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最浪漫的事》
「過來點,小心掉下去。」
白以晴屏氣斂聲地挪著身體,一點點地朝著他靠過去。
她靠過來的這點點距離真的等于沒動,許澤側身面對著白以晴,伸出長臂抱著她的腰身,一拉,她整個人就鑽進了許澤的懷里,白以晴翻身準備離他遠點,她剛剛起身就被許澤逮了回去,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臉埋在他的右胸膛。
白以晴兩只手臂擋胸前,隔開兩個人的距離,還說不動她,這叫什麼?
「別怕!」許澤攬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我說不動你就不動你,乖乖睡覺!」說著還撫了撫她的發絲。
白以晴皺著眉頭,心里小鹿亂撞,失了方寸,呼吸也不規律起來,感覺自己在這一刻不會呼吸了,找不到正常的呼吸頻率。
「白以晴……」許澤緊了緊懷里的人,下顎在她發上蹭了蹭,半響後沒了後話。
「嗯?」白以晴輕顫著睫毛,略微地抬了抬頭看向他,只見他雙眸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好看地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嗎?」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白以晴抿著嘴唇,平靜的心湖像是被丟下一顆小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
「知道嗎?」他自言自語,樂在其中。
黑暗里,白以晴勾著壞笑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因為你沒心!」不過還好,沒心,也不懂地逃,就站在那里不要動,讓他一個人走掉他們之間的距離,只要她原地不動就好。
白以晴怎麼可能沒有心,她又不是死人,也不是傻子,她當然看得出許澤在一步步地走近自己,她也知道,在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任佳靜,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在她沒有確定許澤是真的想和自己這樣一輩子還是只是排遣寂寞之前,她會守好自己的心,可是她卻發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一點點地被他挖掉。
「白以晴,記不記得,你欠我兩個問題。」許澤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她根本知道,在今天出去游玩的時候,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他有多想將她吻,狠狠地攫住她的肩頭吻她,而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里,可他卻連一個吻都不敢輕易去嘗試,他怕自己會一吻上癮,然後點起火花,最後無法控制自己,強行要了她。
「記得。」她吐氣幽蘭,認真的回答。
「那現在,我要兌換一個。」他摩挲著她的後背,「可以嗎?」
「可以。」必須可以,她答應了,怎麼能反悔呢?
「白以晴,我讓你認真地回答我,和我在一起,開心嗎?」他對她的問題也只能到這個線上,她目前能回答地了的問題也僅限于此了。
白以晴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她之前可以逃避他的問話,現在不可以了。
她合上眼楮,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從兩個陌生人到一對合作伙伴,在到現在的同床共枕,他們之間發生了好多事情,她對許澤並沒有一絲一毫地反感,就算他對自己上下其手,有時候無賴地摟著自己,也會霸道地吻她,可他也很知道分寸和進退,她捫心自問,一點都不討厭他。
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感受著他的熱情,也被他的性格、為人處事、人際關系所感染,他幾乎在她心目中成了一個形象高大的楷模,她有時候會竊喜,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會向她表白示愛,她覺得有點不真實,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有種雲里霧里的感覺。
可是說到開心……她猶豫了,她並沒有那種見到他就會心花怒放的感覺,不過確實有時候會被逗笑,就像昨晚看到他和許子楓一起開心地玩兒,她覺得就這樣和許澤看著孩子長大,給他快樂,然後同時他們慢慢變老,到那時候依然能這樣,這樣,雖然平淡但是足以讓她滿足,足夠讓她想想就能感到心里某個柔柔的地方輕輕地隨風搖曳。
「開心倒是談不上……」她抬起清靈透亮的眸子看了許澤一眼,翻了個身。
