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前夫來了 079 作孽,天理不容的他【手打更新VIP】

作者 ︰ 凝然羽落

「小乖,怎麼跑這兒來了?」

在醫生那里沒有找到宋曉詩的葉磊滿心焦急的在走廊里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卻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手術室的門口,還和一個男人在那里對峙著。

下意識的警覺起來,卻忘記了那個男人也是他認識的。

宋曉詩沒有理會他,目光灼灼的緊盯著面前的男人,甚至有種想捅他幾十刀的沖動。

她早在之前就看到黎蕭然西裝褲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是那樣的觸目驚心。盡管病床上的人兒她只有見到大概的模樣,可是好歹跟藝晨也是那麼長時間的死黨,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

蒼白的臉,幾乎跟白紙有的一拼!

「黎蕭然你告訴我藝晨到底怎麼回事!」宋曉詩緊緊地攥著拳,赤紅著雙眼怒吼道。

「蕭然?」本想沖上去看看到底哪個不長眼楮的男人敢來搶他的女人,卻不想宋曉詩的話卻讓他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了一遍那個背對著自己看似很狼狽的男人。

衣服很凌亂,一看就是穿的很匆忙,像是剛做完某種運動,就有人來敲門查崗的。衣擺和褲腳上沾著零星的血跡,因為黎蕭然背對著他,所以葉磊根本就沒有看到正面大腿上那一大灘的血紅。

葉磊不確定的走到他面前,卻被他的面容給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黎蕭然哪兒還有過去叱 商場的風光?他雙眸灰暗,脖頸下方隱約還浮現著一些曖昧的紅痕,甚至有種怪異的味道。就像……廉價香水和鮮血的氣息。男人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就這麼定定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右腿的西裝褲上,因為是淺灰色,所以那片血漬很是明顯,順延著他的褲腿一直染到了褲腳上。

葉磊打了個哆嗦,對眼前這詭異的景象感到莫名的害怕。

「蕭然?出什麼事了?」他試探的想要去叫醒他,可是男人就這麼愣愣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手術室的門,沒有任何反應。

宋曉詩苦澀而譏諷的笑著,「他能怎麼樣?他好著呢!你沒瞧見嗎?你的好兄弟他好手好腳的站在你面前呢!他會有什麼事!」

「小乖?」

葉磊轉身,看到宋曉詩與往常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帶著些瘋狂,心下一驚,莫不是……

「別踫我!」宋曉詩尖叫起來,避開男人的踫觸。

「小乖,先別急……醫生還在里面對她搶救,她不會有事的。」

葉磊被她嚇得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知道,宋曉詩現在這樣激動,已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而里面的人,他也敢百分百的肯定,是藝晨。

唯有她,才會讓這兩個人失去了理智。一個因為愛,卻忍不住的想要去傷害,試圖折斷她的雙翼將她永遠的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而另一個,則是因為友情,在乎的太深,所以才會一下子受不了刺激而變得瘋狂。

他左右為難,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自己愛的人,他實在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處理。

宋曉詩听著男人的安慰,不住的苦笑著,她一手覆著小月復,由于過于激動,導致那里隱隱有些犯疼。「會沒事嗎?呵呵……你這是第幾次告訴我,藝晨會沒事了?」

葉磊啞口無言,的確,這樣的安慰實在是太缺乏說服力了。

「呵呵……葉磊,老實說,我從一開始就很不贊成黎蕭然把藝晨束縛在身邊的做法。若不是你,藝晨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嗎?我不知道當初你們到底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去接近藝晨,若是知道的話,就算是拼盡全力,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說,黎蕭然會給藝晨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呢?她的幸福在哪兒呢?你說啊!」

關于接近藝晨的原因,宋曉詩的確不知道。她也不過是因為有一次葉磊喝醉了,無意中說出了一絲半點的消息,等到她想要繼續打探下去的時候,男人卻睡著了。之後再問,葉磊是說什麼都不開口了,直接用最實際的方法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累到什麼都問不出來,沾著枕頭呼呼大睡。

黎蕭然臉色慘白,宋曉詩的話讓他的確有些心驚。是啊,他對藝晨承諾的幸福呢?去哪兒了?他們之間為什麼會走到如此的地步?

「黎蕭然,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以你的條件,招招手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爬上你的床。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就挑中了藝晨?她是長在澗邊的幽蘭,你把她硬是放到了華麗的花園,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過周圍的鮮花會因為她的特殊而不斷的吸收她身下泥土的養分,讓她徹底枯萎嗎?如果說你的愛就是霸道的強佔,那我只能說你這樣只會把藝晨早早的給害死!放手吧……我拜托你放了藝晨好不好!難道你非要看著她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嗎?啊!」

宋曉詩毫無形象的嘶吼著,眼眶里布滿了血絲和疼痛。里面躺著的是藝晨啊……流了那麼多血生死未卜的藝晨,她這麼多年的好姐妹!誰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她卻是無力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前等待著她的消息。

她咬著唇,靠著牆緩緩的坐到了地上。大理石的地面很涼,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宋曉詩蜷起雙腿,將頭深深的埋在中間。動作就像是在母體中的胎兒,以最原始的方法保護著自己。

說到底,這又何嘗不是她和葉磊的寫照?

