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天大笑話【手打VIP】

作者 ︰ 姚啊遙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到年初三,秦晴和金子結婚的日子。

這兩天,慕安之和容顏的相處變得格外小心翼翼,如容顏所說,她在吃飯時,除非是她主動說話,否則慕安之斷然不會多說一個字。

大年初一的那個涉及到「柔媚」的那個問題,終究成了兩個人如鯁在喉的刺,雖然嘴上都不再說,卻在彼此心里埋下深深的鴻溝。

慕安之好像比以前更忙了,這兩天都是早出晚歸,而且都是穿著軍裝,看著他肩膀上扛著的兩杠兩星,容顏時常會恍惚,為什麼她會覺得以前從沒接觸過的軍餃會這般眼熟。

熟悉到她心疼的想流淚,仿佛曾經模著這樣的軍餃,抱著一個人痛哭。

「你有心事?」定定看了慕安之幾秒,斂起思緒後,容顏咬著筷子問道。

吃過早餐就要直接去婚禮現場,有些事,再不說,容顏覺得憋屈在心里很難受,心里的惶恐感越來越強,第六感告訴她,馬上會發生什麼天大的事,徹底顛覆她的整個世界。

慕安之朝她看了一眼,繼續翻著手里的晨報,「怎麼突然這麼問?」

「去年年底,對和你有點關系的人來說,好像是很不順的一年。」容顏挑高眉毛,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安之。

這兩天,全仰仗慕安之剩在房間里的筆記本電腦,她把這段時間,尤其是她出國那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查了個清楚。

原來……

慕安之抬起頭看著她,卻沒說話。

容顏深深吸了口氣,放下筷子,繼續說道︰「真沒想到你的繼母,也鋃鐺入獄了。」

難怪他的父親會大老遠的來看她,態度驟然變了不說,還給了她那麼珍貴的東西,是忽然之間覺得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靠嗎?

她勾唇自嘲地笑笑,定定看著慕安之越發深邃的眼楮,「先是容家,再是你繼母,接著又是于莉莉,什麼時候輪到我?」

慕安之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四目相對,互相竟然看不透對方眼底的深意。

半晌,慕安之收回目光,抬起手腕看了看,岔開話題,「時間差不多了。」說著,放下報紙,直接從餐桌前站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慕安之!」容顏跟著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後一聲大吼,「你這是在故意躲避曾經做過的事嗎?還是忽然間有點舍不得對我下手了?」

慕安之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听到他發出的一聲幽幽嘆息,「老婆,別鬧了,上次接來的新兵里,有個人身體出了點事,我……」

容顏截上他的話,「慕安之,那是你的事,沒必要告訴我,我就想知道你布那麼大的局,除掉一個個對你不好,或者是有仇的人,肯定是有你自己的目的,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為了保護你的柔媚?」

話到最後,容顏感覺自己有點歇斯底里,像極了個不得丈夫寵愛,卻又不願甘心讓出名分的正室。

這類女人,曾經是她最不喜歡的,曾經,在她看來,女人要靠的是自己,應該懂得**,而不是成為男人的附屬,完全依賴著男人。

現在呢……

不知不覺中,口口聲聲說不在乎的這聲「慕夫人」已成了她很在意的事。

听了她的話,慕安之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側過臉看向她,「容顏……」

他定定看著她的眼楮,面色如常,唯有透過漸漸變藍的瞳仁能看出他內心的波動,「許多事,你不需要再問,也別再亂猜了,終有一天我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他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偏過頭,不再看容顏,保持背對而立的姿勢,聲音低沉,「也許當那一天到了……」

容顏一開始還沉浸在他突如其來的那聲全稱,除了相親那次,後來他再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正是在生氣時,這次呢……

看樣子他不像在生氣,倒像是陷入無比的孤寂和蕭瑟中難以自拔。

從驚訝中回神時,听到的剛好是慕安之低沉的喃喃聲,與其說是在講給她听,倒不如在說給他自己听。

心頭涌上怒火,容顏直接一拍桌子打斷他,「慕安之,或許沒等到你覺得時機成熟,可以告訴我那天,我已經離開這里了!」

你這個大騙子!

眼眶不覺通紅,不要再听他什麼推諉,都通通滾蛋去!

