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請您悠著點 075.神奇的一家【手打免費VIP】

作者 ︰ 側耳听風

月家位于大齊西南的甘州,甘州是個天氣比較干燥但是百姓較為富庶的城市,月家的祖上也是在甘州這里發跡,繼而日後將月家的商行開遍了大齊各地。

月家在甘州屬于大富之家,天高皇帝遠的,月家看起來更像是這地方的土皇城,如果能夠進入月家的大門,那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不過也僅限于表面罷了,月家到底如何,只有身在月家的人才知曉。

進入甘州的地界之後,那傳說中的干燥就撲面而來,倒不是有多不舒服,只是感覺吹進來的風都是被蒸發過的,呼吸久了會覺得鼻子干干的,繼而就覺得嗓子有點癢,在江南呆久了,到了這地方,確實不太習慣。

天氣漸漸進入了秋天的中段,一早一晚之時地面植物上會結出很多的霜來,只有待得中午之時才不會那麼冷。

無論如何,在馬車里楚涼音絕對把那狐裘披風佔據在手,然後將自己包裹起來,才不會覺得冷。反倒月離風可能是身上陽氣比較多的原因,總之人家很悠然,好似天氣的變化對他沒有太多的影響。

月家在甘州城中,車馬進入了甘州的城門便朝著月家的方向行進,月離風穩坐那里表情無一絲變化,反倒楚涼音掀開了窗簾,看看什麼時候能到月家。

不過,這月家其實也好認,無需刻意的觀察,因為,這較為豪華的一條街當中,只有一家大門上掛著白綾,一看就是死了人,不是月家還能是誰家。

門口站著兩個下人都穿著一身的孝服,頭上還綁著白布,如此重孝還真讓外人猜測,這家死的是誰。

馬車在門口停下,那兩個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月離風先走下去,就听到倆隨從一個勁兒的喊四公子。

楚涼音隨後走下馬車,這才正式的看一眼月家的宅邸,高門大院,看起來非富即貴啊。

轉眼看向月離風,楚涼音反倒一愣,這家伙一改剛剛笑容滿面的模樣,一臉的冷若冰谷。

「誰讓掛的?撤下來。」他一開口,那兩個下人趕忙看向大門上掛著的白綾,「回四公子的話,是管家吩咐的。」他們倆看起來誠惶誠恐,楚涼音看著他們倆,又看看爾蔣,爾蔣站在另一邊聳聳肩,表示這是正常事,無需大驚小怪。

楚涼音點點頭,好吧,她還真不知道月離風在家里是個魔王呢。

月離風冷冷的掃了那兩個下人一眼,便舉步走向大門,楚涼音走在後面雙手負後,她觀察四周,又抬頭看向大門頂端,橫匾上書二字,月府。字體大氣且筋骨齊全,這字也不知是誰寫的,不錯。

這邊剛跨進大門的門檻,前面月離風已經落下她很遠了,而且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快步的走到月離風跟前還沒開口說話,就听到月離風的聲音傳來,「把大門上那些東西撤了。」他的語氣不高不低,卻讓人听了心下忐忑。

那中年男子趕緊應答,「是是,老奴這就辦。來人,趕緊扎梯子把大門上的白綾撤下來,快點。」他伸手一招呼,數個下人家丁跑過來,扛梯子的扛梯子,準備撤白綾的準備好,動作極快。

「公子,老爺的尸體停放在靈堂,諸位夫人少爺小姐…。嗯,都在等著公子回來呢。」那中年男人跟在月離風身後,一邊走一邊說。

月離風的腳步卻倏地停下,那中年男人差點撞上他,「俞伯,你看著辦就可以了,我累了。」說完便轉身朝大宅子的左邊走過去,那邊遠處是一片花草,不知他要去哪兒休息。

楚涼音還在疑惑呢,一直跟著她的爾蔣低聲道︰「七師叔,走吧,去公子那里。」

楚涼音挑挑眉,「這麼說,你們家公子還有自己居住的地方嘍?」

「是啊,水月樓,在後山。」爾蔣答道。

楚涼音了然的點點頭,隨著爾蔣一同朝著月離風走過的地方走去,那隨行了一路的人一直跟在她身後,他們走路之時遇到不少的月家下人丫鬟,但是卻沒有一個敢抬頭瞅楚涼音的,惹得楚涼音倍感新鮮。

