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雲烈召帶著二十幾個松霧門弟子下山了,楚涼音和一眾師哥們目送著他們,雖嘴上說著慢些行可心里卻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以免生變啊。
楚涼音與月離風站在一處,瞥了一眼距離他們不遠的人,楚涼音壓低了聲音道︰「你要去哪兒辦事兒?莫不是要回月家去?」如若是去月家,那麼楚涼音還真沒什麼興致,就坐著他的順風車,然後在中途下車各奔前程。
月離風稍稍低頭看著她,面上的微笑帶著一絲無可奈何,「不,去北方。」
「北方?」楚涼音喃喃道,北方她當然去過,不過好像去的時候是冬天啊,大雪紛飛的,這個季節她還沒去過。
「去北方做什麼?」楚涼音還是要問清楚,如若這貨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做,她可不想去看。
「私事。」月離風淡淡道,然後轉眼看向別處,側臉罩上了一層淺淺的冷漠。
楚涼音看著他的臉,腦子卻咋急速的轉動,私事二字讓他瞬間變臉,可見不是什麼好玩的私事。不過卻也讓人疑惑,能夠讓他變冷漠的私事除了月家那一幫子人,還能有誰?
這邊楚涼音只是在盯著一處沉思,不湊巧的她只是盯著月離風的側臉罷了,而那邊站在蔣竟岩身邊的柯貿山正是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了楚涼音在瞅著月離風發呆。
他瞬間心情跌落至谷底,原來那些傳言是真的。
鄒玉雲烈召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甬長的石階盡頭,目送著他們離開的眾人也各自返回,楚涼音自然的與月離風是分道揚鑣,不過本應該隨著蔣竟岩走的柯貿山卻追著楚涼音而去。
走到拱形門處,楚涼音倏地停下,轉身看向身後,微微歪頭,「找我?」
柯貿山的腳步停頓了下,然後走上前,「師妹,我有話想跟你說。」
楚涼音微微蹙了下眉頭,不過卻沒反對,「說吧。」
「你放心,我不是要說我們的事,我要說的是別的。」柯貿山可能也是怕楚涼音誤會,特意解釋。
楚涼音笑笑,「我們倆也沒什麼事,有什麼好說的。所以,你找我肯定是要說別的,嗯,我听著,說吧。」她幾句話再次拉清關系,面上卻仍舊師哥師妹情誼長。
柯貿山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那日你說過,你心儀之人只是你所想,並不能真正的修成正果,那是為武林正道所不容。那時我們都沒猜得到那個人是誰,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不僅是武林正道所不容,倫理也不容。」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很真誠很真誠的在說。
楚涼音先前還是處于發懵的狀態的,但是後來想明白了一點,卻不確定,「你是不是听到什麼流言蜚語了?我告訴你你最好別信,那些說的都是假的。」
「我沒信。但是事實在眼前,不容我不信。」柯貿山看著她,似乎很想不明白,她怎麼就會看上他呢!明明不可能的。
楚涼音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信了,我解釋你又不听,那你就信吧。不過我想告訴你,你放心好了,違背倫理的事兒,我是永遠不會干的。」楚涼音也懶得解釋,不如就做承諾好了,承諾永遠不會和月離風有任何瓜葛,這樣總成了吧。
柯貿山點點頭,略有遲疑的抬手拍拍楚涼音的肩膀,「師妹,你有這樣的決定我就放心了,起碼不會讓師父日後為難。」
楚涼音挑著眉毛直點頭,「你放心好了,你們都不會為難的。」搖搖手,楚涼音轉身悠然離去,臉上卻滿是荒唐之色,她算是無話可說了,再在這地方多呆一天,她非得瘋了不可。
月離風向蔣竟岩請辭之後便準備下山,衡賀爾蔣收拾東西動作麻利,杜意凌這幾天一直和衡賀爾蔣在一起玩,這樣突然的要走,她還不知道怎麼辦了,也不知道楚涼音是不是也要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那她呢?
