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手機又開始振動,打開一看,是王興兒打來的,問我昨天與車胖子去踩點後的感覺如何,可不可以下手,下手後有沒有閃失。
其實我早看出了絡腮胡的破綻,漏洞百出,電話里我只對王興兒說沒看出什麼,對這次賭不感興趣,日後再說。
其實我對這個賭場上的賭客滿有把握贏,這次我沒有必要伙同王興兒這類人去,我要獨闖賭場,我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我必須還在反復訓練自己的千術。
一個半月過去了。
經過多方打听,這個豪華的賭場不是別人開的,而是川江一大霸刁德一開的,我也不管是刁德一白霸天,我要親自殺去。
再次戴著默鏡來到賭場,進入豪賭廳,在賭桌上先觀察,看莊家與荷官是怎麼聯手的。
稍微觀察一會兒後,我隨即拿出兩百萬元人民幣做賭注。
???在一張桌子,我將兩百萬元的籌碼往桌上就是一推。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那些長年在賭場里模爬打滾的賭徒們用一種看外星人樣的眼神看著我,甚至已經彼此在竊竊私語,可能他們在說︰「這人不是腦子有病,這種玩法,他不玩完才怪。」
我看著那些賭徒們的眼神,听著他們的議論,我暗笑道,爺們不會白來。
「請問你是要一次性下注嗎?」洗牌的荷官看了看我,才問出這句話。
「是的!」我淡淡地說。
「是一次性下完嗎?」洗牌荷官不放心地又追問了一句。
「是啊,可以嗎?」我將臉沉了下來,扭著頭說,「沒有這樣的玩法嗎」
「有,有,可以,可以。」洗牌荷官連聲答應,鼻尖上竟然冒出了細微的汗珠,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激動。
這個賭桌還真的熱鬧,立即引起了整個賭場的關注,許多人甚至停下手來觀看這場只有在影視上才能看到的精彩賭博片段。突然,賭場里腳步聲匆忙起來,隨即一中年男子在幾個西裝革履,似是保鏢模樣男子的陪同下來到所坐的桌前。
我知道,賭場的真正主角出現了,這人不再是絡腮胡了,此人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直挺的鼻梁在光滑而微黑的臉龐上顯得格外的有型,一頭濃密烏黑地直發,還有微笑時嘴角的酒窩,都顯得整個人都有著一種特別的陽光氣,此人如果不是賭場的老板,就一定是老板高薪聘請來的牌道高手。
「是這位兄弟一次要押兩百萬人民幣嗎?」中年男子問荷官。
在得到確切答復後,該男子又轉身對我說︰「兄弟,你確信要一次性跟這麼多嗎?」
我將兩臉一沉,顯得不高興的樣子︰「不能一次性下這樣的注嗎?百家樂下注規矩,就是只限押左右家,或押其中一家,或兩家都押,注資不論多少,是這樣的吧?」
「是的,」中年漢子道,「兄弟既然知道規矩,那好辦了。」說完之後,中年男子做了一個手勢,立刻有人給他兌換出四百萬人民幣的籌碼。
「現在我做莊家,做左右家的請押錢。」中年漢子說完,立即有兩名做了左右家。
隨後,洗牌的荷官信手抽出6張暗牌,左家、右家、莊家每人各發了兩張。
「兄弟,現在輪到你了,你押哪家?」中年漢子淡淡地對我說。
「我押右。」向來直爽的我笑著說。
「好,還有沒有人跟?」中年漢子向圍觀的眾人詢問,人群中沒有人跟,荷官繼續發牌。
賭場上氣氛緊張,許多人都在為我捏汗,竟沒有人預料到的是,當三方底牌亮出之後,我竟然穩贏,中年漢子大汗淋灕。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我當莊家、左右家換著輪,每次都是有驚無險,險中取勝。
「兄弟,你是不是學過千術?」中年漢子臉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淌,好像覺得似乎不勁,問我道。
我笑著回答︰「我可沒懂千術?全靠狗運氣,還繼續嗎?」
中年漢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這次我來當莊家。」
我笑著說︰「那我來當右家吧。」