垂在一邊的手,慢慢握緊成拳,正想繼續給自己的面子再扳回幾句話。

感覺到眼前閃過一個人影,伴隨人影帶來的冷風,眼前出現一具欣長挺拔的身體,身體的主人,雙手抓在她肩膀上,很用力,惡狠狠地看著她,「容顏,你休想,四年前我已經失去了,四年後,你休想輕易離開!」

容顏承受著肩膀上的劇痛,她努力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到最後,隨著男人的力氣越來越大,她還是吃痛發出聲音,抬起頭看著兩只眼楮完全變成粉藍色的男人,嘴邊很艱難的扯出一點笑,「慕安之,四年前,呵呵……四年前,你娶我,果然只是因為我和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那麼幾分相似……」

知道事情真相,她明明想哭,可到最後,她卻放聲大笑了起來,仿佛這輩子從沒這麼覺得好笑過。

慕安之猛然松開手,瞪大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唇翕動,過了很久才發出聲,卻是異常澀啞,「這些……你都听誰說的?」

他的反常,他的痛苦,他眉眼間的糾結,在容顏看來,都是謊話被戳穿後的欲蓋彌彰。

她冷笑,聳了聳發酸的肩膀,「既然是事實,听誰說的,根本不重要!」

慕安之嘆了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大門外走去,「我先去趟部隊,等會司機會把你直接送去教堂。」

直到汽車引擎聲徹底听不到,容顏還站在原地,她愣愣的站著,目光隨著慕安之的轉身離開,瞬間黯淡,再也沒有剛才的冷嗤諷刺,還有故作冷漠。

她的心很痛!

本來想著一定要給月復中的孩子一個有父有母的完整家庭,現在看來,世界上許多人看起來最簡單,也最容易實現的願望,對她來說,卻成了天大的難題。

一只手輕輕撫上還沒隆起的小月復,喉嚨涌起一股酸水,她強忍著咽了下去,孩子,讓你一出生就沒爸爸,你會怨我嗎?

……

慕安之心情異常煩躁,前兩天才緩和好的氣氛,隨著一個他曾經故意說出口的名字而變得一塌糊涂。

那個小女人,她不知道听誰說的,居然把自己當成了替身。

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話。

他卻笑不出來。

看他臉色冷峻,渾身散發出不能靠近的凌氣,開車來接他的丁旭縮縮腦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安之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捏了捏眉心,最近遇到的那個新兵的病情,還真有點棘手,一出別墅,他已經在想著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丁旭朝後視鏡飛快看了看,小聲說︰「慕軍醫,我听到你和嫂子的說話了。」

慕安之捏眉心的手微微頓了下,「繼續說下去。」

丁旭再次朝後視鏡看了看,然後鼓起勇氣似的低聲開口道︰「我覺得在嫂子耳邊嚼舌根的人,不是恨你,就是恨嫂子,可以想想,嫂子反常的前後見過誰就知道了。」

听丁旭這麼一說,慕安之還當真靜下心來想了想,一個名字忽然閃到腦海里,「容萱……」

丁旭被嚇了跳,條件發射地朝剎車踩去。

慕安之也被慣性甩了下,有些氣惱,「你又怎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問題,覺得身邊的人都有點反常。

丁旭顫抖了下,「慕軍醫,容萱不是死了嗎?你忽然這麼一說,我還以為你看到她了。」

慕軍醫伸出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大白天的,胡說什麼,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月兌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丁旭看他說到一半不繼續下去,心里一凜,條件反射地朝車窗外打量了一圈,發現沒有熟悉的人,這才轉過臉看向慕安之,「慕軍醫,怎麼了?」

他不是學醫的,受把他帶大的女乃女乃影響很大,一直都相信鬼魂之說。

「沒什麼,繼續開車,我中午還要去參加金子的結婚典禮。」慕安之吩咐完丁旭,想了想,然後拿出手機,「喂……名義……」

……

掛完電話,徐名義把手機放在手心里把玩著,蒼龍走了過來,「少爺,慕安之的電話?」

徐名義點點頭,「是的。」

「他……」蒼龍朝被他在手心里拋來拋去的手機看了看,「他打電話給你有什麼事?不會是懷疑你了吧?」

「我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怎麼可能會懷疑我。」徐名義眯著眼,冷笑道︰「他是讓我幫他查一下容萱臨時前到底對容顏說了什麼?」

蒼龍愣了下,眼底盡然都是質疑,「他真的會這麼信任你嗎?」

「他以為幫我轉業,就如他幫金子轉業那樣,我也會對他心存感激,以為這樣我就能甘心情願的幫他得到最準確的消息。」徐名義的笑容詭秘而邪秘,「既然他這麼信任我,我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難不成真告訴他容萱……」

徐名義打開手機,翻出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冷笑道︰「怎麼可能,所有的事,在今晚就會有個了斷。」

再次朝樓上看去,眼底閃過愧疚,爸爸,快了,你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蒼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仿佛是洞察了他心里的想法,泛起白皮屑的嘴唇上下翕動,卻沒發出一個音符。

