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十六章 窅娘

作者 ︰ 康保裔

第十六章窅娘

「陛下日理萬機,還關照著小人的這點子事,小人肝腦涂地也不足以報答陛下的厚恩!謝過陛下的關懷,窅娘已經有了身孕,開發署做試驗再有危險,小人都不會怕的。」

郭煒關切的詢問讓陳舉感激涕零,這個因為在開發署的幾項危險試驗當中盡心盡責而成為待詔的工匠,還沒有習慣做官,被年輕的皇帝這麼一關心,馬上就是拜倒在地,一口一個「小人」的表起了忠心。

楚天舒站在一旁就是一笑︰「江南女子就是不一般,唐國主的宮人更非尋常可比,那個窅娘縴麗善舞,忒是勾人。子昂兄本來從那次被搪瓷盆砸壞了之後就一直是時舉時不舉的,听說都難以人道了,房中事已經斷了許久,結果陛下把窅娘賜給子昂兄以後,那窅娘好像是以帛裹足在子昂面前舞了幾回,子昂就重振雄風了……」

楚雲飛、楚天舒兩人自小跟著陳摶走南闖北,見識與自我身份意識那是和馬林溪、李火根、陳舉等人迥然不同,對郭煒固然也是相當的恭敬,卻不會戰戰兢兢地不敢太過隨意,所以听郭煒問起陳舉的這事不算很嚴肅,『插』起話來就不免大膽了些。

「哦~明月說的可是真的?」郭煒難得地打破了一本正經的面容,玩味地看著陳舉。

在進佔金陵並且將李弘冀宮中的內侍宮女或留用、或遣散、或賜人的時候,郭煒雖然吩咐了人盡量尊重其個人意願分別處置,卻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親力親為,所以李弘冀宮中都有些什麼樣的宮人,她們的去向如何,都是誰被賜給了誰,這些情況郭煒是一概不知道的。

此時听楚天舒提起來,如果說郭煒對「窅娘」其人的印象還不深的話,這個「以帛裹足」、「縴麗善舞」的形象可就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另一個時空中女子裹足『潮』流的起源麼!

裹足、小腳……這些在後來都成為了愚昧、野蠻文化的代表了,不過听楚天舒現在說起來的意思,倒是頗為風雅的……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區別,根源還是在于這些『潮』流是不是會摧殘人的健康吧。

在另一個時空中,裹足的『潮』流就是李煜和窅娘共同帶起來的,但是在始作俑者這里,其實還只是停留在自然美的階段,或許李煜在用金蓮台襯托窅娘舞姿和以帛裹窅娘足的時候,確實是有一點戀足癖的,但那終究還是利用的窅娘天生的本錢。

何況就是在郭煒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上,足控、黑絲之類的,又會比李煜這樣的做法更好嗎?听楚天舒的陳述,那窅娘的舞姿怕是強過了芭蕾舞,而窅娘的足部健康多半要好于芭蕾舞的舞者。

不過在一個男權社會中,女『性』被男『性』支配甚至物化,男『性』的這種正常或者不正常的審美,一旦形成了『潮』流,多半就會走向極端和變態,從窅娘天生的縴巧雙足到後來摧折足弓的裹足,這樣的發展僅僅是其中的一例而已。

局限于足部的審美真的是滄海一粟,其他地方的例子多的是。

當年的趙飛燕天生縴巧,據說是一陣風都可以把人吹起來,由此還產生了百褶裙的佳話,這就是膾炙人口;至于「楚王愛細腰,宮中多餓死」的原始版和現代版就不是那麼好听了,西方鯨骨束腰動輒暈倒的貴族少女比起同時代的小腳女人並不會高明到哪里去,而郭煒穿越前那個時代的節食減肥把自己餓成個骷髏樣,顯然也是無法和天生縴巧媲美的。

環肥燕瘦,趙飛燕的縴巧能夠風靡一時,楊玉環的豐腴也曾經傾倒一方,但是用 膠填出來的「豐滿」怕是不比小腳高明到哪里去了。

那些罔顧自身健康把自己餓成枯骨,給自己動刀子抽脂、填 膠,忍受著高跟鞋帶來的畸形的人,還真沒有什麼資格嘲笑小腳女人,有資格這麼做的,只能是那些真正能頂半邊天的。

當然,這一類的感慨,郭煒也就是在自己的心中轉一轉罷了,在西元九百多年的這個時代,哪怕是在文明發達的中國,解放『婦』女都要比「打土豪、分田地」更加不現實,有這個精神頭,郭煒還不如多解放一點生產力。

就像現在,眾人話題中的這個窅娘,換一個時代可能就是著名的舞蹈藝術家了,可是眼下她就只能是一個物品,被李弘冀收入宮中,被周軍俘獲,被郭煒賜給了陳舉……然後成為陳家的生育工具。

