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九卷 金甌已缺總須補 第二十五章 朝野變動

作者 ︰ 康保裔

第二十五章朝野變動

趙匡胤說得不錯,到了永樂七年的時候,郭煒改造這個國家的意圖差不多都已經貫徹了下去。

首先,四京制得到了確立,除開郭榮大力營建的東京汴州開封府大梁城之外,西京洛州河南府洛陽城、南京昇州江寧府金陵城、北京幽州北平府薊城都獲得了一定程度的修繕、改建和擴建。

在這其中,西京的改擴建規模最小,重點也就是對大唐的東都進行了一番修繕翻新;南京因為有楊吳和南唐的連續營建,周軍在平滅南唐的時候也沒有發生慘烈的攻城戰,故而同樣不需要大規模的改擴建;倒是北京雖然曾經被遼國當作了南京來經營,但是其城池規模仍然顯得逼仄狹小,宮城偏處于城市的西南隅,原先僅僅作為一個北疆重鎮倒是無妨,不過要成為大周的陪都,這點規模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北京的改擴建動靜比較大。

然而不管怎樣,在周邊安靖刀兵不起的環境下,中原在永樂四年的大水災之後又再沒有爆發過比較嚴重的水旱災害,客觀條件允許三處的工程負責人大規模地征發民夫、使用駐屯禁軍和州郡兵,並且有一些更為高效的土工作業手段和工具,以及新型建材的投入使用,三座陪都的修繕和改擴建工程終究是順利地完成了。

等到永樂七年年初,郭煒率朝臣、禁軍游幸西京並且再一次決意遷都的時候,大臣們已經沒有什麼反對聲浪了。

當然,大臣們沒有掀起反對遷都的聲浪,倒也不全然是因為皇帝的威勢日重,或者是因為西京已經營建得相當好了,又或者因為西京距離東京並不遠,大家反正是用公帑搬一次家,確實無所謂。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這三年來陸陸續續地有些經歷過先帝甚至前朝的大臣凋零,不少新進的臣子幾乎是在當今皇帝治下才入朝的,所以在無關宏旨不涉及自身和本集團根本利益的決策方面,他們並沒有和皇帝對抗的勇氣與決心。

最要緊的是三個宰相里面一下子換了兩個。

先是首相王著,盡管郭煒的到來改變了王著的人生軌跡,曾經為帝王師的身份、首相的地位和皇帝的尊重,讓王著不像另一個時空那麼郁悶,也就沒有了酗酒暴卒或者疑似暗殺的結局,不過王著好酒倒也不是假的,所以他最終還是倒在了酒壇上。

年紀還不到五十歲的王著,擔任宰相十多年,出任首相都有六七年的時間,卻因為喝酒中風而一夕病故,著實把郭煒打了個措手不及。幸好這時候沒有什麼戰爭,各項政策也都在井井有條地貫徹執行當中,倒是不至于讓郭煒的政務負擔驟然加重。

然後就是次相王溥,五十多歲的他倒是還算健康,不過在看到王著暴卒之後,或許是看著老臣漸次凋零而有了頤養天年的想法,也或許是覺得自己應該給新首相讓路吧,擔任宰相時間更長的他還是上章告老了。

面對這種天災**,郭煒也是沒得辦法,盡管他和王著算得上君臣相得無間,自信的他也不在乎王著擔任首相的時間過長,並且在他看來,任期不到十年都算不上過長,但是這種現代醫學都未必能夠保證的事情,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也就只好認命了。至于王溥的請辭,郭煒倒是很樂意接受的,因為他實在不願意讓王溥成為自己的首相,而以王溥的資歷而言,只要他是三宰相之一,那就很難不讓他出任首相了。

于是在給王著辦完喪事,追贈其中書令之後,郭煒很快就準了王溥的請辭表章,將其罷為太子太保,列朝以備顧問。

下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作為碩果僅存的宰相,中書侍郎兼兵部尚書、同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呂胤進尚書右僕射兼門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館大學士,戶部尚書李昉進中書侍郎兼兵部尚書、同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工部尚書盧多遜進禮部尚書、同平章事、監修國史。

這樣的宰相組合,五十歲上下的兩個,四十出頭的一個,還算是穩重與進取的平衡,新進的兩個宰相都是擔任六部主官有年,經驗閱歷肯定是不缺乏的,相信接下來撐個五到十年應該不成問題。

至于六部主官因此而出現的空缺,戶部尚書由知廣州沈義倫入朝接任,這人雖然年齡偏大,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不過資歷、官階和經驗算起來最合適,郭煒想想對方在廣州這種地方都待了那麼久,身體想必是能夠堅持的,而且戶部有樞密院度支部和三司使分擔政務,倒是不需要太過操勞,看起來挺合適他來出任。

