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四卷 雛鳳清于老鳳聲 第二十五章 藩鎮微調

作者 ︰ 康保裔

九月里秋高氣爽,正是棉、麻、谷、豆等大類農作物的收獲季節,雖然秋稅還沒有開始收,不過在這樣和平安寧的一年里面又沒有踫上什麼重大的自然災害,已經是可以預期到豐收的前景了。

土里刨食的收獲一時還沒有到手,禁軍大整訓的收獲卻已經是見到了,殿前司全軍和一部分侍衛親軍司的部隊終于完成了首批整訓。

衛戍京師的侍衛親軍已經被替換出來,換上全新裝備的衛戍部隊仍然由馬軍都指揮使柴貴和步軍都指揮使袁彥指揮巡檢;替換各地駐屯禁軍的那部分侍衛親軍也已經整裝出發,他們由侍衛親軍副都指揮使韓通總領,將要換回侍衛親軍馬步都虞侯韓令坤等人到東京接受換裝培訓。

錦衣衛親軍司和殿前司的所有部隊都換裝了全新的火銃,有些核心部隊還換裝了全鋼板甲,雖然軍器監生產的火炮數量還湊不夠兩個指揮,錦衣衛親軍的兩個炮兵營卻已經組建完成並且開始訓練了。

郭煒的心情也像這秋日一樣的清爽。

從知道李秀梅有孕開始,郭煒就戒了晚上的娛樂活動,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國家的基本建設和軍隊建設上面去,要是還有躁動的心緒,那就加強每天早上的身體鍛煉,垂拱殿後面的花園都快變成一個標準體育場了,郭煒的體魄也越發的雄健。

只是在食髓知味以後,種種自我克制和轉移注意力的做法終究是難以治本,而在郭榮駕崩三年之內就納妃那又真的是相當的不妥。唐末以來中原社會固然是禮崩樂壞,可是從郭威登基開始就已經逐漸由亂轉治了,郭威在東征平慕容彥超叛亂以後還專門去拜了孔府,雖然郭榮在均定天下田賦的時候並沒有給孔府和官紳以免稅的特權,一些禮教還是隨著秩序的重建而有了權威。

好在李秀梅真真是三從四德教育出來的,知道郭煒是在體恤她,也知道短時間內郭煒不宜納妃,于是在某個秋日的夜晚把比她小了三歲的十九娘推到紫宸殿中侍寢。十九娘是李秀梅的陪嫁品,這時候是皇**中的宮女,給郭煒侍寢那就是應當應分的事情,只要郭煒臨幸她之後暫時不給她封什麼夫人,也就規避了納妃的禁忌。

李雲竹,也就是十九娘,小小的年紀也沒有太多的夢想,在陪嫁李秀梅進入宮中的時候才虛歲十四,就已經受到足夠的教育而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命運。還沒有學會壓抑天性逆來順受的小蘿莉原本並不懂得這種命運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在宮中的這幾年里耳濡目染,她逐漸地開始懂得了,卻也不覺得這種命運有什麼不好,甚至因為對李秀梅幸福生活的羨慕而開始憧憬起來。

因為李秀梅個人的不方便和她的開恩,李雲竹終于得承聖恩,在戰戰兢兢的曲意逢迎中感受到了別樣的滋味。有了親身體驗的李雲竹這才知道李秀梅那眉梢眼角洋溢的幸福究竟從何而來,在對郭煒新生出崇敬依戀之情的同時,對李秀梅也是滿懷感激。出身的不同畢竟讓所受的教育大不相同,李雲竹怎麼都沒有想到過恃寵而驕,雖然心里面每天都想膩著郭煒,卻從來都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是從第一次就開始的戰戰兢兢曲意逢迎一直都改不掉。

第一次臨幸,郭煒從李雲竹那怯怯的表現中就清楚了她的心態,不過除了再溫柔一些體貼一些,郭煒也不知道應當怎麼去消除這種地位差別帶來的心理壓力,要說是深入李雲竹的內心和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真是既沒有空閑也完全不現實——他和李秀梅這種門當戶對的正牌原配夫妻,也只能發展到相敬如賓的家人親情,談戀愛?小資皇帝的下場都不會太好吧。

更何況郭煒很享受目前的狀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對他充滿了崇敬依戀,隨時隨地都可以任他所為,不僅是絕無反抗而且多半還會主動配合全力奉迎,還沒有任何個人、組織或者是天頂星人會來干涉,吃飽了撐的郭煒才會主動去改變。

每個晚上都會有新花樣,郭煒在顯德七年的九月里有了堪比後世的娛樂生活,因此每天早上去出席常朝的時候都是神清氣爽的,加上氣候和四境都很配合,風調雨順四邊粗安,各項工作都進展順利,朝官們也就少受了很多折磨多得了不少賞賜。

