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乃女乃個熊,居然敢騙我。」盧光稠醒悟過來,馬上就追了出去。奈何追到台階盡頭,白玄金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各色洞穴已經看不到白玄金到底去了哪里了。
追丟了。
「女乃女乃個熊,這下孟少錕還不得找我拼命啊。」盧光稠長嘆一口氣,轉身就往自己的陵寢跑去。
「女乃女乃個熊,天底下只怕我是第一個回到自己的陵寢的。」盧光稠不由地想道。還真是這個道路。
誰他媽死都死了,還能從陵寢之中爬出來啊。
爬都爬出來,結果都要回來。
畢竟被水晶棺材鎮了一千年,盧光稠再一次回去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好像人生一場充滿荒誕的戲劇一樣。
盧光稠一進陵寢,看到水晶棺材已經碎成了粉碎,不由地覺得心中大喜。
豬耳鬼低著頭坐在不遠處,像是剛剛做完房事的老人一樣已經沒有了精神。
而孟少錕現在的樣子就是在女人面前月兌完褲子發現怎麼也硬不了最後沮喪沒有精神,雙眼遲鈍望著盧光稠忽然從嘴角流出幾滴口水,口水之中還帶著哈喇子,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沾滿了鮮血,加上方才進來的時候沾滿了蝙蝠糞便,如果不仔細看,絕對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孟少錕。
「孟少錕,你望著老子掉口水干什麼啊?」盧王有些不解,問道。
「他已經廢了。」沈夜禪也是呆呆地說道。眼珠子已經紅了,一個男人眼紅說明他傷心。
盧光稠又仔細看了看孟少錕,果然發現他的琵琶骨已經被人折斷了,而且再無恢復的可能性。而且雙腳彎曲在地上,褲子上沾滿的鮮血來看,腳也被人廢了,但還可以勉強走路了。
琵琶骨就是鎖骨,連接頸椎和脊梁還有前面的肋骨,練武之人尤其注重對于琵琶骨的保護。琵琶骨一斷,雖然可以恢復,但已經不能再練武功了的。
盧光稠尋思道︰「畢竟還給他留一雙健全的手。這樣子還可以拿著羅盤。靠當風水師,他還能夠活下去。」
這是在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真正厲害的風水師只需要一雙手就能指點命運的。
而且還給孟少錕留下一個活著的大腦。
有一雙可以用的手和大腦,那麼還可以報仇,還可以殺人。
盧光稠想道,但是對于孟少錕而言,卻很難的。
是天大的難事,不在于看一個人的身體。但是孟少錕留著哈喇子,盧光稠也感覺到有些絕望。
孟少錕的精神已經跨了。
在金蠶蠱的折磨下和白玄金踩在頭頂的一刻鐘,孟少錕什麼反應都沒有。
因為在那一刻,他已經完全垮掉了。
像沒有生氣的野狗,也像一坨屎一樣。
「孟少錕。你怎麼啦?」從一旁蘇醒的花曉曉掙扎了起來,大聲地叫道。
「夢兒。是你嗎?嘿嘿……嘿嘿……」孟少錕眼光忽然死死地釘在了花曉曉凸起的雙臀和雙峰上。
從嘴巴里面流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口水。
傻了。
瘋了。
還是痴了。
「我是曉曉啊。孟少錕。你不記得我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花曉曉一上前,將孟少錕抱住。已經完全不顧孟少錕身上的氣味。
孟少錕完全不知道痛,見了花曉曉上前,雙手不斷地亂模。
沈夜禪一把拉下孟少錕,使勁地搖道︰「你倒是給我叫一聲痛啊。骨頭被斷,腳筋被挑,這麼痛。你到底是給我叫一聲啊。」
「呸呸……」
孟少錕忽然張開嘴巴將一口口水吐到了沈夜禪的力量,隨即叫道︰「美女。大**。大……」
「曉曉。白玄金進來打傷了我家主人,還把女主人帶走了。」豬耳鬼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花曉曉尖叫一聲,居然昏倒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到花曉曉睜開眼楮,已經回到了這間木樓上,花樹正坐在她的身邊。
「姐姐,你醒過來了啊。你已經睡了一天了。」花樹道。
花曉曉抿著嘴,攥著雙手,手上的指甲已經快要將手上的肉給扣下來了。
花曉曉的腦海之中怎麼也忘不掉那一幕。
也就在一天前……
「曉曉。跟師傅走吧。」白玄金叫道。
「孟少錕要救活葉白夢。我還要看一看葉白夢的。」曉曉說道。
「孟少錕一直要殺我報仇。你跟著他,師父如何放心。而且師父一直擔憂孟少錕會用你的心去救葉白夢的。」白玄金正色說道。