從月家的正門走到那爾蔣說的後山水月樓可是走了好長一段路,然而,在進入一座拱形門之後,入眼的一切都叫楚涼音嘆一聲,這里簡直太漂亮了。

最為醒目的是一幢高三層的竹樓,還有一汪潭水,不過那潭水最神奇之處在于緊貼著一面山而鑿刻出來的小型瀑布才是精彩絕倫的一筆,那小型的瀑布高約十米,水從上面嘩啦啦的往下流,墮入水潭之中濺起層層浪花。

一道漢白玉的拱橋自水潭而起橫穿過寬敞如同廣場的院子直達竹樓之後,不知在那竹樓之後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四周種有成排的海棠樹,此時已經是秋季,海棠花不復存在,能夠想象海棠花季之時,有多漂亮。

踏上漢白玉拱橋往下看了一眼,清澈的水中有很小的魚兒在游來游去,水底的鵝卵石都看的一清二楚,真是個好地方。

「七師叔,請。」爾蔣指引著楚涼音走竹樓那里,然後和後面那些一直跟著他們的護衛一起轉身離開了。

楚涼音撇撇嘴,這陣仗看起來像是進了皇宮一樣,拎著劍走進竹樓,月離風正坐在大廳正當中,清淺的笑容已經回到了他的臉上,看起來心情不錯。

楚涼音走到一側坐下,環顧了一圈,很雅致,不過看起來也很有錢啊。

「你變臉跟變天似的,一會兒陰天一會兒晴天,能否先前給個提示,不然老娘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麼。」翹起二郎腿,楚涼音埋怨道。

月離風笑容不變,「讓別人看出來那才是失敗。」

楚涼音不屑之,「你這地方不錯,看起來你就是月家的土皇帝,誰也不敢惹。剛剛遇見不少的下人居然沒一個敢正眼看我一眼的,你這名聲是有多惡劣。」坐在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拱橋,那拱橋修建的很不錯,此時有陽光照在上面,那漢白玉好像透明的似的。

「無人敢惹還不好麼?難不成要你來月家挨欺負你才覺得真實?」月離風起身走向位于大廳左側的一處樓梯,他抬腳走上去,楚涼音坐在那兒哼了哼,轉而看向外面卻瞥見幾十米開外的拱門處有一個腦袋探來探去。

微微眯眼,楚涼音仔細的看那個腦袋,不過那個腦袋好像看到了楚涼音在瞅自己,倏地縮回去然後再也沒出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楚涼音回頭月離風又走了下來,他是去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錦袍玉帶映襯著他的膚色白皙如玉。

「你這兒別人都不許進來麼?」楚涼音看著他走到自己旁邊坐下,一邊問道。

「你說的是誰?」月離風回應,一邊摘下桌子上果盤里的一粒葡萄,然後遞給楚涼音。

楚涼音抬手接過來嘴上一邊說道︰「剛剛有個人在拱門那里探視,看到我了,就不見了。」說完,將葡萄扔進嘴里,很好吃。

月離風毫不在意,「總是有那麼兩個好奇的,看看又何妨?」

「你們月家真是神奇,一家子人都很神奇。」楚涼音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一串葡萄都抓在手里,確實好吃,不錯!

