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了年紀、半躬著腰的半獸人出現在我們身旁,他以杖拄地,顫巍巍害怕地看著我們。
「小露!」老半獸人又喊了一聲,走過來拉住了小露的胳膊。
「爺爺!」小美看到老半獸人興奮的叫了起來,「吃!」她把手里的牛肉干遞向老半獸人。
「小美,不要吃,有毒!」老半獸人生氣地打掉小美手上的牛肉干,小美看到爺爺氣憤的樣子,嚇得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又大哭起來。
「小美,你的胳膊怎麼了?」老半獸人看見了小美胳膊上包著的手帕。
「小美摔倒了,踫傷了胳膊,是那個人幫她包扎的。」小露指著苗條道。
「小露,你怎麼沒有照顧好妹妹呢?」老半獸人生氣地道,听到爺爺的訓斥,小露羞愧地低下頭,手里卻僅僅攥著牛肉。
「怎麼啦?老不死的,你以為我們欺負他們了嗎?」兔子一臉暴戾地走了過來,黯書在他旁邊也一瘸一拐的,很顯然,兩個家伙又是兩敗俱傷。
「你們誰不服氣,站出來!」黯書惡狠狠地用菜刀比劃了一下。
「哇——」遠遠觀看的小半獸人都被嚇哭了。
黯書向那些小家伙望了一眼,臉上頗有些得意。
「收起你們凶惡的面具吧!」見事態有鬧大的趨勢,紅月沒好氣地各瞪了一眼兔子和黯書,她柔聲對老半獸人道︰「老人家,你請放心,我們只是路過,沒有惡意的。」
老半獸人不相信地看著紅月,長久以來,他們已經被人類欺負怕了,一看到人類就如驚弓之鳥一般。
「是的,我們沒有惡意的。」我裝出一副最純潔的微笑柔聲道,然後對其他人道︰「繼續趕路。」
「可是天已經黑了。」小武看了看快要落下去的太陽說道。
「要走你們走,兔子累了,哪里也不想去了!」兔子擺出一副流氓的樣子坐在了地上,「喂,老不死的,有什麼吃的,趕緊給你兔爺爺拿上來,牙縫里若敢蹦半個兔子,當心兔爺爺把你們的村子夷為平地!」
說完,為了顯示自己的凶狠與強大,兔子還煞有介事地釋放了一個魔法,立時,遠處騰起一大片沙塵。
痛哭的小半獸人立刻剎住了哭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害怕地看著兔子,越來越多的半獸人涌了過來,不安地盯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因為過于害怕,他們竟忘記了像以往見到人類一樣四下里逃跑。
「你如果再嚇唬他們,當心我把你做成烤兔子!」我見兔子著實嚇壞了人家,惡狠狠地說道。
「姓黑的,就你那兩下子,你能把兔子怎麼著?」兔子不服氣地嚷道,不過馬上閉嘴,原因是我的九幽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兔子不說話,心理活動卻相應的豐富起來,開始問候我的先人。
「黑帝斯,你看他們好可憐。」紅月動了惻隱之心,輕聲對我說道。
我聞言仔細打量周圍的半獸人,果見他們全都衣不遮體,手腳都從破舊的衣服里露了出來,有的半獸人衣服上還打了不少補丁,可見生活的艱辛。再往旁邊看去,一個和小美差不多年紀的小半獸人正拿著一根草根小心地嚼著,口水從嘴角露出,沾濕了他的小手。
「大家放心,我們真的只是路過,沒有惡意的。這只兔子中暑了,最喜歡胡言亂語,大家不要搭理他!」我道,兔子想要分辯,被我手上用力,感到喉頭一緊,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心理活動更頻繁了。
「你們真的只是路過嗎?」半獸人中又一個上了年紀的走了出來,這個半獸人缺了一只耳朵,手里也拄著拐杖。
「是的,老人家。」我躬了躬身,誠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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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們真的不會傷害我們嗎?」那個半獸人又問。
「是的,老人家。」我又躬了躬身,「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我會帶著我的人退到沙漠里,並將這只可惡的兔子綁起來。」
