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奇雖然沒有做過捕快,但對于追蹤尋人還是很有技術的,所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岑夫子口中那個「怪人」的去處。
最後一間鐵匠鋪。
郭懷奇盯著這奇怪的名字,輕聲道︰「在秦州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兒。"
清兒不屑道︰「就這破地方,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
郭懷奇刮了下清兒的小鼻子,道︰「不知道了吧,大隱隱于市,這鬧市中便是奇人所隱居之處啊!」
「切。」清兒哼了一聲,又道,「我到想看看這人到底多奇怪。」
郭懷奇一笑,道︰「說不好,還長有尾巴。」
「說誰長有尾巴?」
郭懷奇正在逗清兒玩,轉頭卻見金打鐵從里面走了出來。
郭懷奇施禮道︰「這位大叔怎麼稱呼,小可有禮了。」
金打鐵道︰「問你剛才在說誰長尾巴了?」
清兒見金打鐵一身破舊衣裳,卻還拉長個臉在訓自己的情郎,心有不悅道︰「說誰關你什麼事,反正你也不像長尾巴的。」
金打鐵道︰「我肯定不會長尾巴了,難道這位姑娘還長有尾巴,是否可以給老夫看上一看,也長長見識。」
「你!」這話看起來是玩笑之言,清兒听起卻很是刺耳,不由生起一股怒氣,就想給金打鐵一點教訓了。
郭懷奇忙拉住,道︰「小女孩不懂事,大叔千萬別生氣。」
金打鐵道︰「大叔我不生氣,大叔脾氣好著昵。」
清兒不好違了郭懷奇的意思,側過臉也不瞧金打鐵一眼。
郭懷奇道︰「這位大叔的鋪子里可有一位少年?」又將「怪人」的體貌衣著描述了一遍。
金打鐵一听,這不正是楊咩咩麼?難道這小子去送刀的過程中惹了什麼事?難怪回來的時候心事重重的樣子。口中卻道︰「老夫這鋪子自來便是老夫一人,你說的這人卻是沒有。」
郭懷奇順路打听而來,這一路上都言朝著這個方向所有,且有人指明是進了鐵匠鋪,就是這鋪中伙計。看這模樣,金打鐵卻是要賴過去了,卻道︰「大叔一個人照料這麼大個鋪子,可是辛苦。」
金打鐵道︰「有什麼事情又是不辛苦的?」
清兒道︰「不辛苦的事多了去,坐著玩辛苦嗎?泡溫泉辛苦麼?」
金打鐵道︰「你這算事嗎?算人做的事麼?」
清兒道︰「怎麼不算人做的事?很多人每天都做的這些事。」
郭懷奇擔心清兒惹金打鐵生氣,笑道︰「一個人做事,不但辛苦,而且還會多分寂寞,再有趣的事做多了也會無聊,大叔為什麼不找個人一起呢?」
金打鐵道︰「這種事,你願意做麼?」
郭懷奇道︰「小可正有此意,想不到大叔你就猜出來了,大叔真是善解人意。」
金打鐵道︰「那你怎麼不自己開個鐵匠鋪呢?」
郭懷奇道︰「鐵匠鋪子好開,可這技術卻不好學啊,正想找個名師教導一下。」
金打鐵道︰「找名師確是不容易,老夫听聞天下鐵匠鋪不下萬千家,而名揚天下的鐵匠卻不過數十人。」
郭懷奇道︰「大叔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金打鐵道︰「我若是其中之一,那這數十人應該變成數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