然而總是有缺乏眼力勁的人出來破壞朝野的和諧,這一日郭煒在退朝回到廣政殿以後,剛剛拆閱了一封從地方上來的奏章,心情就在陡然間變壞了。

「眾卿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郭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端坐在滋德殿中,範質、王溥、王樸、吳廷祚四個人坐在階下兩側。這時候郭煒繼位當初的顧命大臣已經少了三個——魏仁浦被罷去樞密使出鎮滄州,趙匡胤被罷去軍職出鎮揚州,韓通則是因為和韓令坤調防而臨時北巡——不過多了一個新任樞密使的吳廷祚。

「既然揚州兵馬都監陳思誨報稱淮南節度使趙匡胤常懷怨望,在揚州日夜繕甲治兵,朝廷自當派出使臣稽查。揚州毗鄰江南,正當中朝控扼大江的關鍵,也是中朝和吳越的交通要道,若是此處的節鎮圖謀不軌,雖然揚州新城城池敝小,那仍然是後果堪虞。」首先說話的又是範質。

「位居邊鄙的節度使身負守郡重任,勤于操演州郡兵也是應當的,陳思誨此奏多為猜測,陛下不宜輕信,免得傷了邊鎮效命之心。只是監軍固然要監督節度使與地方,卻不宜猜忌過甚,朝廷確實應該派出使臣稽查揚州地方,務必查清當地實情,既可以防患于未然,又要申告監軍不可捕風捉影。」從另外一個角度進行補充的是王樸。

看到兩個宰相都說話了,皇帝的目光正在望向自己這個次相,王溥只好開腔作補充發言︰「淮南節度使掌書記竇偁是陛下所點,非淮帥自己闢署,竇氏家風嚴謹,當不會依從反賊。現在只有監軍一方奏報,節度使府衙和駐屯禁軍都不曾上奏淮帥反狀,此事確屬可疑。」

「臣也以為應當派出使臣稽查揚州。」最後說話的是吳廷祚。

「上個月河陽節度使趙晁卒于京師,本月陝州來報保義軍節度使藥元福卒,如今揚州又有事端,朕心中甚為憂慮。只是朕以為趙匡胤定不至作反,而陳思誨以疑跡奏報也是忠于朝廷,派使者詳查或者申斥都會有傷忠義之心,不若稍稍移鎮將二人分開,庶幾兩全其美。」

郭煒心中所想的當然不像他說的話那樣光明正大,事實上像這種地方藩鎮作亂的事情,只要沒有真正發生就很難查實。除非是用詔獄嚴劾,否則那些藩鎮的親信幾乎就不可能供出什麼東西來;而一旦用詔獄去對付一個藩鎮了,那皇帝也就不必找台階,不管藩鎮是不是真有反跡,都只有直接整死那個藩鎮才是路。總之真要去查就很難收場,這樣就不如對有疑問的藩鎮立即移鎮,反正只能帶上一些賓幕人員和不超過一個指揮的牙兵,換個地方就沒那麼容易出亂子了。

王樸顯然立刻明白了郭煒的意圖,馬上附和起來︰「這樣也好,既不能傷了節鎮的效命之心,也不能傷了監軍的忠義,只是應該讓淮帥移鎮到陝州還是河陽?」

「趙匡胤也是驍將,陝州和河陽都在域內,民政轉運任務遠重于軍政,去那里就要埋沒他的將才了。」也就是在收到奏報和等內侍傳召幾個大臣入內的這會兒功夫,郭煒已經對著地圖的檔案做好了功課,直到這時候才把主菜給端了出來︰「揚州也面臨江南,雖然李景已經臣服,朕卻也不能不防,那里仍然需要一員宿將。」

…………

顯德七年的九月十六,因為兩個月之內有兩個節度使相繼故去,郭煒針對境內的藩鎮進行了一些小小的調整。

義成軍節度觀察留後陳思讓升任為河陽節度使,從滑州移鎮到河陽;彰武軍節度使李萬全轉任為保義軍節度使,從延州移鎮到陝州;殿前都指揮使、領寧江軍節度使、駙馬都尉高懷德正授為義成軍節度使,仍然在殿前司典軍,滑州的實際軍政將由義成軍節度使賓幕處置。

淮南節度使趙匡胤轉任為彰武軍節度使,從揚州移鎮到延州;山南東道節度、西南面水陸發運招討使向訓轉任為淮南節度使、東南面兵馬都部署,從襄州移鎮到揚州;殿前副都點檢、忠武軍節度使慕容延釗罷軍職,出鎮襄州,任山南東道節度使、西南面兵馬都部署;漁政水運司定遠軍都指揮使、領武信軍節度使石守信正授為忠武軍節度使,仍然在漁政水運司典軍,許州的實際軍政將由忠武軍節度使賓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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