「什麼?」兔子趴啦著的耳朵噌地豎了起來,「姓黑的,你真要把兔子烤了?」
「苗條!」我沒有理會兔子,而是喊了苗條。
苗條會意,找來一根繩子,完全不理兔子的大罵,按照他從前綁獵物的樣子,將兔子綁了個結結實實。
「嘿嘿……」黯書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還有他!」我一指黯書。
「啊?我?」黯書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這麼帥……
「我不相信你小子!」我道。
苗條拿了一根繩子向黯書走去。
黯書噌地抽出菜刀想要反抗,卻吃驚地發現已經有好幾件兵器架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了,師兄。」雜七壞笑著道。
當下,苗條又將黯書綁住,在我的授意下,還煞費苦心地將他和兔子背靠背綁在一起。這下可有的看了,他們一個想往東走,一個想往西走,誰都不服誰,很快摔倒在地上,一人一兔子就躺在那里對罵起來。
「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我微笑著道。
缺了耳朵的半獸人和旁邊的半獸人小聲嘀咕了一陣,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好吧,我們相信你們。」
「還沒有請教怎麼稱呼您。」我見那個半獸人像是個管事的,便問道。
「我叫德蘭,是這里的村長。」那個半獸人道。
「哦,」我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我叫黑帝斯?冥,是這些人的隊長。我們要去龍神帝國見我們的朋友,已經在沙漠里走了很久了。」
「你們是從沙漠里來的?」听到我的話,德蘭吃驚地叫了出來。
「嗯。」我點了點頭。
德蘭狐疑地看了我半天,然後緩緩地道︰「听說沙漠里生存著很多妖怪,沒有人能夠活著穿過那里。我們村里有好幾個半獸人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您說得沒錯,沙漠里的確危機四伏,我奉勸大家除非情況緊急,否則千萬不要穿越沙漠。」
這是實話,毒蛇、毒蠍、科摩多龍不說,還有在沙漠里待命的枯骨騎士團,除非擁有強大的實力和物質保證,否則盡量遠離沙漠。
「我們就這麼離開?」就在我打算下令離開的時候,小武像個賊一樣湊了過來。
「怎麼……」
「我們沒有食物了,也沒有淡水了,是不是可以向他們買點。」
「哦。」我恍然,從懷里掏出幾張錢票和一把金幣,對德蘭道︰「善良的村長,我們因為在沙漠里遇到了強敵,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沒有了,因此我們打算向你們購買一些,您看可以嗎?」
「這……」德蘭猶豫著,又和旁邊的半獸人嘀咕起來。
「實不相瞞,」這次他們很快有了結果,「我們也沒有多少食物,只有這些草根。」
「草根?」我向德蘭攤開的手掌上看去,果然看見一把半枯的草根,「你們就吃這些東西?」我吃驚地問。
「就是這些草根也不好找,只有在春、夏兩季的時候才有,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挨餓。」
「原來如此。」我不由得搖頭,「那這里離最近的人類城鎮大概有多遠?」
「沙漠周圍都沒有人類的蹤跡,最近的依瑪城離我們大概有三百多里。」
「三百多里?」我不由得咋舌,看來只好放棄去人類的城鎮購買食物的念頭了。
見我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德蘭又說道︰「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湊一些草根給你們。」
「真的嗎?」我的眼楮亮了起來,「這些錢也請你們收下。」
「不。」德蘭卻沒有伸手去接,「半獸人幫助有困難的人是應該的,雖然我們過得很艱難,但我們不能收你們的錢,否則我們會良心不安的。」
當下,半獸人村莊為我們湊了些草根,交到我手里的時候,我差點痛苦得哭出來,總共不到一斤的草根,其中還有一半是已經發黃的。我無法譴責半獸人,因為這就是他們的主食,能夠從牙縫里為我們擠出一些來,我已經很感激他們了。
