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七卷 遙望齊州九點煙 第二章 三人行

作者 ︰ 康保裔

暮色終于降臨大地,在晚霞的映照下,天子儀從正在皇宮當中穿行,看去向是行往紫宸殿,而他們的來向卻不是離紫宸殿很近的廣政殿。

在這一行人的中間,郭煒正坐在步輦上面想著心事。

雖然自幼勤于鍛煉身體,就連披甲行軍打仗都累不著他,在宮中步行這樣的區區小事原本就更累不著他了,在宮中乘步輦其實是不必要的,但是郭煒喜歡邊走邊想事情,這樣步行的速度和方向就老是和親衛、內侍們不合拍,起初就有內侍勸諫郭煒出行的時候乘步輦,經過這兩年的習慣,郭煒在宮中乘步輦已經成為了常例。

在廣政殿的東廡那些沙盤中間待了大半晌以後,郭煒沒有直接返回紫宸殿,而是趁著黃昏時分去了慈壽殿。定期到慈壽殿向太後符昭瓊問安,這也是郭煒在京時的常例,這是這個時代禮制上的要求,談不上什麼願意不願意和習慣不習慣,就像郭煒的前世有幾個地方需要定期打電話報備一樣。

在天壽節這樣的日子里,外命婦們是要進宮覲見太後和皇後的,郭煒特意在廣政殿多待了那麼久,其實也是為了稍稍規避一下這樣的大場面。不想等他來到慈壽殿的時候,卻還是有一個外命婦留在那里沒有走——在趙匡義獲罪之後,符六娘的汝南縣君誥封並沒有被削奪,後面不管是趙匡義獲得大赦還是丁憂回家,符六娘始終都是外命婦,再說她又是太後的親妹妹,即使不是在法定的覲見日也一樣經常進宮的,像這樣在慈壽殿多留一些時候也就不稀奇了。

不過郭煒到慈壽殿來問安也只是例行公事,自然無意于打擾她們姐妹之間的敘話,在相互見過禮之後,郭煒也就是在慈壽殿略略停留了片刻,即起身告辭轉回紫宸殿——這個生日里面,大清早出門以後還沒有和皇後好好待在一起呢。

無論是對符昭瓊的日常問安還是和符六娘的偶遇,雙方的舉止都是中規中矩波瀾不驚,對于郭煒的匆匆告辭,符昭瓊稍感抱歉、符六娘略微告罪也就過去了,真正對他依依不舍的卻是已經八周歲的郭熙訓。

…………

「阿兄……」

雖然郭熙訓並不是符昭瓊生的,不過總是她大姐符昭環的親生,符昭瓊又只生了兩個女兒,顯德四年生的大女兒還在顯德六年夭折了,所以符昭瓊對郭熙訓一直是待如親子。即使現在郭熙訓已經是被封為親王了,可畢竟尚在沖齡,所以還是被養在符昭瓊的身邊。

符六娘和符昭瓊在宮中敘家常,也沒有小心避著郭熙訓,郭煒這剛一進慈壽殿,正繞著兩個婦人膝前玩耍的郭熙訓兩眼就亮了起來,雀躍著就要撲上來。還是符昭瓊趕緊拉住了他,大約是在他的耳邊吩咐了一些規矩禮儀什麼的,于是郭熙訓很快就用上了君臣之禮︰「小弟見過皇兄。」

現在想起來當時郭熙訓那一臉的委屈樣子,斜靠在步輦上的郭煒還是忍不住失笑,搖搖頭,郭煒既知道符昭瓊的苦衷,卻也知道郭熙訓的委屈不是因為被迫行君臣禮。才只有八周歲的小男孩麼,即使按照當下的算法也不過是九歲而已,就算在宮中有人悉心教導,又哪里能夠懂得那麼多的彎彎繞了?

