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星星作疼【手打VIP】

作者 ︰ 姚啊遙

男人愣了下,抬起衣袖放到鼻尖下聞了聞,然後笑了,「哪里有什麼味道,即便要有也是消毒水的味道。浪客中文網」

容顏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他身邊,擤了擤鼻子,對著他的頭發就開始亂嗅,這架勢像極了小狗看到主人時興高采烈的模樣。

男人抿緊唇角,努力憋著笑,女人卻渾然不知,依然保持這個姿勢,須臾間,聞的地方已經由頭發轉移到耳邊。

「慕安之,你別動!」

男人本能反應的躲閃,在她眼里變成了心虛,不管三十二十一,伸出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訓斥道︰「你給我坐老實點,別故意動搖西擺,別以為這樣就能欲蓋你令人發指的罪行!」

越說越離譜,到最後,慕安之不得不側過臉看著她,眼楮里滿是戲謔之色,「老婆,我是個正常男人,你伏在我身上這樣聞來聞去,你讓我怎麼才能不動。」

容顏愣了下,他好像說的有那麼點道理,小手收回,在空中很大度的一擺,「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要再讓我聞到你身上有不屬于你的味道,你當心我……」

「當心你怎麼樣?」男人瞳孔微眯,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容顏臉刷的下就紅了,她太無恥了,為什麼現在動不動就會想到那些事,拿起筷子,用力戳了下米飯,悶聲悶氣地說︰「沒怎麼樣,吃飯。」

容顏臨時上演的這出鬧劇,慕安之非但沒生氣,反而始終是笑意盈盈,一副敞開懷抱享受的樣子,「老婆……」

為掩飾窘迫,容顏正努力朝嘴里塞著米飯,「干嘛?」口氣很不耐煩,仿佛後知後覺為自己剛才的舉動羞愧了。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冷不防,在長長的停頓後,慕安之說了句這樣的話。

容顏含在嘴里的一大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米飯,有一半噴到桌子上,還有一半很悲催的卡到喉嚨里。

她被嗆到了。

慕安之起身走到她身邊,替她輕輕拍著後背,順帶著很體貼的遞了杯水過來。

容顏接過水,喝了一大口,這才朝身邊的「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慕大軍醫,以後我吃飯時,能不能麻煩您不要在邊上講冷笑話?」

慕安之面色淡淡,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樣都藏不住,還有眼底的絲絲寵溺,他攏了攏容顏垂在肩頭的碎發,很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好。」

容顏沒乘勝追擊,不是因為她已經贏了,而是以她對慕安之的了解來看,他絕對不會只說一個字那麼簡單,果然,兩秒鐘後,他又補充道︰「可是老婆,鑒于我們兩個對冷笑話的不同見解,我想……我們之間暫時還需要一個磨合期,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磨合期!」容顏冷笑,用眼楮的余光,狠狠地,用力地白了看似無辜,其實月復黑無比的男人一眼,「慕安之,你以為是在開車呢,還磨合期,既然你不明白,也知道我們在許多事上的認知都不一樣,那干脆以後我吃飯時,你都不要再說話。」

感覺在後背上輕輕拍打的手,微微停頓了下,當有節奏的輕怕再次傳來時,男人清越的嗓音也跟著響起,「老婆,你真霸道。」

容顏很想插著腰,拍著桌子,直接吼一聲,「老娘就是霸道,怎麼了,你要找溫柔的,可以去找你的柔媚啊。」

到最後,她想到月復中的孩子,想到要給他個良好的胎教,再想到要給他個光明正大出生的名分,她咬咬牙,忍了!

沒等她自我調節好,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我喜歡,這一輩子你都只準對我霸道!」

這句話,慕安之加重了語氣,腔調也一掃剛開始時的戲謔,變得很嚴肅認真,尤其是說到「一輩子」三個字時。

容顏沒說話,心里溢滿苦澀,照這麼看,他和她真的會一起攜手走到白發蒼蒼,然後互相凝視著容顏老去的對方說聲「我愛你」嗎?

