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和嘟嘟。」
「對,所以,你可以從那個孩子那邊下手,只是要小心別讓于林慧發現。」
「嗯,好,我盡量。」
掛了電話,孟國平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這世界上要是多一些像于遲慧這樣的蠢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福音,他出現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于遲慧眼中的神采就是此生只信他一個人,他還真感謝于家那樣不管她,否則怎麼能讓她更加信任自己。
看著手機,翻開發信,發了六個字的消息出去
辦妥,一切順利。
………………(我是巴黎分割線)
在麗茲酒店的大堂,剛剛辦理入住的夏東陽正打著電話,而另一邊言閆也靠在柱子上打著電話。要不是夏東陽先切斷電話,會給人一種是他們兩個人在聊天的感覺。
夏東陽走到柱子的背面倚靠著,一直到言閆掛了電話走向他的那邊還是維持著同一個動作。
「老師說,明天去送他們的時候,再去接林霖。」
「所以,今天不用回去了。」听著夏東陽說話的口吻有些小得意,似乎有所預謀。將自己的信用卡給言閆,「那你再去訂一個房間好了,密碼你知道的。」
「可是……我在巴黎有房子的。」
「明天走的時候就不用那麼麻煩。」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硬生生將那句我的住處離這里很近給咽下去,言閆接過卡,不是不懷疑,但是還是走向前台。
見她走遠,夏東陽又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極快地交代完了之後,便走向言閆的那邊。
「現在去哪里?」
「你當我的導游,帶我暢游法國好了。」
「這個……你不是玩遍了整個法國。」她想他來法國的次數這麼多,不需要自己這個所謂的導游吧。
「來巴黎經常只是開會,沒有時間去逛,就那麼一次遇見了Abbott。」
「其實,在巴黎我天天都在工作室,也不經常逛的。」
「那……我們就隨意走走吧。」兩個人漫步在巴黎的街頭,雖然此刻心里壓著很多很多的事情,卻因為身邊的人輕松了很多。
如果不是這樣地漫無目的,言閆不會發現離她住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別具風格的跳蚤市場,言閆感到很興奮,「這里居然有一個這麼大的跳蚤市場。」
「跳蚤市場?」
「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可是法國最有特色的地方。」
「我是真的沒有來過。」
「其實跳蚤市場就是所謂的二手貨交易市場,不過現在嘛,也會有人拿出很便宜但是質量很好的東西來賣就是了,夏總,有沒有這個興趣和我進去一看。」
「好。」微笑著答應,不過夏東陽到後來有些後悔,因為他的左右手都提著兩大袋的東西,而言閆還在為了一個瓶子和那個攤主講價,最後成功地用她開出的價格成交的時候,滿滿都是幸福,攤主包好之後,言閆本來想遞給夏東陽,無奈他的兩只手都已經提著滿滿當當,只好自己抱著。
「那個瓶子不輕吧?」
「嗯。」連聲音確實很沉。
夏東陽將一包很滿但是不沉的東西放下,「你把瓶子放下。」言閆照做,于是夏東陽的左手提著袋子,右手則是緊緊地抱著瓶子。
「走吧。」
「很重的。」
「放心,一定不會摔碎的,只是我不明白你買個青花瓷的瓶子,還不如回國去買。」
言閆提起那包東西,「這些跳蚤市場的東西搞不好就是古董,如果這個瓶子是古董,極有可能是帝國主義的時候掠奪過來的,反正也不貴,如果真是國寶,回去我就捐給國家了,那不是好事。」
「小丫頭,你想得挺多,如果有機會我陪你逛遍法國的所有跳蚤市場,搜尋國寶。」
「好。」被喚作小丫頭的女人笑容溫存,只是年過三十,再听見這個稱呼便有了別樣的感覺。「嗯,我看我們還是把東西放到我家里,然後在出來繼續逛逛,就回酒店好了。」
「好。」沒有幾步路就到了言閆的公寓,十分簡單地一室一廳的公寓,唯一讓夏東陽矚目的是進門右邊牆上的一排相框,相框里面都是設計圖。
「那些是東方伊甸園的圖紙,從我一開始到法國的第一張圖紙到如今最終的定稿。」
這三年她的世界,也不是沒有他的,「我喜歡夏園的這一張,可以讓我帶走嗎?」
「那只是初稿。」他獨獨就拿了夏園的那一張,讓言閆有些窘迫,莫非是看出了里面的玄機,可是初稿根本還不成熟,應該只是個雛形。
可是夏東陽將那張初稿從相框中抽出來,放進皮夾,「走吧,要不趕不上飯點了。」打開大門,叫她。
說是吃飯,夏東陽將言閆帶到了塞納河游船的登船處,「還要繼續游玩,可是我有點餓了。」
示意遠處,船中央放著桌子,蠟燭,而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人,那艘船卻緩緩駛出。
塞納河的夜晚,異常的寧靜,車船上只有他們兩個,如果僅僅只是燭光晚宴,那也就不算什麼,可是如此浪漫
的場景,這張桌子上卻是擺滿了川菜。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這是那家店里的法國大廚做的,趁熱吃吧。」
先是夾了一口菜墊著肚子,又抬頭問著,「這是你安排好的,在酒店的時候吧。」
「我記得自己似乎並沒有做過什麼浪漫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在法國的關系,所以想給你一個驚喜,其實我這個人根本沒什麼浪漫細胞。」
「你才知道,我早就知道,所以從來不報什麼幻想。」
「就是因為你從來不求什麼,所以我常常不知道你的想法,猜測商業對手的心容易,猜測女人的心很難。」
言閆放下筷子,「是猜測我的心難吧,我不求什麼,我只是覺得那些都不是屬于我的,所以不去強求,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倒要好好問問那個Ling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了解我,那我告訴你我是很記仇的。」
