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勇利走了,曹紅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即走進了警衛室,和看門老人說著什麼,老人听了不由張大了嘴,一是沒有說出話來,曹紅薇走後,他一坐在椅子上,不時發出嘆息聲。
胡勇利來到保衛科,見到鄭萬江也在,心里不由得一陣緊張,他知道鄭萬江是公安局的,聯想到剛才曹紅薇說的話。斷定他們是來找他調查趙明輝死亡一事,他的性格雖然粗暴,天不怕地不怕,可畢竟以前沒有和公安局打過交道,只听說是公安局的人十分的利害,不然罪犯不會那麼怕他們,不知會如何對待他,會不會把他拷起來,公安局說是不打人,可也只是听說,沒有犯法他也不知道,但看到鄭萬江表情很是溫和,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橫眉立目,滿臉殺氣,一幅要吃人的惡相,緊張的心情不免松弛了許多,隨手模出一枝煙來,點燃後吸了一口,心里在琢磨鄭萬江找他的談話的內容。
「老胡,鄭隊長找你了解一下財務室當時的情況。」王志剛說。
胡勇利把當時的情況又敘說了一遍,吳玉亮做著筆錄,並對一些細節加以落實。
「這麼說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把白蓓玲背走以後,現場只留下曹紅薇一個人。」鄭萬江听完後問。
「應該是這樣,以後是什麼情況就不清楚了。這個曹紅薇也真是的,干嘛不告訴我里面的情況。」胡勇利說。
「我們就找你問問情況,你可以回去了。」鄭萬江說。
「這麼說沒我的事了。」胡勇利說。
「這和你能有什麼事情,我們只是把一些細節情況加以了解,並沒有其它的意思,你的心里也不要有什麼想法。」鄭萬江說。
胡勇利見沒有他的事,不由放下心來,可是又想起曹紅薇和他說過的話,心里又沒有了譜,公安局當時說是沒事,以後還會不會找他。別再是和他動心眼,表面上說沒事,但轉臉便會采取措施,電影里常常會看見這種鏡頭,警察和罪犯一起吃喝玩樂,和他們稱兄道弟,甚至和他們滴血為盟,信誓旦旦,但轉臉不認人,會突然采取行動。
「鄭隊長,我想問問你對案件的看法,是不是認為我是案犯的嫌疑人?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可不要胡亂猜疑人。雖然我去過現場,但當時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胡勇利還在為自己辯解。
「你問這個干什麼?這和你又沒有關系。我們目前只是做一些調查,以便確定偵破範圍。」鄭萬江說。
「我听說有人在議論我。」胡勇利說。
「他們議論了你什麼?」鄭萬江問。
鄭萬江感到奇怪,胡勇利為什麼要說這些話,說明他的心里有些顧慮,一定是听到了什麼話,有人在給他暗中施加壓力,這會是誰說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說我和案子有關,你們懷疑我是案件的嫌疑人,這純屬胡說八道,這和我毫無關系,我為什麼要干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是上有老家,下有老婆孩子,為了他們我還得好好活著,放著自己的好日子不過,去給自己找條死路。錢雖是好東西,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歪門邪道的事情不能干,這一點我心里十分清楚,何況是那麼多的錢。」胡勇利說。
「這話是誰說的?」鄭萬江問。這個人物值得注意,干嘛要散布謠言,案子公安局還沒有定性,他倒先哄哄起來,案子和他有什麼關系。
「剛才在樓門口,正踫上財務經理曹紅薇,是她親口對我說的,你們懷疑去過現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她也在內。我們誰也跑不了,可這和我根本沒有關系,這一點你們要搞清楚。」胡勇利說。
「她對你都說了些什麼?」鄭萬江說。
「她沒有細說,只是告訴我注意些,因為我去過現場,我已納入你們的視線範圍,成了案犯嫌疑人,這不是沒有的事,我去財務室是看看工資的情況,我們已經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工人們都跟我急了。再不發工資都要跟我玩命了,都是我找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親戚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來打工的,這不是讓我做蠟嗎?」胡勇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