……

看容顏一直站在餐桌邊,廚娘走了過來,她听到的不多,也就最後那幾句而言。

她以為是小夫妻兩個在鬧別扭,而是爭吵的起因是因為這家的男主人長的太好看,招惹上其他女人了。

她走到容顏身邊,輕輕嘆了口氣,勸慰道︰「少女乃女乃,你何必要為這些小事和少爺鬧別扭。」

容顏轉過臉看著她,眼底一片茫然,「吳媽,有些事,你不懂。」

吳媽滿臉慈愛,看著眼前的女孩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女,「傻孩子,現在這個社會,男人只要有錢,不管多大年紀,都會有年輕女孩主動找上門,通常這時,許多正室選擇的都是寧為玉碎,也不想勉強著瓦全,在老婆子我看來,大可放大度點,與其這樣吵吵鬧鬧,把男人朝外面推,倒不如更加溫柔的把男人拉回來。」

容顏抿了抿唇瓣,有些話,她真的不好和吳媽說,又不忍辜負一個長輩對她的關心,朝吳媽勉強擠出絲笑,「吳媽,我知道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今天有個好朋友結婚,我要早到一會兒去幫忙,先走了。」

吳媽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年輕男女,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雙老眼里滿是擔憂,嘆了口氣,轉身收拾餐桌。

……

金家挑選的日子很好,年初三正好是立春,天氣難得晴朗,一點風都沒有,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給每個人鍍上一層金色,很愜意,也很美。

容顏到教堂時,慕安之還沒到,如他所說,或許是新接來的兵有問題,他正在全力救治,直到新郎新娘進場,慕安之依然沒出現。

秦晴本來堅持要容顏給她做伴娘,後來想到她已婚的身份,實在不合規矩,她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金家安排的很周到,本來應該在金子老家舉行的婚禮,因為新娘子的懷孕,很通情達理的改到了A市。

依偎在金子身邊的秦晴一臉幸福樣,微微隆起的小月復更是給她平添上幾分母性的柔和,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目光留在容顏身上,當朝她邊上看去,不由皺了皺眉,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容顏看懂了,秦晴這是問她慕安之呢。

朝她笑笑,正想也回她個無聲口型,身邊的座位往下一陷,有人坐在了她邊上。

籌備婚禮的時間雖然倉促,從細節方面,卻也體現了金家的實力,小到座位順序都是按名字排列的,毋容置疑,容顏邊上空著的那張座位上應該出現的人是慕安之。

慕安之沒來,會是誰坐到了她身邊。

熟悉的香味沁入鼻尖,容顏心里驀然一緊,慢慢偏過頭,果然……慕安之那混蛋,換下軍裝,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在身,正雲淡風清,眉目盈笑的坐在她身邊。

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慕安之輕輕攥上她的手,「老婆,你老公今天是不是很帥?」

容顏回過神,嗤鼻冷笑,昧著良心說「是挺蟀的,蟋蟀的蟀。」

「你……」慕安之故作生氣的朝她耳邊貼來。

容顏被嚇了跳,這里可是真正的公眾場合,而且金家和秦家的雙親都在,他怎麼敢……而且不久前,兩個人才不歡而散。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就沒他慕安之不敢的事情,感覺耳邊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容顏真的慌了。

還好,在男人將要貼到她白皙的脖頸上時,被她頭一偏,躲開了。

「慕安之!」她咬牙道︰「我警告你,今天可是金子和秦晴的婚禮,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臉!」

頓了頓,努力讓自己忽視掉那張妖孽般的俊臉,繼續咬牙切齒,「你不要臉,我還要!」

金家雖然不及慕家有權有勢,卻也是鄰城的大戶,尤其金子世界一流服裝設計師的頭餃,更是為他這次的婚禮引來了不少媒體。

容顏估計這些最擅長捕風捉影的媒體,早認出了慕安之,對他們來說,本市的新聞,最能吸引他們的莫過于慕安之。

她甚至能感覺出,已有不少于三個鎂光燈在他們身上停留過。

不想上明天的八卦頭條,被人添油加醋的亂寫一通,容顏覺得身邊故作親熱的男人就像猛虎一樣,讓她有種避而不及的沖動。

慕安之看沒親到她,有些不心甘的朝她耳邊吹了口氣,這才坐直身體。

感覺身邊人終于安穩下來,容顏長長吁了口氣,沒再看他,把自身邊有男人出現後一直離開新人的目光,終于放到紅地毯那頭的一對璧人身上。

接下來的婚禮很順利,神父走完流程後,金子和秦晴開始互相給對方戴戒指,再接著金子就親吻秦晴。

當金子的唇瓣踫到秦晴的紅唇時,漫天鮮花如雨而下,整個教堂里迂回著花瓣沁人心脾的馥郁芳香,容顏感到自己眼眶一紅,她被感動哭了。

「老婆,等過些日子,我們也再補辦個婚禮。」一只拿著干淨面紙,替她輕輕擦拭眼角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前,隨之手的主人也俯到她耳邊輕輕呢喃。