夏東陽面露難色,將筷子放下,「Ok,有些事情我還是提早報備一下,省得以後你從哪里听到風聲,記仇起來找我麻煩。」
「你說,我洗耳恭听。」
「她的事情我還真不是一兩句能夠解釋清楚的,本來她是帶著目的接近我,而我不得不順水推舟,或許是有些推月兌,不過當我第一次發覺自己對你不一樣之後就再沒有踫過她。」
「繼續。」言閆的表情諱莫如深,等著他的下一番說辭。
夏東陽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你知道如今在S市夏東陽這三個字的代名詞嗎?」
言閆想想說道,「八成是什麼家庭美滿,事業騰飛之類的。」
「最準確的應當是壞到極致的壞男人,這三年我用錢養了很多情婦而且定了個規矩不是處•女不要。」他說得雲淡風輕,听得言閆心驚肉跳,他怎麼敢在她面前這般直接,或許這是有錢人的游戲,可是她必然接受不了。
「夏-東-陽。」他怎麼敢說出那樣的話讓她留在他身邊。
「你听我說完好嗎,之所以定下處•女的要求,是因為事後可以證明我並沒有踫過她們。」他是個三十多歲的正常男人,在美女相伴的無數個夜晚,居然只能依靠自己的手,這件事情恐怕只有那些所謂的情婦知道。所以听話的,懂得分寸的往往可以留在他身邊更久,而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往往在他用錢打發了之後,還會讓方青去特地「打個招呼」。
「你想向誰證明,那些女人不會是沒有經驗的吧,陪著你夏總,***一度都值多少錢,她們傻嗎,也不想想自己是有婦之夫,這麼沒有原則……不是,你從哪里找那麼多處•女。」言閆似乎很生氣,于是腦袋發暈沒有邏輯地問了許多沒有聯系的問題。
「Ok,我既然都說了,還怕什麼,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夏氏的私人醫生都會在她們來之前和走的時候做體檢,至于女人的人選,是Ling和方青給我找的,我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唯一,他們能保證的就是那個女人必然是處•女,最後,其實不惜犧牲我自己的名譽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是有婦之夫。」
「你,這根本就是前後矛盾,什麼叫你是有婦之夫,就要這麼敗壞名譽。」
夏東陽被自己憋得滿臉通紅,「至少在離婚的時候,對林慧不會又太糟糕的負面新聞,別人都會覺得她早就該踢掉這個男人。」
如同看著一個孩子一般,「你的想法簡直讓我不可思議。」為什麼可以領到夏氏到如此規模的男人,對于感情居然這麼幼稚。
「幼稚的男人。」如是想著,小聲地說了出來。夏東陽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很可笑,但是若是告訴言閆,于林慧對于他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卻從來不多加過問,
見著言閆安靜下來,看上去若有所思,夏東陽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盲目樂觀,她恐怕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你……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放著這麼多如花美眷不收入囊中,你不怕被她們傳出性無能的丑聞嗎。」這下,算是將震驚盡數還給了夏東陽,在他面前的言閆,又讓他驚嚇了一把,這麼赤?果?果的問題,她問得臉不紅心不跳。
「而且,你不知道女人也是有***的,你這樣將她們禁錮在身邊,她們也能任由你把她們當成道具。」
當然會有例外,比如前些時候的那個小明星,「時間也不長,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自然有人出面處理,咳咳……我說這一頁可以翻過去了嗎?」
走到船邊,一陣風吹得言閆有了些涼意,「當然不能,你以為女人都是玩物嗎,還有你這次離婚,是不是也是27號匯款,房子也收回來?」話一出口,噎得某人吃不下去飯,他果然相信言閆的性子記仇厲害得緊。
將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淡淡地開口,「我這些年大多時候都住在美環,你說得不錯,那里的空氣和S市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樣。」
「別岔開話題,你想過沒有,這樣對林慧姐姐並不公平。」
「這世界上原本就沒有公平的事情,即便是沒有你,我和她的終點也是既定好的,因為這是我和她的約定。」
看著夏東陽的眼楮,言閆的情緒很復雜,夏東陽轉身,背靠在欄桿上,「其實,在婚禮之前,我們兩個就談過,我也和她說過我夏東陽對不住她,她最好的年華和我在一起,卻因為我在感情上的失誤而讓彼此都痛苦,而我確定自己不可能忘得了你,雖然如此表態,林慧還是笑著和我打賭,她贏了便需要我給她一些時間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而事情到後來的結果就是我輸得很徹底。」
「那個時候我沒進去,只是覺得對不住她,包括現在,我依然不曉得我們三個這麼尷尬的關系,如何能安然自處。」
「我既然說得出讓你留在我身邊的話,自然是有緣由的,其實我和林慧並沒有結婚協議,于家的人對這件事一清二楚,也只有如今和夏氏有商業來往的,S市的人知道于家大小姐是夏氏的老板娘。」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言閆卻為了這短短幾十個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