月離風不予置否,這月家確實很神奇。

「公子,都準備好了。」爾蔣從外面走進來,很乖巧的說著話。

月離風點點頭,「七師叔,走吧。見識一下那位已經駕鶴西去的人。」他起身,黑色的錦袍質地如水,隨著他的動作有些波紋若隱若現。

楚涼音眼楮閃閃,「看死人?不太想看。」

「你今天的身份不就是師門長輩麼,你不去誰去?」月離風掃了她一眼,讓她自己看著辦,然後悠然走出去。

楚涼音想想,沒招的也站起身走出去,爾蔣跟在最後面,步履小心。

出了水月樓走上長廊再走一段路就听到了搶天喊地的嚎哭聲,這個震耳欲聾啊,好像旱地起雷一般,又像狼鬼嚎叫,听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哎呦,怎麼突然哭上了,剛剛可是一點音兒沒有啊。」楚涼音很稀奇,莫不是這就開始唱戲了。

月離風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笑看了她一眼,悠悠道︰「隨時隨地開場唱戲,可都不是一般的敬業啊。」

一行人走向那靈堂擺設處,哭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怎是一個震耳欲聾了得,簡直如雷貫耳一般。楚涼音擰了擰眉毛,當轉過彎,靈堂出現在眼前,入眼一片白,靈堂里至靈堂外白花花的都是人,跪滿了一地,大大小小估模著得有幾十人。

他們站在外,幾乎被擋住進不去,那哭的最甚的要數跪在靈堂棺材前的那幾個女人,砸地抓頭哭相甚是慘烈。

管家俞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月離風旁邊小聲道︰「四公子,各屋的太太都過來了。」這話的意思就是知道月離風回來了,這幫人才趕到這里開始哭喪的。

月離風淡淡的回應一聲,隨後往靈堂走過去。

楚涼音站在那兒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跟著往里走,而是靠在門邊等著觀看。

爾蔣瞅了楚涼音半晌,才知道她這是不過去了,他趕緊跑過去,那跪滿地的人把路都堵死了,爾蔣跳著從這幫人中間走過去。

月離風的身影出現在靈堂的棺材旁,那跪在棺材前狼哭鬼號的幾個女子停頓了下,繼而再次大哭,「離風啊,你父親他死了。我照顧了他一輩子,卻單單把我扔下了呀!」邊哭邊說,哭訴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這話雖情深意切,但是更多的有報功的嫌疑,好像生怕別人不知她做了多少事一樣。

這個女人說完,旁邊的女人也趕緊接道︰「我十五歲就嫁給了他呀,還沒享過幾年的福,他就走了,把我扔下了可怎麼辦啊?」

「我這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呢,孩子都沒看到爹,太可憐了。{」哇哦,還有一個懷孕的。楚涼音趕緊往那兒瞧,跪在邊上的一個女人在寬大的孝服下果然有一個大肚子。

「說那些,我自從嫁給他就讓我一直獨守空房,我這一個女人能有幾年好年頭,我這輩子都被他給耽誤了。」看來這位是不得寵的,挺可憐。楚涼音點點頭,表示同情。

月離風站在棺材旁眼楮看著棺材里,在看尸體卻也在听著那幫女人說話,他唇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不過眼楮卻只見涼薄,饒是冰涼徹骨。

「既然諸位姨娘都如此愛戴老爺,不如都隨著他去吧?」月離風看也未看她們,只是淡淡一句話,讓這幫哭天搶地的女人瞬間沒音。

楚涼音唏噓一聲,這招果然好使。

「怎麼?姨娘們有異議?反正都是舍不得,離不得,那就想個完美的方法讓大家都不用離開他,不是更好?」他轉過身,看著那一眾跪在地上的人笑的優雅而又迷人萬分。

「四弟…。娘她不是那個意思…。」一個聲音在跪滿地的人當中想起,楚涼音也看過去,從前往後數第三排。

月離風淡淡的看向他,「大哥又是什麼意思呢?」原來是月家的老大,不過這老大怎麼看怎麼窩囊。

「我…。我听四弟的安排!」他給出答案,很謙虛很听話。

月離風笑了笑,「還有哪位有意見?今天錯過日後沒有機會了。」他雙手負後站在那跪滿地的眾人之前,輕柔一聲卻是讓人不敢造次。

「離風……建安他還沒娶妻,如今老爺一死,他何時娶妻就更沒準頭了。賴在月家也是吃月家的喝月家的,我想,我與建安搬出去住你看如何?」那個跪在最前面的女人在說話,後面剛剛說話的大哥開始不安起來,看來這個女人是他娘,他就是月建安。

