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沉睡風波

作者 ︰ 紫怨梧桐

高三的生活是單調而無味的,每天都是寫不完的卷子,背不完的功課,沒完沒了的考試,既然這些都做不完,索性就有選擇的不做了。做出這樣艱難的決定是很不容易的,哪一科卷子可以不做,判斷標準只有一個——老師的脾氣。因此數學英語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我不是一個好學生,至少在老師的眼里我不是個好孩子,就是一個煮不熟炒不爛錘不扁的銅豌豆。你講你的課,我看我的書,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但有時候你做的太過分了,老師就要發威了。

記得有一天午後,第二節課是政治課,班主任的課想必是沒有幾個人敢有越軌之舉吧,連最愛搗蛋的同學都強忍著困倦,搖搖晃晃的听課。我是實在沒有忍受住睡意,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還了得,班主任課不是吃素的。「學森,把你同桌叫起來!」班主任看到睡著的我有點兒生氣。小貓現實喊了我一聲,見我沒有反應就又用手推了推我,見我還沒反應他也就沒轍了。她又讓旁邊的愛麗絲喊我,愛麗絲喊了我幾聲我也是沒什麼反應,她又用力推我幾下,我依然是紋絲不動,這是課堂上的同學可忍不住了,都哄笑起來。班主任可能覺著自己很沒面子,她親自下令讓兩名同學喊我都沒能把我與課桌分開,她生氣地向我走過來。其他同學從班主任的臉色里看出了殺機,一個個都安靜下來,都替我捏著把汗。「醒醒!沙洲!上著課呢!你趕緊給我從桌之上爬起來!」班主任嚴厲地說。可能是那天睡得太沉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發生的一切。見我仍然是一動不動,她還以為我是故意給她難堪,這回她可真生氣了。她親自用手推我了,可我依然是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周圍的同學開始哄笑起來。可能是有人覺著我這人睡得太死了,笑我睡覺睡得太沉。也可能是有人覺著我這人太牛了,連老師親自下來我都不理,笑我這人太拽。也有可能是有人覺著別人笑了,我若是不笑顯得自己不夠聰明,也就跟著笑了。事實上是,我對睡著之後的事一無所知。班主任一看,所有辦法都用了,都沒把我叫醒,于是也就放棄了,只是吩咐同桌看好我。也許是老師體諒學生們學習辛苦,也許是她以為我有什麼隱疾發作了呢!當然這件事的經過是我醒後從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中知道的。

這一覺我足足睡了兩節課,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三節課課間了。當我睜開惺忪睡眼,用紙巾擦哈喇子的時候,在我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崇拜的目光。這是咋啦,怎麼都這樣看著我?

「小洲,你太拽了,連班主任你都敢不甩一眼!」大超在後邊拉著我的肩膀說。

「就是,小洲,你太厲害了,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都沒听見,我還用力推了你幾下,你都不動,連哥們兒的面兒都不給啊!」小貓也在旁邊說著。

「洲兒,你真是好樣的,連老班親自下來下來喊你你都不理睬她,我說我怎麼喊了你好幾分鐘你都不醒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今後你就是我的崇拜偶像了啊!」愛麗絲興高采烈的說著,就像剛打了一場勝仗似的,眼楮里盡是勝利的光芒。

「還說我上課愛睡覺,他比我可厲害多了!」小豬右手打著哈欠,左手拿著鏡子說。

「小洲,真拽!」大梅那嘹亮的嗓門兒這時派上了用場,在混亂中獨佔一席之地。

「小洲,就該這樣,哪里有壓迫那里就該有反抗!」便宜依然還是這樣玩世不恭。

……

就听大家在這兒七嘴八舌的議論,我自己卻如墜雲里霧里的,對于他們說的我是完全沒有听懂。

「等等,等等,你們都說的什麼啊,我怎麼越听越糊涂啊!到底發生什麼是了啊?你們給我解釋清楚點啊!」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大家。

「事情是這樣的……」大家你這我搶的訴說他們所見的趣事,可是說的人太多,誰說什麼根本就听不清,反而讓我的腦子更糊涂起來。

上課鈴聲終結了可見的嘈雜,終于可以靜一下了。這節課是自習,課堂氣氛自然是輕松地。愛麗絲向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還不斷夸贊我的無畏。「哦是這樣啊!我可以油鹽不進,但真從正面挑釁,我可沒這個膽,」我向她解釋道︰「我是真睡著了,所有的事我都沒有一絲感覺,若是感覺到這些事,我早就醒了。」「你真沒感覺到?」愛麗絲還有些不相信。「我是真麼感覺到,真的。」「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顯然她的語氣了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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