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死而復生

作者 ︰ 葉靈莫言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薩哈磷和蘇茉兒兩人天天膩歪在一起,外面盛傳著薩哈磷要納蘇茉兒為妾的消息。自從我與薩哈磷分房而居以後,府里的人見風使舵,對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怪不得古代女子拼命討丈夫歡心,原來被丈夫拋棄,只有死路一條。幸好我是現代人,沒有薩哈磷,我依舊能瀟灑地活著。如果不是為了寶寶和阿達禮,我早離開沈陽,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重新來過。

喬遷新居以後,我喜歡在亭子里喝茶,聞著茶香,神清氣爽,忘記很多煩心事。「福晉,您又在發呆,茶涼了,奴婢給您換壺吧。」握著夏荷的手,微笑著搖頭。「不用了,天熱了,涼茶更好。有事去忙吧,我沒事。」沒等夏荷發表意見,我端著茶壺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涼亭。

「福晉,不管發生什麼事,夏荷會一直陪著您。」端著茶壺,回頭微微一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效果?「知道了,睡午覺去了。幫我照顧好寶寶和阿達禮,我一定會活得比薩哈磷好。」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走向哪里?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我剛轉身,看見薩哈磷右手抱著阿達禮,左手牽著寶寶,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有事,你看好訥敏和阿達禮。」薩哈磷的口氣很平淡,好像陌生人。「知道了,你忙吧。對了,如果你喜歡蘇茉爾,可以把她娶進門,如果是用來氣我的,早些送人家回去,明白了嗎?

我的話剛說完,薩哈磷黑著臉,冷冷地說道︰「夏荷,帶大格格和大阿哥去玩,我有話和福晉說。」訥敏听完薩哈磷的話,哭喪著臉,薩哈磷在訥敏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訥敏樂呵呵地松開了薩哈磷的手。「是,奴婢遵命。」夏荷接過阿達禮,抱著阿達禮,牽著訥敏的手往花園方向而去。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一臉迷茫,看來你是不知道了,好好想想。」薩哈磷說完離開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我愣在原地。五月份除了端午節只剩下薩哈磷生日了,我竟然把薩哈磷的生日給忘記了,怪不得薩哈磷如此生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去追?

「夏荷,出來吧,有話盡管說,別做縮頭烏龜了。」夏荷牽著訥敏走到我面前,臉微紅。「額娘,我要阿瑪,訥敏答應阿瑪,陪阿瑪過生日。」訥敏拽著我的衣角,滿眼希冀的看著我。抱起訥敏,不知道該如何向訥敏解釋?訥敏還是小孩子,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她要找阿瑪也沒錯。

「訥敏,乖乖听夏荷阿姨的話,額娘去找阿瑪回來。」夏荷听完我的話,大大松了一口氣。訥敏乖巧地點頭,將訥敏交給夏荷,去書房找薩哈磷。剛走沒幾步,夏荷在我身後喊道︰「福晉,爺好像去四貝勒府邸了,福晉可以去四貝勒府找爺。」好笑地點點頭,為了讓我和薩哈磷和好,夏荷沒少操心。

剛走到府門口,馬車已經等在門外,阿和的辦事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阿和,我想單獨出去走走,你留在府里吧。不得違抗我的命令,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阿和對我的命令置若罔聞,我走幾步,他走幾步,氣的我指著阿和鼻子罵道︰「你…不許跟著我,我找你家主子說些私房話,你想听嗎?我的功夫不錯,普通人傷不了我,快回去吧,我拜托你了。」「是,奴才遵命。」搞定阿和,心情好了很多,往鬧市區而去。

皇太極住的地方離鬧市區近,在鬧市區等薩哈磷最合適不過。坐在茶攤前,端著茶杯,眼楮注視著四貝勒府的方向。我喝完一壺茶以後,薩哈磷終于走出了皇太極的府邸往西南方向而去。回家應該往東北方向走,薩哈磷卻往相反的方向而去,難道薩哈磷金屋藏嬌?如果薩哈磷敢金屋藏嬌,我一定和薩哈磷一拍兩散。

偷偷跟在薩哈磷後面,好幾次差點被發現,沒想到薩哈磷的警惕性如此的高。薩哈磷在一家普通百姓家們口停下,輕輕敲了幾下。四周全是民居,薩哈磷真的在這里金屋藏嬌嗎?門緩緩打開,一張熟悉卻又令我震驚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楮,結果依然如此,上官逸居然死而復生了。