月離風听聞之後不住的點頭,「姨娘之言很有理,不過姨娘怎麼就認為老頭子死了大哥就娶不上夫人了呢?大哥永遠都是大哥,月家又豈會虧待了他。姨娘想的有點多,關于這點你放心,只要不死,月家養他一輩子。」這話也是給所有人听的。

楚涼音靠在門邊上看著那一地的人,其實他們若是想走那就走好了,干嘛非得看著他們鬧心。

這幫人可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月離風淡淡一笑,「七師叔,干嘛站在那兒?你應該來看看今天的主人公。」

楚涼音挑眉,看向那跪滿地的人回頭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她扯著唇角笑笑,「本人楚涼音,為松霧門松山道人的關門弟子,也就是月離風的師叔。月老爺去世,在下很難過,也希望大家節哀順變。」既然都出場了,是不是也得說幾句,楚涼音邊說邊穿過這幫人,最後走到了靈堂之中。

月離風抬手比了比棺材的方向,示意讓她看。

楚涼音皺眉,還真讓她看啊?

月離風不放棄,她也沒辦法,這麼多人看著呢,她這慰問的連逝者的儀容都不瞻仰一下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她走到棺材旁,然後往里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張紫色的臉。

沒做準備她倒是嚇了一跳,這死人的臉是紫色的,就說明不是正常死的啊。看樣子像是中毒,連指甲都不是正常顏色。

楚涼音詫異了一下,隨後看向月離風,月離風也瞅著她,對視之間都在對方眼中讀出答案,看來好玩的事情還有很多。

「這月老爺的臉怎麼是這樣的?難不成是自己吃什麼東西中毒了?」楚涼音的聲音很大,故作疑惑的問道。

而她在說話時月離風的眼楮卻看向面前跪著的這幫人,看看誰會心虛呢?

「我們發現父親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臉色也是這樣的,並不知道原因。」月建安解釋道,雖然看他的樣子有點惴惴,但是看起來不像是撒謊。

楚涼音點點頭,「倒是怪可憐的。」嘆一句,別管生前做過多少惡事,但也算一死解前怨了。

「俞伯。」月離風開口,那站在門邊的管家俞伯便趕緊走過來,「是,公子有何吩咐?」

「選個日子下葬吧,這些事俞伯操勞操勞。」月離風淺言淡語,根本就不打算追究那死去的人到底是何死因。

楚涼音不知道他這是出的什麼牌,但是看一眼那邊跪著的七八個女人,倒都是一臉輕松相,趕緊埋了也就少了很多事兒了。

一直站在一邊的爾蔣走過來,將手中的一枚翠綠色玉石放到了棺材里,楚涼音瞅著他,爾蔣低垂眼簾不和她對視,只是靜默的走到一旁,然後揮揮手,遠處的下人走過來將棺材蓋上,居然現場的就給釘上釘子了。

楚涼音可不止是詫異了,雖然她不知道埋葬人的規矩是什麼,但好像釘釘子是下葬那天才可以的吧,這怎麼就直接給釘上了。

俞伯轉身面對跪滿地的眾人,「諸位夫人、少爺、少夫人、小姐、姑爺,各自回去吧,如有下一步安排,老奴會通知各位主子的。」雖然叫著主子,卻是沒感覺到下人對主子該有的尊敬,他只是公式化的叫一下大家罷了。

跪滿地的人一個個的都起身,這一家子誠然不少,自家的加上外姓的,居然有三十多人,看起來真是浩大啊。

楚涼音撅撅嘴向後靠了靠,與爾蔣站在一處,她微低頭,看著爾蔣笑道︰「說說吧,往里扔那個是什麼意思?」

爾蔣小心的看了楚涼音一眼,小聲的說道︰「希望他來世能夠生在金玉之家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楚涼音點點頭,然後眼看著幾個身上披麻戴孝的下人把那停放在靈堂正中間的棺材給抬起來,轉而停放在了院子里的陰涼處。

