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二十一章 獻俘

作者 ︰ 康保裔

第二十一章獻俘

五月的東京暑氣漸起,吳越方面的戰報與賀表都已經到了,不過郭煒暫時卻是無暇處理,因為吳越那邊來的是捷報,並不需要進行緊急處置,而東京這里卻即將迎來孟昶君臣一行。

後蜀的十余萬降卒自二月底出川,經過沿路分解安置,補足了秦、鳳等地抽調出去的員額,更在中原大地上分隸于諸州縣,最後有將近十萬人被補充到了淮南諸州,徹底充實了當地薄弱的防務。

各地都在進行州郡兵的整訓整合工作,一下子有這麼多兵員充實進來,除了增加各州縣的工作強度,卻也減少了當地征夫的任務,尤其是正值夏收,顯德十二年的農時未曾因為戰爭而延誤半刻。

從眉州順江而下的孟昶一行出川更早,在三月中旬就到了江陵府,不過滅蜀之戰勝利得過快了,將作司在汴水旁邊為孟昶所營造的宅第尚未完工,不得已,前往江陵府迎勞孟昶的皇城使竇思儼遵照郭煒的意思,將北上的行程盡量拖緩,美其名曰減輕蜀主的旅途勞累,順便可以游玩觀賞上國的山河風光。

當然,孟昶一行在陸路走了一個多月,終于在四月底來到了東京南郊,那自然意味著右掖門外汴水北岸的降王府已經落成。

在這個時候傳來吳越方面的捷報,正在『操』辦獻俘儀式的郭煒和群臣自然是一時無暇分心的。

不過事實表明來得太容易的勝利是索然無味的,雖然整個獻俘儀式辦得極其隆重,禁軍列陣于宣德門外,孟昶君臣在諸軍陣前素服待罪,然後就是郭煒出面詔釋其罪,于崇元殿召見,再御宣德門,觀諸軍按部還營。

儀式是一套一套的,但是郭煒卻感受不到太多的興奮,平蜀在他看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更何況大軍進展又是那麼順利,其間沒有一點坎坷,就連最後蜀變的波折都被消弭于無形了,這一刻,他遠沒有感受到當初蕭思溫獻幽州城時的激動。

隨後在大明殿宴請孟昶君臣更是毫無意趣,面對一群庸碌,里面除了孟昶和後蜀的門下侍郎兼戶部尚書、平章事、監修國史歐陽迥可以湊合著做做翰林學士之外,其他人都是無所取材,更何況孟昶這個降王明顯不可能去做翰林學士,而歐陽迥也已經年近古稀了,這場宴席真是無味得緊。

倒是不如隔天舉行一個家宴,不要這些俗濫之輩攙和,只讓孟昶及其子弟家人上殿,當然,最主要的是花蕊夫人得來——嗯,這一點雖然最為主要,卻是尤其不便宣之于口的。

將授予降王降官各種官爵的議定工作交與有司,吩咐下不給與其實職之後,郭煒還是將精力撲到了南方局勢上面去。

…………

「南唐有火銃?還懂得用火『藥』炸開城牆?他們從哪里搞出來的這些名堂?」

樞密院的沙盤前,郭煒听著匯報,心中不停地翻騰。

南唐軍在進攻吳越時進行的種種謀略計算,雖然郭煒也很稱賞,卻也不會太過驚奇。佯攻蘇州、強攻湖州、奇襲衣錦軍……這些手段如果僅僅是對付吳越軍,那還是可以奏效的,不過如果南唐軍沒有火『藥』炸開城牆這個新技術的話,強攻湖州和預定中的會攻杭州都未必能夠迅速見到成效。

說到底,真正讓南唐軍這次的謀劃差一點成功的因素,其實還就是火『藥』和火銃大大地增幅了南唐軍的戰斗力,尤其是在野戰與攻城的能力方面拉大了和吳越軍的差距。

幸好是派了伏波旅的兩個軍過去,而且不是投入蘇州戰場,是直接去了杭州城。

有了這樣一支勁旅,雖然人數並不多,卻是在其中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

首先,杭州路行營諸將決議反攻衣錦軍,其實是有一點被南唐軍調動的意思,但是在伏波旅強悍的戰斗力面前,這種小謀略終究還是失算了,南唐軍林仁肇所部在衣錦軍根本無力牽制太長的時間,而伏波旅第三軍卻以自身的重大傷亡拖住了南唐軍皇甫繼勛所部,最終使得周、吳越聯軍主力得以及時回援。

內線作戰而且戰斗力強悍,所以即使一時被南唐軍所調動,最終實現了各個擊破目標的仍然是周、吳越聯軍。

反攻衣錦軍和千秋嶺之戰,韓重率軍從四月初六自杭州城出發,到四月十三日攻下千秋嶺的南唐軍營寨,實際作戰六天,一共殲敵數千,重創了林仁肇所部,將其一直逐退至寧國縣,而自身的損失不過是吳越軍兩千余。