按照當初的承諾,我帶著我的人退進了沙漠里,不過對于那些草根,我們卻是動也沒動,這是最尋常不過的草根了,寧肯餓一頓,大家也沒有興趣品嘗它們。我打定主意,明天就把這些草根送回去。
晚上,兔子和黯書這對冤家對罵了大半夜,等到他們終于消停了,我已經被吵得沒有了睡意。
「誰?」負責警戒的苗條突然叫了起來,我立即起身查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向苗條走去,借著皎潔的月光,我認出了是那個叫做「小美」的半獸人。
「是你?」苗條有些吃驚。
小美站在苗條對面,遞出手里的一件玩物。
「我做的。」小美怯生生地道。
苗條接過,見是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泥人,惟妙惟肖,極富神采,半獸人藝術造詣可見一斑。
「謝謝你幫我治好了傷。」小美道。
苗條看看手里的泥人,又看看小美,笑了。
他從懷里掏出最後一塊牛肉干,送給了小美。
「怎麼回事?」高大個趴著身子看著苗條和小美。
「沒你什麼事,睡覺!」我在他的上踢了一腳,又躺下了。
第二天,我們很早就被太陽曬醒,此時半獸人的村莊還靜悄悄的。
「走吧。」我吩咐了一聲,將草根放在一戶半獸人的家門口,為了不打擾人家的休息,我還特意找了兩塊布將兔子和黯書的嘴巴堵起來。
一路無話,我想著心事,正為大家的糧食問題發愁,忽然小武喊道︰「看,半獸人都起床了。」
我們循聲望去,果然看見半獸人的村莊里冒起了煙。
「嘿嘿,這些半獸人可真有意思,做個早飯也要搞得驚天動地的,你瞧那煙,多大的煙囪才能冒出那麼粗的煙呀!」高大個打趣道。
「笨蛋!那不是煙囪里冒出的煙,是房子著火了!」我在高大個的頭上打了一拳。
「是呀,說不定誰家的房子失火了。」高大個揉著腦袋道。
「可不是嘛,著火的房子還挺多,看樣子好像全村都著了。」小武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道。
「全村都著了?」我們心里一驚,暗呼大事不妙。
「一定是半獸人的村莊遭到了襲擊!跟我來!」我腦瓜一轉,立即想到了這個最有可能的可能。
這下也顧不得趕路了,我們匆匆向回飛奔,奔到近前,果見半獸人的村莊都被燒著,四下里哭爹喊娘,亂成一團。
「抓住他們,一個都別放跑了!」一個粗野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向前看去,見在村前一塊空地上,密密麻麻圍滿了騎兵,還有很多騎兵在村子里四處捕捉半獸人。
「住手!」看到此處我已經怒火攻心,待一看到騎兵心口前烏雲狀凸起,氣就更不打一處來。見一個騎兵殘忍地刺穿一個半獸人的肩膀,將他挑了起來,我立刻跳到那個騎兵的跟前,凶殘地擰斷了他的脖子,還踢爛了他的尸體。
「你們是什麼人?」有騎兵發現了我,剛要沖過來,卻被苗條一箭射穿了腦袋。
「有敵人!」
「有敵人!」
……
那些騎兵亂了起來,呼啦一下全沖到我們的面前,而此時,我和我的人也已經沖到了空地上。
「來者何人?」一個絡腮胡子的軍官坐在馬上問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我在他胸前的烏雲狀凸起上掃了一眼。
「大膽!我們是暗黑帝國精銳黑騎兵,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壞我們的好事!」
「大人,他們殺死了我們的兄弟!」一個騎兵跑過來報告。
「什麼?」那個軍官目現冷厲,「將他們抓起來,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哼!」我冷哼,指著那個軍官道︰「你們為什麼會穿著黑雲鎧?」
「黑雲鎧?」那個軍官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可不知道什麼是黑雲鎧,至于這身鎧甲嘛,這可是帝國巧匠精心打造的,每一個從軍的士兵都會分得一件的。廢話少說,還不束手待斃,免得吃盡苦頭。」
他見己方人多,以為就此吃定我們,殊不知我周圍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尤其後面趕過來的綁在一起的兩個家伙,強大得更是變態。