「這又是什麼意思?」楚涼音萬分不解,就算不待見,也不至于這麼對待他的尸體吧。

爾蔣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估模著是公子看的礙眼唄。

月離風交待完了事情,轉身看向楚涼音,揚眉一笑,「走吧,這靈堂里烏煙瘴氣,你不覺得憋悶麼?」

楚涼音眼楮動動,然後走到月離風身邊,她還真沒覺得這地方怎麼烏煙瘴氣了,不過他說烏煙瘴氣,那就烏煙瘴氣吧。

兩人走出了這院子,路過的下人均退讓一邊等待著他們走過去他們才敢移動,表面看起來規矩很嚴,可是又何不能夠理解成另外一個意思呢,在他們的眼里,月離風是何等的可怕。

倆人並肩而行,楚涼音狀似無意道︰「既然你看他們不順眼,不如就叫他們都走了得了唄,反正他們也不願意呆在月家。」

月離風淡笑,「就是這種不情願才更有意思,不是麼?」

楚涼音蹙眉,然後搖頭,「沒覺得。莫不是你的思想也已經開始扭曲了?」

「想什麼呢?若是扭曲我不是成了第二個慕容子齊?不過看戲嘛,看的就是個開心不是。」他微揚起下頜,那完美的弧度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楚涼音撇撇嘴,冷哼了一聲,「在老娘看來,你已然瘋了,不過和慕容子齊不是一個瘋法。」

月離風听聞只是笑,對于楚涼音的諷刺他不以為意。

「對了,月老爺他是中毒死的,你就不追究一下麼?」想起那張紫色的臉,楚涼音覺得他肯定那毒的劑量很多,不然不能成了那個顏色。

月離風側頸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我已經知道了,干嗎還要追究?」

「你知道了?說說是誰?」楚涼音饒有興味。

「七夫人八夫人吵架,然後八夫人把摻了砒霜的蓮子粥送給七夫人以示道歉,不想被那老頭喝了,然後就死了。」他說的如此輕松,好似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一樣。

「啊?就這樣死的?那夠倒霉的。」楚涼音唏噓不已,這宅子里的女人夠霸氣。

「這種事在月家一點都不新鮮,他這一輩子娶了十幾房的夫人,現今只剩下八個,其余的,差不多都是這麼死的。」月離風給楚涼音講解,而且講得很來勁,可見他一直都覺得這事兒好玩。

楚涼音已經萬分敬佩了,都說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個個都是硬茬,如今可是見了,都不是好惹的,惹了就得時刻防備著被毒死,做有錢人家的妻妾,不是那麼容易的。

「怎麼?嚇著了?」月離風斜睨了楚涼音一眼,看她唏噓的樣子調笑道。

楚涼音點點頭,「所以,就算找個窮光蛋,也不能找個有錢人,進了豪門大院,就等于把命給交待了。」這是楚涼音得出的結論。

月離風听後輕笑,「這麼說,你決定日後找個窮人了?」

楚涼音模模下巴,「日後再說。」關于這點,她持保留意見。

月離風的眉眼都在笑,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好笑的,至于他笑的這麼開心。

月離風的水月樓真是不錯,那三層的竹樓楚涼音佔據了最頂上那層,有風有水,而且竹樓後那是與竹樓前的風貌完全不同。這竹樓後有著四季長春的各種花草樹木,遠處山上是一片黃色,而這下面則是青山綠水的,好似還在夏季一般。

月離風依舊很悠閑,這月家死了家主,葬禮居然一點都不隆重,甭說隆重,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

俞伯安排的很合月離風的意,靜悄悄的下葬,然後府里也沒一個有異議,甚至那天哭天搶地的哭聲也沒有再出現。

楚涼音在水月樓附近轉悠,其實她倒不是想觀察啥,關鍵是,這整個月家沒一點動靜,讓她覺得有點掃興,明明說是看戲的,可就那天看到一場,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了。

她走出拱形門,眼角猛的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倏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隱在一叢掉葉的灌木後,正露出半邊臉窺視她。

楚涼音皺眉,隨後唇角翹起,轉身,大步的朝著那個鬼鬼祟祟的人走過去。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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