他是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身邊總是圍繞著不同的鶯鶯燕燕。縱然那些女人對她毫無威脅可言,可是她卻敵不過男人心里的那個她。

初戀呵……

是誰說過的,初戀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都有著別樣的情懷。他念念不忘,她心驚膽戰。

選擇逃,他卻狠心的將她所有的庇護所都拆的一干二淨,只剩下父母那邊和他自己。

她和藝晨太渴望有份干淨的感情了,可是這兩個男人卻硬是將她們綁在自己的身邊,不容許有一絲半點的反抗。因為,越是反抗,傷的也就越深,心也就越痛。

「小乖……」葉磊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黎蕭然,最終選擇還是朝宋曉詩的方向走去。他哽咽著,蹲。「小乖,起來好不好?你的身體受不得涼,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听話……起來好嗎?」

他低哄著,試圖讓她緩和一下心情。

哪知宋曉詩感受到他的近距離存在以後,像躲避瘟疫一樣,朝旁邊連連挪了好幾步,與他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十步,很近,可是他們的心,似乎已經不是十步的距離。

「小乖……」葉磊對這樣的她很無力,若是用強的,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反抗。「小乖,那邊有凳子,我們去那里等,好不好?」

「小乖,你也想藝晨好好的不是嗎?萬一你倒下了,到時候誰來照顧藝晨?她身邊沒有幾個體己的朋友,難道你就忍心讓她一個人孤單的在病房里休養嗎?」

葉磊刻意的把事態往好的地方發展,讓宋曉詩防備的心理漸漸松懈了下來。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男人很明白,這是她有所松動的跡象。

他再接再厲,不著痕跡的朝她靠近了些。「小乖,你跟藝晨那麼要好,她要是知道你現在為了她而傷了身體,心里一定會過意不去的。所以就當是為了她,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葉磊伸出手,試著攬住她的肩膀,宋曉詩沒有抗拒,順勢在他的力道下慢慢的移動到座椅邊,緩緩坐下。

黎蕭然只覺得此刻心里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剛才的一幕幕那樣清晰的在他眼前回放。他看到自己禽獸一般的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佔有,每一次的力道,幾乎是他無法控制的。他听到自己對她說著最殘忍的語言,每一句的話語,尖銳的令人無力承受。

宋曉詩說得對,他是愛她的啊,為什麼最後卻成了傷她最深的人了呢?

想著他們的孩子化為一灘血水融在床單上、他的西褲上,他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耳畔邊似乎還有著孩子的聲音,在嚶嚶哭泣,質問著他為什麼要傷害他?傷害媽咪?

他痛苦難忍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無力的蹲體。以往高貴如他,此刻卻變得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他的狼狽、他的痛心,在這一刻齊齊的展現了出來。

他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十字路口彷徨著,不知如何前進。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藝晨,真的對不起……

如果可以,就讓這一切都重新開始,沒有仇恨,沒有嫉妒,沒有瘋狂,沒有算計。

一切就從零開始,一點一滴的培養起新的感情,可好?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一名護士神色慌張的從里面跑了出來,因為剛進醫院,所以對這些高層人物還不熟悉,甚至沒見過面。「病人現在大出血,急需輸血。另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

「你說什麼?」

「要什麼血型?」宋曉詩怨恨的瞪了黎蕭然一眼,急急忙忙的沖上去抓住護士的手問道,全然不顧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血漬。

「rh陰性B型血。」

三人臉色齊變。陰性,是熊貓血!

他們沒有一個是符合的!

「里面的病人是叫梁藝晨嗎?」不遠處,另一個護士裝扮的人一路小跑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額頭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是。」先前的小護士急忙回道。

剛才三人的臉色她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禁為里面的女子惋惜。剛才送進去那模樣,一看就是因為某項運動過于激烈而導致了子宮受傷,胎兒不保,而且看她的模樣,全然不是自願的。雙目的無神、全身的傷痕,連她都不由得心驚,到底是哪個禽獸不如的家伙連一個孕婦都不肯放過!