慕安之看容顏不說話,俯身到她耳邊,乘她不注意,飛快的,親了下她的耳垂。

容顏感到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倒流,和這個男人那個的次數也就那麼幾次,他卻已經熟悉的掌握住她哪里最敏感,真不知道是他醫生的職業,讓他天性使然,還是他經歷的女人多了,早無師自通。

呵,容顏自嘲地笑笑,還說什麼第一次,他也痛,通通都是騙人的鬼話,撇開他的身價,光他的外貌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打過主意。

常在河邊走,她才不相信他沒有沾濕過鞋,說不定連河都下過了。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慕安之身無寸縷,掉在大河里喊救命的場景。

看著奮力才游到河邊的絕色慕妖孽,只見她半蹲下去,伸出一只手,輕輕勾起他的下頜,「美人,給大爺笑一個。」

面色緋紅的慕安之朝身後看看,再朝眼前面臉壞笑的女人看看,最後求生心理佔據上風,他終于怯懦懦地開了口,「大爺……」

「哈哈哈……」看著忽然狂放大笑,眉飛色舞到好像中了幾百萬彩票的女人,慕安之忍不住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老婆,你沒事吧?」

容顏好不容易在心里這麼意YIN一下慕安之,卻這麼快就被人打斷,心里超級的不爽,一把拍開放在額頭上的手,口氣也跟著超級惡劣,「我好端端的在這里,能有什麼事。」

她現在對慕安之的態度,其實比起秦晴對金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著軟時,多捏幾下,看到硬時,就縮到一邊,老實巴交的當起乖孩子。

唉,兩個欺軟怕硬的女人。

「菜快涼了,快吃吧。」慕安之也不想和容顏頂真下去,在他看來,只要她開心,隨便她怎麼罵他,掐他,罵他都可以,比起四年前,她為他受的那些,這些都是微不足道。

容顏收回目光,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朵西蘭花。

听說這東西,比花菜的營養高出很多,以前她不喜歡吃,覺得它炒輕了沒什麼味道,炒過了,又有爛爛的,類似飼料的味道。

今天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口氣吃了很多。

慕安之有些驚訝,「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吃西蘭花的?」

容顏看都沒看他,把一整朵西蘭花全部塞到嘴里,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地反問︰「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吃西蘭花的?」

連她不愛吃的菜都知道,弄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他多熟呢。

慕安之愣了愣,把碗里剔去魚刺的魚肉放到她碗里,「喜歡吃就多吃點。」

容顏沒再說話,悶著頭吃了大概兩分鐘,她忽然側過臉朝身邊的男人看去,「慕安之……」這麼一偏頭,她才發現,身邊的男人從頭至尾,基本不是再給她剝蝦,就是再給她剔魚刺,實在沒活干,索性看著她發呆。

容顏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朝臉上模了模,「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男人這才恍然回神,笑著點點頭,「嗯,是有東西。」

「啊……」女人听了他的話,放下筷子,挪開碗,直接朝光滑如鏡面的桌面上看去,向來自豪,也是身上唯一一個優點的皮膚上,哪里有半點髒東西,干淨白皙著呢。

耳邊傳來一陣悶笑,容顏這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咬牙切齒地看向男人,「慕安之,你忘了我怎麼警告你的了。」

男人吸了吸鼻子,「什麼?」

看他一臉故作無辜的樣子,容顏就知道他在演戲,坑爹的,在嘴皮子上橫豎都是斗不過他,不如轉個話題。

眼珠一轉,她還真想起,徐名義在給她解開一些疑惑的同時,也給她帶來的新疑惑。

「慕安之,三年前……」察覺到時間上錯了,她一拍腦袋糾正道︰「不,是四年前,按照你說的在斯里蘭卡維和時受那麼重的傷,是誰把你救下戰場的?」

按照徐名義說的來看,既然那些傷,是特種部隊為迷惑「雲豹會」,讓慕安之順利潛進去而故意弄的,那不管慕安之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斷然不會出手相救。

從徐名義現在在和自己談交易來看,四年前他並沒「救」到慕安之。

換句話說,四年前,除了特種部隊和「雲豹會」,還有第三股力量出現在斯里蘭卡的戰場上。

那股力量,又或者說救下慕安之,同時破壞了特種部隊和徐名義計劃的人,會是誰呢?

腦海里忽然浮現以前出現過的那些夢境,容顏感到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停止流動,太陽穴星星作疼。

她仿佛想起什麼,可是那些東西飛快從腦子里閃過,沒等她抓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婆,老婆……」耳邊忽然就傳來男人焦急的輕呼。

循聲看去,對視上一雙如黑寶石般閃亮,卻掛滿擔憂的眼楮。

慕安之看她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發呆,徹底急了,一把抓上她的手,就朝自己臉上貼去,「你怎麼了?」

掌心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容顏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難看,全身的血仿佛在瞬間被人抽干,一張臉白的好像白紙,「我沒事,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問你的事。」

感覺抓著自己手的那只大手,微微抖了下,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兩只手錯疊在一前,根本感覺不出來。

「顏顏,如果我再告訴你時機沒到,暫時還不能說,你會……」

不等他話音落下,餐桌邊原本坐著的女人已經站了起來。

她居高臨下,瞪大眼直直地看著面露難色的男人,「慕安之,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不需要正面回答,只要點頭或者搖頭。」

慕安之沒說話,也站了起來,他實在比自己高出許多,容顏不得不抬起頭仰望著他。

定定看著他的眼楮,仿佛要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當年救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嘴里的柔媚?」

因為她同時「得罪」了一正一邪兩個組織,慕安之才不得不這樣把她保護起來!

