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章︰被雷到了【文字版首發VIP】

作者 ︰ 姚啊遙

「一晚四次?」于莉莉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轉而臉上露出難得的欣慰樣,「乖孩子,你辛苦了,我馬上讓胡媽給你買點喜歡吃的菜好好補補。」

容萱絲毫沒領情,癟癟嘴,起身朝樓上走去,余光瞥到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容南畢時,頓下了腳步,「爸爸,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車子哦。」

容南畢笑意盎然,「肯定的,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

「記得就好,那是不是等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去買。」

容南畢臉色一僵,倒不是他心疼那麼幾百萬,是感覺容萱有點不對,他一個眼色,于莉莉馬上追上樓。

……

「萱萱,你真的沒事吧?」于莉莉反手關上門,緊張的看著癱倒在床上的女兒。

容萱閉著眼楮,有氣無力躺在床上,「媽,我很累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在再被慕安之這麼折磨下去,她真感覺自己下一次就要血流漂杵而亡了,第一次,她害怕起晚上關燈後的慕安之。

于莉莉嘆了口氣,坐到床邊,「乖孩子,也別怪你爸爸,有些事……」

「媽。」容萱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直勾勾地看著于莉莉的眼楮,「還記得你上次告訴我容顏不是容家人的事嗎?」

于莉莉眼神一閃,臉上帶著明顯的回避,「你這孩子,怎麼突然又想起問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比較好奇一個不是容家的野種,爸爸為什麼要把公司叫給她打理?」

「那個……」于莉莉起身就朝門口走去,「你餓了吧,我讓胡媽給你準備點喜歡吃的。」

「媽媽,為什麼你和爸爸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一開始我說不肯嫁給慕安之你們都毫無異議的同意了?為什麼現在卻想方設法想讓我拉住他?」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嗎?

呵,她才不相信,即便他們不說,她也能感覺得出,他們在竭盡全力的討好拉攏慕安之。

于莉莉頓下腳步,側過身看著容萱,考慮了一會,她再次坐到床邊,「萱萱,有些事,不是媽媽非要瞞著你,實在是覺得你還年輕,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容萱看著她,眼神是少有的固執,「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對不起,萱萱,有些事,媽媽真的不能告訴你……」于莉莉說著,再次起身。

她正打算開門,門由外被人推開,站在房門口的容南畢截上于莉莉的話,「你先讓胡媽去準備吃的,我來告訴萱萱。」

「南畢!」于莉莉詫異地看著容南畢,這個女兒是什麼樣的性子,脾氣有多毛躁,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靠她綁住慕安之的關鍵時刻,怎麼能讓她知道這些事呢?

容南畢對她笑了笑,「我有數的,你先去廚房準備。」

……

「萱萱,昨天晚上慕安之有對你說什麼嗎?」等房門關上,容南畢笑著朝床邊走去。

容萱怔了下,「他沒說什麼,只說……」

貌似,就因為她沒探听到任何關于容顏身世的任何消息,慕安之才會在一開始拂袖離開,今天,她怎麼的都要抓緊機會了,只希望下次他能對自己溫柔點。

「他說什麼?」

「他說……」容萱猶豫了下,決定撒個謊,「他說,不用多久就會和容顏離婚,然後娶我。」

「他真的這麼說的?」

「嗯。」

「太好了。」容南畢喜形于色,「萱萱,你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兒,也不愧是真正的容家人,果然和那些野種不一樣。」

容萱很少看到他這樣興高采烈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話,真的說到他心坎里了,她想了想,抓緊時間問︰「爸爸,容顏到底是誰的女兒?」

……

容顏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只知道自己睜開眼時,已經不在充斥著難聞消毒水的病房里。從床上支撐著坐起來,對著雪白的牆壁發了好一會呆,四下打量了一番,終于知道自己在哪里,這是部隊分給慕安之那套房子,她正坐在慕安之的床上。

她怎麼會在這里?

慕安之呢?

秦晴呢?

楚衛國呢?

