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艾被一個什麼人用胳膊挾著,在森林里飛快地跑著。這個家伙的速成度快極了,快到倪艾能感到耳邊呼呼的風聲。他的胳膊又粗又壯,象是一根鐵棒,死死地挾著倪艾細細的腰肢。自從長大之後,倪艾再也沒有被人這麼著挾著,也沒有過被男人生硬地抱在胯下,她的熱血涌上了臉上。突然間,她才回過神來,想自己的褲子還沒有穿好,自己的是光的。一個少女光光的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那該是一件多麼讓人難堪的事呀。倪艾彎下腰,想從腳底下,把掉在腳腕的褲子拉上來,可是她沒有辦法夠得著自己的衣服,因為被子挾著飛快地跑著,她的褲子象一面旗子,正在風中迎風飄動。不單如此,她的上衣,也倒掛在她的頭上,露出了她光光的腰背。其實光光的身子,自己看不見,只能感到身上的涼意,那在風中的寒意,讓倪艾明白自己的身子是近于半果狀態的。
「放下我,你這強盜,流氓,二流子……快放下我……」倪艾大聲地叫著。
那個人理也不理,他只是把挾在 下的倪艾抖了幾下,就象我們抓著了一條蛇,當那條蛇掙扎著要把頭伸上來時,我們會把它的身子抖動幾下,這樣它的骨節立即就散下去了,蛇立即就直條條地垂了下去,一動不動地老實了。
「我被人抓了。我被什麼人抓了。」倪艾的腦子里閃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在這深山之中,難道有土匪,有流氓,地痞,二流子?倪艾倒是听人講過,在深山里邊,有許多的光棍,因為找不到媳婦,熬光棍熬得快成花痴了,他們色膽包天,常常會干出點什麼之類的事情來。如果是那樣,我一定要對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因為那樣做,不單會毀了倪艾,而且會毀了他們自己。因為國家有法律,對十四歲以下的少女,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是按罪來懲處的。如果有一個人,因為沒有上學,因為無知,因為情急之中,做了那樣的蠢事,那真是可笑。因為別人不喜歡他,他就是勉強地做了那事情,也毫無樂趣。強扭的瓜不甜。再笨的人,這個道理也能明白。
憑感覺,倪艾覺得挾著她的這個人很有力量。他的胳膊又粗又硬,上面似乎有許的毛。那種毛茸茸的感覺很讓倪艾不舒服,讓她的皮膚上癢癢的。他的指甲很長,扣在倪艾的身上,很痛很痛。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呀,這是犯罪,這是自我毀滅,你懂不懂。這樣做,你的一輩子就完了,你可能要在獄中度過一生。想一想吧,你的青春時光,想一想吧,你的父母和親人,都將因為你的這個愚蠢的行動蒙羞的。」倪艾在心里想。
「快下我,快把我放下來,要不然你會後悔的。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這樣做的一切後果,全部要你自己負責。你明白嗎?」
「哈哈哈……」那個人笑了,笑的聲音很大,很象是從山谷時發出的聲音,有很大的回音。當倪艾在他的胳膊底下掙扎時,可能讓他很不舒服,于是他就又用了一點力氣,把倪艾挾得更緊一些。他只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可在倪艾那邊,覺得好象是他要把倪艾的腰肢往斷地卡一樣,一股巨痛,讓倪艾差點暈了過去。出于本能,倪艾一彎腰,用嘴巴在那個人的胳膊上狠狠在咬了一口。
老天,咬到的是什麼,不象是人的皮膚,倒象是動物那種特別厚的皮。那種很硬的而又光滑的皮。象是牛皮,又象是象皮,也許就是什麼河馬的皮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皮。倪艾嚇壞了。她伸出手去,從嘴里往下一模,在她的唇邊,是一撮紅色的毛。很長,象是牛毛,可又卷曲著。
老天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呀。