心頭一澀,她感覺有股血,涌到喉嚨後。

慕安之似乎很詫異她會這樣說,眉心擰了擰,那顆朱砂痣也失去了往日的艷麗光澤,卻沒說話,更沒做任何動作。

呵,真好!

容顏咽下喉嚨里的腥甜,自嘲地揚了揚唇角,默認就是最好的承認,慕安之藏在心尖尖上的,那個叫柔媚的女人,原來還對他有著救命之恩。

這下,她終于徹徹底底的相信,慕安之娶她真是因為她在某個方面和那個柔媚有點像。

她沒有立刻離開餐桌,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她再多給了男人幾分鐘,保持著抬頭仰望姿勢太久,久到脖子發酸,也沒等來回應,她就甩甩頭,直接朝樓上走去。

……

二樓的房間里,容顏一進門就把房門反鎖了,把手機卡插到讀卡器里,然後打開慕安之放在窗台上的筆記本電腦。

戴上耳機,她听到了一段高雲楓和他母親的對話。

「你這臭小子,世界上這麼多女人,你非要喜歡她,是打算氣死媽媽嗎?」趙秋萍的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高雲楓的聲音很平淡,「媽媽,當年的事,真的和她無關。」

「無關?」高母冷笑,聲音帶著怎麼都藏不住的輕蔑,「既然無關她會在四年前忽然去美國找你,依我看,她就是想拿當年的事為把柄來敲詐你……」

「媽!」高雲楓似乎忍無可忍了,厲聲打斷她,「四年前,她去找我,只是為了告訴我當年的事,並沒真正發生,讓我不要內疚自責,真正感到愧疚自責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

高母愣了下,再次開口,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還帶著不確定,「真的?」

「真的,如果她真的想纏著我,怎麼會結婚了。」高雲楓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反問道︰「當年她去美國找我時,你告訴她我去哪了嗎?」

潛台詞,是怎麼打發走那個認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悶頭朝前的女人。

趙秋萍長長嘆了口氣,明白自己誤會那麼多後,言辭有些躲閃,「她按下門鈴時,電視里正在轉播斯里蘭卡內戰的事,我就隨便說了句你去斯里蘭卡了,她听後,頭都沒回一下的走了。」

高雲楓沉默了會,又問︰「媽,當年你怎麼會找到酒店的?」不愧是國際刑警,許多事,如今回想起來,他找到了眾多疑點,這也是容顏懷疑的,她豎起耳朵,听的格外仔細。

趙秋萍想了想,「我接到了個電話,是個男孩子的聲音,他讓我去酒店找你,我雖然不大相信,打你手機不通,怕你真出什麼事,就過去了。」

听到這里,容顏摘下耳機,許多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這麼簡單,只要坦誠相談,並沒那麼多曲折,偏偏她和慕安之做不到這樣。

關上電腦,拿下儲存卡放到背包里,起身走到窗戶邊,別人的大年初一,應該都是熱鬧非凡,全家團聚,她的呢,幾乎是在陰謀算計中度過。

一陣冷風襲來,不覺有點冷,反手關上窗戶時,看到遠處的天空黑壓壓一片,仿佛要下雨了。

……

「你是誰?」杜柔媚看著眼前錦衣在身的男人,再看到他身後站著的兩個黑衣人,心里不由一緊,不會又是杜小松欠下的賭債吧。

看這架勢肯定輸的不止是幾千幾萬!

這讓她怎麼幫他還!

