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一愣,隨即釋然,想是她還在意著茯苓的好,故作如此,非得要把人比下去才甘心。
想到此處,李儇無奈一笑,細細打量了那看似熟悉,又略顯陌生的輪廓後,淡淡回答,「我只當茯苓是妹妹。」
「我又不是為了這個。」甄兒卻是不依,皺皺鼻子反駁,「出門的時候,那些女子總是偷偷看你,然後對我指指點點••••••反正我喜歡這張臉。」
李儇笑笑搖頭,又換了寵溺語氣,「是了,甄兒喜歡怎樣都好,不過啊,可別變得太多,免得我認不出來,到時候拉了別家的姑娘回去江陵,看你怎麼辦?」
「隨你隨你。」甄兒卻是狀似不在意的揮揮手,失了興致的模樣。
待到兩人下樓的時候,自然又是引起了一番轟動,先是竇二叔被驚得目瞪口呆,直到李儇好一番解釋後才釋然,然後就是茯苓興奮的拉著甄兒不放手,言稱要拜她為師,學這一手絕活。
那竇茯苓是嬌俏小女兒的性子,並非矯揉造作,甄兒對她十分喜愛,她既說要學,甄兒自然也樂意教。
于是兩人就又在汾城多留了幾天,李儇便跟著竇二叔滿城的轉悠,到處找看有什麼合適的商號,準備一同合作,將汾城和江陵的特產兩邊倒賣,從中牟利。
而甄兒,自然是跟著茯苓膩在一起,她教茯苓學易容,茯苓便帶她品味汾城的小吃,幾天下來,兩人竟好的跟親姐妹一樣。
如此過了六七天,李儇在街上打听到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昭告天下,西南邊疆開放六個郡與肅國通商。
這消息一出,最高興的莫過于李儇,他帶著甄兒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邊疆蠻荒之地,自然就是為了等著這麼個契機來讓李家的生意更加壯大。
如此,方才得到消息,他便半刻也不願意耽擱,立時就著手準備行程。
再往西南多山路,馬車不易同行,再者,人多了也是負擔,是以,李儇便吩咐了隨身的兩個僕從留在鴻福客棧,單單只是他合著甄兒兩個人上路。
他這幾天在汾城結識了不少商人,其中也不乏作這種倒賣肅國物品的,邊境多劫匪,是以那些人經年累月的經驗是多人組成個商隊,各自帶著拳腳師傅,互相掩護挾持著運貨,如今李儇有心做這門生意,自然也是跟著他們一起走,不僅能學些挑貨的手藝,更是有個照應。
打點好了一切後,李儇和甄兒便一一向竇二叔和茯苓告辭,訴足了離愁別緒,便是上路的時機。
由此往西南,一路坎坷,初時還能騎馬,走到最後,已是見不著官道,眾人將馬匹重物留在沿路的驛站里,下面的路便是全靠著雙腿在山林里行走,而隨身帶著的物資,也都是由各家的下人們手挑肩扛著,這種時候,早就沒了什麼主僕之分,大伙都是竭盡全力,能拿多少就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