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羽惜站在那里看著煙花升起又寂落,心內滿是感慨。不知過了多久,煙花依舊循環往復地盛開衰敗,玊羽惜終于再也看不下去,只好黯然離去。在她離去的地方,有一個人也曾出現過,站在同樣的地方凝望著綻滿煙花的夜空,默念著「煙花易冷,人事易分」,在玊羽惜走後不久,然後也離開了,只余下那些依然升起、落下的美麗煙火,像是一場夢一樣。
玊羽惜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街上的人依然很多,摩肩接踵,玊羽惜時常會被撞到肩膀。望著滿是陌生人的陌生世界,玊羽惜頭一次感到茫然無措。
就這樣游蕩了不知有多久,忽然被人擋住了去路,玊羽惜抬起頭,透過那張可愛的小青獸面具,玊羽惜看到了一張很帥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瑕疵,就好像是上帝的一件最為出色完美的工藝品,讓人不禁是羨慕嫉妒恨!
玊羽惜望了望那個擁有一張完美臉蛋兒的帥男人,見他絲毫沒有想要給她讓道的意思,不禁有些惱怒,本來自己的心情就不好,如今走個路還被人給攔住了去路,如果不是看在他那張帥的一塌糊涂的臉的份上,她早就發飆了,看來他是應該請慶幸自己的爹娘給了他這麼一張臉,玊羽惜暗自嘟囔著。
見他不給自己讓道,玊羽惜索性也不走了,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在地上席地而坐。顯然她的舉動讓那人感到很吃驚,本來玊羽惜以為如此那人就會識趣的離開,沒想到那人卻好本事的也席地坐了下來。
這讓玊羽惜有些無語,看著人長得挺好,本以為很知禮,卻不曾想今兒個竟踫上無賴了?!所幸這里已不是朱嵐街了,人也很稀少,不然今天可就丟大人了,玊羽惜不禁月復誹。
「你!對,說的就是你!你想干什麼呀?」玊羽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指著那人說道,心想,我站著沒你高,這樣你還能高的過我?哼!
那人見玊羽惜這般如此一時有些不能接受,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姿態優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埃,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看得玊羽惜一愣一愣的,看來這家伙並不簡單呀!
「姑娘,你放心,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同人走散了,想向你問一下路!」那個男人終于說話了,聲線清晰,聲音很好听,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里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慵賴。
「哦,原來如此!那你怎麼不早說呀?害的我還以為你——呃,算了,不說了!對了,你要去哪兒呀?」玊羽惜說道。
「哦,我是要去如雲居,敢問姑娘可知道路啊?」那人說道,一副很誠懇的模樣,讓玊羽惜感到很爽。
如此,玊羽惜便笑道︰「哈哈,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想我郁熙、啊不是,是玊羽惜可是那里的常客!」玊羽惜因為中午飲酒過多,腦子到現在還有些暈沉沉的,不太清醒,說話也有些粗,現在更是有些飄了。
「哦,原來如此啊!」那人說道,卻被玊羽惜給斥住了,「別學我說話!誰讓你學我說話的,誰讓你學了!」
那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隔著那張小青獸的面具,他也看不清楚玊羽惜的表情,況且,玊羽惜有一點兒很絕,就是飲酒醉酒後仍能向正常人一樣說話,舌頭絕對不會打結,流利的很,只是腦子的邏輯會比較差,經常會不知所雲。
玊羽惜見那人不動,便上前拉住他的衣袍,說道︰「走,我帶你去如雲居,快走!」
那人見此,也不好掙月兌,況且,這地方人較少,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能等到有人經過,且還是恰好認識去如雲居的路的人,所以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任由玊羽惜牽著他的衣袍,扯著他往前走。
走了很長一段路,兩人穿過一個小巷子,便來到了一條人很多的街,玊羽惜絲毫不避嫌的繼續拉著那人走。一路上有很多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玊羽惜竟一點兒都不在乎,女人家都不在乎,他又有什麼好扭捏的,于是,那人便也很坦然地任她拉扯。
順著這條街走了不多的一段路,兩人便來到了一處酒家,牌匾上書著的正是「如雲居」。那人見到了地方,正想向玊羽惜道謝,玊羽惜卻支撐不住的昏睡了過去。原來,陸玭釀的那種菊花釀的酒勁兒是分階段的,一開始不會有多大的感覺,過了大約一刻鐘後,酒勁兒開始上來了,所以玊羽惜才會在陸玭的園子里睡了一下午,而另一波酒勁兒正是在兩個時辰之後的現在,因此,玊羽惜終是沒有挨得過酒勁兒,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那人見玊羽惜歪倒在了地上,嚇了一跳,忙蹲子輕喚她,可是卻沒有一點反應。此時兩人已經是在如雲居的門口了,如果就這麼堵在這里的話,會耽誤人家做生意,很是不妥,可她暈倒了,又該怎麼辦呀?
那人想了想,只好一把將玊羽惜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朝著如雲居走去。掌櫃見那人回來了,一臉諂笑的迎上來,見他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心里很是明了,畢竟是長得這麼俊美,有些風流韻事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只是示意小二將那人帶上樓去。
那人隨小二上了樓,小二幫他將門打開,讓他進去,問他還有什麼吩咐。他望了望那被他放置在床上的女子,嘆了口氣,吩咐小二端上來一些熱水,又讓他熬了些解酒湯,這才將門關上。
小二很快就將東西準備好送了上來,然後幫那人將門關上,便退了出來。那人將小二端上的熱水端至床邊,放置在床邊的木架上,然後便將玊羽惜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當那張小青獸面具被那人緩緩地拿下來,露出玊羽惜的面容時,那人有那麼一瞬的停頓。因為玊羽惜本就是一個大美人,偏偏從不肯好好的收拾自己,每日的素面朝天,現在,僅僅是裝扮了一下,便美得那般的讓人移不開眼楮了。
那人將玊羽惜散下來的頭發撥到一邊,玊羽惜那張精致的臉便展現在了那人的眼前,說是不心動那是假的。本來玊羽惜化過妝就挺美,如今因為酒勁兒的原因,她的小臉上有著若紅霞般的顏色,縴長且微翹的睫毛隨著她的呼吸一顫一顫,睡顏安靜純美,沒有一絲的防備,好似一個人間難尋的嬌女敕女圭女圭,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保護她。
那人忍不住俯身在玊羽惜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吻,並附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道︰「我美麗的女孩,我是離水,你一定要記住我,永遠都不要忘記,因為你將會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這番溫柔而霸道的仿似誓言一般的話注定了他與她的一生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