郭煒如果想要打破這種局面,需要對抗的可不是敵國的軍隊、日薄西山的世家、個別地方的豪強,而是從上到下掌握著全部政治經濟資源的男人,包括最底層的男人……甚至還包括女人自己。

所以郭煒才不會干這種傻事呢,他又不是滿懷聖潔理想的聖人解放者,解放『婦』女的阻力是如此巨大,而在當前的技術水平下,這麼做的收益卻沒有什麼把握,真真是得不償失。

再說郭煒本人又是眼下這種社會形態的受益者,如果去解放『婦』女,那麼他宮中的那些嬪妃還要不要了?今後還怎麼納妃?給大將、巧匠和勇士賞賜的手段也會少了一樣重頭,真是何苦來哉。

就是眼下的調笑樂趣都會沒有了啊……楚天舒之所以能夠說得那麼輕佻,還不是因為窅娘只是郭煒賜給陳舉的,是妾而不是妻,如果是陳舉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別說是楚天舒了,就連郭煒都不便說得太『露』骨。

按照郭煒給軍器監定下的政策,這些工匠待詔們的妻子是完全有可能封夫人的。

而在眼下,楚天舒的調笑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陳舉面對這樣的調笑根本就生不起氣來,當郭煒再追問起來的時候,陳舉就只剩下面紅耳赤期期艾艾了。

「哪有……那回傷得又不甚重,在太醫看過了以後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有什麼不能人道……之前一直沒能生養,那是因為開發署這邊的事情多得忙不過來……」

陳舉漲紅了臉為自己辯駁著,斷根的事情可是好說不好听的,無論事實上有沒有這個情況,在口頭上那都是堅決不能認的。

只不過他隨後的話還是從側面為這事做了一個注腳︰「小人還是要感激陛下,窅娘有孕,陳家的香火可續,都是因為陛下的厚恩。」

啊?郭煒听到這話就是一愣,陳家的香火可續,這事情感激感激自己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給陳舉賜了一個宮人,然後這個宮人讓陳舉重振雄風,于是這個宮人懷孕了……

但是這個宮人本身有孕,為啥也要感謝自己呢?這不關我事吧……

算了,郭煒其實也明白陳舉的意思,這人多半就是嘴笨表達不好,其感激之情還是相當真切的。郭煒需要陳舉的也不是他的表達能力,而是他做事的能力,現在他有這樣的感激之情很好哇,後面還有很多事情得著落到他來干呢。

「嗯,竭誠盡力為朕辦事的人,朕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你之前冒著危險煉丹,結果身負重傷,朕自然要給你醫好;後來又有那麼多的試驗,你明知道極其危險,還是努力去做,朕賞你一兩個宮人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滿面都是真誠感激之『色』的陳舉,郭煒相當滿意地勉勵著︰「好做!後面還有一個關鍵的試驗,以前因為有諸多的條件不足而做不成,現在大略是可以做的了……只要這次做成了,還能用溫度計和時鐘定出標準的流程,朕就給你封妻蔭子!」

實在來說,這才是郭煒親臨軍器監開發署的真正目的,想要看一看溫度計什麼的,其實完全可以讓人把溫度計送到宮中去的,需要郭煒親臨開發署,一則是為了激勵這些工匠的工作熱情,二則是要交代一個重要的試驗。

這個試驗其實郭煒早就想做了,只不過前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平定四方呢,而且這事又不算很急,開發署的人力物力又撲在了軍火生產和時鐘、溫度計這些東西的研制上面,一時間也是安排不來,所以郭煒暫時就擱置了。

只是慕容英武這個人的存在,南唐山寨火器的努力初顯成效,雖然還沒有讓南唐軍具備挑戰周軍的能力,卻也著實嚇了郭煒一跳,讓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領先這個時代太多,有些東西對手只是沒有想到竅門,卻不是做不出來。

南唐是被滅了,南唐山寨火器的威脅得以解除,可是現在慕容英武逃到了南漢,而南漢主又拒絕交人,郭煒的這塊心病還在那里礙眼,于是郭煒就不能不多想一想後續了。

眼下運籌司還在細化攻略南漢的作戰計劃,相關的物資籌備工作遠沒有完成,近來又踫上河水暴漲多出決堤,今年看樣子是打不成南漢的了,那麼等到可以開仗的時候,慕容英武是不是已經在南漢弄出來火器部隊了呢?

本來說南漢的國力軍力比南唐還要差,即便慕容英武用火器增強了也是無關緊要的,但是郭煒還是想讓自己的技術代差保持住,讓本方始終具備碾壓式的優勢——沒辦法,作為一個軍事上的庸人、技術上的能手,當然得把希望寄托在技術優勢上面。

所以郭煒現在急著要做這個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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