而工部尚書一職,郭煒則是毅然拔擢了樞密直學士竇偁,這個歷經地方知州、兵部職方司和樞密院的文臣,郭煒相信他有能力管好工部,和軍器監、文思院、樞密院將作部等部門協調良好,真正把郭煒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本質變化穩定化、日常化。

和政事堂方面比起來,樞密院的變化要小一些,而且只是因為軍鎮人員的亡故引發的連鎖變化。

就在這三年里面,知北平府吳廷祚、天雄軍節度使袁彥、盧龍軍節度使王審琦、建雄軍節度使王晉卿、昭義軍節度使李處耘、定遠軍都指揮使韓重、殿前軍鐵騎右廂都指揮使李進卿、慶州刺史姚內殷等人先後故去,再加上兩府和禁軍的銓敘,自然引發了一些小小的變動。

在這些人當中,最讓郭煒感到意外的就是韓重了,吳廷祚年近六旬,袁彥更是年近七十,王晉卿和袁彥一般大,李處耘也有五十多歲了,李進卿年近六十,姚內殷年過六十,在這個年代來說確實接近壽數,有個三長兩短並不奇怪,唯有韓重死的時候才不過四十五歲,不得不說在抗生素誕生之前,武將的舊創隨時都可能奪命。

首先,北平府已經升格為北京,不僅是頂著遼國東京道、南京道、西京道三方面壓力的北疆重鎮,而且是大周的重要陪都了,軍事方面當然有範陽軍節度使高懷德打理,但是在民政與轉運方面卻必須有一個地位、資歷、聲望都能夠壓得住高懷德的人來負責。之前的吳廷祚曾經擔任過樞密使,那自然是沒得說,所以接任吳廷祚的還是樞密使,李崇矩因此卸去樞密使一職,出京赴幽州出任知北平府,總理北京留府事與河北轉運事。

樞密副使王贊,這個讓邊臣頗為戒懼的稱職嚴吏很自然地接任了樞密使一職,樞密副使卻沒有讓宣徽南院使、度支部尚書張崇訓升任,而是升了軍咨部尚書張鐸。恰好軍咨部侍郎陳思讓也在這時候故去,軍咨部的兩個主官就同時出現了空缺,于是軍咨部下屬的運籌司和偵諜司各自佔據了一個位置,運籌司郎中曹翰升任軍咨部尚書,偵諜司郎中韓微升任軍咨部侍郎。

運籌司郎中的職位,最終落到了既有一線作戰經驗又有過一段運籌司履歷的伏波旅都虞候錢守俊的身上;偵諜司郎中則是原先偵諜司北面房的主事田重霸,在北伐幽薊一役立功而不顯的這個人,終于從邊陲進入了中樞,雖然不是他當年奢望的宣徽使一職,不過地位卻也相差仿佛。

在這些失去主將的節鎮當中,盧龍軍處在對遼國的第一線,建雄軍和慶州則與定難軍相接,都是無法撤去軍鎮轉任文官的,至于其他幾個軍鎮如天雄軍、昭義軍,隨著幽薊、河東的穩固,都已經變成了相當安全的內地,當地用于治安和防範邊郡的州郡兵固然不能全數省去,主官卻可以換成知州、知府了。

于是殿前軍控鶴右廂都指揮使李漢超落去軍職,正授盧龍軍節度使,接過了從渝關到盧龍塞一線的山海防御重任;而建雄軍這個軍鎮雖然就此撤銷,晉州、隰州、絳州、沁州各遣知州理政,不過原渝關巡檢董遵誨卻以晉、隰緣邊巡檢使一職總攬河東南部對定難軍的軍事部署,與北面的河東節度使向訓交相呼應;至于慶州,因為東北有彰武軍西北有通遠軍,面對定難軍的防御任務稍輕,更多的是主理鹽務和朔方軍的糧道,則以榷場使田仁朗權知慶州,接過了慶州的軍政事務。

剩下來的就是禁軍當中的補缺了。

因為將領亡故和出鎮而出現職位空缺的是殿前司和漁政水運司,對于現在的郭煒來說,已經不大需要時刻緊盯著禁軍軍職的調動了,即便其中有一個定遠軍都指揮使的空缺,他也只是略微留意了一下樞密院報備上來的名單,並沒有私下調查猶豫多久就圈閱允可了。

升任定遠軍都指揮使的是原先的副都指揮使楊光美,都虞候潘光裕也自然升任副都指揮使,而定遠軍左廂第一軍都指揮使趙彥功則接任了定遠軍都虞候一職,接任錢守俊騰出來的伏波旅都虞候一職的則是伏波旅第一軍都指揮使王政忠。

升任殿前軍鐵騎右廂都指揮使的是御馬直指揮使崔翰,而接任控鶴右廂都指揮使的則是控鶴左廂第一軍都指揮使劉遇。

不過真正比較驚人的任命,卻是出閣的皇長子郭詠晟,除了梁王、山南西道節度使的爵封之外,他還正式出任了漁政水運司都點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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