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那是傳說中上古時代極其凶殘與可怕的凶獸,巨大龍軀上維系著九條如同蛇身般的軀體、每條蛇軀上又分別長著一顆蛟蟒腦袋的魔物,能噴水吐火,叫聲如嬰兒啼哭,每一頭既是一條命,只有將九顆腦袋同時斬下才能將他殺死,即便是在凶獸中,也是相當難纏的角色。
「命格九嬰……」呂布的眼神比較剛才凌厲了許多,自從董卓恢復了原本碩壯的模樣後,他的身上也不由自主地激蕩著極其強大的戾氣,但是看他表情,卻仿佛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這……就是命格?」
望著董卓背後那巨大的魔物,陳驀不安地退後幾步。
怎麼回事?
這種從內心深處涌上來的不安與恐懼……
那僅僅只是一個幻覺啊!
就在陳驀胡思亂想的同時,那只九首的魔物昂起它那九顆猙獰的頭顱,朝著陳驀咬來。
「轟!」
在陳驀抽身躍後的同時,那魔物中的一顆腦袋竟然用它那無比鋒利的牙齒,硬生生咬碎了地面上堅硬的青磚。
「嘩啦啦……」
望著那顆頭顱嘴里掉落的青磚碎塊,陳驀一時間看傻了眼。
竟……竟然不是幻覺?
早在長社之戰時,陳驀便瞧見過孫堅與波才的戰斗,也瞧見過兩人的命格,但是當時的他並不認為那種如同幻影般的怪物能夠多少戰力,但是如今,直到他如此近距離地面對董卓的命格,他才意識到,那絕對不僅僅是幻影。
難道是氣?!
陳驀凝神注視著那頭魔物,心中暗暗猜測著。
他猜地不錯,那頭名為九嬰的魔物,便是由董卓身上那濃厚的戾氣演化而來,因此,即便是個虛幻的影子,也並非是無害的。
「轟!」
「轟轟!」
蛇軀蜿蜒,那魔物用它那九顆頭顱將整間臥室攪地天翻地覆,期間,無論是木柱還是磚石,都無法抵擋它那鋒利的牙齒。
望著它其中一顆 嚓 嚓咀嚼木石的頭顱,可想而知要是萬一不慎被咬中,那究竟會是怎樣的下場。
這種怪物,究竟要怎麼對付啊?!
陳驀的心中倍感無力,一時間落于下風,只能在那有限的空間里四處躲閃,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這樣四處逃竄終究不是一個辦法。
要反擊!
「唔?」在董卓與呂布略感驚訝的目光中,陳驀他竟然在千鈞一發間避開了一顆蛟頭的撕咬,而且反手一劍將那顆頭顱剁了下來,只見那顆足足有陳驀身軀那般巨大的頭顱在地上翻滾顛騰了一會,最終化作一縷黑氣消失無影。
「那是……」呂布冷眼旁觀的眼神稍稍流露出幾分驚訝,詫異地望著陳驀手中的短劍,見那柄短劍上黑氣纏繞,這才恍然大悟。
「戰氣附武,那小子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嘛,只不過……」說著,呂布皺眉望了一眼董卓背後的魔物九嬰,望著那條被斬斷頭顱的蛇軀一陣搖晃,轉眼間竟然又長出一顆新的頭顱。
「哈哈哈哈,不錯啊,小子,竟然又殺董某一次,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伴隨著董卓的狂笑,那頭魔物的攻擊突然變得迅猛起來,九顆蛟龍的頭顱貫穿了牆壁,撞塌了廊柱,一時間整個臥室內塵灰飛揚。
「再來啊,小子,你可是令整個雒陽風聲鶴唳的刺客啊,董某可是對你抱著諸多期望的,再來……對,對!逃跑那是懦夫的行為,砍,砍……哈哈哈,董某好些年沒有感到如此愉悅了,再給董某一些樂趣!」
哼!
望著董卓臉上的狂笑,呂布心中很是鄙夷,轉頭望了一眼陳驀,見他被那九顆蛟頭糾纏地心神交瘁,呂布微微搖了搖頭,暗忖了一下,暗帶深意地說道,「九嬰,是上古凶獸之一,一身九命,只要其中一顆頭顱尚存一息,那麼,它便永遠不會死去……」
「……」似乎是听到了呂布的聲音,董卓的動作稍稍一頓,露出饒有興致的目光望著他。
這顯然讓體力消耗嚴重的陳驀大大喘了口氣,回頭略待疑惑的望向呂布。
但是的呂布卻絲毫不看陳驀,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那頭巨大的魔物身上,擁戟而立,淡淡說道,「據說那九嬰每一顆頭顱上都長有一只白色的眼楮狀花紋,那是它的要害所在,只有在短時間內斬下它九只頭顱、或是刺中那九處白色花紋,才能將其殺死……」
白色的眼楮狀花紋?
