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越明顯地感覺出了她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每一次他要她的時候,她其實都是抗拒著的,雖然她的身體臣服于了他,但是她的心里卻一直在排斥。可是這一次,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從心里也深深渴望著他,需要著他,依賴著他
他欣喜地親吻著她,憐惜地放緩了力道寵愛著她,不管她是因為牙疼的折磨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要她肯向他敞開一點點心扉,他就欣喜若狂。
她已經到了一次愉悅的頂端但他還是不放過她,捏著她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深深頂進她濕滑甬道的頂端,磨著她最敏感的那個點,惹得她弓起身子不住的嬌喘。他想讓她再快樂一次,他想讓她每時每刻都快樂著,不管是生活中還是情事上。
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她軟著嗓子求饒著,
「陸舟越,我不要了,我累,求你趕緊做完吧」
「乖,別吵,讓我給你快樂!」
他將她的頭抱起緊緊貼向他,他身上濕漉漉的汗水黏在她臉上帶著濃郁的情.欲氣息,她喘息著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顧不上牙根上傳來的疼痛,他被她咬了一下愈發覺得血液直沖腦海,猛地加重了力道,撞得她的腰都快斷了,連發出來的聲音都是破碎著的。
等她終于再一次盡情在他身下釋放了自己的時候,渾身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癱軟在大床上任由他擺弄來擺弄去,她迷迷糊糊間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心思惡毒,每次都先把她累個半死,待她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他了,他就變著花樣折磨她。
看著她已經快樂過了,陸舟越也就放心的擺弄著她的身體,變換著姿勢讓自己盡情享受著,每一次深深的進入她,都讓他舒服的渾身的細胞都歡快起來,腰眼處的酥麻順著脊柱傳遍全身。
最後的沖刺他將她按在大床上,大手從背後狠狠捏著她的臀肉急速而有力的撞擊著,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流瀲,流瀲」
她蔥白的十指揪緊身下的床單,隨著他突然變快的節奏無法抑制地發出動听的吟叫。
事後,他伏在她身上喘息著,她則趴在那兒嚶嚶啜泣著,不知道是被他累得還是因為牙疼的,他有些內疚但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就只好那樣摟著她。因為男人在情動的時候那方面未免就大力了些,那根本是理智無法控制的。
這一場激烈的歡愛沒有減輕許流瀲的牙疼,卻把她累了個半死,到最後也顧不上疼了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
許流瀲的點滴連著打了三天,陸舟越也可以說是衣不解帶地陪了她三天,幾乎一刻都不曾離開,公司里的事全部靠電話和郵件來處理,大有為了美人不要江山了的架勢。
唐煜寒听說了這事之後打電話過來罵他,
「陸老大,你這樣的生在古代,絕對就是一昏君,而且還是昏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昏,那女人要是讓你將江山拱手讓給她,估計你二話不說就給了!」
陸舟越覺得唐煜寒有些夸張,他的公司上至總公司陸氏,下至申遠這樣的子公司,每一個環節都運轉良好,他三天兩天不辦公,根本影響不到什麼。不然的話,他們還憑什麼擠進世界五百強,憑什麼在華爾街上市?