沒等她把所有想到的人名都跳到腦海里,門被人推開了,第一個被她想到的人,正眉眼帶笑的朝她走來,「老婆,你醒了?」

看她不說話,他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模了模,「怎麼不多睡會?」

容顏收回目光,定定看著自己揪著被子的手,「睡不著了,現在幾點了?秦晴和舅舅呢?」

「現在大概十點鐘,看你沒什麼大事,他們先走了。」慕安之雖然對她的問題一一作答了,卻挑了挑眉,似乎對容顏先關心其他人,心里微微不悅。

四目相對,兩個人倒一時相顧無言了。

短暫沉寂後,容顏抬起頭鼓起勇氣似的看著慕安之,「我怎麼會在這里?」

慕安之坐到床邊,眼神專注的看著她,「當然是我抱回來的。」

注意到他所用的措辭是「抱」,容顏臉色微微一紅,揪被子的手不由又用上了幾分力,垂下頭,淡淡應了聲,「哦。」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在面對慕安之時會那麼緊張,難道就因為已經發生了那層關系嗎?貌似又不止這麼簡單。

慕安之探出手,替她撩了撩垂在肩頭的碎發,口氣很溫柔,「餓了吧?」

容顏搖搖頭,「我不餓,沒什麼胃口,什麼也不想吃。」

慕安之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外面的陽光洋洋灑了進來,如果不是外面蕭瑟的風景,只當時春天提早來了。

「今天天氣很不錯,等會我們到公園里去轉轉。」慕安之轉身再次朝床邊走來時,提議道。

容顏驚訝,「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昨天打電話給他時,耳邊傳來的各色美人的嬌嗔聲,她可還是記得。

慕安之俯身下去親了下她的額頭,淺眉淡笑,「老婆生病了,我當然要全程陪著。」

容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了,這個男人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的,真的有點受不了,他忽然間對她驟變的態度。

……

今天不是星期天,所以公園里的人不算多,除了些老年人,就只有一些帶著幼小孩子出來曬太陽的年輕母親。

真是個寧靜而美好的冬日。

慕安之拉著容顏的手慢慢走在鵝卵石上,思忖片刻,他輕輕開了口,「老婆,知道昨晚我為什麼約容萱嗎?」

容顏一怔,淡淡看向天邊,反映也很平淡,一副你不說我也不會問的樣子,「不知道。」

慕安之看著她清秀的側面,長長嘆了口氣,「我找她只為問清你的身世。」

「什麼?」容顏以為自己听錯了,收回目光朝慕安之看去,下意識地重復一遍。

「真的。」慕安之對視上她的眼楮,眉眼含笑的,很認真的點點頭。

「可是……你既然都知道我母親的墓地在哪里,怎麼會不知道我的身世?再說了,即便你要問容萱一些事,也沒必要去維也納,那是個什麼地方,只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

話,不經大腦思考,直接月兌口而出,容顏馬上後悔了,尤其是後面半句。

慕安之輕聲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傻顏顏,有些事,可不是光你一個人能看大的,還有啊,你真當我什麼都知道啊,那個墓地也是我花好長時間才找到的,如果我知道了……」

話到最後,慕安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全部吞回到喉嚨里,眉宇間掛著的是鮮少的蒼涼。

容顏沒再說話,事實上,她也已經沒有任何話可以說,的確,以容南畢在商場上的狡猾程度來看,在沒徹底利用完她前,是絕對不會讓她知道真相的。

她想知道的事,遠遠不會那麼輕易的得到。

「呵呵。」片刻沉默後,容顏苦笑,「真是委屈你了。」

為了她的事,竟然連美色都用上了,對他這番大義之舉,容顏真說不出任何感覺,如果硬要說的話,絕對不是感動,而是難過。

難過,嗯,她是難過,就像昨天晚上看到慕安之走進維也納時的感覺一樣,心尖仿佛被麥鋒針尖給刺中,暗澀的感覺讓她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過去。

「顏顏,我真的不想你再和以前那樣誤會我……」慕安之說著,眉頭越發進蹙,握容顏手的手,不由也用上了幾分力,捏的容顏生疼。

容顏抽回手,訝然,「慕安之,你說我以前誤會你?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慕安之朝不遠處的音樂廣場看去,岔開話題,「喂鴿子時間到了,走,我們也去童真一回。」

……

公園里的白鴿早閱人無數,所以當容顏手心放著飼料走進時,它們毫不懼怕的,類似閑庭信步般走到她身邊,以白鴿特有的優雅姿勢對著她的手心啄食。

容顏被掌心又麻又癢的感覺弄得咯咯直笑,慕安之站在一旁看著她,嘴角掛著心滿意足,如果能一輩子看著她這樣敞開心扉的大笑,那該多好。

電話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矛盾的發明,在提供人們便捷的同時,也讓人們少了很多樂趣,就好比眼前,慕安之正拿著手機偷偷給容顏拍照,嗡嗡的震動聲,提醒他又有人打電話來了。

