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快喝可樂消消氣,唐鈺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啊!」文軒開起一瓶冰凍的百事可樂,一臉微笑的勸解著我。
我躲在沙發里,背過身去假裝不理他們的郁悶著。
唐鈺坐在我對方的沙發上,一臉悠閑的喝著咖啡,很明顯那一臉的笑容濃的都化不開了,一看到他這副表情,我肚子里的火啊就無名的燃燒起。
「英雪啊!說正經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你的琴技怎麼樣呢?」文軒插著吸管的問道。
我背著她望著大廳里的鋼琴,臉上沒表情的說;「應付比賽,我想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這樣說來,你勝利在握嘍!」
我轉過身去,給她一個肯定的微笑。「那是當然。」
對方唐鈺不適時的扔來一句。「沒高興的太早,白岩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當然知道,用不著你說,我相信弦琴的能力她會幫我的,而且我也相信自己這麼久的練習,是不會輸下去的。」我得意的看著他。
唐鈺卻給了我一個諷刺的笑容。「你以為,只要學會了就沒事了嗎?」
「那不然咧!這場比賽本來就是弦琴只要在三個月里把我教會就行了。」
他搖了搖頭的品了品咖啡的香味,一臉倦意未醒的說;「你以為這場地比賽就只是把你教會嗎?」
我不解的看了看文軒,又望了望他。
唐鈺接著說。「白岩的目地是讓你超越過你師傅,也就是說,你有幾分把握能把你弦琴打敗,你面前擋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你說什麼?」我不相信的道。他啁了一小口的咖啡,苦澀的說;「當初就警告過你了,你為什麼不听呢?」
「打敗弦琴,不!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文軒不解的看著我。
心里一時慌亂的我,不悅的說;「沒有為什麼?她是我師傅,是我最敬佩的人,我能學到她的萬分之一,我都要感謝天與地了,怎麼可以這樣做,要是這樣做了,以後弦琴在海澱還有立足之地嗎?」
「你到是變的聰明起來了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火大的看著對面的人。
唐鈺不緊不慢的吐著氣,道;「就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都那樣說了,你還是不懂,現在,你想要怎麼辦?認輸嗎?」
我咬著牙,不屑道;「怎麼可能,如果還是當初不認識弦琴的話,我還認為自己是可以贏她的,到現在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自從跟她相處了這麼久,我看見了最樸實的弦琴,那樣一個堅強的人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的徒弟打敗,不說之前的廖哲東,就算是現在名證言順的我,也不可能做到把矛頭對向自己的師傅。」
文軒拉著我的衣角,有點緊張的道;「英雪!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要贏的人,怎麼可以為了這種事情,而打算認輸了。」
面前的唐鈺也無奈的說。「你要對付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也不是白岩,是你的師傅弦琴,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都只是旁觀者,什麼也做不了。」
看著他倆那無奈的口氣,我愣了愣,隨後,堅定的看著他們。「我不會對自己所做的決定而後悔什麼,更不會去做傷害弦琴名譽上的事情,只要贏了這場比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英雪」
「你明白就好。」
有點心動的望著唐鈺的臉,腦海里不假思索的翻騰著。「你們倆個,今天來這里不是刻意來告訴我這個吧!」
「怎麼會了?」文軒笑起來抱住我的胳膊說;「難得,我這三天放假,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男朋友回老家了,估計這一個月都見不著了,所以,這寂寞的日子里還是想要你陪我啊!」
看著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我腦門上豎起三線黑線的鄙視著;「你丫的,這哪是來看我,分明是重色輕友的遺忘嘛!要不是你男朋友走了,我還真該感謝他讓你想起困在這荒郊里的我了。」
「哪有的事!」她撒嬌的往我身上蹭著,我被她蹭的熱氣騰騰的時候,冷眼瞄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人。
他長的真好看,一張看似無害的臉,背後總是隱藏著深不可測的秘密,白淨,溫和,儒雅的他不知到在學生時代,靠著那張嫵媚動人的臉毀了多少無知的少女的美夢,現在,又高又帥的他將往事拋到腦後,還精力充沛的奉獻出自己的愛給弦琴時,不知道在他心里是否還有一絲空位,是留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不過!突然發現,在次見到唐鈺的時候,心動的感覺竟比以前更加明顯了,尤其是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兒,腦海里想的全是他的身影,溫柔的,帥氣的,還有無肋的,我以為喜歡被他感動著只是一時的,卻沒有想到這感覺竟深藏的如此之深.
「你在看什麼呢?看的如此入神?」唐鈺翹著二腳的說著。
我突然醒悟般的回收目光,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說;「這該死的蚊子太猖狂了,居然都吸到我臉上來了,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我便落荒而逃的站起來跑到衛生間里去,文軒目送著我的遠去,淡淡的問了一句。「她這是怎麼呢?」
唐鈺一臉無知的,漠然道;「誰知道她的。」
「呵呵,不過,話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弦琴家咧,她家真大,可為什麼沒有我們在外面看起來的那樣輝煌呢?」
「這個嘛,是弦琴的喜號,現在還算好的,有沙發,有桌子。要是你第一次來的話,肯定會嚇到。」
看著唐鈺說的這麼神秘,文軒忍不住的八卦起。「怎麼?這麼豪華的別墅里弦琴她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是從來就沒喜歡過,這里是她曾經的懷念,她住在這里只想等一個人回來,所以這里的東西就算全空了,她也不願意在裝飾更多的東西塞滿她的期望。」
文軒听完,轉著大眼楮的打量道;「那英雪在這里起不是吃了很多苦,沒網沒電視的地方,就像個與世絕隔的世界般,孤獨的存在著,那樣的日子英雪能忍受嗎?何況我剛才用手機在山下打電話時,發現這個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
唐鈺「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你以為這里有個空殼子,里面就裝著是黃金了嗎?你偶像劇看的太多了,不是每個看起來漂亮的房子里,里面就一定是那些高科技玩意,有時候說不定一打開門,里面就是家徒四壁的白牆。」
「那起不是太可憐了嗎?住這麼大的屋子,卻連個像樣的擺設都沒有。這對那麼奢侈的弦琴來說,會習慣嗎?以前在海澱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哪想到如今會站在她家里面看著她的屋子里是一片的空白,這說出去,怕也沒人能相信!」文軒說著,眼楮四下的打量著房間里的東西。
「這樣不是很好嗎?什麼都沒有,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看見,這樣自然就不會有想念的東西啦!」
「啊!」文軒驚嘆的道;「那英雪在這里過的起不是更可憐。」
「那也沒辦法啊!」唐鈺抱著胳膊的道;「路是她自己選的,我盡力了。」
「我知道。」文軒無奈的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