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閃過一絲玩味和心顫的感覺,服兒在心中,一字一句道,「我做的什麼,不久後,你便會知道。」
衣奴臉上盡是尷尬的神色,慌忙將身子向旁邊移了移,沖她歉然一笑,「我不該隨意亂動的,你……」服兒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重又抓起她的手臂,低眉笑了,「湛南,你是不該隨便亂動。」
她抓著衣奴的手臂,輕輕的呼著氣。
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竟是舒服異常,卻更是帶了一絲灼熱在里面。不安的動了動身子,衣奴想將雙手抽出來,卻被服兒一雙細女敕的手緊緊的箍住,看上去雖是隨意,角度卻契合的完美無缺,饒是她明里或暗地要抽離,均是無果,「服兒?」她訝異的抬抬眸,清水眸子里不易察覺的多了絲莫名的驚慌。
「不要動。」服兒驀地抬眸勾唇而笑,細細軟軟的話語之中,帶著讓人無力的酥軟,卻隱隱有一種無奈在里面,她低下頭,一雙眸子注視著她右手上的傷口處,濕軟的指月復輕輕按壓在上面,一點一點慢慢的向傷口的四處偏移,手沿著縴秀柔軟的弧線緩緩游走,摩挲,四周圍的空氣蘊合著滿室的薰香,逐漸變的氤氳曖昧,衣奴被她按摩著,極是舒服,只覺得最近的煩郁,煩悶都在這個時候驟然停止,所有的舒適都集中在她手指觸及之處,惹人遐思的申吟從衣奴唇邊若有若無的逸出,她白皙的臉開始憋得發紅,如同涂抹上詭異的胭脂,猛地一下子不管不顧的從服兒那里抽出手來,那樣大力的舉動讓她的身子一個踉蹌,額頭向著床頭重重的磕去。
「小心。」服兒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擔憂,眼明手快的往她腰身上一攬,已是將她柔軟的身子擁進了懷里,一探手,再收回之際,已是取了她簪發的細簪,懷中之人不住的掙扎著要掙月兌,卻早已被服兒吸取了教訓,這次是死也不肯松手。
「服兒,你,你放開我……」衣奴心中極是慌張,極是羞惱,怎麼可以,被她輕輕撩撥幾下,就心慌的整個身子都發燙。服兒全力鉗制住她的身子,慢慢俯去,面頰緊緊貼著衣奴已是滾燙不已的臉,緩緩的,一字一句,「簡湛南,你知不知道,你是個淡涼如水的人,在不經意間,慢慢進入別人的心里,生根發芽,再也剔除不了。」她唇角浮出一抹無奈到邪惑的笑,微側了頭,伸出嫣紅粉女敕的舌,在衣奴側頸上輕輕一舌忝,衣奴的身子如觸了電般一顫,酥軟無力的手不住的要推開她,「服兒……你在做什麼……」怎麼會這樣,服兒,她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女人對女人?天哪,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服兒眼中瞧著她的慌亂不堪,唇角的一抹邪冷和痴傻卻被挑撥的更加的出挑,她的唇緊貼在衣奴的側頸,驀地張開嘴,咬在她的側頸之上,然後慢慢用力,又癢又痛的感覺混合著眼中微微開始迷離的***,喉間怎麼也抑制不了的發出幾聲惹人臆想聯翩的曖昧申吟,幾欲讓衣奴羞憤欲死。
「你放開我。」心中又急又羞又惱,衣奴猛然抬起她環著自己腰的手,嘴一張,死死的咬住了她的手,那麼用力的咬了下去,融合了她所有的慌張恐懼和羞憤。服兒一痛,嘴角已是微微抽搐起來,緊繃的身子在一瞬間松垮下來,卻固執的不肯放開微咬住她側頸的嘴。
幽深清麗的雙眸之中氤氳起裊娜的水汽,緩緩的從眼里滴落下淚來,那淚似是滾燙的水滴,砸落在服兒手上,灼熱的感覺像是要瘋狂的鑽入她心底,眸子中慢慢涌起一層悲哀的神采,服兒輕嘆一聲,嘴微微離開了她的頸,人卻是略略一怔,自己終究是太急了,惹的她抵觸了嗎?
再也顧不得什麼,衣奴一手飛快的奪了服兒手上自己的發簪,奮力的推開她,霍然轉身間,那一頭烏黑滴著水亮光澤的發絲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如慵懶魅惑的黑牡丹徐徐展開的花瓣,發絲還未紛紛揚落之下,服兒忍不住要探步上前,卻猛地停住,不再亂動。那個如梨花白般飄逸俊雅的人,高舉著握著簪的手狠狠對著自己的側頸,那里,勘勘現著一個暗暗醞釀了嫣紅血絲的牙印,平添了三分魅惑,三分頹然的美感。衣奴微仰著頭,眼神清清冷冷看向服兒,帶著一絲決絕和羞憤不堪,「放我走,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不要再有第二次,絕對不能……」
「你不是也很喜歡?」服兒怔愣之下,忽地掩嘴吃吃笑了起來,「簡湛南,不要告訴我,你沒感覺?」她的眼一時之間已是陰狠不已,眼神也惟有注意到她側頸之上自己牙齒的印痕和她持著簪子,決絕的對著自己脖子的手,才能自瞬間現出驚慌擔憂之色。
「我,我們是兩個女人……」衣奴的臉上紅的似要滴出了血,禁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她急急的喊出了聲。
「兩個女人又怎麼樣?男人和男人就可以,女人和女人為什麼就不行?」服兒眼中的光芒愈加的熱烈起來,一步一步的緊逼過去,「你和若妃能,為什麼和我不行?今日,我便實話告訴你,你,簡湛南,我志在必得。」那一刻,衣奴竟然從服兒的身上見到了那股睥睨的霸氣,似是向著天下宣誓一般,宣誓著她簡湛南是要歸她服兒所有。
「沒有,我沒有。」服兒每往前走一步,她就退後一步。衣奴此刻臉上掛著的是從未有過的凶狠慌
亂的神情,好似掉入陷阱的野獸,即使已被折磨到遍體鱗傷,面對步步相逼的獵人,仍要維持自己驕傲的姿態,「我和若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走開,不要再過來。」
「若兒?叫的還真是親熱。」服兒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和怨憤的瘋狂,一步一步狠狠走近,憑什麼對著杜若就能笑的那般風華,和杜若在一起就能覺得兩人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契合,和自己,她的臉上,竟然會出現如此凶狠的表情,自己,如今是真的讓她厭惡恐懼了?
「別過來。」衣奴尖聲叫了出來,猛地將那簪子朝著自己狠狠刺下。
……………………………………下面一章有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