉風抱著南宮清在後,繞過小花園,直到一個偏僻的小閣樓。
「蒙毅!」早已猜到能在暮千逸的寢殿里自由出入,又肯幫他們的人,只有蒙毅。
「放心吧,這里是暮千逸寢殿後的觀雲小閣,平時不會有人來,也不會有人猜到你們敢藏在這里。」蒙毅看了一眼暮沉風懷中的女子,又迅速低下頭去。
暮沉風素知蒙毅對南宮清的心思,于是緊了緊懷中的女子,真誠的道了一句︰「謝謝你。」
蒙毅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清兒,清兒!」暮沉風解開南宮清的穴道,她卻沒有及時醒來,拍了拍南宮清的臉,南宮清這才緩緩睜開眼,月光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啊——」
「噓——」暮沉風及時的捂住她的嘴。
「你、你……」
「貼了一張人皮就不認識老公了?」暮沉風邪氣的在南宮清的耳垂下輕輕一咬。
「易容術?」南宮清伸手在暮沉風的臉上模索著。
「不然如何躲得過他們的追捕。」暮沉風的手開始不動聲色的幫她寬衣。
「你沒有出宮?」
「老婆在這里,我當然不能離開。」
南宮清長長松了一口氣,終于放下心來︰「風風,我好想你!」
南宮清緊緊地抱著暮沉風,似乎想將自己多日的擔憂不安和思念全都融入這一個擁抱之中,體內的燥熱也一波一波的傳來,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暮沉風邪氣的一笑,今夜是她的毒發之日,他當然不會忘記,所以才會冒險前來。
一邊飛快的扯去她身上的阻擋,一邊在南宮清的耳邊輕聲道︰「老婆,放心,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
不過,得听他的安排。
「真的嗎?」南宮清的意識開始迷蒙,只有下意識的糾|纏著暮沉風的身體。
「什麼時候騙過你?」
「什麼時候沒騙我?」
「老婆,是下面不是上面。」
「豬頭,把你臉上那張皮拿走!」
「老婆,你太粗魯了!」
「閉嘴!」
……
夜色,正濃。
黑夜,掩去了一切浮華與躁動。
沒有人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就像此刻正撫模著龍袍的蘭陵容,和秘密籌謀著的一切的孫沃堂。
*
按麒麟國的慣例,卯時之前先帝入殮,巳時一到,便行新君登基之禮。
此時已近卯時,宮闈上下一片慘白,所有人身著孝服,一片肅穆。
時辰已到,看著皇帝的棺柩緩緩合上,太後的心突然一顫——不行!這樣不行!皇帝的棺柩豈可讓其它的人佔了去!
「皇兒……」
哪知太後還沒開口,蘭陵容便打斷了她的話︰「母後,時辰到了,孩兒知道你傷
心,卻也要顧全大局啊!」
「顧全大局」這四個字,讓太後情不自禁的看向孫沃堂,孫沃堂正捋著胡須垂眸不語,看不清表情。
只有在這一刻,太後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力量的單薄,她素來相信的人,原來個個都不值得信!
棺柩緩緩闔上,就在這時,突然殿外傳來一陣***動之聲,一個清銳的聲音大叫著︰「不許入殮!他不是蘭陵非!他不是皇帝!皇帝根本沒有死!」
誰?是誰在外面?居然敢直呼先帝名諱?!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轉頭看去,卻見一名女子丈著自己的一點武功,上竄下跳,攪得侍衛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