就在杜意凌站在門邊上看著衡賀爾蔣在收拾東西時,楚涼音的聲音自身後傳過來,她回頭,就看到楚涼音朝著她招招手,然後她徑直的與月離風一同走下台階下山了。
「看什麼呢?眼楮都直了?」衡賀抱著大箱子從房間里走出來,就看到在發傻的杜意凌。
杜意凌眨眨眼,「我看我也應該和你們一起走。」
「嗯?你和我們一起走,七師叔同意麼?」衡賀眼楮發光了,看起來听到這個消息他挺高興。
杜意凌伸出手指著那下山台階的方向,「他們倆已經一起走下去了。」
「啊?」衡賀的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顆雞蛋,這幾天流言蜚語的他沒少听,明明還跟公子說來著,他怎麼自己不知道避諱一下呢。
「走吧。」爾蔣從房間里走出來,放下箱子順手關上門,然後再捧起箱子低低道。
衡賀轉身瞪大了眼楮瞅著爾蔣,表情活像天塌下來一樣,「爾蔣,那流言成真的了。」
爾蔣表情呆呆的瞅了衡賀兩秒,然後繞過他,「趕緊走吧,只在這兒猜有什麼用,親眼看看才知道真假。」
「就是,像你那麼笨。」杜意凌斥責,然後撒腿就跑,越過爾蔣她要第一個看到。
衡賀也趕緊跑,要追上杜意凌。
反倒剛剛排第一的爾蔣被落到了最後。
楚涼音和月離風沿著兩千階的台階往山下走,初秋的天氣使得雲妄山的青山綠水轉變成了金黃艷紅,更是有一番別樣的風韻。
「沒有向師公辭行,不怕等你下次回來他老人家埋怨你?」每一階台階兩米長一腳寬,均勻的從上向下看,好似無盡頭的多米諾骨牌。
「誰說我沒去辭行?我就是從師父那兒剛回來。」楚涼音雙臂交叉環在胸前,手中劍抱在一側,她表情輕松,可見心情不錯。
月離風側頭看了她一眼,「做什麼這麼高興?」
「干你何事?老娘高興也不行麼?」楚涼音挑起眉梢,一改在山上擔驚受怕之色,此時滿臉不好惹。
月離風輕聲淡笑,「既然不說就算了,我也沒想知道。」客氣客氣問問罷了。
「切!」楚涼音冷哼。
本來在後面的衡賀爾蔣杜意凌三個人很快的就追上來了,其實他們在後面一直盯著他們倆,但是沒發現什麼,不過還是有點怪異就是了。
衡賀急速的跑下去,去準備車馬,杜意凌因著心內惶恐,跟著衡賀跑下去,爾蔣則留在了後面,跟在他們倆人的後面走。
「爾蔣,你家公子要去北方,你每年都跟著去麼?」楚涼音突然開口,問的是爾蔣。
爾蔣一愣,然後趕緊答應,「是啊,每年爾蔣都跟著。」
「哦~」楚涼音拉長了聲音,對于月離風說的私事,她了解了一點了,每年都去。
月離風掃了她一眼,無語又無奈。
爾蔣在後面分別瞅兩人一眼,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他們倆怎麼這樣。
「你就那麼想知道?」月離風好似也明白了,她若是想知道,只是他閉嘴不說是擋不住的。
楚涼音勾起嘴角,笑道︰「說來听听?你月公子見不得人的事太多了,再多一件也沒什麼。」她不改冷嘲熱諷,不過此時說的卻少了很多敵意,听起來只是調侃。
月離風輕笑,「在你看來,我的私事都是見不得人的。」
「有八成都是見不得人的。」楚涼音好像很了解。
爾蔣走在後,大眼楮始終不離前面的倆人,他們倆…。怎麼說呢,太奇怪了!不自覺的想起在山上的傳言,盡管第二天沒有人再說了,但是此時愈發在他腦子里放大,這事兒真可疑啊。
走下山,衡賀手腳麻利的已經把馬車停在了道邊,杜意凌跑到楚涼音身邊,能夠距離月離風有多遠,她就要躲多遠。
「公子,七師叔,咱們可以走了。」衡賀站在馬兒面前,一邊模著馬兒的鬃毛安撫它,一邊說道。
幾人走過去上車,而杜意凌卻是遲遲不上去,爾蔣推了推她,她讓開一邊,「我在外面吧,我看著衡賀駕車,你上去。」
爾蔣看著她搖頭嘆氣,公子又不能把你吃了。
爾蔣爬上車,杜意凌和翹著唇角在笑的衡賀各坐車轅一邊,一拉韁繩,馬頭調轉,漸漸遠離雲妄山。
如若去北方,那麼勢必要從大路走,官道暢通無阻,且通向東南西北毫無障礙。從雲妄山先轉到冰州,然後順著冰州的官道往北走,這才是正途。
雖說楚涼音嘴上說著要見識見識月離風見不得人的齷齪私事,其實也只是說說罷了,她還真的沒打算要和他一同去北方。