戰後韓重將杭州路行營陸軍都監王班留下,率吳越軍數千守御衣錦軍和千秋嶺,大軍僅僅在衣錦軍休整了半天,十四日韓重就率領伏波旅第五軍和兩萬吳越軍迅速回援丘林渡。

然後就是伏波旅第三軍都虞候錢守俊獲悉主力回師,雙方通過信使快速交換意見,最終決定吸住南唐軍皇甫繼勛所部,意圖實現在獐山與潯溪之間打一個殲滅戰。

十六日傍晚,韓重就已經率領大軍抵達了丘林渡,給錢守俊留下了一萬吳越軍以防萬一之後,只是休息了幾個時辰,韓重又率領大軍連夜啟程,向東繞過獐山迂回至皇甫繼勛所部的身後。

在吳越當地作戰,有民夫輔助,有向導引路,沿途毫無顧忌地點起火把趕路,雖然是繞山長途迂回,韓重他們還是做到了不到一天時間就進抵獐灣南側。

只可惜南唐軍也不是信息完全隔絕的,根據戰後俘虜的口供已經知道,伏波旅第三軍在吸住敵軍方面並沒有犯錯,只是林仁肇的信使及時趕到了皇甫繼勛面前,帶給他衣錦軍方面的吳越軍主力可能回援的情報。

或許是具備敏銳的戰場感覺,也或許是單純的貪生怕死,這種心理活動是審訊不出來的了,不過由此導致的結果卻是沒有差別的——皇甫繼勛當機立斷,放棄了攻克第三軍陣地的幻想,毅然領軍回撤。

南唐軍啟程北行比韓重他們晚了有大半天,不過卻是走的直路,路程要短得多,而韓重率軍是從丘林渡出發,並且需要繞過獐山,這多出來的大半天基本上都用在了繞山上面。

于是兩軍幾乎是在同時抵達南唐軍大營附近,然後又幾乎同時發現了對方的蹤跡,于是就此展開了爭奪隘口和大營的賽跑。

爭奪隘口的賽跑是南唐軍贏了,伏波旅第五軍從一開始就判斷出搶佔隘口無望,立即就將目標改到了南唐軍大營。

爭奪大營的賽跑差一點又是南唐軍贏了,幾乎丟棄了一切的南唐軍跑得要比第五軍快那麼一些,而後來月兌隊搶先的皇甫繼勛及其親從騎兵又比第五軍的前哨騎兵要快那麼一些,這場爭奪似乎就要以南唐軍進入營寨堅守,第五軍轉入攻堅而結束。

但是第五軍前哨騎兵的英勇無畏改變了這一切。

不到十騎的第五軍前哨,在皇甫繼勛和慕容英武的數十騎親軍面前毫不退縮,而且在稍遲一步的情況下輔之以手銃攔截,將突前的皇甫繼勛打落馬下,然後以馬刀拚殺將南唐騎兵拖在了營寨門口。

即使是這樣,南唐軍的步軍本來也應該會比第五軍更早到達大營的,不過皇甫繼勛的離隊、落馬和周軍的奮勇攔截讓他們的心理崩潰了,他們沒有選擇搶佔大營然後負隅頑抗,而是紛紛投水往潯溪當中的船隊逃去。

當苻俊終于率領伏波旅第五軍進佔營寨的時候,不到十騎的前哨已經盡滅,不過皇甫繼勛也沒有被他的親從搶回,南唐的神衛統軍都指揮使、湖州路行營都統就此成為俘虜。

只是全殲南唐軍湖州一路的打算還是沒有成功,湖州路行營副都統慕容英武在關鍵時刻放棄了騎馬南逃的計劃,丟下了皇甫繼勛和上不去船的萬余部下逃上了船。

由于包抄部隊沒有船隊,韓重率領一萬吳越軍趕上來的時候,就只能目送近萬南唐軍乘船北遁,所幸岸上還有萬余南唐軍束手就擒。

隨後的戰爭就只剩下了行軍,慕容英武不敢以一萬殘兵堅守湖州城,只能將這場戰爭的前功盡棄,裹挾著湖州的倉儲逃回了廣德縣。而率軍順利收復湖州全境的韓重手下只有兩萬多兵力,也無力反攻入南唐境內,更何況又沒有得到郭煒的成命,于是自衣錦軍方向之後,湖州方向也恢復了戰前的邊界。

獲悉中路和南路的兩路大軍均告失敗,擔負著佯攻任務的北路南唐軍自然不可能在蘇州外圍空耗錢糧,在蘇州路行營都統陳德誠和副都統盧絳的率領下,只能毫無聲息地返回了常州。

當然,周軍抓住了皇甫繼勛,郭煒心中的疑問在偵諜司隨後的匯報中就得到了十分完整的解答。

「慕容英武?是慕容彥超的子佷?在淮南之戰中目睹我錦衣衛親軍作戰之後,這人居然自出機杼搞出來了火『藥』和慕容銃?目前在金陵、洪州和鄂州都有相關的軍器作坊?鎮南軍還有一支五千人規模的使用慕容銃的新軍?」

這一連串的消息給郭煒帶來的震撼絕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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