「我已經問過他了。他進都不讓我進去。怎麼會用我的心來救葉姑娘呢?」花曉曉笑道。
這件事情讓她最為高興的。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帶你走。絕對不讓你跟著孟少錕一起……青龍,阿虎……還是玄武吧,你們兩人去引開洞口幾人,我進洞去。阿虎留在這里看著你師妹。等下我們一起走。」白玄金叫道。白玄金知道風嘯虎和孟少錕有交情,只讓他看著花曉曉。
青龍和玄
武兩人先走引開洞口的人。
白玄金也跟著出發。
「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阻攔師父……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花曉曉對著風嘯虎說道。
風嘯虎心中不忍,道︰「你自己當心。別惹怒了師父。」
青龍和玄武將沈夜禪和盧光稠引開後。白玄金就打傷桑蠶子進去了。
花曉曉隨後跟上,之後花曉曉追上白玄金,不要白玄金進去。白玄金只有打暈花曉曉,又怕洞內的蝙蝠和山鼠就把花曉曉帶著進到陵寢里面去了。
「如果我能夠攔著師父,葉姑娘也不會被人帶走……這一切都怪我……我真沒用……」花曉曉越想。
就在這個時刻,心口一陣劇痛差一點又痛暈過去。
花曉曉雙手捂著心口,久久才恢復過來。
臉上原有的歡喜笑容竟然一下子就不見了。替代這笑容的是愁容。
「花樹。孟少錕他現在沒事情了吧。」花曉曉問道。
「他……沒事……就是現在不能動彈了,而且……」花樹欲言又止。
孟少錕被沈夜禪帶回來後。
就傻了。
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羞恥。
見到漂亮姑娘就要撲過去。可惜他雙腳還不懂。本應該老實休息的,可是他雙眼睜得大大的,就是不休息,有時候雙手使勁地亂揮舞,原本包扎好的傷口又會重新流出血。
這過去的十二個時辰之中。
線線已經幫他換了二十回的藥了。
沈夜禪連夜騎快馬請來的大夫也沒有辦法,只是丟下一句話︰「他心已經死了。醫好也只是個廢物。」
「你再說。」沈夜禪上前一腳踢過去。
大夫冷笑道︰「你們讓我來救一個死人,又是何必呢?」
「庸醫……」
站了起來,背著藥箱就滾了。
花樹沒有告訴花曉曉真相,畢竟姐姐喜歡著孟少錕,如果听到孟少錕要死的消息,肯定又要傷心難過了。花樹卻不知道,花曉曉此刻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她的整個神態已經變了。
「怎麼會這樣啊?」沈夜禪也是熬紅了眼楮,不相信那個庸醫的話。
那個方圓百里的神醫已經說了,孟少錕是個死人了。這話沒錯。耗盡內力的孟少錕在蠱毒發作後,關節和穴位還有經絡已經被蠱毒侵蝕。
他的身子已經完全壞了。
再加上孟少錕的精神垮掉了。
所以已經基本上不可能活下去了。
孟少錕死掉只是時間的問題。神醫不想自己的招牌毀掉,才拍拍滾蛋了。
「孟少錕。你到底是怎麼了?」沈夜禪反反復復地說著這話。
「錕哥。你不要動了。再動又要流血了。」線線眼淚也流干了。壓住孟少錕的手,不要他動彈。孟少錕能動的手又在線線的身子上開始亂模。線線強忍著孟少錕的***@擾,強忍著哭泣,將孟少錕緊緊地抱住。
鮮血再一次從肩膀處留了下來。
「要是賈先生在這里就好了。」桑蠶子嘆氣道。
「其實。我家主人早已中了金蠶蠱,生對于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他唯一放不下的是我家女主人葉白夢。」豬耳鬼強忍著悲痛說道。
「他不是已經解開了金蠶蠱的嗎?」謝靈玉問道。
「當初為了救謝姑娘,他帶著小巫去黑暗森林找蠱神。麻克以為主人逃跑,將金蠶蠱的母蟲殺死。這等厲害的金蠶蠱最終連蠱神也解救不了。他本來可以在秋天的時候才會發作的,但是他不願意再多活幾個月,只願快快地救醒女主人的。就算賈先生在這里也救不活了……」豬耳鬼聲淚落下。
謝靈玉听到這里,心想道︰「孟少錕啊。當初我為了救下你。你為何那樣傻那樣蠢還要去救我啊……」
「我受不了。我要出去走走。」盧光稠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听了這番話大感悲痛,往門口跑去。正好撞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花曉曉。
花曉曉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啊……」花曉曉轉身離開。
她顯然已經听到了豬耳鬼那樣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