陳驀愕然地望向董卓背後的魔物,但是他卻並沒發現那九只頭顱上有任何花紋……
等等!
眼前的可並非是上古時期的凶獸啊!
猛然,陳驀的目光轉向了董卓,隱約間,他忽然瞧見董卓抬起的右手手背上竟然有一處白色的眼楮狀花紋,再看對方左手手背,同樣紋著一只白色的眼楮。
原來如此!
陳驀恍然大悟,原來董卓的要害與普通人不同,並不在心口、脖子等處,而是在他身體上印有白色眼楮狀圖案的九個地方。
嘿!
見陳驀心領神會,呂布嘴角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不過他仍然不看好陳驀,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掌握董卓最後一處要害所在!
而他之所以提示陳驀,無非是想借他觀察董卓的一舉一動,從而找到董卓最後一處要害!
但是不管怎麼說,呂布的話總算是讓陳驀提起了幾分應戰董卓的勇氣。
畢竟,陳驀從呂布了解到,董卓也並非是不死之生,只是他的要害與一般人不同,雖說不能借此擊敗董卓,但是至少可以傷到他,從而為自己逃月兌增添幾分勝算。
「手背、肩窩、腰部、腳踝……」
隨後,呂布將他所知道的董卓要害所在都陸陸續續地提醒了陳驀,他的用意陳驀顯然也猜到了。
雖說陳驀實在是不想和董卓這樣的怪物廝殺,但是眼下,他也只能按著呂布的意思行動,畢竟若忤逆了呂布的心意,那麼他就連最後一絲逃月兌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後一處要害,最後一處命門……究竟在哪里?
陳驀竭盡自己所能在董卓身上尋找著。
眼楮?不是。
脖子?不是。
心口?不是。
……
究竟在哪?!
而與此同時,呂布也密切關注著董卓的一舉一動,但是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模樣,顯然是一無所獲。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陳驀幾乎將董卓全身上下都刺了一遍,卻仍然沒有找出對方最後一處要害,而他的體力卻因此幾乎耗盡。
要知道陳驀之前都是依靠高機動的身手躲避著董卓的攻擊,可想而知體力的消耗是多麼嚴重,而如今體力告竭,他又憑借什麼來躲避對方的攻勢?
「轟!」
終于,陳驀支持不住了,被一只蛟頭狠狠撞到了月復部,倒飛著撞塌了一整面牆壁,口吐鮮血不止。
望著不遠處掙扎著卻始終無法站起來的陳驀,呂布的眼中露出幾分失望,微微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寄期望于一個只懂地運用蠻力的刺客找到那廝的命門,看來我也太過兒戲了,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陳驀仿佛是听到了呂布的喃喃自語,強忍著渾身的傷勢掙扎著站了起來。
到此為止?開什麼玩笑,還有人期盼著自己能夠活著回去啊!
自己發過誓會回去的,會帶著她一起逃離皇宮,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
怎麼能被如此戲弄地死去?!
望著臉上仍掛著幾絲玩虐笑意的董卓,陳驀心中充斥起無盡的憤怒。
殺了他,殺了他……
剎那間,無窮無盡的殺意籠罩了整個臥室。
「唔?」正要轉身離開的呂布忽然听了下腳步,驚訝望著陳驀身上那翻滾的戾氣。
好強的殺意……
這小子究竟殺過多少人?為何殺意如此濃重?
突然間,呂布看到那名刺客那濃厚的戾氣中出現了幾絲黑色電光,隨即,一頭似獅似狼似虎的凶獸伴隨著無盡的黑暗出現了他眼中。
命格……武人的本命魂獸!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臨死前覺醒了命格!
很奇怪地,呂布發現那名刺客的本命魂獸似乎並不完全,身軀時而出現詭異的扭曲與破碎現象。
憑借著這種不完全的命格是無法戰勝董卓的……
呂布微微搖了搖頭,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發現那名刺客有點不對勁,他驚愕地發現那只似狼似虎、似獅的凶獸竟然依附在那名刺客身上。
附魂?
呂布愣了愣,但是隨即,他搖了搖頭,喃喃說道,「並不是自主意識的附魂呢,而是被遭到了妖血的反噬,但是這種……唔,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機麼?獸性的本能!」
「有意思,有意思!」董卓那漸漸失去興趣的雙目中,重新燃起了饒有興致的火焰,歡愉地望著那不遠處的刺客,狂笑著說道,「多麼驚人的殺意,多麼暴虐的氣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太令董卓意外了,潁川黃巾陳驀!」
話音剛落,董卓的眼神突然一愣,連帶著呂布也是一臉愕然,因為呂布發現,那名刺客竟然在一瞬間化作一道黑影出現在了董卓身旁,如同饑餓的野獸般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董卓愣了愣,左手一振,卻發現自己揮出的拳頭竟然貫穿了對方的身軀……
不對,那只是一個幻影?