「唔唔——」
兔子和黯書口里蒙著布,口齒不清地表達著。
「一個兔子?獸族的?」軍官對兔子很感興趣,「哈哈,今天中午可以吃到炖兔子了!」
「唔唔——」兔子叫了一聲。
「放開他倆。」我說道,兔子一獲得自由,立刻將一整晚的怨氣釋放出來,「他兔子女乃女乃的,兔子憋了一晚上了,我要把你們全都炖了!」
他所說的你們,自然也包括我在內。
「嘿嘿……」那個軍官邪惡的笑起來。
「你們想把他們怎麼樣?」我指著半獸人問道。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當做奴隸賣掉了,全大陸的半獸人都是這個命運。」軍官答道。
「為什麼?」我不解。
「很簡單,因為半獸人不招人喜歡,又沒有人保護他們,像這種無能的種族,當然是誰想掠奪就掠奪了。識相的趕緊受死,不要耽誤了大爺們的時間。」
「成了奴隸以後他們又會怎麼樣呢?」我又問道。
那個軍官也是有問必答,說道︰「一旦當上了奴隸,他們就會活得像條狗,不,比狗還不如,他們要無休止的工作,直到累死在工作台上。」
「這麼殘忍?真的就沒有人管嗎?」紅月忍不住問道。
見問話的是一個漂亮姑娘,那個軍官頓時精神起來。
「誰管的了呀,這麼大一個大陸,得有多少半獸人呀?而且各方勢力犬牙交錯,誰又有能力將那些桀驁不馴的家伙馴服?姑娘,听我一句話,還是不要存有這樣的念頭,乖乖地跟我走吧,嘿嘿……」說到最後,這家伙竟然婬笑起來。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黑帝斯,他們真可憐呀!」紅月傷感地道。
「是呀。」我向蜷縮在一旁的半獸人看過去,見他們全都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不安地看著四周的騎兵,有的還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看到那個叫小美的小半獸人,頭被打破了,流出了血,和她哥哥一起緊緊靠在爺爺的身上,她的手里還緊握苗條送給她的牛肉干。
「隊長,他們該死!」一向沉穩的苗條突然說道。
「是的,他們該死!」我寒著聲道,舌頭在嘴唇上舌忝了一下。熟悉我這個動作的小武明白我就要殺人了,因為每當我做出舌忝舌頭的動作,就一定要有人殞命當場。
不過這次卻出現了意外。
我看著那個軍官,淡淡地道︰「今天你們讓我看到了熟悉的東西,我很高興,因此不想殺你們。你們走吧,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就因為這身破爛鎧甲?」那個軍官腦子轉得不慢。
「是的,熟悉的黑雲鎧,我仿佛從它上面嗅到了多年之前熟悉的味道。」
「嘿嘿,傻小子,你是不是被嚇傻了?你睜開狗眼向四周看看,這里全是我們的人!」
「黑雲鎧,黑雲鎧……」我沒有理會他,閉上眼楮十分享受地深吸了一口空氣,我能感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殺伐味道。
「哼,我看你是活膩味了,竟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花痴的樣子,弟兄們,別跟他嗦了,干掉他們!留下那個女的!」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跟我們嗦,見他要動手,我再次說道︰「看到黑雲鎧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們,趕緊給我滾開!」
「好大的口氣!」軍官怒道。
「我不想讓你們的髒血沾到神聖的黑雲鎧上。」
「誰死誰活還不見得呢!」軍官怒喝,打馬就要沖過來,卻見我突然指著他身上的鎧甲道︰「很早以前,黑雲鎧制作精良,每一副黑雲鎧都隱藏著一個秘密。」
「秘密?」軍官愣了一楞。
我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知道鎧甲的胸口前為什麼會有三朵黑雲嗎?」
「為了好看!」軍官想也不想就答道。
「哈哈……」听到這個答案,我不覺好笑地大笑起來。「為了好看?哈哈……荒謬!」
「那你說是為了什麼?」軍官不服氣地道。