他看了眼容顏,發現她正喂的專心,不想打擾到她,他轉身朝不遠處小樹林走去。

「喂……」

慕安之掛完電話,面色變得很凝重,他走到音樂廣場時,容顏也正喂好鴿子起身,她一轉身,剛好和一雙絕美的丹鳳眼,呈呈相對,驚為天人。

……

慕安之再次丟下她了,即便他在臨走前,為她攔下一輛出租車,也不能摒除他再一次把她丟下的事實。

車開車去兩三百米後,容顏讓司機靠邊停車。

司機驚訝,好心提醒道︰「這位小姐,剛才那位先生給的車費可是足夠到武警部隊的。」

容顏低聲應道︰「我知道,錢不用找了,我就在這里下車。」

下車後,容顏四下看了看,手邊剛好有家咖啡店,她想了想,然後走了進去。

侍應生問她要點什麼,她只要了杯白開水,等侍應生退下,容顏馬上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張A4紙。

她皺著眉,仔細看著,這張A4紙上有的正是在人民醫院時,醫生給她檢查身體的單子,上面很詳細的記錄著她身體目前的情況。

昨天,裴娜走後,她一個人獨自坐在咖啡店里,目光始終看著窗外,她在等,也在看,看那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他到底會不會回家,會不會打電話給她。

一切的事情真的太湊巧了,為什麼治安向來很好的A市,會有當街搶包事件發生,為什麼那個湊巧,被搶的人是她,而救她的人是看著和慕安之很熟悉的飯店老板。

那家飯店,她曾經因為懷念它的味道,在當地美食頻道里搜索過,根本沒任何記錄,似乎它的主人,做的只是老熟客,也不以盈利為目的。

她忽然想起上次慕安子帶她去吃飯時,無緣無故的昏迷,一切的一切,看著月兌節,其實無形中,始終有條線在貫穿著。

那個叫徐名義的人肯定和慕安之是認識的,說不定連那個小偷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

想到這些,容顏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迷宮,如果一切都和她猜測的那樣,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呢?

難道真的只是表面看起來,慕安之想偷吃,卻怕她知道用的障眼法,貌似沒這個必要吧,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長相,慕安之都沒必要顧忌她的。

她揉了揉隱隱生疼的太陽穴,真是一籌莫展,沉默片刻,她還真的想到了一計,那就是關于自己身體到底有什麼舊疾。

已經幫她看過病的慕安之,他或許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到現在沒說,就說明他已經不想說。

有些事,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上。

就這樣,她又「昏迷」過去了,店員看到趴在桌子上,假裝昏迷的她,從她包里翻出手機,打的第一個電話,很如她願,果然是通訊錄上名片顯示是「舅舅」的楚衛國。

楚衛國接到電話後,很快趕了過來,在把她送醫院的途中,他打通了慕安之的電話,所有的一切,她都听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第二天楚衛國幫慕安之百般圓謊時,她才會打斷他。

秦晴不愧是發小加好友,在知道她是假裝迷昏後,沒追問原因,事實上,隨著知道勾引容萱的三流小明星是慕安之設計的,她對慕安之的崇拜之情已經一落千丈。

很為難她伏在床邊睡了一晚上,更為難她為了順利避開所有人去偷復印醫生的診斷報告,而故意氣惱金子。

容顏把目光再次落到手上的診斷書上,暗暗下了決心,下次,如果秦晴有任何難處,她一定赴湯蹈火。

這三年多來,時不時的昏迷,卻從沒查到任何確切病情的事,仿佛在瞬間給了她一點啟發,她不再相信醫生嘴里的托詞,和拿到手的看著沒什麼大病的診斷書。

她開始懷疑,她的背後一直有個人在阻止她知道真正的病因。

偌大的一張白紙上,只有一張看不懂的圖和一行字,「疑似大腦神經被人為壓迫。」

容顏把紙從桌子上移到眼前,眉頭越皺越緊,什麼叫疑似大腦神經被人為壓迫,難不成就連她的失憶,也是有人故意動的手腳。

把紙疊起來放到包里,容顏掏出一杯開水的錢放到桌子上就起身離開,有些事,還是要靠有些人去弄明白。

她要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打算以後永遠不再相見的高雲楓。

高雲楓對能接到容顏的電話很高興,也很意外,「丫頭,找我有什麼事?」

容顏沉默了一會,「能不能給我你媽媽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陣沉默,「怎麼想起要她的電話?」