那個怪物好象生起氣來,它停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掌,在倪艾的光上拍了一下。在它,也許是輕輕地一拍。可在倪艾,卻感覺到了致命的一擊。倪艾就只听到一聲「啪」的聲音,然後就痛得失去了知覺。
現在,我們可憐的倪艾,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身子軟軟的,象是一個袋子一樣,搭在這個怪物的胳膊上,一任那個怪物挾著她在林子里飛快地跑著。
這個怪物,他的手段高明極了。他幾乎是腳不著地。只是用一只手在一個樹枝上一攀,或者用一只腳在一個樹枝上一蹬,他的身子就在兩棵樹之間飛動著。他是借著樹被拉彎時的反彈力,使自己身子飛快地在樹木之間快速地移動著。
大約是非常高興吧。這東西嘴里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那聲音在黑暗的樹林中間傳過去,發出很多的回音。過了許久,剛才發出的聲音,這回到現在的地方。那些鳥兒們,那些小野獸,那個小兔子什麼的,一听見他的聲音,嚇得也飛快地在樹林子里邊跑了起來。整個樹林,立即起了一陣騷亂。所有的動物,都不得安寧,它們都在跑著,動著,尋找著自己的安靜的新家。
怪物並不理會這些小小的動物。他依然跑著自己的。在他看來,這些小動物的生存,是不必在意的,它們是那樣的小,可以忽略不計。當他從林子里經過的時候,別人動物,都應該對他表現出這樣的禮遇。
怪物挾著倪艾,向著樹林的深處飛跑。
樹木疾速地向後退著。
到了一個光禿禿的山腰,怪物停了下來。他向四周看了一看。看看身後有沒有別的動物或是東西。當看到什麼也沒有,四周非常安靜時,他就用一只手攀著岩石,攀著光光的岩石,往上爬著。
看得出來,攀緣是他的看家本領。這座禿山,幾乎就是斷岩絕壁,可他那尖銳的手指,和手掌,就象是一把鉤子或是一個吸盤,一點也不費力地爬上了去。在這樣的地方行走,在他看來,可能就象我們行走在平地上,他臉不紅,氣不喘,腰半貓著,呼呼地上得挺快,也挺得意。
到了山腰的一個稍為平一點的地方,他走到一塊大石板前,停下了。
這塊石板,少說也有二三千斤重。它是灰白色的。上面有許多的小麻點。山里人叫它白麻石。城里人叫它大理石。反正是一種很結實很重的石頭。在有的地方,它很值錢,可在有的地方,到處都是。比如說在主深山之中,在這座山中,到處都是這樣的石頭。所以誰也看不出它的珍貴來。
怪物走到石板跟前,用一只手一下子揭起石板來,再輕輕地用力一推,石板就被移到了一邊。在石板的下面,現出一個洞來。洞是石質的。很大,也很深,從外面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有多深。
怪物挾著倪艾,走進洞去。
當它的身子隱入洞中後,他回過頭來,又用一只手輕輕一推,再一移,那塊石板又好好地蓋在了洞中。
原來這石板就是個這洞的大門。只不過原始了一點,古樸了一點。
進了洞中,里面立即散發出惡臭的氣味。
這里面什麼氣味都有。有大小便的氣味,也有食物的氣味,更有的是不知名的,叫不上來名目的氣味。
這是一個什麼洞呀。恐所只有怪物才能知道了。不過看得出,洞里很大,里面也很明亮。光線是從洞中的什麼地方的縫隙射下來的。因為有很多的空隙,所以顯得洞里一點也不黑暗,倒象是一個什麼房子一樣。洞里全部是石質的。有的地方是黑色的,有的地方的石質是白色的。色彩也算是合諧。
怪物把倪艾挾進洞中,扔在地上,然後象看一件剛剛得到的東西一樣仔細地看了起來。那樣子,很象我們得到了一只小狗,或者是小豬,我們把它放在圈中時,一邊仔細地審視著,看著它那里好,那里不好。他不單從正面看著,而且從反面看著,前前後後地轉了一個圈,這才心滿意足地蹲了下來。
倪艾還是昏迷著。
怪物尖叫一聲,發出了好象是來又好象是不來的聲音。隨著這一聲呼嘯,從洞的里面,又出來了一個雌性的怪物。她長著巨大下垂的**,每走一步,那一對**都要晃動一下,搖擺一下,這好象給她的行走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可是她好象習以為常,根本沒有在意這一對**的擺動。而是用很快的小碎步,從里面跑了出來。
她走到怪物的面前,用很小心的眼光看了一眼怪物,然後低垂下眼皮,做出了一個臣服的表情。怪物用手踫了一下她的胸部,然後發出了一個很大的聲音︰「干活。」因為這個聲音太高了,幾乎是用男高聲喊出來了,而且帶著很長的尾音,听起來好象是干果,或者是干禍。
