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劍在心中,只要你願意,任何一種兵器都是青龍斬!這也就是它不惜代價跟著你的原因吧。」皇粼在洞外將傾城和柳書晴的打斗看在眼里。當他看到傾城用朱雀斬發出只有青龍斬才能發出的青龍飛天時,他的確震驚了。他是打造八神劍的人,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奇跡。沒有人能用其他兵器使出神劍的招式,所以這八把劍才會馳名幻界。可是這本不可能的事,卻讓他親眼看到了。皇粼由衷地贊道「日後你比你爹還要強。」
「你很羅嗦!」傾城站了起來,眼楮瞄了一眼皇粼道。
「你的囂張讓人很想揍你!」皇粼眉毛動了動道。
「你的羅嗦也想讓你揍你!」傾城毫不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同樣挑了挑眉毛。
「哈哈,真有意思,你們這一脈都是這麼狂。你和你的父兄還真是相像。」皇粼哈哈笑道「本來你和悠竹因為一個王位而互相敵對,兄弟相殘是我之大忌,我是不會選擇你們兩個人的。可是,我發現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
「我要一個男人喜歡干什麼,我可沒有那個嗜好。」傾城眼中全是不屑。
「需要我幫你開啟你真正的力量嗎?」皇粼並不惱他,反而問道。
「如果你是琴吟我會答應你的,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就是讓我下刀山火海我的眉毛也不會皺一個。」傾城嘴角噙著笑道。
「可我不是琴吟。」皇粼提醒他道。
「所以,你可以閉上你的鳥嘴了,否則我會動手幫你閉上它。」傾城打小就有這個狂勁,長大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狂妄了。他可不管對手是誰,嘴上先佔上風再說,就因為這個毛病,他也沒少吃虧。不過這小子命很大,到現在居然還活著。
皇粼瞳孔收縮,顯然對傾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言行很惱怒。他身子一閃,來到傾城面前。眾人只看見他身形像鬼魅般一閃,速度比眼神動得還要快。他伸手給了傾城一巴掌,耳光清脆響亮。傾城左邊臉頰由白轉紅,當時就腫得老高。這時,皇粼感到吃痛,低頭一看,原來是傾城給了他一個猴子偷桃,皇粼向後退了一步罵道︰「臭小子!真陰!」
「哈哈過獎!」傾城仰天大笑說道。他啐了一口,吐掉口中被皇粼打掉的兩顆牙齒。皇粼和傲天是平輩,見傾城傲慢無禮,就想教訓了一下。可誰知傾城並不認得他,這小子又不是乖乖挨打的主。皇粼這一下,出手適當,不輕也不重,算是給足了傾城父子顏面。反倒是傾城這一下,沒輕沒重,可讓皇粼狠狠地疼了一疼。
「唉。」皇粼看著大笑的傾城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們這幫孩子呀,沒一個听話的。」
「看來琴吟也沒叫我失望啊,哈哈」傾城繼續大笑,心中卻很不安。听皇粼的話是和琴吟踫過面了,也不知琴吟現在身在何處,有沒有危險。
「我的計劃全讓你們給攪了!書晴,你把他送出去!」皇粼說著轉身出了洞。
「見到琴吟跟她說一聲,就說淵奈己經回去了。」皇粼的話遠遠的傳來,這聲音綿長不絕,好像是山谷中回音一樣。這皇粼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
听著皇粼的聲音,知道他是故意抬了自己的能力。在如此短的距離要用使聲音這樣不絕于耳,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傾城不以為然,很是瞧不起他,不自覺地揚起頭。這也難怪了,傾城從來不看重虛名,對于太好面子的人,他從心里就討厭。劍魂從洞外走了進來,來到傾城面前。傾城看他瘦骨凌凌,四五歲左右的樣子,是一個書生打扮。他雙目如電掣一般,凌厲有神。傾城努力回憶他認識的每一個人,卻找不到一個能和他相疊的眼神,換句話說這個人他並不認識。傾城問道︰「你是誰?」
劍魂並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走進傾城的身體。
柳書晴留傾城又住了兩日,二人談了很多,傾城從柳書晴口中知道傲天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第三日,傾城掛念琴吟,這才向柳書晴辭行。
柳書晴送傾城到了碧波灣的出口,也就是被傾城用朱雀斬打開的那個入口處。二人即將分別,皆有不舍。
「師姑,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傾城故作瀟灑地道。
「等等!」柳書晴叫道「傾城,再讓我看看你。」
傾城也看著柳書晴,這樣一個心冷的一個人,現在卻滿眼的不舍。傲天和柳書晴只有相戀的緣分,沒有相伴的福分,從她深情的眼神中,傾城知道到現在她還愛著父親。他想,父親死後尚被人這樣戀著、念著,也是他的福分。