然而唐煜寒的重點還在最後,說的語重心長而又萬分擔憂,
「老陸,你愛的這樣深,以後一旦她傷害到你,對你來說就是致命的!」
陸舟越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深了下來,半響他又目光堅定地開口,
「我不會讓這一天出現的!」
他說的這麼決絕,唐煜寒也只能搖頭嘆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都說愛如飲水,冷暖自知。他愛得這般熱切而毫無保留,在他們那幫兄弟看來非常危險,但是之于他來說,也許是幸福而甜蜜的。
*
這幾天他不離不棄的陪伴和照顧,讓許流瀲想起當初他胃病住院時她的不管不問不理會態度,心里難免有些內疚。尤其是第二天的時候,他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天她打完點滴兩人一起回家,她有氣無力地剛爬到大床上準備躺下,他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了她,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微笑著示意她打開來看,她打開之後頓時顧不得牙上的疼痛,驚喜的尖叫了一聲。
那是兩本雷斯的限量版畫冊,就是她高中時省吃儉用曾經買下的那套,但是卻在她高考結束後被她一把大火毀于一旦。她心里常常在後悔著自己當時的沖動,但是再後悔也沒用了,她也找不回來了,也再買不到了,也沒有錢買了
如今看著自己手中這套珍貴的畫冊,那種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的感覺讓她熱淚盈眶,她激動地邊一頁頁翻看著邊問他,
「你怎麼弄到的?這很貴吧,我當時買的時候都很貴,現在又過了好幾年該更貴了吧」
「送你的!」
他在她面前坐下淡淡開口。
其實以前高中那會兒他就想送她一套的,但是每次看著她跟陳青楚甜甜蜜蜜的樣子他就恨得牙癢癢,三拖兩拖之後她竟然自己省出錢來買了一套,听說還是陳青楚間接資助的她,每天中午都給她買飯還有各種零食,不就是變相的資助她嗎?他知道之後直接將放在自己辦公桌里早已準備好的那套狠狠摔在了地上。
這段時間她搬來住之後他沒有發現她有將那套畫冊帶來,她曾經那麼寶貝那套畫冊,如今卻不見蹤影,他猜想可能是出了什麼狀況,就又跟雷斯要了一套,本來是想等過幾天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的,如今見她被牙疼折磨的死去活來,索性就先送她讓她高興高興了。
許流瀲合上畫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這太貴重了」
他直直望入她的眼底,語氣中有些受傷,
「流瀲,你難道非要這麼見外嗎?你應該知道,以我的財力,買幾千套幾萬套這樣的畫冊都不成問題!」
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偏偏還在那兒說貴重,擺明了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我……」
她別開眼躲過他炙熱的目光,沉默了半響終于咬了咬唇輕輕說,
「那……謝謝你!」
他被她氣得豁然就站了起來,他前腳剛跟她說了不用這麼見外,她後腳就回他一個謝謝!許流瀲說完也意識到自己又生分了起來,不由得暗暗吐了下舌頭,這也怪不得她啊,她只是出于禮節而已。
*
她這智齒,斷斷續續折磨了她一個周左右才算徹底好利索了,不疼了之後他就開始催著她去醫院拔了去,她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始舍不得它們,每次都找著借口推月兌不去。
有一次他火了,晚上歡愛的時候將她釘在大床上冷冷地問,
「許流瀲,你舍不得的是你的牙齒,還是你心里的那個人?」
她被他戳中死穴,就那樣死死閉著嘴不回答,他就惡魔般地大力地折磨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渾身酸疼的她開始思索著要不要去醫院拔掉,然而還沒等她做出決定,就覺得另外一邊的智齒隱隱約約開始疼了起來。
她差點崩潰,想都沒想地就沖到了醫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拔掉,兩邊一起都拔了。她覺得她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怎麼平日里很久才發作一次的智齒竟然連著發作起來,而且還一發作就讓人死去活來的那種。
她曾經以為拔牙是件很恐怖很痛苦的事情,結果牙醫給她打上麻藥一會兒就搞定了,她想,原來舍棄,也不過如此簡單而已。
可是雖是這樣想,但是听到牙齒與金屬器皿踫撞的兩聲,她還是覺得心里一下子就空了,空蕩蕩的,如浮萍一般找不到依靠。心里難受地慌,她就那樣捂著依舊處于麻木狀態中的臉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了一番才回了御墅蘭庭。
結果他晚上回去之後一听說她拔牙了頓時又沉下臉來,
「許流瀲,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最親近的人來看?」
她滿臉的無辜和茫然,
「我又怎麼了?」
「你拔牙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怎麼也沒叫我陪你?」
他似乎很生氣,她萬分郁悶,
「不就是拔個牙嘛,我一個人就搞定了,這還用叫你陪著嗎?」
她又不是個嬌小姐,再說了他又那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