女怪听到了這個聲音所發出的指示,立即跑到一邊,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掬來一些涼水,開始澆在倪艾的臉上。開始澆第一次的時候,倪艾沒有表示,也不會動彈,等到女怪跑了三次四次之後,倪艾白白的臉上上肌肉開始抽動了一下。看樣子,她是醒過來了。
兩個怪物立即發出很大的嘻嘻聲。顯然,他們是為為自己能救醒一個人而高興得大笑。
倪艾睜開了眼楮。
當她的意識清醒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身子特別是是光的。那里發出很涼的感覺。她可是城里面長大的孩子,從很小,也不知是幾歲開始,即使睡覺,也要穿著衣服。小褲褲可是從來也沒有離過身的。可是現在,當著這兩個陌生的怪物的面,她竟然是光著身子了。
倪艾本以地翻身起來,先要穿好了衣服。
可是那個女怪好象對倪艾很好奇,她一見倪艾能夠動彈了,就跑了過來,一手按著倪艾的身子,一手又把她的衣服拉了下去。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審視著倪艾的身子。這算什麼呀。這算是什麼呀。倪艾身子扭動著,她要坐起來,她要穿好衣服。可是,她的力氣,和那個女怪比起來,那簡直太小了。只能看見倪艾的腳和胳膊在扭動,就好象我們看見一只小蟲子幾條腿在不停地蹬打著,可它躺在地上的姿勢一點也沒有發生變化。倪艾現在就是這樣。她象一只羊,也象一只小鳥,被這個女怪按在地上,身子一點也動彈不得。看了一會兒,女怪又把倪艾的上衣卷上去,掀開了倪艾的小臉罩,用那尖銳的手指在倪艾的**上捏了幾下。那意思是看看這**發育成熟沒有。
倪艾生氣極了。
這算什麼呀。這算是什麼呀。倪艾在心里叫著。
這只怪物看完了倪艾,然後交換著眼神。向對方互發著信號。
女怪說︰「這算什麼東西,一個怪物,一個先天營養不良心怪物。你看看,腰太細了,怕吃不了多少東西。胸也太小了,將來怕沒有多少女乃水。也太小了,怕是坐不下一個胖大的兒子。這樣的東西,你要她干什麼。不如扔了出去,喂狼蟲虎豹算了。」
男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撿到的。隨便拾到的東西,又沒有費我多少力氣。現在看著小,養一段時間,也許就長大了。長大了,也許就是一個不錯的老婆。男人嗎,總是應該有很多的老婆,守著一個,天天見著,誰也會煩的。」
什麼,他要我做他的老婆。這怎麼行。我還是一個未成年人,我還有學要上,我還要考大學,我還要我的前途。倪艾听了這一對怪物的對話,心里真著急了。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穿插好了衣服,縮著身子,躲到了一邊,盡量地把自己的身子縮得很小很小,以便讓這兩個怪物不能夠看見她。
借著洞中不弱的光線,倪艾現在開始打量著這一對怪物。老天,他們的個子可真叫高,大約有二米多高。可是因為長得很壯實,所以倒不顯得很高。這個男怪物,樣子象一只猩猩,一身紅毛,眼楮又黑又大,深陷在眼眶之中。他的額頭很窄,一看就是那種還沒有進化或是進化得不徹底的動物的樣子。他的手掌很寬大,也很有力量,象是一只熊掌,他的腿有點彎,好象是立不直的樣子。這可能是在深山中生活的時間太長了,腿也就伸不直了。總之,他是一個標準的怪物。更要命的是他沒有穿衣服,全身是光著的。兩腿間的那可怕的東西,搖搖晃晃,樣子可怕極了。
另一個女怪也是這樣,沒有穿衣服,她身上的體毛少一點,可身子也不是白的,而是那咱黑褐色的。也不知是髒的,還是本身就是那樣。她的胸前吊著一對巨大的**,象兩個空的口袋。肚子鼓起,一看就是經常暴飲暴食的結果。最讓人生氣的地方是,他們倆都用一種看一件什麼東西的眼神看著倪艾,把她當作一件奇怪的動物。
「天啊,我怎麼是這個命,怎麼會落到他們手里。」倪艾到現在為止,也搞不明白,她眼前所遇到的這一對怪物,他們是人呢,還是猿猴,還是猩猩,當然也許是野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下,他們會把倪艾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