「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三朵雲里隱藏了三道魔法,能夠為沖鋒的士兵抵擋三次魔法傷害。」
「胡說!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這種手藝已經失傳了,你們的鎧甲穿在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徒有虛表,再不復當年的神勇。」
「你又是怎麼知道?」軍官疑惑地看著我。
「哈哈……」我一陣大笑,忽然收住笑聲,一臉嚴肅地看著軍官,「因為這副鎧甲是我設計的。」
「你……」軍官不明白了,因為自從暗黑帝國建國以來黑雲鎧就作為士兵的必備鎧甲,一代代傳下來,照這麼說,那我的年齡……
「胡說八道!」軍官怒喝一聲,一揮手道︰「殺了他們!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還沒等騎兵們動手,我忽然伸出手,一團妖異的黑焰出現在我的手掌上。
「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小聲道,向外一拍,幾百道暗黑斗氣從我的手上飛離出去,重重打在騎兵們的鎧甲上。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騎兵並沒有從馬上口吐鮮血摔下來,而是瞪大了眼楮彼此看了一眼。剛才他們確實感覺到身體震了一下,可是一點疼痛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身上的黑雲鎧突然發出 啪一聲,裂成一塊塊碎片。
「哎呀!」軍官以為自己受了重傷,嚇得從馬上摔了下來。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們的。」我道,從軍官睜大的眼楮中,我看到了極度的驚恐。「放掉半獸人,你們走吧。」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就算我們肯放過他們,別人也一樣會將他們抓走!」為了找回面子,軍官恨恨地說道。
「別人?」我向半獸人們看去,見他們听到軍官的話後一個個擔憂地低下了頭。
「這可不好。」我說道。
「他們天生就是做奴隸的命,不是你的奴隸,就是別人的奴隸,這是他們的命,誰也躲不掉的?」軍官見我陷入了猶豫,他十分開心讓我煩惱。
「黑帝斯……」紅月挽住了我的手臂,就這樣離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半獸人還會遭到別人的毒手。
「紅月……」我和紅月對望了一眼,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吧,既然半獸人注定要成為別人的奴隸,那就當我的奴隸吧。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還有其他的大陸人,半獸人從今而後有主了,大陸上所有的半獸人都是我的奴隸,我叫他們生就生,我叫他們死就死!」
「你以為你是誰呀?一國之君嗎?口出狂言!」軍官不以為然地道。
「哈哈……」我忽然感覺到好笑,「我不是哪國的君主,我手上一點權力都沒有,但是我夠強大,足夠保護半獸人!」說著,我的手上現出九條泥鰍大小的黑龍,一陣糾結、盤旋之後,忽然躍上高空,變做九條巨大的黑龍,張牙舞爪地扎入到沙漠里。
「轟——」
爆炸聲經久不衰,嚇傻了的黑騎兵張大了嘴巴,想要逃命,卻發現兩條腿根本就不听使喚。
「你們,」我轉身對向半獸人,「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黑帝斯?冥的財產了,是我永遠的奴隸,你們要對我盡忠,而我則負責保護你們!」
「黑帝斯?冥?」軍官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說話也不利落了,「你、你、你就是那個紅甲殺人狂?」
「哼!」我用冷哼回答了他,「記住我的話,半獸人現在屬于我了,誰若敢欺負他們,就是跟我黑帝斯?冥作對,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