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儒突然轉過身來,怒道︰「什麼,你沒學過醫。若我妹妹被你害死了,我跟你拼命。」
孟飛有口難辯,他也是照許正天的說筆記里寫著去做,也不知是否行得通,只是心里急著救人,便想著試。尋思了半會才說道︰「我也只想救人,難道你不想嗎?」
布儒道︰「就算你想救人,但你學術不精,反而害人。我怎麼會相信個毛頭小子。」孟飛被罵,大感無顏,即使自己並非有心。
布雅道︰「大哥,我已只剩五天的命,就讓他試試吧!我信得過他。」
秦壽忽然說道︰「雅妹,你別說,就是因為我們太相信這種欺世盜名的江湖騙子,你的病才惡化得這麼快。你還有五天的時間,再等等,金龍人一定會救你的。」
布雅苦笑著說︰「大哥,金龍人只是個傳說,那個瘋子說的話你能相信嗎?」
秦壽說︰「別的人說,我肯定不會相信,但從先知吳常的嘴里說出來,雖然听起來很不切實際,但至少有一半我們可以相信,他的十大預言有九個已經變成現實。他預言五天之內金龍人會在這里出現,想必也不會錯。這是你最後的希望,我們三個絕不會放棄放棄。」
布雅不禁落淚,輕聲說︰「大哥,這些年來,我們三兄妹承蒙你的照顧,才有今天,布雅我能活到今天已經很滿足了,還讓大哥你這樣費心。小妹真的過意不去。」
秦壽登時說道︰「小妹,你千萬別這麼說,是大哥不好,我把你們三個訓練成殺人工具,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是大哥對不起你們!」
布雅道︰「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們都是苦命的孩子,為了生存,你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說著說著,秦壽、布儒、還有布風都流下淚來。許麗麗也好生不快。
說得生離死別似的,孟飛又想到自己的過去,如果沒有蘇天河,恐怕也像他們一樣。同情之心,尋思︰「這幾兄妹,雖然臭名遠揚,但還是有情有義之人。如果金龍人真的存在,希望能早點出現,救回她的命。」
蘇天河听到他提到吳常,心里一震,尋思︰「他冒充吳常,想必是見過吳常,他這麼一提還真想他,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于是問道︰「你把吳常怎樣啦?」
秦壽臉色黯然,嘆著氣道︰「他死了。」
蘇天河心頭一震,忙問︰「他是怎麼死的?」
秦壽怔了怔,目光閃爍,正要說出吳常如何而死,卻忽聞洞外林間傳來婉轉幽怨的笛聲,也許是林間的樹林過于茂盛,又有陰風吹過,大多已受到阻隔。但山洞之內有儲音之效,隔膜依然刺痛得很。秦壽和布氏三兄妹聞聲色變,秦壽急叫︰「大家快點堵住耳朵,再听下去,可能沒命。而蘇天河听了幾聲,覺得頭暈目眩,方覺不妙,叫孟飛和許麗麗趕緊堵上耳朵。哪知孟飛和許麗麗听得陶醉,與听平常音樂無兩樣。哪里察覺到他在叫自己。蘇天河自是想不明白,其他四人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們倆听了會沒事?
笛聲響了很久才停下來,許麗麗睜開眼楮,幽幽而語︰「好優美的笛聲!」孟飛也附上一句︰「是阿!我從來都是沒听過這麼好听的笛聲,你听得出是什麼曲子嗎?」許麗麗搖搖頭道︰「我在國外學過音樂,听過無數世界名曲,竟沒覺得比這一首曲子好听。這是我第一次听到,不知道是什麼曲子,可能是住在這森林里的人作的吧!」
蘇天河見他們還陶醉其中,怕是被告這曲子給傷到了,弄傻了他們,神情甚是緊張。蘇天河大叫道︰「小飛,麗麗,你們沒事吧!」他倆回過神來,覺得莫名其妙,反問他有沒有事。蘇天河看他們比起剛進森林時面色還要紅潤,恐怕有事的是自己。心里尋思︰「為什麼他們听了會沒事,我們听了就有事?」這也是秦壽布儒他們所想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是離奇還是神奇?
秦壽道︰「這可是天王教傳了幾千年獨特曲子御魔《龍吟曲》,你們怎麼會沒事?」
孟飛和許麗麗神情奇怪,齊聲說道︰「這麼好听的曲子,听了還會有事?」
秦壽道︰「這御魔《龍吟曲》不是平常的音樂,而是一首可以讓人七孔流血的曲子。」
孟飛和許麗麗不以為然,世間哪有這種怪異的曲子。秦壽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說也難以讓他們相信,他們只相信科學。
蘇天河接著秦壽的話,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孟飛最相信蘇天河的話,簡直把他當神,就連他也這麼說,再加上他接手劉大寶的案子以後,踫到了不少奇異的事,敢情真有這事。
秦壽看他們開始相信的神情,便道︰「這御魔《龍吟曲》是天王教的鎮教法寶,顧名思義,吹起這曲子可以御魔。所謂的魔,就在心里,每個都是有心魔。心魔由私心而起,有私心就會產生邪念,邪心輕者,听到只會頭暈腦脹;邪念重者,听到便會七孔流血,血管暴斃。只有地心無邪念之人,才不會受其傷害。你們二人,如此年輕,就能做到心無邪念,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忽聞洞外有人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這是一聲蒼老的男人聲音,他的話「你只說對了一半,你只說對了一半……」重復幾次在洞里回響。秦壽做了多年的間諜,對突如其來的人總是很敏感,听得這聲音,便箭步向洞口走去。布氏兩兄弟害怕來人對孟飛等人不利,攔著他們別跟將出去,且叫他們別出聲。嘩啦啦得秦壽在洞口大聲叫道︰「什麼人,竟敢來這里找事?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聲音在洞里回響。那蒼老的聲音又傳入洞里。那人道︰「天王教如海。」說著呵呵大笑。「如海?」孟飛心里尋思,「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