「有些我忘記的事,現在想一一弄清楚。」容顏並沒瞞他。

「她今天下午的飛機到這里,你晚上要有空,可以一起吃頓飯,當面問清,總比電話里好。」

「嗯,你到時把地址給我。」容顏想了想,點點頭,接著就掛了電話。

……

慕安之接到的電話不是別人,正是容南畢。

「這麼著急找我來有什麼事?」慕安之難得沒有像以前那樣恭順謙和,不得已,讓容顏一個人回去,他心里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

「安之,別著急,這麼著急喊你來,是想給你看點東西。」

慕安之這才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他皺了皺眉,「看什麼東西。」

容南畢冷笑,「看了就知道了。」

容南畢按下播放鍵,一組被他找人剪切過的視頻截圖,赫然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慕安之飛快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這是什麼?」

「安之你是個聰明人,在你面前,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也知道容顏的母親死的早,她一直缺人管教,有事難免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我今天來呢,也是因為听說了容萱和你的事,她告訴我你打算娶她。」

容南畢說話時,眼楮始終放在慕安之臉上,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可惜他很快失望了,慕安之面色如常,毫無任何波瀾。

慕安之點燃一支煙,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很坦然的讓他看著,「所以你的意思呢?」

「呵呵……」容南畢收回目光,端起茶,喝了一口,「容顏在家里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我已經很難面對你,剛好你和萱萱又互相喜歡,所以……」

他吞了下口水,繼續端詳著下慕安之的表情,「我打算以後讓萱萱陪著你。」

話音落下,向來精明狡猾的容南畢心里也暗暗緊張了下,慕安之臉色如果有一點波瀾,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點,他心里都有個數,偏偏,他面色淡然的就像什麼話都沒听到一樣,他心里一下子沒了底。

片刻沉靜後,慕安之很平靜的開了口,「那容顏呢?」

言下之意,單憑眼前這張根本不能說明任何情況的視屏截圖,就說容顏犯了什麼大錯,顯然不能讓人信服。

容南畢貌似思考了一會,然後做出很沉痛的表情,「離婚。」

「只怕我想,我舅舅也不會答應,我舅舅對容顏的喜歡,我想你也看到了。」慕安之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說著。

容南畢心里一駭,百密一疏啊,他居然忘記了那個把他面子掃盡的老頭子。

咬咬牙,他打算再搏一把,「安之,你知不知道當年倒塌的那棟樓真正的城建者是誰?」

仿佛心底最痛的往事被人重提,慕安之臉色終于變了變,容南畢業很滿意看到慕安之的變化,哪怕只是很細微的。

看慕安之不說話,他接著補充,「在外人看來,那棟醫院的承建者是我,其實所有原材料真正的采購人是容顏的母親——花素心。」

慕安之沉默了一會,然後唇角微微撩了起來,「是嗎?」很簡單的兩個字,他卻用很長的語調說出,仿佛驚訝,又仿佛玩味。

「是。」容南畢借關電腦的動作,假勢掩藏起自己的心虛。

「把這個給容萱,讓她先搬到那里去,舅舅那里,我還是要去勸導下。」

就當容南畢覺得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感覺背脊上冷汗直流時,慕安之淡淡開了口,把一把鑰匙放到茶幾上,然後沒再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頓下腳步,偏過頭看著容南畢,「你養了個好女兒。」

容南畢心頭大喜,慕安之這座大靠山算是穩穩的靠上了。

……

「JIA,看不出來你欠的風流債也挺多的。」

成佳琪看著猛然從角落里跑出來,差點被撞上,卻毫無懼色,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身邊開車男人的女人,美麗的臉上,浮出一絲諷刺。

高雲楓面色如常的看著車前的人,她的變化似乎不算很大,只是比那時長大了不少。

他思忖片刻,打開車門,走下車,「裴娜。」

裴娜朝他看了看,再朝車里看了看,忽然想起容顏給她地址時說的話,眼眶一酸,她死死咬著下唇,她又晚了一步嗎?

