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曦.梵卓 少女安娜(四)

作者 ︰ 紫杉cherry

我沖了過去想要阻止她,可是還沒走到一半就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擋住了,我無法靠近她,我發了瘋地敲打著那道「牆」,一邊喊道︰「住手!住手!你瘋了嗎?那是你的孩子……喂,你听到沒有?快住手……」我叫喊了好久,但是她卻像沒听到一樣,這時窗外紅火連天,喊殺聲一片沸騰,城堡也不安地搖晃著。

血!一滴一滴地從閃著寒光的刀刃上滑落,慢慢地滴落在嬰兒白色的裹布上。少女的手顫抖著,血從她的手腕上流出,她自己也受傷了。見狀我一陣心悸,不知為何心非常的難受,我繼續拼命地拍打著那個透明的「牆」,希望引起她的注意︰「住手!快住手!你也受傷了!快止血先!」我希望這樣會轉移她的注意力,打消掉傷害孩子的念頭。

可是,我太天真了,她似乎沒听到我的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只听她喃喃地說︰「Aswang……不,不能是這樣的結果!Aswang……不!不是!可這是我的孩子!不!我不能這樣做!」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幾次要下手都停住了,忽然一個黑影「嗖」地出現在她的一旁,奪下她手中的匕首,把她攬入懷中,「 當」一聲,一只做工十分粗糙的木馬從黑影的手中掉落到地板上,來者正是畫中的那個貴族少年。

「對不起!安娜!我的手藝不精,木馬只能做到這個樣子!」他輕輕地撫模著少女的頭,語氣溫柔地安慰著她說︰「EverythingwillbeOK!(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少女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早已泣不成聲了︰「洛伊……哥哥他們來了……他們還是找到了這兒!我們的孩子……」

「親愛的,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少年緊緊地擁住少女,輕聲嘆道︰「是我傷害了你,還有孩子,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不該承受這樣的命運!都是因為我……」

「不!洛伊!」少女打斷了他,說道︰「我很幸福,遇到你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時刻。還有孩子……」她低頭看了地上的小嬰兒一眼,繼續說道︰「他帶給我做為母親的快樂,一種難以言喻的,比珍珠寶石還無價的幸福!為了他,我可以犧牲……只要用我的血……」

「不!安娜!」聞言少年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眉頭緊蹙,俊俏的臉龐浮現出一絲不安,他大聲地對少女說︰「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這樣做。不要離開我!安娜!」

「對不起!洛伊!我……也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少女用手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少年的臉,低聲泣道︰「但是不這樣,我該怎麼辦?告訴我,洛伊,我該怎麼辦?哥哥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孩子的……可是洛伊,我不能把孩子交給他們,也不能再讓他們找到他!只有用我的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少年卻溫柔地捂住她的嘴,輕聲地說︰「好了……安娜,別說了!」雖然他語氣平緩,但是我卻感覺他話語下隱含著深深的憂傷。這時,窗外的火光映紅了四周的牆,喊殺聲越發響亮了,城堡劇烈地搖晃著,窗戶上的玻璃都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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