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禍末代絕色 第三百六十四章

作者 ︰ 塔利亞

「懷有身孕的妃嬪禁止侍寢,我不過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罷了。」

「什麼規矩?難道把流產的妃嬪趕出自己的寢宮也是規矩?」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大呼小叫了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恐怕不好看的只有你。誰不知道你搶了大公子,就算自己生不出來又怎麼樣憑著那孩子你就想穩穩當當的了?即使他是大公子,可大王到如今也還沒有冊立為太子。」

「你太放肆了!」嫻雅怒不可遏幾乎就想狠狠扇她耳光,不過當著眾多太醫的面強忍了下來。「冊立太子豈能是你隨便議論之事,何況大公子是王後所出的嫡長子,你根本沒有資格說他什麼。」

「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嗎?仗著跟長公主要好就不得了了,還不是個庶母。」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魏美人一看侍人七手八腳上來拉自己也顧不得許多赤著腳撲到鏡前劃拉過一把妝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妝刀雖小卻很鋒利,她這一拉立即有血滲了出來。「誰敢動我我就死在這里。」

畢竟是妃嬪侍人也不敢動了都不知所措的望著嫻雅。

「你不走沒關系我們走。把這里給我封了,誰也不許進出。她們幾時來給我認錯幾時再把她們放出來。」

「你敢!」魏美人氣惱的尖叫起來,「我是大王的人,大王都沒有發落我你憑什麼囚禁我。」

「就憑你只是美人,而我是夫人。你不服嗎,去告訴大王啊,說我虐待你了,說我欺負你了,讓大王來替你出氣啊!你要沒這本事就給我乖乖的從這屋子里滾出去,去好好反省吧!」

「哼,你等著。大王尋不到我時自然有你好受。」魏美人盡管一千一萬個不服還是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

夏無且一看沒自己這些人什麼事馬上告辭出去了。嫻雅呆呆的站在廊前,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菊花,隨著一陣秋風被吹到了角落。她感到胳膊有陣陣涼意用手抱住,可是這樣還是會覺得冷,于是她緩緩蹲子。但是她不能低下頭,那樣就無法忍住已經滑到眼角的淚。

並不是她夠堅強,沒有孩子已經是她心頭最大的傷,偏偏今天還要被人將這傷口生生扯開。就算她認命,就算她對懷孕沒有太多奢望,但是也經不起被人這樣當面侮辱。何況被侮辱的還有扶蘇。不管如何她是看著扶蘇長大的,在她第一眼看到這孩子的時候就真心的喜歡,即使今天的決定過于草率她也絲毫不後悔。如果大王要為這事發怒她也甘願承受他的怒火。就這麼默默的站在他身後,一看就是十幾年。看著他愛,看著他恨,看著他悲傷卻極少看到他喜悅。嫻雅知道如今的大王就算能放下心里那個人也是極難再去愛了,錯過了的不僅僅是一個黃箏,還有他的年少時光。

換做是從前的她,也許會想逃得遠遠的再不要攪合進這些是非里面。可是如今她和扶蘇已經是密不可分了,為了扶蘇她沒有選擇的堅強。唯有這樣她才對得起黃樊的囑托,才能回報姨母一家,想起兩個哥哥她的心頭才稍微能感到些溫暖。只是這樣的思念更使她無法忍住悲傷。

猛然起身覺得一陣眩暈兩眼發黑幸虧身後有人將她扶住。待她轉過身才看清來人。

「大王?」她慌亂的擦去臉上的淚,「臣妾失儀請大王恕罪。」

趙政故作驚訝的問道,「分明是魏美人被你趕了出去,為何哭的卻是你?」

嫻雅听他提起魏美人連忙跪下,「臣妾擅做主張請大王處置。」

「告訴寡人,你為何哭?」

嫻雅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臣妾因一時氣憤……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了不得的事情。」

