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笨人和懶人

作者 ︰ 沒有回憶11

當時,我多麼盼望,十一在以前的記憶里,能有個我,哪怕是不好的呢,可是,十一就是那麼平常地對我笑了一下,又說了一句那麼平常的話,我,勉強跟著笑了一下,就跑出去了,蹲在廁所里,狠狠地抽了一根煙,原來,一直付出的我,在她的記憶里,竟然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疼啊,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為十一這樣疼,可能有點,怨她……

抽完了這根煙之後,我又跑到了水龍頭前,狠狠地用冷水沖著,把頭發都打濕了,之後,他就傻在水龍頭前,望著窗外,看了很久,其實,窗外黑的跟鍋底似的,什麼都沒有……

「呀,老牛,你去抽煙了,你怎麼在班里也吸煙啊,不怕被老師抓到?」我這個新同位真是蠢到了極點,我的臉色和神情都是那樣了,他竟然還敢問這麼一句,雖然聲音不算大,但我怕被十一听到啊,為了她坐在我後面,一天了,我都沒敢在教室這里抽一支煙,怕她聞到了我身上的煙味,從而會,哎,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就這樣吧……

我狠狠地瞪了同位一眼,這一次,他是真被我給嚇住了,看都不敢看我了,整整這一節課,我都在朝窗外看著,還是看著黑的跟鍋底似的黑暗,但十一,就坐在我的身後啊,這恐怕是最糾結的時刻了。

這一節課快下課的時候,我才算想明白了一點,十一怎麼樣看我是她的權利,而且,我也沒有正式地為她付出過什麼,就算是有她也不知道啊,她還能怎麼想我呢,有點對不住人家這個同位啊,一直就笑著想跟我搞好關系,卻不想在這第一天里,就被我給嚇了兩次。

下課後,在十一和她的同位出去之後,我立即就叫了同位一聲,然後歉意地說著︰「伙計,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我這個人,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有點事,伙計,別怪我,對不住了!」

在我們一中里,一個壞學生只能對壞學生不好,他要是敢對好學生不好,壓力可是很大的,像我,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了,其實,我真沒想著嚇同位什麼,只是我有點特殊情況,而同位又不明所以地選錯了時機而已。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的事挺多的,呵呵,沒事,以後我盡量不打擾你就是了,我可能也說了什麼你不愛听的話,沒事。」同位見我的態度這麼誠懇,也有些歉意地說了一句,也可能是,不想惹我吧。

第三節是自習課,我就主動地跟同位說了幾句,然後就各自忙自己的了,是的,同位在學習,而我還在想著心事,想的只有十一,放了學我還在想著,到了寢室里我也在想著,躺到了床上,我也在想著,凌晨了,我還在想……

終究,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好在,過了第一天之後,我跟同位的關系就好起來了,他依舊是時不時地跟我開個玩笑,跟十一的那個同位,說的話也挺多了,跟十一,能說上話了,但是,不敢說一句真話,我怕泄露自己的秘密,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在這段時間里,我總是有事沒事地就去找鴿子,哪怕是不說話,她就陪我一會也好,雖然找的是主動和頻繁了,但鴿子還是察覺出了不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長吁短嘆的,這個,我自己沒有發覺。

「哎,你這又是怎麼了,老是心神不寧的,跟我說話的時候,也詞不達意的,你,這是想干什麼啊?」鴿子可能也想到了十一,但她不想說出來,也怕真是,她是很忌諱,我提十一的,可是現實是,十一就坐在我的後面,我們,還說上話了。

「沒什麼,我只是學習太費勁了,以前,也沒以為學習是多難的事,沒想到,成績下來了以後,就成了這樣,我還得努力啊!」這不是假話,雖然沒事的時候,我總是想十一跟鴿子了,但學習,我真的是很用勁的。

「哦,那就好,你別太累著自己啊,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一定能再回去的,堅持!哎,我就不行了,總是這麼笨,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鴿子是真的擔心了,她一方面希望我好,一方面又不希望我不離開她,去一個地方。

「你也好好學習啊,哪有什麼笨人啊,只有懶人,可能,你學習的話,進步的會慢一些,但總會好的!」踏實了許多的我,總算敢這樣對鴿子說一句了,要是在高二的時候,喝醉了我都不敢說。

說到笨人與懶人,我還想說兩個人,這兩個人的事,我很是想說說,可能,也有點意義吧︰

第一個人,叫張杰,是我初中里的同學,初三抽實驗班的學生的時候,我們成了同學,他是怎麼學習的呢,是我根本就不敢相信的哪種——他吃飯的時候,是不刷筷子和缸子的,因為怕浪費時間,得學習;下課自習的時候,他從來不跟我們多說一句話,因為怕浪費時間,得學習;晚上我們在寢室里說話的時候,他在地下點著蠟燭學習,真的!