她不甘心!

淪落風塵了又如何,她可一直在保持著最後一步。

「高雲楓,好久沒見,有沒有時間一起喝杯咖啡?」她吸了吸鼻子,把目光落到眼前男人身上。

當年那個青蔥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花樣美男,他那麼養眼,那麼迷人,那麼讓人沉醉。

高雲楓抬起手腕看了看,再朝車上看了看,然後點點頭,「嗯,你等我一會。」

……

「剛才那位小姐很漂亮啊,是你女朋友吧?」咖啡廳里,音樂悠揚,大概是覺得今天的心情已經很苦了,裴娜沒咬咖啡,只要了杯女乃茶。

高雲楓搖搖頭,「不是,她是我同事。」

裴娜眼底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忘乎所以的一把抓上他的手,「雲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高雲楓看了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抽回手。

裴娜頓了頓,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這麼多年不見,我剛才太激動了。」

高雲楓笑了,「沒關系,難得老同學見面還能這樣激動。」

「雲楓。」裴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當年那個右耳帶耳釘,桀驁不馴的男人嗎?

明明容貌沒什麼多大的變化,為什麼氣質上卻已截然不同,難道這些年,他的經歷也很不愉快。

高雲楓手機響了,他對裴娜說了聲「不好意思」,就直接接听起來,坐的近,裴娜听到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也只有一句話,「JIA,時間差不多了。」

她端起女乃茶喝了一口,果然,沒等她杯子放下,慕安之已經掛了電話,起身和她告辭。

「雲楓!」她在後面喊住他,「當年的事,你還在怪我嗎?」

高雲楓腳步頓了頓,沒回頭,沒說話,繼而大步朝門外走去。

透過落地玻璃,裴娜清清楚楚的看到倚在車邊等著高雲楓的女人,桃心小臉,柳葉彎眉,嫣紅小嘴,果真是個美人。

……

成佳琪豈會不知道隔著一層玻璃有人在看她,她輕輕一笑,看高雲楓出來,還真將計就計的迎了上前,很熟捻的吊上他的胳膊。

高雲楓驚訝,成佳琪雖然時不時露出對他的好感,像眼前這樣主動攙上他的手臂,還真是第一次,正想甩開她,只听到成佳琪壓低嗓音的聲音,「如果你不想讓她再對你糾纏不清,就別甩開我。」

高雲楓怔了下,到最後,真的隨成佳琪挽著他的手臂,朝汽車走去。

裴娜哭了,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嚎啕大哭,難過到了極點,她居然想起了打電話給容顏。

……

電話響起時,容顏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看到是裴娜的電話,她也沒多少驚訝,「娜娜……」

隨著那聲昵稱出口,容顏听到電話那頭的人放聲大哭。

「娜娜,你沒事吧?」容顏跟著心酸。

電話那頭回應她的是一陣抽泣聲,容顏沒催她,沒掛電話,拿著電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安安靜靜的听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那頭,裴娜終于停止哭聲,「顏顏……」時隔那麼多年,裴娜終于化開心結,她同樣叫著當年對容顏的昵稱,「我……你……」

容顏擦了擦通紅的眼楮,眺望遠方,輕聲笑道︰「娜娜,你慢慢說。」

電話那頭片刻安靜,「你有時間嗎?」

容顏抬起手腕看了看,「今天不行,明天吧。」

電話那頭再次一陣沉默,容顏輕輕吁了口氣,「娜娜,你是不是看到高雲楓身邊的那位小姐了,她真的只是高雲楓的同事。」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馬上補充,「現在高雲楓是警察。」

掛完電話,容顏心頭感覺輕松了許多,終于,她再次贏回了年少時的朋友。

呵,真好!

……

今天的電話還真是多,才放到包里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都沒看直接接了起來。

「顏顏,你在哪里?」慕安之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從那頭響起。

或許是感覺自己這段時間都太憋屈,容顏梗著脖子,咧開嘴,似故意想惹他生氣般,頓了好久,才慢條斯理的回道︰「我在逛街。」

「在哪里逛?」慕安之在那頭磨牙。

听他聲音,容顏大概已經猜到他青筋暴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擰了擰鼻子,慢悠悠地說︰「隨便逛啊。」

「容顏!」

「吧!」覺得差不多已經把他惹的很火了,容顏忙見好就收的掛了電話,她拿著手機,站在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捧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

能把慕安之氣成這樣,真是太爽了!