這時有人跟了我左家,隨即一窩蜂地跟我置了上去。
中年漢子嚇倒了,就我一次就押進去了三百多萬,再加上那些跟的加起也有五百萬,可能他此時在想︰難道他真的會千嗎。想到這兒,額頭上汗珠冒得更多了。
在眾人吵嚷著押注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中年漢子迅速向洗牌的荷官使了個眼色,並不經意地推晃了牌桌一下。
當中年漢子去推晃蕩牌桌的剎那,我也裝作不在意地扳了一下桌子。
我笑著說︰「發牌吧。」
作為莊家的中年漢子也笑道︰「發牌,發牌!」
底牌在眾人的催促與歡叫聲中逐一亮了出來,我又是通吃,這個時候最郁悶的當屬莊家的中年男子,他已經明明和洗牌的荷官做了手腳,怎麼牌發出來後一切全變了。中年漢子臉色蒼白,荷官與他四目面面相雎雎。
「兄弟,咱們是不是換一個地換再玩玩吧。」中年漢子望著我說。
我看著桌上幾百萬的籌碼,內心咯 了一下,自己已經達想要達到的預期目到,如果再不走,幾支黑槍對著我,我老命也沒了。
我收好籌碼,淡淡說道︰「大哥,今天就玩到這里吧!下次再來。」
說完準備離開。此時五六個漢子突然站在門口。
我心里早有準備,厲聲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一個漢子叫道︰「你以為這樣贏錢就可以走了嗎?」
「難道你們這是黑賭場嗎?」我生氣地問。
「黑不黑,白不白,你今天就走不了!」其中一個的正在腰間拔槍,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抬左腿,槍趴的一聲掉在地上,幾乎是同時又抬右腿,那個漢子應聲倒下。
我注視著,與我賭錢的那個中年漢子也在掏槍,我順地一滾,閃電般地滾到他腳下,一只腳向他額上狠狠踢去,同時另一只腳把他的槍也甩出老遠。我再滾過去,槍恰好落在我手上。中年漢子再次撲上,用的竟是「泰拳」中最毒辣招式,我身影一閃,他的招式走空,想要抽拳回身時,我的一拳過去,他悶哼一聲,一個踉蹌就趴在了地上。
我見幾個漢子還想上來,我握著槍叫道︰「想玩命的跟來!」
那幾個只好愣在那里不動了,有幾個拍馬屁的想去扶那漢子,卻被我大喝一聲︰「不準動!」,他們也乖乖的站在那兒。
「哈哈,好身手!好身手!」這時那個絡腮胡子出現在我對面,嘴里叼著香煙,拍著雙說,「我刁德一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賭術又高,並且武術也高的漢子,幸會,幸會!」
我真的太大意了,上次來踩點時觀看的絡腮胡不是他嗎?我怎麼忘了?幾年前幫江中正追債不是與他斗過嗎?
我看了看刁德一,又看了看那些保鏢們,我的槍一直指著他們,沒有動聲色。
「蠢貨們,還不快下去。」刁德一對那些保鏢們大聲吼道,然後笑著向我走來,「兄弟,樓上請坐,我有事與你商量。」
「沒有什麼商量的,你們不外乎要回我贏得的錢吧,有本事來拿啊!」我用槍指著刁德一,大聲說。
「兄弟誤會,你贏的當然歸你,不過我倒是真希望兄弟你來我的賭場里幫忙坐鎮,至于酬勞多少好商量。」
「哈哈哈,」我笑了笑,「你太抬舉我了,不是我不想來大哥這里發財,再說我賭術真的不怎麼樣,今天靠的僅僅是運氣,你的好意謝了。」
刁德一見我不動心,對我說︰「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走吧。」
我正準備離開,被我擊倒的中年漢子爬起來說︰「兄弟,你走了不要後悔啊。」
「後悔?」我忙問,「此話怎講?」
「你知道這賭場是誰開的?」
「誰?」
「說出來可把你嚇壞了,你認識市里副市長牛強嗎?公安局局長文強嗎?」
「什麼?」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
「不可能的事往往有可能,他們與我大哥共同開的。」中年漢子說,「如果你來坐鎮,相信你會得到很多好處的。」
我尋思了好半天才說︰「讓我考慮了再說吧。」
「行!」刁德一兩手一拱說。
我把槍扔給了那中年漢子,徑直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