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八章 三路伐粵

作者 ︰ 康保裔

第八章三路伐粵

三路伐粵,這就是運籌司制定的攻取南漢的作戰方案了。

陸路是進攻南漢的主力,分為東西兩路,西路軍以荊湖地區為依托,補給和兵力都是以荊湖地區為主,通過湘水進抵五嶺以北的出發陣地;東路軍以江南地區為依托,補給和兵力都是以江南地區為主,通過贛水進抵五嶺以北的出發陣地。

西路軍將會避開五嶺的主要險道從道州出發,越過道州和賀州交界的分水嶺臨賀嶺向賀州進軍,自南漢中部突入,視戰場局面而定,或誘殲敵軍,或強攻割裂南漢東西聯系,然後在穩定翼側之後東擊興王府。

東路軍則選取大庾嶺的舊驛路,從虔州出發,越過虔州和南漢雄州之間的大庾嶺進擊南雄州,以兵鋒直指興王府的威勢誘迫屯聚在南漢東部的敵軍會戰,待殲滅當面之敵以後再與西路軍會攻興王府。

這兩路大軍當然是以各自地區抽調的州郡兵為主力,但是郭煒還想著試驗一下火帽銃的威力呢,所以兩邊會各有一個軍的錦衣衛親軍參戰。

至于第三路,那就是整個戰場的輔助方向了,屯駐在東南沿海幾個港口的定遠軍船隊將會護送一支吳越軍船隊自海路奔襲興王府,以保證將南漢君臣徹底***在伶仃洋之內。

當然,郭煒對這個方案的形成是起了主導作用的,如果不是他一再的強調,第三路的水軍沿海機動就不會出現在作戰方案中了。

郭煒之所以特別要求派出一支水軍從海路包抄興王府,那是因為他記得在宋朝滅南漢的時候,只是單純的陸路進攻,就曾經讓南漢從海上跑出去一支船隊,後來這些人馬還曾經回師『騷』擾過番禺(今廣東省廣州市)地方。

好笑的是,那支逃走的船隊其實是南漢主劉鋹預備在海邊的,原先是為了在萬不得已時,方便劉鋹自己攜帶南漢歷代搜刮的財富和嬪妃逃亡之用。只不過在南漢兵敗如山倒之際,什麼軍令政令都不管用了,劉鋹信任的一個宦官和衛兵監守自盜,搶在劉鋹上船之前盜走了船隊,劉鋹是在逃無可逃的情況下才束手就擒的。

現在郭煒的條件這麼優越,那當然是要做到計劃周詳,絕對不會允許打到最後出現這種紕漏。

劉鋹順利地率領船隊從危城中逃跑,這種情況郭煒當然是不允許發生的;劉鋹手下的宦官盜走船隊,這樣的情況同樣不被郭煒準許。

郭煒倒不是舍不得跟著船隊漂走的那些個南漢宮中的嬪妃,就算這些嬪妃里面有幾個胡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些許異國風味還不至于讓郭煒如此費神,但是船隊中的那些水手和金銀珠寶,郭煒可不願意讓他們就這樣流失掉。

那些金銀珠寶是歷代南漢主從嶺南百姓和廣州城的海貿當中搜刮而來的,是嶺南人民創造的財富,怎麼能夠允許被一些『奸』賊帶到海外去呢?這些財富理所當然地應該歸代天牧民的郭煒支配,全部都得用在中國的土地上。

而番禺城作為中國與南洋海貿的重要港口,不光是和泉州城一樣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也催生了大量熟悉航海的水手,這些水手要是流落到海外,不管為首者是劉鋹本人還是他的宦官與衛兵,那都會變成極其可怕的海盜勢力,將會給中國與南洋的海貿造成難以估量的破壞。

而如果這些水手被周軍所俘虜,從而掌握到郭煒的手中,那麼他們就將成為大周開拓海貿的強大助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重要港口城市的郭煒當然懂得怎麼用好這些人了。

所以郭煒才會極力主張從東南沿海派出一支水軍進伶仃洋包抄興王府海域。

對于郭煒如此強烈的要求,運籌司一度感覺到相當的為難,這可不是從沙門島到渝關的內海沿岸機動,也不是從揚州到杭州的江海沿岸機動,而是在東南海域的上千里躍進。

從沙門島到渝關,起碼在泥沽口之前還有多次演習的經驗做鋪墊,而且從泥沽口到渝關的這一段海路路途並不遠,風浪也不大,又有老漁民領航,總體風險是比較小的。即使是後來的從渝關直航沙門島,有前面那麼多的基礎打底,渤海的風浪也不算厲害,又只是輕舟返航,稍微冒冒險也就成了。

而從揚州到杭州,那一路可不光是沿岸航行,而且海路是大周與吳越雙方都相當熟悉的,沿途幾乎就不存在太大的風險,所以當時大周君臣可以輕松地作出派定遠軍和伏波旅馳援吳越的決定。