「你和你父王真像。」柳書晴的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她仿佛看見當年的傲天。眼淚在眼中不停的打轉,只是倔強的她卻不肯眨眼。柳書晴眼淚含在眼中的樣子倒是令人十分心疼,傲天誤了她一輩子,這是不容爭辨的事實。
「師姑,听佷兒一句勸,別造殺孽了。碧波灣水底,有山有水,與世無爭,別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傾城想到了那些俘虜,真心的勸道。他只是勸她而已,因為和柳書晴的那一戰,他是敗了。
「好,我答應你,只要是你說的我就听。」柳書晴的眼神迷離了起來。
听到柳書晴的話,傾城大大吃了一驚。再看她的眼神,已經知道她完全陷入自己的遐想之中。「保重師姑,傾城走了。」傾城跪下向柳書晴磕了一個頭,這個頭他是替父親磕的,也是替冤魂洞中那些犯人磕的。
看著傾城的背影,柳書晴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緩緩的道︰「再見了,傲天,多保重。」
傾城從出口鑽了出去,游到水面看見琴吟正坐在岸邊出神,看到琴吟悶悶不樂的表情,傾城心中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所以才會在這里等她。想到這些,傾城心中有點莫名的興奮,看到琴吟平安無事,他也總算是安下心來。
傾城進入碧波灣水底己經有七天了,至今也沒有出來,琴吟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每天都要來出口等傾城。她知道皇粼看在傲天的份上,也不會為難傾城,畢竟都是天神的後代嘛。雖然傾城肯定會氣得皇粼跳腳,但傾城是晚輩,皇粼也不會和他多作計較。可是,傾城在里面的時間越長,琴吟卻是不安心。凡事都有意外,她好擔心傾城有什麼意外。兩個人的心一知不覺的發生變化,但是這兩人卻都沒有意識到。
傾城走到琴吟的面前,大叫一聲。琴吟被他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向碧瑤洞走去。
「你這是什麼反應呀?」傾城在身後追著她。傾城是鬼魂,在陽光下像是一個幻影。
「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嚇到人。」琴吟心情不爽的道。
「怎麼了,心情這麼不好?」傾城停下腳步不高興地道「見到我就這麼不高興麼?」
琴吟也停下步子,回過頭看著他,瞪著他道︰「傾城王子耶,今天都四月二十號了。五月一號,梅後就要給你下葬了,你的靈魂要是被槐木鎮住,你就徹底玩完了。你倒是自在,在碧波灣下面玩了好幾天,也不管是不是在擔心你?」
「你真得在擔心我耶!」傾城夸張的道。
「誰擔心你了,我好不容易叫卡格里斯答應讓你復活,我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廢。」琴吟意識到自己表達的意思很曖昧,馬上否認道。
「哼,你就口是心非吧你。」傾城心里很得意,一時高興拿起朱雀斬來玩。
「胡說八道!」琴吟瞥了一眼朱雀斬,一把奪了回來「我替你還給師兄。你別瞎晃了,還是先躲到葫蘆里去吧。」琴吟不等傾城說話就把他收到葫蘆里去了。她要去星落,商量去妖朝皇都的事。
「哎呀,娘親呀,他怎麼又來了!」看到葫蘆從空中往下落,醉言大叫,方才琴吟和傾城說得話,他們在百寶箱中听得明白。
「大爺的,你的好日子又到頭了。」星晶幸災樂禍地道。
「哎哎哎,你們倆嘟囔什麼呢。」傾城從葫蘆中鑽了出來「醉言,把你的酒拿來給我嘗嘗,我己經好幾天沒沾酒了,可饞死了了。」
「沒有!」醉言一向小氣,開口就說沒有。傾城酒量極好,才不給他呢。星晶在一旁給傾城打顏色,暗示傾城醉言藏酒的地方。傾城露出笑容,眼楮卻盯著百寶箱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看到傾城的眼神,醉言對星晶罵了一句叛徒就趕緊鑽到那堆東西之中。傾城走了過去。將那些東西倒了個終于找到了醉言,醉言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小瓶子。別看這瓶子小,這里面可有幾十斤好酒,都是它這些日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自從傾城跟著琴吟狼狽為奸後(當然,這是醉言的話。)琴吟變得很小氣了,給他的酒不像以前那麼多了,還動不動的要扣它的酒,導致它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傾城好不容易將瓶子搶了過來,和星晶你一口我一口听喝了起來,全然不管坐在那里號啕大哭的醉言。
琴吟回到碧瑤洞後直接去找了星落,二人商量了一下在妖朝皇都的行動。而碧瑤決定夜晚為他們踐行,因為傾城還只是一只鬼,白天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