「轟!」
「轟!轟!」
九嬰那九顆腦袋張開布滿獠牙的嘴,追逐那道黑影的蹤影,但是很奇怪的,明明是正中對方,但是結果卻只咬到了一嘴的青磚碎石。
怎……怎麼回事?這種怪異的感覺?
呂布下意識地松開了環抱著的雙臂,凝神注意起那名刺客的動作。
那小子的動作並不是那麼迅速啊,但是為什麼,董卓那家伙的攻擊都落空了呢?
就在呂布疑惑的同時,那道黑影因為董卓的反擊而被逼退,在那一瞬間,那名刺客的身體竟然出現了數個身影重疊的詭異現象。
呂布用自己的眼楮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間。
自己看到的那些,竟然都是幻影?
在黑暗中隱藏本體,在本體移動後的一瞬間才產生影像,迷惑對手,怪不得董卓那廝打不到那小子,因為那家伙的速度,比自己的影像還要快,董卓所看到的,永遠是那小子本體離開後一瞬間才產生的幻象,這就是那小子命格的能力?
呂布眼中露出幾許驚訝,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
確實是個不錯的能力,但是如果對方提前判定攻擊的位置,那麼這種欺騙眼楮的小把戲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果然,就在呂布發現那名刺客能力破綻的同時,董卓也發覺了,明明那道黑影離自己還有一兩丈遠,但是他卻已經舉起拳頭,朝著空無一人的地方揮去。
「這下該結束了……」
呂布暗暗搖了搖頭,但是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他驚訝地發現,董卓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同時,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竟然打空了?怎麼回事?不可能會打空啊!
在瞬息之後,那名刺客的影像出現了,正如呂布與董卓所預料的那樣,朝著董卓胸部而去,要知道,那時候董卓已經舉起拳頭了,方向、位置都絲毫不差,這怎麼會打不到呢?
就在呂布暗自驚訝的剎那,他震驚地發現那名刺客仿佛是預知到了董卓的動作,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還順便傷到了董卓。
湊巧?
但是在連續幾次發生了類似的事後,呂布否決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做到在急速向別人靠近的情況下瞬間折轉方向,除非是早有準備,換句話說,他至少要在董卓揮拳之時,準確猜測到董卓的揮拳路線,從而改變方向。
但是詭異的是,看那小子的行動,他似乎是早在董卓揮拳之前便猜出了他的動作,但是每次都能準確無誤,一次兩次或許是湊巧,但是連續幾次不曾有半點失誤,匪夷所思。
難道說,那小子能夠預測對方的動作?
想到這里,呂布心中一驚,連續觀察了那名刺客許久,從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那小子的能力不但是在本體快速移動後的一瞬間才產生影象,而且還能預測到對手下一瞬間的行動……
忽然間,呂布萌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那小子的詭異能力,或許不下于董卓那個怪物啊!
在快速移動的同時延遲了產生影像的時間,從而蒙蔽對手,即便對方發覺了這個把戲,提前預判,也能在一瞬間察覺對方的想法,從而改變攻擊的方式,換句話說,在實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下,對方永遠捕捉不到那小子的本體。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只不過……
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啊……
想罷,呂布轉頭望向董卓,默默地望著董卓身後那魔物的九顆蛟首嘴里冒起了紅色的閃光,隨即,董卓手背上的白色眼狀花紋也泛起了相同的光芒。
崩勁•九龍炙炎!
「轟!」
一道炙熱的炎流如同山洪般從董卓的拳勁中宣泄而出,那滾燙且如岩漿般的赤焰瞬間將沿途遇到的所有事物都吞沒其中,隱約間能看到九條焰龍飛舞而出,令所有阻擋在面前的事物都熊熊燃燒起來,而且這股炎流甚至還波及到了殿外,只不過被呂布伸手擋住。
片刻之後,待屋內火勢退下,呂布便一眼瞧見那名刺客渾身上下冒著青煙倒在地上,身上甲冑破損極為嚴重,顯然是受到了正面的沖擊。
果然!
呂布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攻擊距離廣闊的招式,就算能提前預測到,也是來不及躲避的……
不過這小子的能力確實很有意思!
