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晨撫著她的秀發,輕笑︰「你婆婆來太子府不方便,水月這一二天就到。」
王樂凡眼角抽了一下,她婆婆,她婆婆……東方霽,你是在氣她呢?還是生氣呢?
方遙晨詭異地笑了笑,揮揮袍袖走了。
王樂凡瞅著那兩個大鐵球傻笑,半晌,拖著鐵鐐「嘩啦、嘩啦」地走到鐵球旁,估量了一下,每個鐵球約有二百余斤重,若她內力恢復,拖動著走倒是沒問題,但要到處走,那是相當困難。
王樂凡模模鼻子,無語望向門外,有了這兩顆大鐵球,她只能在房內外活動自如,就算這回方遙鈞再來下毒捉她,也帶不走她了,此法……甚好,唔,甚好……
方遙晨走後,一天未露面,一直到次日,送水月回來,然後又勿勿出去。
水月給她論斷後,笑了笑,道︰「藥王谷的毒。」便煎藥去了。
一個時辰後端著藥碗進來,看著她喝下,然後一直瞅著她腕上鐐銬笑。
「水月,你說東方霽在忙什麼?」
水月笑道︰「忙著勾心斗角,忙著偽造陷害。听說方遙鈞這幾年在林家撈到不少錢財,都用來培植勢力了,遇上東方霽,他這回慘了。」
王樂凡放下藥碗,拖拉著鐵鐐坐在椅上,想了片刻,道︰「主子在雪峰鎮曾言道,要暗中助大師兄登上皇位,不會是早就動手了吧?」
水月搖頭,「你家男人,沒人能看透,太奸詐。」說著笑出聲來,道︰「其實我覺得最爽的時候就是,看到你們成親,楚依鷹給你送了八名美男時師兄憋屈的樣子。」
王樂凡「呃」地一聲,起身,「水月,我覺得你跟東方霽前世一定是對因愛生恨的怨偶,以至于今世你們成了怨家,所以總是看對方不順眼,你說,你們是不是其實還帶著前世的記憶,想愛不敢愛,或者是其實你們還喜歡著對方,卻假裝不喜歡?」
水月腳一虛,身子晃了晃,回過頭來,一臉驚駭之色,道︰「王樂凡,門主夫人!你是想讓我死,還是自己找死?」
王樂凡笑道︰「怎麼?我覺得你們……大師兄,言護法?」轉頭偷望屋頂,真是天要亡她啊!
只見方遙晨瞳孔縮起,俊臉冷如冰山,握了一下拳,拂袖而去。言紫羽那張裝溫雅的臉也頃刻變黑,盯著水月片刻,轉身,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水月急忙道︰「羽哥——」頓足,回頭瞪王樂凡一眼,嗔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夫妻的!」
說完追著出去。
王樂凡無奈模鼻子,她就這麼隨便一說,誰知會這般巧?
當夜,王樂凡苦等眾人不來,只等來侍女送的送飯菜跟藥,吃喝完畢,輕嘆一聲,看來她隨便那麼一說,把人都得罪遍了,還是上床養肉吧。
養著養著,便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上了床。
她一驚,猛地睜眼,坐起來,借著燭光一看,驚呼︰「大師兄?」
方遙晨臉一黑,冷哼。
熟悉的氣息竄入鼻端,王樂凡訕笑,「誰教你頂著大師兄的臉呢?」
方遙晨眼底泄出笑意,抬手取下人皮面具,露出東方霽那張俊魅無比的臉。
王樂凡抬手,銬鏈嘩啦啦直響,頓時氣惱,她原本想撫他臉來著,被嘩啦作響的銬鏈敗了興致,哼哼兩聲,終于道︰「主子,把這鐐銬去了吧。」
東方霽魅眼凝視著她,既有無限深情,又有頗多無奈,半晌,道︰「我說過,若再離開我一次,定用鐵鏈將你鎖在我身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