她本打算到冰州或者再往北走到達皇城帝都,在皇城悠閑一段時間再定奪以後的去向,總之,她的時間很多很多,多的數不清,她可以隨意的去任何地方欣賞個個城市的風光。
從雲妄山趕往冰州速度很快,好似只是短短的一會兒便听到了喧囂的人聲,不過他們也不進城,直接調轉方向朝著北方走就行,走過一段路上了官道,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馬車在走到北城門那里時卻突然停了,車里一共三個人已經有兩個睡著了,爾蔣靠在一角睡得快要流口水了,楚涼音躲在狐裘披風的下面眼楮也是閉上的,看得出,坐在馬車里唯一的好處就是,絕對不會有覺得困倦不堪的時候。
「公子,令狐九霄少俠看到我們了,他已經停下了馬車,朝著我們走過來了。」衡賀把腦袋伸進馬車里,看了一眼睡著的楚涼音和爾蔣,他小聲說道。
月離風听聞只是掃了一眼睡著的楚涼音,然後起身走出去。
他一身月白色的錦袍玉帶,外罩一件黑色的長衫,盡管這是他標志性的搭配款式,但也只穿在他身上有這麼出彩的效果。
月離風從馬車上走下來,正好令狐九霄也從對面走過來,他背負大刀,衣服早已不是那時看到的那樣,煥然一新。
「令狐兄。」月離風拱手抱拳,淺笑如風豐神俊朗。
「月公子,沒想到咱們又踫上了。」令狐九霄一身黑色勁裝,隨意攏在腦後的長發,他看起來依舊瀟灑不羈,只是此時的笑更為爽朗。
「令狐兄此次是要趕往鬼谷麼?」看了一眼那邊停著的馬車,還有半掀起的窗簾露出來的半張臉,月離風笑道。
令狐九霄點點頭,「沒錯,雙兒的身體愈發的虛弱了,本想在家多停留兩日,但雙兒的身體更要緊。」看得出令狐九霄很著急。
月離風頜首,「沒錯,什麼都能耽誤,唯獨這病情不能耽誤。」
令狐九霄早就看到了坐在車轅另一側的杜意凌,他知道杜意凌是跟著楚涼音的,只是卻沒見到她出來,「月公子,涼音沒與你在一起麼?」
月離風沒有任何意外,答道︰「她睡著了,這段時間很累。」
「哦!那不知道你們這次是要去哪兒?」令狐九霄好像有些失望。
「去辦一些我們的私事,天色不早了,令狐兄上路吧,畢竟現在時間抵千金。」月離風說道,然而那邊的車上,卻走下來一個羸弱的身影。
那個身影嬌小而縴弱,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她穿著水色的羅裙,長發精致的挽在腦後,一張臉蒼白卻很美麗,大大的眼楮好像會說話似的,讓人一看不禁心生喜歡,不會讓人反感。
「九霄哥哥。」她輕聲喊道,明明不大的聲音卻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似的。
令狐九霄回頭,看到她正走過來便兩步走過去扶住她,好像也很擔心她會被風吹走。
「雙兒,你怎麼下來了?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月公子。月公子,這就是雙兒。」令狐九霄介紹道。
雙兒沖著月離風盈盈一拜,十分有禮,「雙兒見過月公子,月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有踏月踩雲之風。」雙兒很會說話,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是眼楮很有神采。
「雙兒姑娘謬贊了,月離風也只是個凡夫俗子罷了。」月離風謙謙回禮。
雙兒低頭淺笑,看起來是個很有教養的大家閨秀。
「對了,雙兒想見見楚女俠,不知道雙兒可有這個榮幸,能夠與她見一面?」雙兒依靠著令狐九霄的肩膀,好像站不住似的。
月離風眉峰微動,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思緒,而後微笑,「當然能,七師叔她正睡覺呢。衡賀,叫醒七師叔。」月離風沒有回頭,但他的吩咐衡賀可听得清楚,趕緊跳上馬車。
雙兒的眼楮看著馬車,杜意凌坐在那里也瞅著她,別看她年紀小小,但是她可不是傻子,這個叫雙兒的女人看起來弱弱的,但是肯定是個心機很重的人,瞧她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好像誰欺負了她似的。杜意凌瞪她一眼,明顯不屑。