可是這一次的情況與前幾次卻是決然不同的。

派出屯駐于東南沿海港口的定遠軍奔襲興王府,那可是數千里的海路,而且還是定遠軍完全不熟悉的航道。

當然,正式出兵攻伐南漢還沒有這麼快,分駐于各個港口的船隊可以逐步集中到泉州,而不是從杭州等地出發,並且吳越國與清源軍肯定是要提供熟悉航道的海貿水手來領航的,但是從泉州到興王府的海路依然是數倍于定遠軍以前曾經進行過的海上躍進。

而這麼做的目的,據說只是為了防止南漢主從海上逃亡,這在曹翰及其手下那些軍咨虞候們看來,可真是付出與收獲非常不成比例。

不過提出這個戰略目標的是郭煒,當了八年皇帝並且屢戰屢勝的郭煒在軍中顯然是具有非常高的威信,雖然對郭煒的這個要求相當的不理解,但是他們還是堅決地執行了郭煒的意圖。

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在執行中加強理解,完全遵循郭煒的旨意,運籌司對第三路的安排還是相當細致到位的。

好在這一路只需要出動一部分定遠軍船隊,屆時會有吳越軍協助作戰,利于海運的船隊也能夠攜帶足夠的補給,並且這些補給除了作戰的火器之外都可以由吳越國和清源軍提供,因此這一路雖然計劃比較復雜,對大周後方的要求卻不多。

而就在這種「在執行中加強理解」的過程當中,一邊就學于武學一邊在運籌司實習的盧郢對著運籌司里面的一張輿地全圖,在某一天豁然開朗。

不過盧郢的豁然開朗在此時可算不上有多麼重要,曹翰在沙盤前的這一番詳細講解,將一個宏大的構想擺在了群臣面前,尤其是加上了第三路的海上躍進之後,這一次針對南唐的軍事計劃比平蜀滅唐時候的顯得更為豪邁。

「十五州的州郡兵,加上金槍軍的兩個軍,總計四五萬人馬,自陸路破開五嶺防御應無任何問題,加之海上的萬余人馬,南漢劉氏應該難以抗手,我軍將其聚而殲之乃是必然……只是五嶺道路荒遠,轉運殊為不易,雖然四五萬人馬分作了兩路,丁夫轉運仍將十分艱難繁雜,各路轉運使與隨軍轉運使的職責很重,還需謹慎擇人。」

對于具體的軍事計劃,範質卻是說不上個一二三來,只是對著沙盤和地圖可以感覺得到這一次戰場範圍和作戰構想的宏大。不過看著郭煒信心滿滿的樣子,而且樞密院中的幾個宿將都沒有什麼異議的樣子,禁軍幾個軍司的主將也是一臉淡定,範質估『模』著這個作戰方案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麼他就需要『操』心一下幾路轉運使的人選了。

听到自己的首相提到了相關的人事問題,郭煒點了點頭說道︰「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次吊民伐罪,越嶺平定南漢,為了不誤農時,仍然將會選在深秋興兵,不過現在已經是七月了,幾路轉運使確實應該盡早定下來。」

「知江陵府李昉兼荊湖水陸轉運使,在滅唐一役之中表現良好,西面各路兵馬都沒有出現匱乏之事,荊湖的丁夫服役有序,也不曾誤了當地的農時,宜于繼續擔任荊湖水陸轉運使;權知昇州兼江南水陸計度轉運事趙玭在滅唐一役中任職南面隨軍轉運使,軍資糧草調度從無混『亂』,宜于繼續負責江南水陸計度轉運事;鎮南軍節度使、南昌尹張永德在北伐幽薊時曾經任職後路轉運,負責東路軍的隨軍轉運應無問題,只是張駙馬還要守衛洪州重鎮,故此應以一文吏協助之,右補闕辛仲甫可當此任;西路軍的隨軍轉運使可委以左補闕宋琪。」

王著隨口說出幾個人名,李昉、趙玭和張永德繼續負責原任倒是不奇怪,只是辛仲甫和宋琪的名字有些陌生。

「辛仲甫?宋琪?」郭煒的視線轉向了吏部尚書張昭。

「辛仲甫,汾州孝義人,廣順中為武定軍節度使掌***,顯德初鎮寧軍節度使掌***,深、趙、鎮等州觀察判官,成德軍節度使郭崇卒,入拜右補闕;宋琪,幽州薊人,在契丹舉進士中第,署壽安王侍讀,幽帥趙延壽闢為從事,會契丹內侵,隨趙延壽至京師,為河中節度使掌***、晉昌軍節度使掌***、觀城令、廬州觀察判官,顯德十二年召拜左補闕。」

張昭的介紹簡明扼要,讓郭煒馬上就清楚了兩個人的基本狀況,這一個是郭崇的嫡系,一個是趙匡贊的嫡系嘛,行了,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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