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奇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大叔還是個老實人。」
金打鐵道︰「老實人總是不會吃虧的。」
郭懷奇道︰「小可打小就崇拜老實人,因為他們教起徒弟來也會特別用心,而不會留一手。」
金打鐵道︰「你的意思是要做我的徒弟了?」
郭懷奇道︰「是的。」
金打鐵道︰「卻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答應?」
清兒道︰「我自然是答應的,奇哥哥想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
金打鐵道︰「莫不成姑娘也想做老夫的徒弟?」
清兒道︰「我這手你覺得能拿起那大鐵錘麼?」
金打鐵道︰「誰說當徒弟就一定要掄大錘了?」
郭懷奇道︰「小女孩見識少,師父又何必計較,不如帶徒弟參觀一下?」
金打鐵道︰「拜師得有拜師的樣子,什麼都沒帶,便要入室?」
郭懷奇道︰「師父提醒的是,卻不知這塊玉又如何?」說罷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來,遞予金打鐵。
金打鐵冷聲道︰「拜得便要有拜師的樣子,這隨便一件東西又怎麼能做拜師之禮?」
清兒知道這塊玉的價值,見金打鐵卻瞧不起,怒道︰「不識貨的……」
話還未說完,便給郭懷奇拉了住,郭懷奇道︰「即然師父不喜歡這玉,便直說需要什麼作為拜師之禮?」
金打鐵道︰「我像那種強人所難的人麼?我是那種貪財的人麼?既然你要拜師,這禮自然是你親手挑選準備的,又何需來問我?」
郭懷奇朝清兒望了一眼,道︰「你在這兒陪師父,我去挑上一件禮物給師父親手送來。」
清兒本不願意,卻明白了郭懷奇所想,便不推遲,道︰「那你可得快點。」
郭懷奇道︰「那是當然,我可早想著拜入師父門下了。」言罷又向金打鐵道了別,便朝城里奔去。
清兒見郭懷奇離去,便對金打鐵道︰「大叔,奇哥哥想拜你為師,那是瞧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金打鐵人人老成精,哪瞧不出清兒的心思,這會兒見她暴發出來,也不說話,只是笑笑,道︰「老夫這兒你愛呆便呆,不呆就走,老夫可不喜歡和沒禮貌的人說話。」金打鐵說完,也不理清兒,便進了屋里去,只留得她一人站在門前。
清兒瞧著金打鐵的背影,也不去追趕,只在那喊道︰「快來人啊,這大叔搶了我的東西!」
金打鐵不料清兒會耍出這一手來,又將頭從屋里伸出來道︰「你就使勁喊吧,聲音小了別人听不著。」
清兒見金打鐵冷言冷語一說完又回了屋里,便如他所願,加大了聲音呼叫起來。
周圍的人被他這麼一叫,全都出了屋,路上行人也圍了過來。清兒見圍觀的人已有十數人,臉上一動情,淚珠兒便掉下來了,泣聲道︰「剛才我要來定住一件武器,不料這鋪子的大叔騙了我的錢包,不還給我了!」
這周圍的人有了解金打鐵的,便道︰「不會吧,老金人很好的,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清兒道︰「我也听說大叔人很好,才孤身留在這里,不想他卻……」
又有人道︰「會不會老金家揭不開鍋了,才這樣子?」這金打鐵雖然開著鐵匠鋪,卻是經常不做生意的,若說他要缺錢,也不是沒有可能。
清兒卻不理眾人怎麼說,只是不斷哭泣,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只是我沒了錢包,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有那聰明的人便道︰「這還不容易,叫老金出來對證便知真假了。」
聲音粗大的立刻呼喊起來道︰「老金,出來出來。」
有也熟悉的便朝屋里走去,也是要呼金打鐵出來。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金打鐵心中奇怪屋里怎麼沒見到楊咩咩,卻經不住這眾人呼喊,便出了來,道︰「今兒個怎麼了,全都跑來了,老夫的價格可是不低。」
有那平時瞧不慣金打鐵的人便道︰「知道你價不低,咱秦州都沒人打得起呢?卻不知道,沒人在你這打鐵,你吃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