我記得,初三上學期的一個晚上,我照例跟老羊老鼠祥的他們幾個亂侃著,可鬧的動靜有點大了,打擾了在下面挑燈夜戰的張杰,他可能也是有些煩躁了,就輕輕地對我們說了一句︰「哎,你們幾個,別那麼大聲行不行,也別晃床,我想學習!」

就是這麼輕輕的一句話,我,老羊,老鼠,祥的立即就不說話了,甚至一動也不動,這句話,要是換了別人說,我們可能會張口就罵,但張杰說,我們無地自容,不止是我們,寢室里其他在說話的男生,也都停下來了,那一夜,我們可能也沒睡那麼早,但沒有人再說一句話,連去廁所的時候,都是很輕很輕的……

在初三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我們這排男生寢室里,不知道怎麼的,就著了一次火,然後,學校的老師每天晚上都會來查寢了,抽煙什麼的不行,點蠟燭什麼的也不行,總之,一切跟火有關系東西,全不行。

「哎,那個同學你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學校的規定嗎,你怎麼還點著蠟燭,還點在床頭上,你,你快吹滅,這個寢室的,快把門打開!」第二天晚上,帶著老師們來查寢校長,簡直都快氣瘋了,對著張杰就是一陣吼,他也是擔心學生的安全。

可是,我們寢室里的男生,見他敢這樣吼張杰,就都不搭理他了,你是校長又怎麼樣,吼張杰就是不行,你知道張杰是怎樣刻苦的一個學生嗎,要是你知道,是絕對不會這樣吼他的,你不該!

看到我們寢室里的這些男生,都在裝睡不搭理他之後,校長簡直要真瘋了,‘咚咚’地踢著我們寢室的門,我們這些男生也更加不理會他了,就是不給你開門,你走吧,別打擾人家張杰學習,听到沒有!?

校長又跑到了窗戶前,開始對著張杰喊了,一直在猶豫著的張杰,起身就想給校長開門去了,睡在他上鋪的我听到,跟張杰睡在一起的那個男生,小聲地攔住了他︰「張杰,你別去,進來了,他肯定得訓你,等咱們班主任來了再說!」

起了半個身子的張杰,又躺回去了,這個不明所以的校長,在外面叫的更歡了,還踢了幾次門,就去找我們班主任了,不一會,我們班主任來了,叫挨著窗戶裝睡的那個男生開了門,校長帶著老師們進來了,直接走到了張杰的面前,我們整個寢室的男生都起來了,都看著他,要是他敢把張杰怎麼樣,我們是不答應的。

「你,注意安全,早點睡!」校長再沒有了剛才的氣急敗壞,有些歉意地跟張杰說了一句,然後就帶著老師們走了,輕輕地關上了門,為了張杰,校長和老師們,都讓了步!

可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張杰中考時的成績,他竟然,連一中三榜的錄取分都沒有考到,去了二中,我,我們班里所有的同學,年級里的老師,還有知道張杰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敢說張杰懶,可是他,就是成績不好!

第二個人,就是跟郎哥在一起玩的那個岡田,他的事,稍微輕一些,這麼說吧,要是他的英語成績能及格,就及格的話,他的成績在我們班,絕對是前幾名的,可他的英語成績,就只能考二三十分。

為了英語成績,英語老師和班主任都找過岡田,為他提供一些便利,可是,岡田就是學不會,高一的整個考試成績,都在二三十分之間,岡田也發過狠,自習課他學英語,上別的課的他學英語,下了課在寢室里學英語,吃飯的時候也學英語,到後來,專門跑到路燈下去學英語……總之,幾近瘋狂地學英語,把我看的是慚愧不已。

有誰能說,岡田是懶人嗎,他比那些學習好的學生,都不知道刻苦了多少倍,可是,岡田的英語成績,最高也就是四十多分,在高考時最好,六十分。

這兩個人的這些事,我一直都在記著,並不時地拿出來鞭策這個已經失敗了的自己,一定要再站起來,再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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