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秦莫宇松開我的手,站起來冷冷地說道。
「有這麼難嗎?你一定要跟他斗到底嗎?」
「你對他了解多少?」秦莫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道。
「雖然我對他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不在意,我也不想去了解,我爸剛走,然後你又落下了一身的傷,我還來不及為我爸傷心一下,就擔心你擔心得要死,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我爸不在了,我媽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天宇又沒有任何消息,我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你,只要能讓你好好的,要我怎樣都無所謂。你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狠就在心里恨好了,我們根本斗不過他,我也恨他,或許並不亞于你,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爸就不會坐牢,我爸不坐牢,就不會死,他奪走了我最至愛最敬重的父親。這種恨我也不會放下,或許永遠都不會,但是現在有比恨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我們還活著,我媽還有希望,天宇還有希望,除了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我們也不要再等了,現在就開始,珍惜擁有彼此的每一天,想辦法找到天宇,還有祈禱我媽早日醒過來,好不好?」我拉著秦莫宇的手哀求地說道。
「你太單純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是怎樣一個人。」誰知道秦莫宇想都不想就否決了。
「你以為向他妥協了事情就解決了嗎?不,你越是向他妥協你的後果就越悲劇。你以為我喜歡跟他杠到底嗎?我也妥協過,我也試著寬容過,但是這樣只會讓他的病態就越演越烈。剛回來的時候,我也試著向他妥協,但結果是什麼?你以為爸的死就單純因為牢房里一起獄友沖突嗎?不,這是一場陰謀。當初想方設法想讓我們在一起是因為他想把你留在身邊,而你以為他就那麼單純地只是把你當女兒一樣留在身邊嗎?怎麼可能?在他的那里根本就沒有親情可言。你以為他單純就想讓你到法國去念書嗎?你又錯了,除了想撮合我們,他還想利用這個絕好時機除掉你身邊的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人,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把你奪回來。反正無論怎樣,我們都無路可逃,但是知道你家出事後,我就只能拋出我們結婚的籌碼,我天真地想或許這樣他就可以放過你的家人,但是我又想錯了。他已經瘋了,徹徹底底瘋了,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他怎麼行事,你只能反著來干,盡管斗不過,也要跟他斗到底,這才是唯一的出路,事實上,我們沒有什麼出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沒人能逃得過,以前我一直在逃,拼命地逃,以為逃得遠遠的,徹徹底底地遠離他才能解月兌,而我也快做到了,但你卻出現了……這一切好像都是注定的。盡管知道沒有出路,但我還是願意為了你而賭一把,但是這一次的賭注卻是押上我們所有的一切。」秦莫宇激動地把這些他一直死守的秘密告訴了我。
「這就是三年前你離開我的原因嗎?」我含著淚仰著頭看著他問道,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是想听他親口說出來,想听他說他當初離開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的。但是這個決定並沒能改變任何東西,卻傷害了你。」秦莫宇受挫地俯視著我,眼楮也濕潤了。
「如果不是想讓我認清葉錦潘,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我滿帶怒意地逼視著他問道。他到底還要讓我虧欠他多少?
原來這就是真相,這就是那個我一直苦苦追尋的理由,它來得好晚,我已經飽受了三年的折磨。原來秦莫宇的離開並不是因為不喜歡我,不是因為不愛我,不是想傷害我,卻只是單純地想保護我。為了不讓我受到傷害,寧願自己遭受誤解,寧願背起「無情」的罵名,寧願把真相深埋,寧願自己默默得承受起所有這一切。我要怎樣才能報答他為我所做的一切,要多愛他才能彌合我們之間這種鴻溝,相對于他,我付出的真的太少太少了。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卷進葉錦潘的圈子。」秦莫宇看進我眼里,一臉的悔意與自責。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知不知道……」邊哽咽邊擦淚,說不下去了。
「那你要我怎樣?」秦莫宇見把我弄哭了,看著我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憨憨地問道。
我伸出雙手巴住秦莫宇的臉,霸道地欺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