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飛翔之藍天 幸福的隔離(中)

作者 ︰ 顧夕維

等了有五六分鐘,我慢慢的往前走,蹦跳的開心。

因為離目地地很近了。文軒是第一個到,她早就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就什麼也不管的想要往河里跳了。

要不是我急忙拉住她的衣角,真怕這野孩子不管不顧的就在這里往清澈的河水中跳了,畢竟是女孩,怎麼性格像個男孩一樣野,深表懷疑她上輩子一定是個男人。

這樣一想。文軒不滿意的鼓著嘴瞪著我。「你到底讓不讓我下去。」

我搖頭,死活不讓她下去,結果她氣的伸手打掉我的手,三二一說跳就跳的往河里掉。

只听到「噗通」一聲,水濺起的三尺高,證明了我剛才的想法。

「這丫,前世一定是個男人。」

「你還在那兒嘟嚷著什麼?還不過來幫忙架一下這鐵網」弦琴收好傘,用手遮了一下陽光的看著我。

「哦!來了。」說著,我便走過去將所有的手提帶都翻了出來。

弦琴坐在一邊,幫著我們準備食材。

我手里好不容易掛好的網絲,正準備放回以經架好的鐵爐上。

與此同時,原本低著頭的唐鈺驀然抬起頭來,盯了我一眼。

出于本能,在看到他的一剎那,我的心髒處似乎受到大力的壓迫,身體周圍的氣壓忽然高了起來,似乎有一股威脅在迫近。我以為只要不想他不見他,就會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惜我總會忘記幸福是有隔離的,在遠在近,只要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對上那雙總是懷有湖水一般溫柔的眼神,心就會從記憶里抽出來,那被哲了一下的疼時刻提醒著我,他是危險的,不能愛上他。

唐鈺沒說話,也沒避開就任我那樣的看著。

而我總是忍不住不由多看兩眼,莫名的卻忽然升起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奇怪在哪里,卻又說不出來。只知道,在剛才那一剎那的表情里似乎又多了含蓄的抱歉,抱歉。

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腦海里還在快速的翻騰著。坐在河邊的弦琴借以咳嗽的打斷掉我們之間,這奇怪的氣氛。

我突然回神,「哦!」了一聲,手里亂七八糟的擺弄著,其實心里早以亂成一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唐鈺沒說話,沉著穩和的將我手里的東西一並拿離。

我愣了一下的看著他,弦琴又在「咳咳」的咳嗽起。

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那里故意的,反正,她一咳嗽,我就該回神。

「我看你還是去玩吧!這里有我和弦琴兩個人,很快就能弄好的。」唐鈺微笑著說,然後就埋頭在那邊繼續放東西。

我不情不願的離開,弦琴還在咳咳咳的,沒一會兒,咳的更厲害,我以為她是故意的,就心煩的端起一杯白水的給她。

末了,看著她說;「喉嚨不舒服就多喝水,就是因為平日里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看,動不動就咳的這麼厲害。」

弦琴沒說話,一張蒼白的臉上,早以沒了笑容。我一看到這情形,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說;「我去河里幫忙捉魚吧!反正文軒也在河里游。」

她點點頭,同意我去。

總覺得這次弦琴很反常,任我如此任性就是不理我,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這讓我有點模不著頭腦。

不過!就算天塌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情,因為,此時,我只願沉溺在河水的冰涼中,感覺到那夏日里的一點清爽。難怪,文軒一看到河水,就這麼把持不住自己。這丫的一早就知道,這河里的爽勁有多強大。

在濕身把自己搞的濕轆轆後,回到岸上時,沒幾分鐘,衣服就被吹干了,可見!這太陽的熱烈。

一個多小時之後。

在我的面前是早以烤好的魚,那香味聞的我肚子直咕咕的亂叫,因為在河里泡的太久的原因,早就累的沒有一點力氣了,在加上看到桌子上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在座的哪位,不是想要忍住大動干戈的沖動。

我很詫異這是誰的好心思,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很感激這麼大廚的,可是,現在,我擔任的是一個淑女角色,所以我要乖乖的等他們先動手後,在下手,這是做為一個淑女應該有的禮貌。

看著我的眼珠都快要月兌落的份兒,弦琴終于開口說;「餓了就吃啊!等著看它飛走嗎?」

一听到這話,我無比崇拜的贊成弦琴的好。立刻擄起袖子準備吃開了。這風格還真有點不像淑女,不過!美食當前我也沒必要認真,都是熟悉的人,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等等。」唐鈺開口阻止了我的下一步動作。

我疑惑的看著他。「怎麼?」

他笑了笑。說;「在開動之前,想問一問,你對這次的賭約有把握多少?」

「為什麼這個話題不在我吃完後說?」我一听到他說賭約的事情,本來餓的要死的肚子也瞬間的拉下臉來。

「英雪!難得這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後一天了,從明天開始,大家的目光都專注在你身上了,而我們只能做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都沒辦法幫上你,對于這件事情,我和唐鈺都在想辦法解決。不止是希望能化解白岩跟弦琴之間的恩怨,更想救你于水火。」

知道文軒的擔心不是不可能的,但我更在乎弦琴的感覺,除了她是我師傅的身份以外,她還擔擋了我這三個月母親及朋友的角色。

我不可能這麼忘恩負義的只為我自己打算。

「如果實在不行,我願意無條件退出。」這是我最後的一個籌碼了。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我是不會輕言說放棄的。

「看來弦琴這短短三個月,在你心里以經不可動搖了。」唐鈺拿起桌上的一瓶可樂,仰面喝下。

我看著弦琴的面容。心里只想著何止是不可動搖這麼簡單。

「好了,都別說這個話題了,你們不是今天要回去復命嗎?把這個拿給她吧!也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說完,弦琴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錄音卡交到唐鈺的手中。

「這是?」

看著所有人的疑惑,弦琴眯著眼楮笑著說;「一張最爛的唱片。」

我「啊!」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驚訝不是她拿出一張最爛的唱片,而是為什麼要交給白岩讓她听到那不堪入耳的聲音。

「這是雪剛開始來的時候,我為了要了她的天賦所以刻意錄下來的,本來是打算讓雪自己拿去對比,對比的。沒想到她根本用不上。」

唐鈺收起來沉默的笑了。「你這根本就是想要擾亂敵方的判斷視線。」

弦琴也拿起桌上的冰凍可樂,一臉笑嘻嘻的道;「那還要看你們合不合作了。她都曉得讓你們來敵軍刺探軍情,那我為何不以牙還牙呢?」

「真是聰明的不可思議啊!」文軒驚贊的拍著手。

我內心只是一陣苦笑,說不上為什麼?只覺得這場游戲說起來還真是「野蠻」。

「好了,大家開動吧,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弦琴帶頭開始和文軒為了搶一塊蛋糕而大打出手。

幸得,唐鈺的出手阻止,其實也就是他把他的那一份藍莓口味的曲奇蛋糕貢獻了出去。得到了短暫的天下太平。

這回,我不幸陷入到一種奇怪的悲哀中,原因不明。只是不知道是誰說的,歷史果然是驚奇的相似。真TMD的經典!

不過!當日,我們的烤魚野餐舉辦的非常成功,下次若還有機會,還是希望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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