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叔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賺錢啊!」盛天晴看著眼前堆了一堆的陌豐特產,眨了眨眼驚訝道。
「他也確實很有眼光。」滄源灕蹲在那堆特產面前,撿起一樣在眼前瞧了瞧。「也難怪凱沙會選他當合作作伴,只不過,現在……」
「應該不會有影響。」盛天晴想了想,立即判斷道。
「公主以何為證呢?」甄別倫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盛天晴回頭,只見他與司馬鐵刀正從船梯上來,他們剛到港**換了牒文,這才確認了身份,因為他們乘坐的是陌豐產的商船,船上又有不少帶著武器的護衛,剛靠岸時還引起了駐守在這里的港兵的懷疑。
盛天晴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思考後回答︰「正如兩國交戰不殺來使的道理,民間的交流只要是在正常範圍內,就算是統治者也無法禁止,即便他下令禁止,也擋不住自發的暗中交易。」
甄別倫模著胡子只是笑著點頭,也不多言,這一次陌豐之行他們沒有說服海皇,卻被海皇反將一軍,幾乎有些狼狽地逃了回來,雖然海皇沒有得逞,但未完成的任務勢必會受到懲罰,是何懲罰,他不曾多想,該領受的自不回避,他只是比較欣慰在這個過程中盛天晴的表現,她曾經獨自面對海皇的威脅,也差點中了他的詭計,甚至眼見著故人失去生命,但她都堅強鎮定地挺了過來,沒有被表象蒙蔽心神,做出了應對的反應,雖然有失誤和沖動的地方,但毫無疑問,她比到陌豐之前更具有判斷力和決策力了。
即便是失敗,走這一遭對她來說也是意義重大的經歷。
盛天晴也意識到了這點,她並未沾沾自喜,這寶貴的經驗必將成為她今後人生中的一筆財富,因為,在最近幾十年內,這世上恐怕不會再有比海皇無央?胤約更令人難以捉模的人物,即便遇到,她也不會畏懼了。
「公主,外面有位自稱明化的公子請求相見。」突然,一個護衛上來稟報。
盛天晴和司馬鐵刀互望一眼,臉上都是驚訝的神色,這個名字他們已經很久沒听到過了,是巧合?還是……
「快讓他上來!」盛天晴心里突然直覺地感到一陣不安,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當一身便服的吳銘衣神態淡然地從出現在她眼前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他為什麼特意跑到這千里之外的港口來?他不是應該在樂丁城中等待他們的歸來嗎?
「銘衣!」司馬鐵刀失聲先叫了出來,不解地看向朝他們走來的吳銘衣。
「各位,好久不見了。」吳銘衣態度依舊十分恭敬,並未顯露出往日與他們在一起時的親切神態。
盛天晴立即反應過來,這船上還有其他人,吳銘衣一定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告訴她,于是她嚴肅地朝吳銘衣頜首道︰「還有一陣子才能啟程,有什麼事到船艙里細談。」
最後留在船艙內的就只有盛天晴、司馬鐵刀、吳銘衣和甄別倫四個人,稍稍定了定突然煩躁起來的心神,盛天晴有些忐忑地問道︰「銘衣,你怎麼會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