徐名義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很快,破舊的平房里傳來刺耳的鈴聲。

「上次打電話給我的人是你?」杜柔媚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

徐名義笑著點點頭,「杜小姐,就不想請我進去坐一坐?」

杜柔媚朝門邊上閃了閃,看著男人身上昂貴的手工西服,她結結巴巴,有些窘迫地說︰「屋子里很簡陋,你不要嫌棄。」

徐名義朝身後的黑衣人一揮手,其中一個立刻拿上來一張支票。

「拿著。」他把早寫好金額的支票遞給杜柔媚。

杜柔媚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支票,「這是給我的?」她雖然很需要錢,但也相信天上不會無故掉餡餅。

她對這個華服錦繡的男人一無所知,還不想讓自己過早陷入被動。

徐名義有些不耐煩,把支票朝她手里一甩,就徑直朝低矮的平房里走去,「你不想要的話,可以直接撕了。」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收起支票,杜柔媚跟著一起走進屋子里。

轉身看了看屋外,兩個黑衣男人並沒跟進來,一邊一個,神情嚴肅的守在門邊,好像兩個門神,似乎在暗示著眼前男人尊貴的身份和地位。

徐名義探出手指輕輕掃過桌面,然後放到嘴邊吹了吹,眸色暗沉,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緒波瀾,「杜小姐的問題似乎多了點。」

「好吧。」杜柔媚深深吸了口氣,猜測這樣連椅子都嫌棄著不肯坐的人,必定也不會喝這里的茶,也沒客套的去倒茶,「我只有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她那麼多的事?

徐名義一聲輕笑,朝里面的臥室看去,「杜小松酒醉還沒醒?」

杜柔媚咬牙,攤上個這樣濫賭又嗜酒的父親,只能說是她倒霉,看著徐名義的眼楮,驟然冷下來,「如果你再不說自己是誰,就不要怪我……」

「你當自己是誰?」徐名義忽然走到她身邊,單手掐住她的下頜,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半空中,眼底一片寒光,「是市長夫人,還是慕安之的心上人?」

杜柔媚雙手胡亂摳著禁錮在下頜上,讓她呼吸不暢,感覺快窒息的大手,「你……松開……」

徐名義一聲冷笑,還真的松開了手,「記住了,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的話,你不僅是現在,就連以後也將什麼都不是!」

杜柔媚模著脖子一陣急喘,等緩過神,憋紅著一張臉看向在凳子上坐下的男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徐名義理了理西服袖口上的水晶紐扣,「就一件事,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杜柔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忘記了脖子上的酸痛,定定看著徐名義,「什麼事?」

落魄如她,深怕慕海生把她整容前後的照片,還有慕安之在戰場上那段時間,她並不在戰場上的事告訴他,現在連電話都不敢打給慕安之,試問還有什麼事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徐名義掰著手指算了算,「兩天後,你準時到武警醫院去。」

「武警醫院?」曾經她一直想讓慕安之帶她去的地方,現在卻也成了她最害怕去的地方,這個年,她甚至于連消息都沒敢發給慕安之,而慕安之這段時間再也沒找過她,似乎預示著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害怕?」徐名義忽然斜著眼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

「我是怕,那又怎麼樣?從你的口氣來看,你和慕安之不是一般的熟悉,以你對他的了解來看,難道我不應該怕他嗎?」杜柔媚一口氣說了很多,這麼多年來,壓在心頭的恐懼,一下子全部宣泄出來,她感到輕松了許多。

「我就問你一件事,如果慕安之並沒相信慕海生的話,你還想得到慕安之嗎?」

「想。」

「那就行了,兩天後,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又會回到慕安之身邊。」

徐名義的口氣這麼篤定,讓杜柔媚不得不懷疑他對慕安之有什麼不良企圖,「你要我做什麼?」

潛台詞,傷害慕安之的事,她堅決不會做。

「很簡單。」徐名義忽然站起來,走到杜柔媚身邊,貼著她的耳朵用兩個人才能听的到的聲音說著自己的計劃。

杜柔媚朝後仰了仰,滿臉質疑,「就這麼一句話,你真的確定容顏會離開慕安之?」

徐名義沒再搭話,笑了笑,徑直轉身離開了,走到門邊時,他忽然拿出手機給杜柔媚發了條彩信,「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她如果徹底消失了,慕安之百分百只會是你一個人的。」

看著出現在手機上,早在四年前就該死掉的人,杜柔媚忽然很想笑,放聲狂笑,原來這就是慕安之堅持娶容家丫頭的目的,在他心目中,即便當時昏迷著,只看到容家丫頭一眼,他也深深記得她的相貌。

用力按下刪除鍵,她眼底迸出陰狠毒辣,還好,慕安之並不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正是這段時間被他當成替身娶進門,留在身邊的容顏。

可憐又可悲的女人,杜柔媚定定看著手機,忽然抓起就朝牆壁上砸去,發霉的牆體,有一大塊沉暗沉色的牆體掉落和碎成片的手機錯混在一起,駭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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