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蝶之舞 第四章 第七回 天堂之鳥3

作者 ︰ 拈花一笑2008

朗逸彤說,你個小屁孩兒還泡我呢!李練達接著話題跟朗逸彤開著沒邊沒沿的玩笑,但是他不自然的笑和不利索的話語,還是引起了朗逸彤的懷疑,朗逸彤問,練達,你怎麼了,今天說話怎麼這麼不利索了?是凍得嗎?還是出了什麼問題了?李練達說,沒事,這屋太冷,凍得,凍得牙巴骨打哆嗦,張不開嘴,說話不順溜。朗逸彤說,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何苦呢?沒想到你這麼倔強,這麼有個性啊!李練達捂著自己的左腮,李練達想自己這是中什麼邪了呢?會不會撞著什麼孤魂野鬼了,是不是黃鼠狼在搗鬼呢?還是大白兔子在暗地里折騰呢?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撇不清的麻煩呢?

朗逸彤說,一會兒就跟我回家吧!

李練達說,李倩姐剛從南方回來,你多陪陪她,你總往我這里跑,她會有意見的,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他們會在意她們心愛的人的每一個細節的,他們會將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當成情敵的,女人的嫉妒心是男人們模不透的。這就是女孩子們霸道的愛,他們的愛不容許有任何的塵埃。

朗逸彤說,你這個沒戀愛過的小屁孩還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你不了解李倩,她是很寬容大度的。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好兄弟。練達,你肯定有問題瞞著我,你不會挨欺負了吧!你總捂著嘴巴子干什麼?你是被石宇超他們團伙***擾打劫了嗎?有事情你一定跟我說,千萬別自己撐著。你今天怎麼看著哪兒都不對勁兒呢?說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李練達說,沒有,有你罩著還沒有人敢動我。咳!彤哥,干脆,我也不瞞你了,我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頭痛得厲害,整個左半拉臉都在痛,牽著後腦勺都痛,是痛,不是疼。痛得我痛不欲生。我自己買了很多藥,也吃了很多藥,可是一點事兒都不管。我不知道怎麼了。那種痛不欲生的痛!讓我都快挺不住個兒。所以就回到這里躺著。

朗逸彤說,你看,我不讓你回來住,你非得回來住吧!這回凍壞了吧!你這個人啊!就是倔強,我也不說你了,說你也無濟于事。走吧,我領你去看醫生,看看我認識的田大夫今天在醫院嗎,如果他在就好說了,肯定能看得準,他是這個城市最有水平的大夫了。你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估計還是在冰室里凍得。你不知道那句話嗎?萬病從冷起,老百姓說你這就是沒病找傷寒,真拿你沒辦法啊!今後我說什麼你還是听我的吧!我要你無條件地服從我,我一切都會從你的角度出發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李練達說,我知道,彤哥。這個世界上你對我最好。

朗逸彤用手將李練達的下巴頦捧起來,仔細地端詳著李練達的臉,又看他的後腦勺,想看出一個究竟來,可是李練達的臉和頭部一點變化都沒有。李練達像針扎一樣疼痛,疼痛來自里面外面,沒有一處不是疼痛的。朗逸彤看著李練達的痛苦樣,也不再說什麼,抓起李練達的手就走出藍屋。鵝毛般大雪在陽光的映襯下飄飄灑灑。朗逸彤說,我是坐公汽過來的,吉普車已經還給我爸他們單位了。怎麼這麼一會兒就飄起這麼大的雪花了,這天很奇怪,晴天飄雪花。這天氣,倒有些像南方,說下一場雪就下起來,今年冬天是這個城市下雪最多的一個冬天,記得有一年冬天一場雪也沒下,那一年感冒病毒肆虐,人們隔三差五就得流行感冒。李練達看著雪花里的朗逸彤,倒是恨起自己的左臉來,怎麼這麼不爭氣,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問題了呢?這真是打臉又打嘴。朗逸彤說,怎麼一個疼法,看臉龐和後腦勺都沒問題,是不是牙痛啊!睡電褥子容易上火。李練達說,不是,左半邊臉全是痛的,包括後腦勺。朗逸彤說,沒問題,到醫院醫生總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藥到病除。