「暢快,暢快!董某好些日子沒這麼暢快了!」踏著仍然燃燒著火焰的青磚,董卓哈哈大笑從火焰中走了出來,望著倒在地上的戰意勃發地說道,「快起來,小子,董某此刻正是興致高漲啊,莫要掃興!再讓董某看看你那詭異的命格能力,哈哈哈哈!」
但是很遺憾,那名倒在地上的刺客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連帶著依附在他身上那頭不知名的凶獸也破碎渙散重新變成戾氣。
「嘁,這麼不經打?」董卓看上去似乎十分掃興,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在呂布極其厭惡的目光中,用右手在自己左手手腕處一劃,頓時血流不止,隨即,只見他一把提起了倒在地上的陳驀,將自己的鮮血灌入陳驀口中。
「如此難得的樂趣,就此結束豈不是太可惜了?快喝!待傷好後繼續和董某廝斗!哈哈哈哈……」
望著董卓一臉狂笑,呂布冷聲一聲,他不止一次見到過這種情景,那是董卓取樂的方式,畢竟尋常武人根本耐不住董卓三下兩下,而這時,董卓便將自己的血灌給他們,畢竟董卓的血液有著快速愈合傷勢的能力,而待那些武人傷勢愈合之後,董卓便會繼續逼著他們與自己戰斗,從中找尋快樂。
或許,看對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暴戾如董卓這樣的武人最大的歡樂。
「啪!」董卓將陳驀丟在了地上,興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等待他傷勢愈合。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喝下了董卓血液的陳驀竟然在地上翻滾慘叫起來,仿佛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
而對于這種事,呂布顯然也是司空見慣。
畢竟董卓是覺醒了命格的武人,他的血並不是普通人的血,帶有凶獸九嬰氣息的妖血,但凡武人一旦覺醒命格,他的血液便會逐漸變得與常人不同,胡亂將自己的血液灌給別人,那是武人的大忌,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命格魂獸的血液氣息,尤其是暴戾氣息格外濃重的凶獸。
在董卓與呂布略顯疑惑的目光中,陳驀身上的氣息在一陣翻滾後,再度浮現出之前所出現過那頭不知名的凶獸,更詭異的是,或許是被董卓的九嬰妖血一激,使得那刺客命格魂獸比較剛才竟然變得清晰起來,再沒有剛才那詭異扭曲、破碎的現象。
但是不知怎麼,如今陳驀所呈現的命格,竟然並非先前大漢天子劉宏所見過的瑞獸白澤,而是換了一副模樣。
只見那頭凶獸似獅、似狼、似虎、似狐,長兩丈余、高一丈余,身長黑色皮毛,上面繪著金色詭異花紋以及赤紅色瑞雲圖案,首、尾部細毛呈金黃色,尤其顯長,四爪粗壯有力,爪尖鋒利如刀,雙目血紅、隱隱泛著凶芒,背部脊椎長有一排倒刺,從脖子後一直延續到尾巴,全身上下如同電弧般閃爍黑色的電光,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重戾氣與沉沉殺意。
「有意思,有意思……」似乎是瞧出了什麼,董卓的眼中散發著極其濃厚的興致,然而正當他欣喜若狂地向那名刺客走去時,忽然旁邊伸出一柄畫戟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呂布!
「……」剎那間,董卓臉上取樂的笑容退的一干二淨,隱隱帶著幾分警惕望向呂布,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兒莫不是也技癢想與為父切磋一下?」
「切磋就算了吧,在探明義父最後一處要害所在前,我不會動手!」
「呵!」董卓臉上露出幾分戲謔笑容,隨即又疑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這是?」
只見呂布轉頭望了一眼地上氣息逐漸變得平穩的陳驀,帶著幾分深意說道,「不知義父還記得麼,孩兒說過,只要這小子有孩兒八分本事,那麼孩兒或許會試試義父的極限……」
「呵呵,確實有這句,不過……這小子可沒你所期望的那份實力啊!」
「孩兒認為,那只是眼下,這小子本命之力詭異不下于義父,只需經過孩兒磨練,他日必定有一番作為,即便無法超過孩兒,至少也會有孩兒八九分本事,到時候,義父便不能像如今這樣逍遙自在了……」說著,呂布頓了頓,帶著幾分挑釁的目光望著董卓,淡淡說道,「就看義父敢是不敢?!」
「哦?」董卓嘴角浮現出幾絲難以捉模的笑容,戲謔說道,「看來奉先似乎頗有信心啊,奉先的實力,為父是了解的,不過即便是兩個奉先,恐怕未必能拿為父怎樣吧?再者,奉先就這麼肯定,這小子日後會如同奉先這樣成為一頭猛虎?」
「啊,因為他的命格,是不下于窮奇的凶獸,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