那人加快最後的速度跑了過來,手里還緊緊地拿著一袋血包。「rh陰性B型血,快……救人!」

「你怎麼……」

「哎呀快別問了,趕緊的送進去,剛才有個有錢人家的太太走到采血處二話不說的就要捐獻600CC的血,說是有急用,就讓我趕緊的送來了,你快進去吧!她身邊的保鏢可凶悍了,要是救不活的話,只怕人家就要把我們醫院給拆了多說不定!」

小護士連連點頭,拿著血包二話不說的回到了手術室去。而跑來的那人意味不明的看了黎蕭然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既然任務完成,她也該功成身退了,夫人交代過,辦完事就走人,什麼都別耽擱。

走廊里再度恢復了安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面卻依舊沒有消息傳出。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三個人都如此安慰著自己。

半小時後,手術室的門再度被推開,藝晨被推了出來,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著,似乎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黎蕭然一陣心驚,他反射性的直起身,沖到了藝晨的身邊。

「藝晨?藝晨醒醒……」聲音很沙啞,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麼干啞的聲音會從自己的喉間發出來,發聲的時候,嗓子似被人在撕扯一般。

「黎少放心,黎太太已經暫時沒事了。」醫生摘下口罩,笑著安慰道。

「什麼叫暫時沒事了?你給我說清楚!」宋曉詩沖動的拽起醫生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給我老實交代清楚,藝晨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的身體損傷程度重不重?」

葉磊還是第一次看到被他稱作「小乖」的女人如此彪悍的一面,眼中的危險,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他模模鼻子,還好,這態度不是對自己的,不然他也吃不消啊!

扭頭看了一眼昏睡的藝晨,應該沒事了吧?

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總認為他的幸福現在已經跟梁藝晨掛上了鉤,她要不好好的活下去,只怕自己的幸福都會在下一刻破碎。

造孽啊,為什麼要跟黎蕭然成了死黨?現在倒好,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女人,幸福卻還要因為他老婆的生死而糾纏不清!

醫生嚇了一跳,已經好幾次跟自己老板同進共出過好幾回的女主角他豈能不認識?一個勁兒的討好道︰「宋小姐……嘿嘿,您放心,黎太太她暫時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是得要先送到重癥監護室,因為這次雖說保住了一條命,可是身體還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具體情況還要等到她醒來以後做個全面的檢查才行。」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她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傷太重,以後都……不能懷孕了?」最後的五個字,她的聲音極輕,輕的就跟鵝毛一般。

不是她烏鴉嘴亂說八道,而是這個圈子里已經有太多這樣的先例。她雖然不經常混在里面,可多少還是有八卦不斷的鑽進她的耳朵。今天誰誰誰因愛瘋狂,跳樓自殺了;明天誰誰又發生了什麼,導致終身難孕了……

她害怕,藝晨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原來是害怕這個……真是嚇死他了!醫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擦了把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弱弱道︰「宋小姐放心,黎太太的子宮雖然有些受傷,但並不會影響到以後的生育問題。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導致黎太太的生理機制發生些反常,我也是擔心造成以後營養吸收的問題,所以……」

雖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影響到健康,卻還是成了宋曉詩心里的一根刺。

她松開醫生的領子,一步步的走到黎蕭然的身邊,彎腰,在他耳邊低語道︰「你現在該滿意了吧?黎蕭然,如果你真把藝晨逼到毫無退路,我宋曉詩今天就在這里把話撂下,只要我有對抗你的能力,我就一定不會放棄對你的報復!你對藝晨有多少傷害,我就十倍百倍的還給你!而那個女人……呵,我會讓她嘗到做小三後果的滋味!」

她直起身來,冷眼掃過一臉緊張的葉磊,諷刺的笑道︰「有句古話,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不是我太片面,一棒子打死一船人,而是你們終究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證實你們能給自己所愛的人帶來幸福!黎蕭然,一開始我就沒有承認過你跟藝晨的關系,現在也不會!縱然齊恆成了明家的人,但他也同時失去了藝晨。以後你們就別出現在藝晨的眼前了,我怕你每出現一次,都會讓她把噩夢再度喚醒一次!」

她的話讓插在黎蕭然心頭的那把刀又深入了幾分,痛的令他難以呼吸。想拔,拔不出來,怕拔了就會血流而盡;不拔,它卻越來越深入,讓他越來越痛,幾乎快痛死過去。

他想陪著她,卻被告知沒有權利,這是何其殘忍?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卻偏偏是他!

黎蕭然現在滿是懊悔,為什麼,今天為什麼要把錢冉冉帶去雲麓山莊?為什麼要當著她的面說出那些話做那些事來刺激她?甚至還控制不住自己而傷了她?

藝晨和宋曉詩說的都很對,他罪該萬死,他是罪人,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怎麼能讓她們來原諒?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宋曉詩讓護士把病床推去準備好的重癥監護室,藝晨還沒醒來,就不能確定生命的安全是否得到了保障。至于那個男人,隨他是生是死。

黎蕭然眼睜睜的看著藝晨被越推越遠,他想追,雙腿卻如灌了鉛似的動不了半分。他閉眸,滾燙的淚水從臉上落下,在潔白的大理石上打出一朵水花。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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