不時,衡賀從馬車里走出來,過了幾秒,車簾一掀,一個一身紫色長裙的人從里面走出來。
楚涼音站在車轅上眼楮一掃,對于看到的人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意外,她帥氣的從馬車上跳下來,隨意挽在腦後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甩起來,怎是一個酷帥了得。
「令狐,這位就是雙兒姑娘!」她走到月離風身邊停下,稍稍有些俯視的看著雙兒,簡潔道。
令狐九霄點點頭,「雙兒,這就是涼音。」
雙兒微微抬頭看著楚涼音,沒辦法,楚涼音的個子不矮,以她的身高和她對視,也只得抬頭仰視了。
她看著楚涼音,驀地,忽然跪下去。
楚涼音一愣,條件反射的向後退,許是沒想到會有人給她來這一套。
月離風的手自她身後抬起,準確的攔住了她的腰,也阻止了她後退,楚涼音扭頭看著他,月離風也看著她,眼神告訴她不要躲。
楚涼音皺眉,那邊雙兒卻已經開說了,「九霄哥哥說過,如不是楚女俠幫忙,那谷子先生也根本不可能答應為雙兒診病。楚女俠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望楚女俠受雙兒一拜。」她跪在地上,令狐九霄蹲在她身邊,看起來很體貼。
說真的,楚涼音還真沒經過這陣仗,行走江湖,除了一些十惡不赦的人跪在她面前求別殺他,還真沒一個是跪下謝謝她的,弄得她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這邊的動靜成功的吸引了行來行往的人,大家站在遠處圍觀,許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給另一個女人跪下。
月離風踫了踫楚涼音,示意她別愣著。
楚涼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那位縴細的如同柳樹條一樣的雙兒給扶起來,「雙兒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我和令狐是朋友,幫朋友是應該的。」她扶起雙兒,淡淡道,並沒有多熱情。
雙兒已然淚漣漣了,看起來真的很感謝楚涼音。
楚涼音看著她的眼楮又有點手足無措,女人哭啊,她忘記有多久沒看到了。
「雙兒是真的很感謝,自從我回家之後說了涼音幫忙的事情之後,她一直都纏著我詢問涼音的事情。」令狐九霄扶著雙兒,笑道。
楚涼音點點頭,「不用謝我,小事一樁。」其實她真不知道說什麼,此時在她眼里,女人的眼淚如同柯貿山一樣可怕。
月離風輕笑,「雙兒姑娘是吉人自有天相,要謝還是應該謝謝老天,以及一直不曾放棄的令狐兄。」
「月公子說的也對,但是仍舊要感謝楚女俠。」雙兒小心的抹掉眼角的淚花,一舉一動都很有大家閨秀之氣。
楚涼音暗暗的聳聳肩,也不知怎麼了,她就是不自在,「天色要晚了,令狐和雙兒姑娘快趕路吧,時間很寶貴。」
「嗯,好,日後再見,咱們再把酒言歡。」令狐九霄看了一眼好像有點站不住的雙兒,點頭說道。
「好,那就祝雙兒姑娘早日康復。」月離風抱拳拱手,他的禮數挑不出一點毛病。
「謝謝月公子,謝謝楚女俠。」雙兒再次盈盈一拜,那縴弱的樣子看起來很惹人憐。
令狐九霄扶著雙兒走向馬車,這邊月離風也返回他們的馬車。
楚涼音往回走,本是待得月離風上車之後再上去,卻不想先一步登上車轅的月離風卻突然轉身,然後將手遞給了她。
她一愣,看向月離風,月離風也看著她,笑的恍若春風。
楚涼音沒有再遲疑,而是抓住他的手,借用他的力量跳上馬車,倆人同站車轅之上,那一幕,讓站在下面的衡賀都迷茫了一下。
那邊,被令狐九霄扶著上馬車的雙兒也轉頭看向對面,也同時的看到了那一幅讓衡賀發愣的畫面,她眼楮閃閃,眼底一絲疑惑浮出。看著那兩個人,她好似突然間恍然了什麼東西,或許,有些事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車輪重新轉動起來,馬車里,爾蔣依舊在睡覺,好像此時天打雷劈也吵不醒他。