許澤听到她這句話覺得心都沉進了大海,他全身一僵,白以晴趁機翻了身,背對著他,這個時候,他覺得這偌大的房間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即是他朝著她走多少步,她如果背對著他走,他永遠都追不到她。
「但是,我很滿足,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她的聲音微弱地傳進許澤的耳朵里,她之所以會選擇背對著他,就是害怕被他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看到自己面紅耳赤的樣子。
許澤听到「滿足」這兩個字的時候喜不自勝,緊緊地摟著她瓖嵌進他的懷里,多想看看她此刻的神情,他開了床頭燈,明亮的房間里,兩個身軀在床上緊緊
貼在一起,許澤撐起身體,半爬在她的身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瞧著她嬌羞的樣子,可她卻怎麼都不肯睜開眼楮看他。
「白以晴?」許澤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睜開眼楮,只要你睜眼,我就告訴你我吃飯的時候給張陽輝說什麼了。」
白以晴一听許澤這話,立馬就掀起了眼皮,明亮的眼球映著許澤的臉,他們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對方的眼楮,看著眼楮里的自己,真實的自己。
許澤忽然俯身吻住白以晴的唇,他實在是控制不住了,他好想吻她,狠狠地吻她,嘗嘗她的甜,發泄自己的渴望。
他的唇緊緊地擒住她的柔軟的粉唇,柔柔的舌尖並用,一起添吻著她的唇,白以晴死咬著牙不放,不管他的舌尖多麼靈滑,她都不肯讓他的舌進入她的城池。
「張嘴……」他抬起朦朧的眼楮,收起了激烈的吻,他無法滿足只在外面的感觸,他要攻進她的心,他要掠奪她的甜蜜,和她唇內的丁香小舌翻雲覆雨。
白以晴水煙般的眸子瞪地老大,不肯屈服于他,她下巴上翹,挑釁著許澤的耐心。
許澤邪魅地一笑,低頭咬住白以晴的下巴,唇要滑到她的脖頸,開始狠勁地吸允,她不肯乖乖就範,他就給她種個草莓,讓她知道知道他的厲害,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白以晴忽然「嘶……」地倒抽一口氣,他在她的脖子上做了什麼,為什麼有點痛,可不像是在咬啊。
許澤趁機貼上她的唇,靈滑的舌尖溜進她貝齒的細縫,長驅直入,他漸漸地加重了這個吻,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用力,肆意地勾起她的舌頭,邀她與他一起纏綿……白以晴的身體開始不斷地流***上所有的力氣,軟綿無力地接受他的吻,良久,許澤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緩緩輕吻兩下,然後退開他的唇,如痴如醉的眼楮就像深不見底的漩渦,無情地將她卷了進去。
白以晴別過頭去,將臉埋進被子,她剛剛是不是有回吻他?就在他的舌挑.逗著她的時候,她好像輕輕地探了探自己的舌尖。
「我告訴他……」許澤躺會被窩,仰面看著吊頂,上面懸著的水晶吊燈暗淡無光,「讓他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回去跪遙控器。」
「遙控器……?」她不明所以地翻了個身看向他,許澤順勢將她摟在懷里。
許澤笑了笑,不知道更好,萬一以後他犯錯了,真的讓他跪遙控器他該怎麼辦?豈不是自掘墳墓?
「睡吧。」他揉了揉白以晴柔順的長發,抬起胳膊關了燈。
熄了燈後的許澤就是再累,也沒不可能安然入睡,美人在懷,動心動情動生理,都是正常反應,只不過,不想勉強她罷了。
她枕在許澤的胳膊上望著許澤的輪廓,雖然關了燈的房子幾近漆黑,可漸漸習慣了黑暗,借著窗外的月光和街道上的燈火通明,她依舊能看到他合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印下重重的陰影。
「你們是不是還說我壞話了?」想起他們兩個常在她不留意的時候說悄悄話,白以晴就好奇地想知道許澤是怎麼和張陽輝說她的,而張陽輝又是做何反應。
許澤輕笑了一下,緊了緊懷里的人兒,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壞話沒有說,他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索亞國際商貿大廈’鑽石會員卡,讓我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你收下了?」白以晴其實對穿衣打扮也不是很注重的,她也不是很關注搭配,所以也不拿手,只好選擇一些淺色系或者深色系的衣服,至于亮色的她真的不敢買,就算買來都不會穿,反而給自己找麻煩。
「嗯。」他似乎困了,簡短地應了一聲,後面的「盛情難卻」都沒來得及說。
「那你會挑衣服嗎?」她其實還是期待許澤說會的,這樣她也可以把這個重大的任務交到他的手上。