大約是因為郭煒稍顯獨特的人際相處方式吧,郭熙訓自幼就特別依戀這個比自己大了一輪的長兄,在嚴肅得讓郭熙訓稍微有些畏懼的父皇駕崩之後,已經開始懂事的他就更依戀郭煒了。打小就「阿兄」「阿兄」的叫慣了,現在被人教訓著要改口叫「皇兄」,雖然郭熙訓心里面知道這是規矩,卻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更不要說郭煒本人又從未挑剔過他的稱呼。

雖然是被訓誡著換了稱呼,也端正了儀態,郭熙訓卻還是沒有堅持住這樣的刻板,僅僅是在郭煒簡單拜見符昭瓊的這短短的時間里面,郭熙訓就找機會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蹭到了郭煒身邊去。

因為意外而永別前世的家人,又因為一時的無能為力保不住這一世的家人,郭煒很理解郭熙訓的心態。三四歲的時候喪母,父皇又是比較嚴肅的那種,還在自己六七歲的時候駕崩了,這樣的小孩不出現心理創傷才怪,雖然太後姨母待他極好,也還是難以補償那些心理空缺,這見到了小時候可以陪他玩、現在又待他非常溫和的長兄,親昵孺慕一些也是正常的,至于禮節?等郭熙訓開蒙以後再慢慢講究吧。

誰說帝王家就沒有親情的?這個主要還是在于絕對主動地位者的掌控。譬如南唐,李景雖然做皇帝不行,待兄弟還是可以的,那些兄弟也沒有對他造成威脅嘛;李弘冀倒是為人忌刻,從李從嘉的處境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兄弟們也不會好過;可是按照郭煒前世看過的歷史記載,李從嘉繼位以後的兄弟關系就相當不錯。

或者顧及親情的帝王都會偏于柔懦,而精明強干的帝王就很難顧及親情?誰知道呢,邊做邊看吧……

郭煒這邊想著心事,步輦卻已經停在了紫宸殿外,殿門已經是張燈結彩,李秀梅、李雲竹兩人和抱著勝哥的乳母全在殿前跪迎。

步輦著地的動靜和一片鶯聲燕語驚醒了郭煒,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郭煒驀然間想到了日間宴席上一些官員的諷諫——郭煒這才剛剛出孝,就有拾遺補闕關心起他納妃的事情來了,也難怪通常說帝王家無親情,這帝王的家事根本就不是家事嘛,就連日後娶小妾養二女乃這種個人私事,居然也被當成國家大事由諫官大臣堂而皇之地討論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順應民意吧……作為見多識廣的優秀企業家的郭煒,那是很清楚「順應民意」這類工具操作得當的巨大效益的,像這種既能夠滿足自己夜間娛樂需要又能夠滿足群臣願望的美事,何樂而不為呢?頂多就是在選材的時候精心一點,面不要鋪得太廣,不要嚴重擾民,也就攤不上荒婬的名聲了,如果技巧性地搞一點雙向選擇,就連違心的人都不會被強選進宮,這個時代里面願意被選入宮的女子及其家庭可是大把的。

至于說今晚的當務之急麼,那就是和李秀梅、李雲竹一起玩點新花樣了。

和李雲竹已經有了一年多的實質關系,以前是因為有孝在身沒有辦法,現在出孝了,還有大臣的諷諫,宮中在選秀之前的第一要務就是給她一個名分。李秀梅和李雲竹這主僕二人都是溫順害羞的性子,郭煒計劃中的新花樣原本是難以實施的,現在可以用這個喜訊來開路,稍稍克服一下她們的羞意應該是完全可能的,再加上二人一貫柔順,三人行還真的是可期呀。

至于說荒婬的名聲,還真以為起居郎會二到鑽皇帝寢宮里面去實地記錄宮闈生活啊?再說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傷害到其他任何利益集團,不影響到郭煒的統治基礎,只要郭煒能夠保證國家可以欣欣向榮,這點小事即使傳出去了也是風騷而不是荒婬,不就是文人的一支筆麼。

一如郭煒所料,在紫宸殿眾人向他慶賀過天壽節,再和李秀梅一起用過晚膳,當郭煒提出即日封李雲竹為才人之後,順便提議到寢帳里面試試新花樣,二人就這麼歡天喜地羞羞答答地應承了下來。

就此一夜無話,郭煒也是至此方知帝王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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