楚涼音靠在原來的位置,先前的睡意已經一掃而空了。
她眼楮有些發直,盯著坐在不遠處的月離風,從她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或許也只是在發呆。
月離風悠然自在,絲毫沒有被人盯住看不自在的樣子。
「你剛才拉我干嘛?」楚涼音突然開口,眼楮還是那種發呆模式,看起來有點二。
月離風轉頭看向她,許是也覺得她樣子挺好笑,還沒說話倒是先笑了出來,「解除你的嫌疑啊。」他如此回答道。
「嫌疑?什麼嫌疑?」楚涼音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難道察言觀色向來很厲害的你沒看出來那位雙兒姑娘對你有敵意麼?」月離風微微歪頭,笑道。
「干嘛要對我有敵意?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老娘只看到她那眼淚在害怕呢,誰有心思觀察她是否對我有敵意。」似乎又想起那雙兒流眼淚的模樣,她還不禁瑟縮一下,她所認識的人,還真就沒那樣的。
月離風搖搖頭,「眼淚是女人的武器,善用此武器也是女人的專利,不過,貌似你沒有這專利。」這話也不知是損楚涼音不是女人還是在夸她從來不哭。
楚涼音撇撇嘴,看來有點不屑,「老娘的武器是拳頭。別說這個,你還沒說那雙兒干嘛對我有敵意呢。難不成老娘幫她還幫出錯來了?」狗咬呂洞賓的人她也見過,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為的啥。
「當然是因為令狐兄,不然你們倆之間還有別的利害聯系?」月離風搖搖頭,對于楚涼音他有些無話可說。
「因為令狐九霄?她沒吃錯藥吧?啊,我知道了,她是不是也和你們一樣,都以為老娘和令狐九霄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關系啊?」楚涼音突然想明白了,嗖的竄出去,指著月離風的鼻子大聲道。
她真是受夠了,這都被懷疑了幾次了,先是寧昭然後是月離風,這次令狐九霄的未婚妻都開始懷疑上了,她當初就不該幫忙。
月離風抿唇笑,抬手用兩指夾住楚涼音指著她的那根手指,「你以為呢?令狐兄此人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會掩飾。他肯定在那位姑娘面前說過你怎樣怎樣幫過他,所以,人家有理由懷疑。不然你干嘛幫他?」他的眼楮幽深的像是一潭深水,又好像能打透人心的透視線,好看又危險。
楚涼音暗暗咬舌頭,「這年頭好人難做,日後老娘不做好人了。」說著身子向後縮回去,被他夾住的手指也從他的兩指間月兌離出去,肌膚與肌膚的剮蹭,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或許你只是想做好事不留名,與你心里一直的觀點一樣。不過你現在也看到了,你做了好事不留名反倒被人家懷疑,足以證明你的觀點是錯的。」月離風收回手放置在腿上,不像另外一只手,這只手卻緊握上,不知他是想抓住什麼還是在忍耐什麼。
楚涼音用狐裘披風將自己裹住,除了腦袋都包裹在里面,她臉上的表情是生氣且無語的,可是隱在狐裘披風下的雙手卻握在了一起,此時她已經無心在爭論那些了,因為腦子里嗡嗡響,好像安了個馬達似的。
「行行行,以後向你學習還不成麼。做了好事一定要圍著大齊跑三圈,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做了好事。」她嘟囔道,而後縮回原位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月離風看著她半晌,隨後慢慢的轉開視線,好久,他那緊握的手才慢慢松開。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