「你氣憤什麼?」

「本來魏美人錯在先還一副不服管教的樣子,所以臣妾就沒考慮太多。」

「看來以往是寡人小看你了。」

「求大王不要再正話反說諷刺臣妾了。」

「寡人說的是真心話。你沒有錯。」

嫻雅還以為自己恍惚得听錯了,「大王不生氣嗎?我將魏美人趕出這里。」

「她說那樣大逆不道的話難道不該被趕出這里?」

「大王?都知道了嗎?」

「寡人本來過來探視卻在外面听到了你們的話。」

嫻雅迅速低下頭困窘不已,她讓魏美人去告狀,還說她沒本事就滾出去的話居然都被趙政一字不落的听到了。看他態度嫻雅忐忑不安,看來自己不僅事情做過頭了話也說得太過分了。

「寡人還擔心你太過溫婉無法管教後宮,看來是多操心了。」

「臣妾的確無法勝任,若大王有更合適人選還請大王早做決定。」

趙政伸手將她扶起來,「寡人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你就不要多心了。」

「可是……」嫻雅想說自己並無生育又只是夫人,許多事情做起來要思前想後很是不便。但看到趙政又把話咽了回去。

「委屈你了,寡人知道。」趙政將她的臉抹干淨了捧在手中細細看。

「那今天的事情……」

「就依著你的意思辦。」

這算是幫她立威了,嫻雅

一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雖強忍還是哭出了聲。她不是感動趙政站在自己這邊,畢竟這件事的處理上她是沒有錯的。只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覺得他眼里有了自己。

「等過陣子臣妾去將魏美人接回來吧。」嫻雅雖然恨她今天囂張跋扈的態度,知道她依仗著大王的寵愛行事出格,可是她是涇陽君的孫女。嫻雅雖然可以訓斥卻不可以輕易動得她。

「不用了。」

「大王?」

「寡人自有主張。」

嫻雅也不好再問,但見他對魏美人的態度不由想起自己。若是換了自己他也會如此無情嗎?後宮里來來往往眾人百態她都看了個遍,和她同時間進宮的不是不得寵就是死掉,到現在也就剩了兩三個人。這些個後來的根本看不懂也看不清形勢只顧一味的爭寵,以為有了大王的寵愛就能無憂無虞。她們哪里知道大王只是寵根本就不愛,而這寵也都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的。可嘆嫻雅雖然心里清楚卻義無反顧,因為她是在自己懵懂的時期不小心愛上的,已經沒有後悔的余地了。除了拼命克制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使自己解月兌。

知了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空氣里唯有陣陣涼風吹過。扶蘇讓御手放慢速度慢慢踱在街道之上。本來心情愉悅想去將蒙光要回來的消息告訴趙岩他們,被那個侍人撞過一下之後他突然沒那麼急切。倒不是魏美人流產的消息影響了他,畢竟這些年他有了兩三個弟弟妹妹們也夭折了幾個,對這樣的消息他已經習慣。可是他听說是卓夫人差人去請的大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別人不知道卓夫人,可是他卻是知道的。他曾經不止一次看到卓夫人偷偷對著鏡子撫模自己的小月復,模著模著就垂下淚來。母後也曾經對他說過不要在卓夫人面前提起小孩子的事情免得她傷心。扶蘇雖然不懂卻也知道孩子是卓夫人心頭最大的傷了。扶蘇很喜歡卓夫人因為除了母後之外卓夫人是唯一讓他感受到溫暖的人,而父王給他的感覺沒有太多父的樣子更多的是王。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听到有人喊著自己。他循聲望去只見曹的車駕匆忙跑了過來。

「看你行色匆匆是去哪里啊?」

「我听店里的伙計說趙岩他們不知和誰打了起來正要去看看。」

「打起來?」扶蘇覺得奇怪,他們不在校場這會兒去酒肆做什麼。「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他跳下自己的車與曹同行。

酒肆總共有三層樓高,是琴清在世的時候修建的,華麗典雅算是西市最漂亮的建築了。遠遠就能看見酒肆外面已經被圍觀的人堵得滿滿當當。扶蘇的侍衛揮舞著鞭子想將周圍的人都驅散被他制止了。好不容易擠到門前才看到一樓的家什被毀了一地,再看曹眉頭都不皺一下。若不是他根本不懂心痛器物就是他要加倍討回損失了。

趙啟看到扶蘇對他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過來,就在他前方趙岩正舉劍與一個高個男子對峙。這個男子雖然生的體態修長卻生了付和身形極不相稱的相貌,與趙岩相比簡直就是美與丑的兩個極端。雖然還不到嚇人的地步卻讓人無法心生好感。他與趙岩大約還未分出勝負,只是兩人喘氣均有些急促誰也不肯再先動手單等對方先露出破綻。扶蘇看著也不由緊張起來,與他們年紀相差無幾的幾乎無人能將趙岩逼到這個份上。這個男子往日從沒見過卻不曉得是從哪里冒出來。不清楚對方底細再比下去怕也難佔到便宜。

「看你們把我店里伙計嚇的,我還當出了多大的事情呢。」曹毫不在意的走進店里扶正一張座榻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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