「為什麼?」容顏從他手里拿過紙巾,不覺反問。

「上次結婚,你都不情願的,下次我們再結婚,我一定要讓你歡歡喜喜,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慕安之做妻子!」男人在說這番話,表情格外認真。

容顏的一顆故作堅強的心,在瞬間軟成一灘水,她差點沉淪到男人的溫柔里。

「那樣被你們設計好的結婚,換了誰都不願意。」容顏咬咬下唇,讓自己清醒過來,冷冷白了男人一眼,很不客氣地說。

想到那個婚禮,她心里其實還真有氣,尤其當看到秦晴和金子互相給對方戴戒指,她忽然想起來,慕安之和她甚至連這個重要環節都沒有。

以前不在意的事,因為月復中有了孩子,都變得斤斤計較。

教堂舉行完儀式,真正的婚宴也就開始了。

金家富庶,金子有名,秦晴學歷高,選的酒店自然也是全城數一數二的,宴席上,為了月復中的孩子,容顏盡量避免著不喝一滴酒。

很順利的推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敬酒,偏偏這時,秦媽媽帶著秦晴過來敬酒,被她視為親媽的秦媽媽率先舉起酒杯,容顏還真不好退卻了,舉起酒杯正準備把高腳杯里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酒杯才送到嘴邊,忍著想吐的沖動,正打算張開嘴,一直白皙如玉,又秀美無雙的手,出現在她眼前,伴隨響起的是他清潤的無以復制的嗓音,「秦阿姨,顏顏身體不大好,這一杯就由我代替她喝。」

秦媽媽先是一愣,然後很欣慰地舉起酒杯,「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

一口酒入肚後,她看向容顏,「顏顏啊,安之是個好孩子,不要去听那些閑言碎語,人家越是挑撥,越要過的好氣氣別人。」

听這話,她也看到于莉莉去武警醫院鬧事的新聞了。

因為高興,秦媽媽顯然是喝多了,雙臉通紅,舌頭有些大,看容顏不說話,一瞪眼,抓上她的手,「听到了嗎?好好和安之過日子,讓你媽媽在天上也能高高興興的。」

容顏恍然回神,斂起胡思亂想,朝她輕聲笑道︰「秦阿姨,我知道了。」

她沒有說「我會的」,只是個知道,和代表能做到的會,有著天壤之別。

喜宴延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結束,等容顏走出酒店,抬起手腕看時間,已經快到兩點半了。

時間過的真是快,轉眼一天又要過去了。

轉過身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聲音很平淡,「你要忙就先回去吧。」

慕安之好像真的有急事,他斟酌了一下,然後打電話讓在停車場等候的丁旭把車開過來。

他幫容顏打開車門,把她塞到車里後,正要對丁旭說話,容顏已經搶先他一步說道︰「我也想回部隊。」

慕安之似乎很驚訝,淡淡看了她一眼,確定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坐上了車。

丁旭反手按下車門鎖,然後發動引擎,汽車朝郊外的武警部隊開去。

一路過去,容顏沒開口說話,至始至終都偏頭看著窗外,慕安之也沒開口,他的目光始終放身邊人臉上,定定看著她的側臉,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張基本如出一轍另外一張側臉。

他慕安之因為那張和容顏有著相同側臉的臉,並沒對那個人有任何行動,他放任了她自由,希望她好自為之。

丁旭覺得氣氛有些壓抑,打開了車載音響,一首旋律悠揚的輕音樂緩緩從音響里流淌出來。

猛一听,容顏只覺得這曲子很耳熟,不是因為類似口水歌,反復被人翻唱而耳熟的那種耳熟。

慕安之拉過她的手,察覺出有點冷,合上掌心,用自己的溫度給她暖著,「這首曲子還沒名字,咱媽當年說是留著她未來兒媳婦給取的,老婆,你給取給名字吧。」

容顏忽然想起來了,這首歌,慕安之手機里有存儲,他曾說過,這是他媽媽創作的,當時以為他吹牛,沒想到,是真的。

心里對慕安之母親的好奇心,不由又加深幾分,能讓一個身手了得的特種兵,為了她逃離部隊,能創作出這樣扣人心弦,听久了,讓人忍不住熱了盈眶的曲子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女子。

慕安之仿佛猜到容顏在想什麼,微微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機,點開里面的相冊,然後遞給容顏,「這就是咱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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