他應該會挑的吧,畢竟和任佳靜這麼多年,任佳靜也是時尚模特,他耳濡目染地也多多少少懂得些吧,再不濟也起碼有點感覺,不像她,真的很瞎,看來以後還是多拉著張琪去逛街,那丫頭眼光也可以,只是穿衣服偏女孩子氣,只怕跟著她的風格走,穿出青春氣來,讓許澤笑話了去。
許澤輕聲地哼了一聲就睡地不省人事了。
白以晴傻傻地在他懷里,听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晚上听著許子楓睡著時候一樣,夜晚再晚也不會孤單,即使是他已經入眠,可依然有這麼動听而幸福的聲音做伴,真的是美,她偷偷地朝著他的懷里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閉上眼感受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漸漸入睡了,這種時刻,這樣的兩個人一張床,被人抱著睡覺的她,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
隱隱約約她換了一伸花花綠綠的衣服站在街頭,街邊兩排人紛紛停住了腳步盯著她看,有人指指點點,有人說三道四,忽然這時候從北邊走來一個青春洋溢的花少女,她穿著一套海軍校服,斜扎著一個辮子,一蹦一跳地過來了,白以晴看清楚來人是韓子涵,她扭頭就走,可是沒想到,剛走了兩步就發現這邊也過來了一個女人,她波浪答卷,大圈耳環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她睫毛修長上翹,她紅唇性感妖嬈,一身深藍色的裹身過臀抹胸裙,手里打著一把太陽傘踩著高跟鞋向來款款而來。
「任佳靜?」她認得她,尤其是她那兩條女敕白而高挑的雙腿,真的是人間極品,讓多少男人魂牽夢縈,讓多少女人心碎一地。
她呢喃地喊著她的名字開始倒退,不料撞到了身後的韓子涵,她嚇得落荒而逃,身後任佳靜的聲音傳來︰就你那個樣子,許澤不可能會看得上你,人貴在自知!!白以晴冷汗涔涔地流,她記起了曾經在「天鏡KTV」給任佳靜說話的話,她說讓她放心的,可是現在卻霸佔著她的位置。
直到天亮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許澤起來了,她不記得他是不是有曾和自己索要了早安吻,但是她記得許澤和她說了話,她也應答了,可是內容一點影響都沒有,後來許澤出門了,她也真正地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許澤中午進門的那刻,她還睡得正香。
「白以晴,起床了,你個小豬!」許澤捏了捏白以晴的鼻頭,這家伙真能睡呢,平時是怎麼起來的?
白以晴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拾起手推開鼻頭上許澤的手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白以晴,我讓你感受一下太陽曬的感覺,你現在賴在床上是打算洗夕陽澡嗎?」許澤做到床邊,扯掉白以晴的被子,「快起,快點。」
白以晴終于有了點要醒來的意思了,她皺了皺眉頭,睫毛閃了閃,打了個哈切,睜開睡眼,看到許澤西裝革履,穿戴整潔,神采飛揚,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精神。
她還在盤算什麼時候了,許澤怎麼還不去忙他的事情?「幾點了?」
「十二點了!」他將手表轉向白以晴,「自己看,你打算要睡到什麼時候?」
白以晴瞄了一眼時間,上面的時針直直得指向十二點,她「噌」地一下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看時間再看看許澤,還有窗簾後面強烈的光線已經照亮了整個房間,她翻起身來,「不好意思,我昨晚……」她忽然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她居然夢見了韓子涵和任佳靜。
「我知道你昨晚夢見誰了!」許澤邪魅地勾著嘴角,意猶未盡地盯著白以晴的眸子。
她昨晚上半夜竟然做夢,喊著任佳靜的名字,他都驚呆了!按常理來說,喊任佳靜的名字最有可能的人應該是他啊,怎麼變成白以晴了呢?
「你知道?」白以晴不可置信地睨視著許澤。
許澤點點頭,眸子里泛著的光詭異非常,好像他真的知道她昨晚做什麼夢了一樣,怎麼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她做了什麼夢,她扯掉被子,翻下床,「瞎編吧你就!」
她抱著衣服進了浴室,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左邊脖頸處一個紅紅的痕跡,像是被蚊子咬過的,她猝然睜大眼楮,貼近鏡子,這個形狀有點像唇……她猛然驚醒,這不是昨晚上許澤在她的脖子上弄出來的,吻痕?她氣的都快冒煙了,這麼大的一個吻痕,讓她該怎麼出門?
「許澤,你……看你干的好事!」她拉開門,氣沖沖地找許澤興師問罪,見到許澤二話不說就朝他的小腿踢過去,誰知穿著拖鞋的她沒把許澤體疼,偏生把自己的腳趾給踢痛了,「絲……」.
寫地我都困了,去睡了,不早了,提前和大家說早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