朗逸彤牽著李練達走在寂寥的大街上。鵝毛大雪使干冷的天氣突然潤澤起來,溫暖的雪,滋潤心田,但是李練達的頭痛的沒有一點詩意的感覺,他只有痛,風吹過,發梢連著發根兒,無比疼痛。朗逸彤領著李練達來到市內最大的醫院。他們先掛號來到內科,朗逸彤站在門外往里一看,幾個穿白大褂的大夫都扎堆兒聚在一起,站在暖氣片旁邊暖手,他們在一起討論著麻將、毛衣、一日三餐等閑碎話題。朗逸彤說他認識的人不在。朗逸彤朝里面問了一句,請問田大夫今天上班呢嗎?里面嘮嗑的人並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人正眼看他們一眼。朗逸彤對李練達說,那咱們只好隨便蒙一個人吧!室內太冷,人情更冷。看見有人進來,一個中年男大夫咯吱一下挪轉椅子,坐到座位上,他黑框大眼鏡將他的臉掩埋,他頭不抬眼不睜地問,誰看病?李練達說是我。大夫說坐那兒,什麼毛病。朗逸彤說,大夫,他頭痛……沒等朗逸彤說完。大夫頭不抬眼不睜地搶白道,沒問你,問他呢!他啞巴啊!李練達說,大夫,我的左半拉臉都痛,頭連著下巴,還有後腦勺,說話不利索。大夫這才抬起他的黑框眼鏡問具體位置,李練達用手指著自己的左後腦和左下額部。黑框眼鏡大夫問你是不是學生,頸椎肯定有問題,開個單子,拍個片子看看吧!你有錢嗎?有錢咱們醫院新上了螺旋CT,我給你開個CT單子吧!李練達說,就開一個X光吧!朗逸彤說,CT能查的準嗎?大夫說,廢話,那是當

然,沒有錢我就給你開個X光吧!朗逸彤說,那就開CT單子吧!大夫說,X光也能解決問題。開完單子,他又轉過頭跟那幾個女大夫聊怎樣做紅燜肉的話題。他漠不關心的態度讓朗逸彤憤怒不已,出了門口說這樣的大夫就該免職開除,拿著俸祿不干人事。等有時間跟他們領導反映一下。李練達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是醫院普遍的風氣,總是還有好人的,咱們犯不上跟他生氣。天地良心。

朗逸彤領著李練達來到收款處,替李練達付款,李練達說什麼也要自己付,可是朗逸彤說什麼也不讓他自己付。付完款,朗逸彤領著李練達沿著指示牌拐彎抹角地找到X光攝像室。攝像室里只有一個年輕的大夫,皮膚白皙,對人和藹,態度可親,他客客氣氣的為李練達拍好片子。因為是下午,整個攝像室的走廊都是一片黑暗的寂靜,攝像大夫說你們不用著急,等二十分鐘後就取片,很快的,不用像往常那樣等待。估計你的頸椎和腰椎都沒有問題,我這就去洗片室了。你們到走廊里稍等片刻。

李練達和朗逸彤就站在攝像室外的黑暗走廊里等。

李練達覺得自己的頭痛得更加厲害,他用手支著自己的左邊下顎。

朗逸彤說你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李練達將頭依靠在朗逸彤的肩膀上,他閉著眼楮等待X光的宣判。

時間在黑暗里一寸寸地淹沒,疼痛像是脈動跳著疼。

X光洗片室的門推開了,也閃過一絲陰暗的亮光。李練達和朗逸彤走進洗片室,攝像大夫說頸椎沒問題,腦子里面也沒問題。你們找醫生看一看吧,看看他怎麼診斷吧!朗逸彤拿著X光片子,李練達說我就是那些明亮的關節和骨骼組成的。我在黑暗中發光,我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發光體。

朗逸彤說,你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詩意盎然的詩神。

他們走出回廊的陰暗,來到二樓的內科診室。那幾個人還在聊著家長里短。朗逸彤將片子遞給那位黑框眼鏡中年大夫,他推著啤酒瓶子似的黑框近視鏡,看了半天說,腦子里面沒問題,頸椎好像沒問題,但是這疼痛是從哪得來的呢?他猛地抬起頭說,你的痛是怎樣個痛法?

李練達說,就是針扎似的痛。

大夫說,那你是不是受風了,或者受到什麼猛烈撞擊了吧!

大夫從眼鏡片的的上方瞥出余光看李練達,這種神情讓李練達不屑一顧,什麼狗屁大夫,混吃混喝的狗屁不通大夫。黑框眼鏡說,那我給你先開點藥,你回去吃吧!估計是神經上的問題,開點藥,營養營養神經。說著他扯過處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龍飛鳳舞地劃拉了幾行雞爪字,說,下去抓藥,買完了藥再上樓來,我告訴你怎樣吃法,不許用我的方子到外面抓藥,我開的藥方外面的藥店也沒有。他輕率草率的態度讓人懷疑他們是否懂得醫術。朗逸彤和李練達走出內科診室,走下樓,來到劃價處,李練達拉著朗逸彤走出醫院大廳,李練達說這些人都像是江湖騙子,他開的藥肯定不管事,他都沒弄明白是什麼病,怎麼對癥下藥啊!朗逸彤說,那先吃點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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