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天堂,其實是一片荒涼,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兩斷,我們就不必在愛里勉強。
——《趁早》
那位純白色貂皮大衣勾勒出完美身材的女人,波浪大卷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弧形的臉頰巧笑連連,讓女人嫉妒到發狂的美,讓男人傾慕到發瘋的美,這美女,不就是許澤曾經的枕邊人,白以晴婚姻的「第三者」,任佳靜?
許澤眼球突出,臉上肌肉凍硬,唇色發白,看著任佳靜和那個男人走進「Mid-love」商廈。
白以晴傻愣愣地閉緊嘴巴,深怕自己說錯什麼話招來殺身之禍。
任佳靜不是在巴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奇了怪!莫非是公司有什麼事情臨時叫她回來的?可看許澤的表情,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個男人連自己愛人的行蹤都模不清楚,可見在女人心里,他的地位,不言而明。
這樣的行為就是在挑釁著對方的底線,真不知道任佳靜是怎麼想的,在她眼里,許澤是可有可無的,還是他們真的走到「分手」的一步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告訴對方?但又看起來不像是分手,如果散了,許澤也不會表現地如此吃驚。
再看看許澤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上,後面的鳴笛聲叫囂著,還有人將腦袋伸出窗口大罵,「你個傻X,到底是走不走,不走閃一邊去!」
白以晴在「輿.論」的壓力下,戳了戳許澤。
他尷尬地收回視線踩下油門。他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下車追出去問個究竟,白以晴也為他們這樣忽近忽遠的關系傷神,上次他還去了巴黎,給她帶回來一對耳墜,之後似乎他們倆就不怎麼聯系了,也不常看到他時不時看手機有沒有短信,也沒有听到他和任佳靜煲電話粥,準確的說,這個時間是從「Crzzy酒店」回來以後,他們就斷了來往。
原以為許澤會去巴黎和任佳靜過小年吧,可他至今都一點行動都沒有,白以晴又不好過問他的私事,猜想,應該是十五元宵節的時候回去吧,但是也沒有听到他提起過,總之不管她的什麼事情,她還是最後三緘其口,不要沒事找事的好。
「剛剛說到哪里了?」他忽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平淡地問著白以晴,讓她幾乎錯覺,以為是她自己看花了眼。
白以晴舌忝舌忝嘴唇,這里有點空氣稀薄,很有悶死人的趨勢。
「你為什麼會被人排擠,是不是?」他自言自語地說話,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面的路。
「嗯……」白以晴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是這個問題,然後才重重地點了頭,「是!」
「為什麼?」他的語調和他手里的動作配合地完美無缺,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們已經轉到另外一個路口。
為什麼呢?為什麼任佳靜和許澤會這麼別扭?白以晴怎麼會知道?他問她為什麼,她怎麼會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呢,為什麼?
「問你話呢!你想什麼呢?」
白以晴半響沒有回音,許澤斜視著她,心情很差,白以晴還說話有一句沒一句地不著調。
「啊?什麼?」
她魂不守舍地望向許澤,只見他臉上緊繃的神經,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許澤沒好氣地忽然將車停在路邊,轉過身認真地問︰「為什麼你從小到大都不受歡迎?反而是被眾人擠兌!」
他忽然的停車和一本正經的問話,讓白以晴不適應地干咳了兩聲,開始思考他的問題。
「白以晴,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們在聊天,你在想什麼?」
「認真,認真!」她做出妥協的樣子,「排擠?哦!對!是,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性格問題吧,你看看,這樣的我連你都都不耐煩了,還有誰能願意靠近我!」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以晴的話語里的意思,充滿了自嘲,讓許澤以為他的話傷到了白以晴的自尊。
「沒事兒!」她才不與許澤糾結這些小問題,目前心情糟糕的人應該是他吧,他還有閑情逸致來給她道歉。
「可能大家覺得你太過冷淡,即是是討好,也不見得有效果,也可能覺得你對事不爭不搶,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來討好你,或者……」
白以晴听著許澤的分析,點頭,忽然他停了,「或者什麼?」
「或者是,你有時候表現出對這個世界的置身事外,讓他們覺得討好了你,你也不一定會做及時雨。」
許澤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她是不會幫助那些虛偽奉承的人,她會掏心掏肺的對象一定是對她真誠相待的,至于是真是假,她心里有數。
他理智而冷靜的講解,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澤……」她咬了咬下唇,「你和
她……」
「回家吧!」他坐端正,不再直視白以晴,那神情在說著他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哦!」她暗自咒罵自己,真是自討沒趣。
許澤表面上不想談自己和任佳靜的事情,內心里也是有個聲音在吶喊,有沒有人可以能給他一個答案,告訴他他該如何是好?是該徹底了斷,還是繼續這樣不清不白?這個結局發生的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就算是想置之度外,恐怕時不時的擾亂,也無法真正做到平靜。
主動權在誰的手上,「分手」兩個字究竟該被誰提出?他不想做那個了斷人,切斷七年的感情,他不忍!可他這種「掛牌」男友,「掛牌」老公,當地真累.
《趁早》是首歌,女生就听張惠妹版的,男生就听張宇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