「誰?出來,小心我不客氣。」我還沒反應過來,薩哈磷已經捏著我的脖子,眼里滿是殺意,此時的薩哈磷是陌生的。「妍兒,沒事吧!」薩哈磷松開我,拍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為何不早說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訥敏要陪你過生日,早些回去吧,我先走了。」

我跑了幾步被薩哈磷拉住,薩哈磷道︰「別走了,我們去屋里聊吧。我們也有幾年沒見了,坐在一起聊聊好了。」薩說哈磷的建議,我沒有說不的權力。「哦」上官逸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微笑著看著我們兩個。薩哈磷拉著我進屋,上官逸緊隨其後。三個人坐在屋里特別尷尬,我低著頭,卯足勁喝茶。一壺茶下肚,始終沒有人開口。

放下茶杯,力道有些大,薩哈磷和上官逸同時看向我,弄得我不知所措。「我們三個難得相聚,剛巧又是我生日,妍兒,陪我去買菜。上官兄,在這里等我們,很快回來。」能離開這個小屋,我求之不得,拉著薩哈磷快速往外走。薩哈磷很配合我,反客為主,拉著我去了附近的集市。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交談。到集市以後,薩哈磷所有心思放在討價還價上,我好像被遺忘了。「拎著菜,別發呆了。你去買條魚,我去買壇酒,帶銀子了嗎?」接過薩哈磷手里的菜,不停地點頭。「前面有一家酒館,我在酒館門前等你,早去早回,知道嗎?」薩哈磷肯開口和我說話,開心地點頭,提著菜籃往市集走去。

等我買好魚來到酒館門口時,薩哈磷早已經在門外等候。看見姍姍來遲的我,不禁抱怨道︰「怎麼這麼慢,遇到什麼事了嗎?出門也不帶人,出事也沒人知道。」薩哈磷抱怨完,拎著酒往前走,被人忽視的滋味很難受,感覺胸口悶悶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

「怎麼哭了?我又沒說什麼,好了,我錯了,你別哭了。」我的眼淚流得更凶,薩哈磷一聲長嘆,我擦干眼淚,帶著哭腔說道︰「我沒哭,我們快走吧。」我剛走幾步,被薩哈磷的叫住。「站住,說一句對不起很難嗎?某人經常給我念叨自由平等,說一句對不起應該不為難某人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某人不明白嗎?」

不知道該如何反擊薩哈磷,也許薩哈磷說的對。我一天到晚抱怨這個年代沒自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現在犯了同樣的錯誤。仗著薩哈磷對我的好,肆無忌憚地耍脾氣,不管對或錯,堅持要薩哈磷低頭,難道尊嚴比我的家庭更重要?府里沒有人敢逆我的意,薩哈磷一味地順從我,導致我盲目自大。如果薩哈磷真的變心了,我該找沒人的角落黯然神傷去了。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不該不相信你,請你原諒我。」我的聲音有點大,招來一大群人圍觀。一群人指指點點,現場太過噪雜,听不清楚他們說些什麼。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和薩哈磷在這樣對峙下去,會影響沈陽的交通了。薩哈磷拉著我沖出人群,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子里停下。

走得太急,我們買的東西在逃跑過程中全丟失了。「全沒了,還得再去買。」看著買的東西全丟了,我忍不住向薩哈磷抱怨。「沒良心,我還不是怕你面子上掛不住。算了,我也不計較了,夫妻哪有隔夜仇。站在你的立場,你也沒錯。走吧,我們出去吃飯。」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圍觀的群眾。

「現在知道注意啦!放心好了,我們走小路去。」薩哈磷的臉上有了久違的笑意,看來遇過天晴了。我跟在薩哈磷後面,走街串巷,半柱香功夫回到了上官逸居住的小院。小院的門是開著的,薩哈磷皺著眉,急急忙忙的推門而入。我跟著薩哈磷進入小院,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空無一人,連只字片語也沒留下。

「妍兒,別著急,我去附近找找。」我拉住正欲轉身的薩哈磷,微笑著搖頭。薩哈磷驚訝的看著我,我拉著薩哈磷坐下。「不用了,上官大哥不想打擾我們的生活才悄悄離開的,我們又何必再去尋找呢?那件事過去好幾個月了,應該沒危險了。上官大哥的傷也好了,他可以自己回大明了。」薩哈磷的笑意更濃,真搞不懂薩哈磷,既然不願意,何必不直接說了?我拉著薩哈磷走出了小院,鎖上小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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