才漾開的笑,當下一秒看到三不之遙,面色陰沉的男人時,瞬間僵在了臉上。

……

「慕安之,你放開我!」容顏用力抽著被人緊緊扣在掌心里的手,無奈,他的力氣很大,憋的臉都紅了,還是溫絲未動。

慕安之沒看她,沒說話,始終沉著張臉,即便這樣,還是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美男就是美男,管他是笑意盈盈,還是陰沉無比,照樣養眼無比。

「你再不放手,我叫非禮了啊!」隨著落在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容顏掙著的更厲害了。

慕安之終于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你喊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會相信!」

容顏看著他傾國傾城,類似妖孽的臉龐,徹底沒了脾氣,也不去掙扎了,正想著其他迂回的辦法,腳下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人橫腰抱起。

容顏怔了下,正想開始竭盡全力,來一通更猛烈的掙扎,耳邊已經傳來一陣議論聲。

「看,那個是慕安之吧?」

「嗯,是的,放眼本市,哪里還能找出第二個這麼好看的男人。」

「呀……他懷里抱著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哇,如果他能拉一下我的手該多好。」

有人不屑,「切,就憑你也入得了慕安之的眼,做夢吧!」

那個話音剛落,容顏就听到了廝打的聲音,貌似還在互扯衣服。

即便是第二次親眼見識到慕安之的魅力,容顏依舊有些吃不消,渾身激起一層粟粒,她也預感到了流言的可怕。

如果想真的遠離這些蜚語,眼前這個男人腳下的速度絕對是最好的依靠,到最後容顏放棄了掙扎。

似乎是怕再次被人形容的很丑,她稍微猶豫了下,馬上把頭埋到慕安之胸口,只留給路人一頭披肩的中長發。

……

「老婆,你再這麼黏得緊,可別怪我啊,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打開車門,慕安之坐到後座上,發現懷里人依然像只小鳥一樣,緊緊依偎在他懷里,半是好氣,半是好笑。

話傳到耳邊,容顏倏地下,就像彈簧一樣,彈離了慕安之的懷抱。

她模了下臉,滾燙滾燙的,這妖孽,還真是妖孽,在他胸口趴長了,他好聞的味道聞多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

慕安之示意司機放下黑色隔窗,然後才看向身邊人,「逛了那麼久,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容顏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回看著他,「我想去那家半山腰的飯店吃野味。」

慕安之怔了下,忽然明白她這麼說的目的,轉而一聲冷笑,「在去哪里吃之前,你最好還是先打個電話給秦晴。」

「為什麼?」容顏眨了眨眼。

慕安之面無表情,「你打了就知道了。」

雖然對慕安之說的話將信將疑,抱著對秦晴重友輕色的感動,她還是拿出了手機。

電話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听到秦晴帶著沙啞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顏顏……」

容顏驚道︰「小晴,你的嗓子怎麼了?」

「沒事,不就是金子那小子憑我說啞了嗓子也不理我。」

容顏愣住了,半晌才開口,「你在哪?」

……

「想笑就笑吧,憋著不難過嗎?」容顏狠狠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慕安之微微挑了挑眉,「我憋著笑難不難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好等會怎麼哭。」

容顏被他輕描淡寫的警告,真嚇的打了個寒顫,金子對秦晴有多重要,這已經不需要多說,她可真不想因為她,而壞了她夢寐以求得到的東西。

不想再去理會慕安之,她敲了敲黑色隔窗,司機緩緩打開隔窗,在反光鏡里很恭敬的著慕安之,「慕少,有什麼吩咐?」

容顏在心里用力的鄙視了他一把,貌似這是有人在她面前第一次稱慕安之為「慕少。」

慕安之朝座位靠去,半合上眼楮,語調慵懶,「我沒事,是少女乃女乃找你,你問少女乃女乃吧。」

司機典型的牆頭草,馬上把目光朝容顏看去,「少女乃女乃,您有什麼吩咐?」

先後兩聲猝不及防的少女乃女乃,直接把容顏來了個外焦里女敕,這也太雷人了,放眼這快到頭的二十三年人生,可謂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

還好,容家待長了,也可謂是見過世面的人,她露出一絲微笑,典雅大方,「麻煩再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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