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過是隨口之言,金打鐵不料有人竟然找茬。道︰「你管老子吃什麼,老子喝西北風也不會救你施舍半點。」
那人對金打鐵的成見似乎很深,馬上還道︰「當然不要人施舍,誰不知道金打鐵除了兩只手會打鐵外,還有第三只手啊!」
這聲音陰陽怪氣,說的意味深長,金打鐵明人不做暗事,道︰「你到說說我第三只手在哪里?」
那人道︰「在哪里?今兒當著鄉鄰們的面,問問這位姑娘吧!」
金打鐵眼楮一瞧清兒,道︰「怎麼?老夫這第三只手長你身上了!」
清兒嗚嗚道︰「大叔,你又何必欺負小女子。」
那人道︰「你別怕,大伙給你撐腰呢,只管說出這人的丑事。」
清兒似乎很是懼怕金打鐵,瞧了瞧金打鐵又望了望眾人,只是那些輕聲哭泣,也不說話。
其他人見狀,也是認定金打鐵做了什麼大不應該的事兒。
金打鐵見眾人怪模怪樣的瞧著自己,心中覺得十分搞笑,道︰「你只管說,老夫到想瞧瞧你能編個什麼樣的故事出來。」
那瞧金打鐵不慣的那人道︰「編故事,瞧你這蠻橫樣兒。」
清兒見眾人此時都差不多站到了自己這一邊,又才道︰「剛才我來讓金大叔給我打副上好的剪子,金大叔說這剪子是個細活,需要先付定金,我便將錢包取了出來,誰知金大叔瞧見我包里的銀兩,便搶了我的錢包,佔為已有。」
金打鐵是越听越覺得好笑,笑著便坐到了屋前的椅子上。
清兒在一旁哭著說自己的事兒,金打鐵卻在那哈哈大笑。任何一個有正義之心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立刻去拉著金打鐵的衣裳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還不快把錢包還給這位姑娘。」
金打鐵似乎笑的夠了,抖了抖衣裳道︰「我搶了她錢包,你找找,我身上哪兒有錢包了?」
那人道︰「剛才你進屋,是不是藏了起來?」
眾人各自嚷嚷在那議論,卻听清兒呼道︰「大叔沒有藏,就是他腰間的那個包就是我的。」
那人正眼一瞧,卻是金打鐵在抖動衣裳的過程中間腰間一個粉色錦包露了出來。那人眼疾手快,不待金打鐵去取,便奪了過來了,對著大伙道︰「瞧瞧這包,剛從金打鐵身上取下來。」
金打鐵很是奇怪,疑道︰「哪個兔崽子把這包放我身上了?」
清兒卻道︰「就是這個包,這個包正是剛才他給我奪去的。」
那人道︰「姑娘且說里面有些什麼?」
清兒道︰「一些散碎銀兩,還有個胭脂盒。」
那人將包一打開,里面正是這幾樣東西。那人朝金打鐵問道︰「這可是人髒俱獲,金打鐵你還有何話要說?」
金打鐵覺得自己肯定是中計了,可是這包又是怎麼到自己身上的呢?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方才譏笑金打鐵那人更是樂道︰「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啊,平日里看起來人模人樣,做的事卻是狗模狗樣。」
金打鐵給人戲弄了一回,心中惱火,一把抓住錢包扔回給清兒道︰「說,你同伙去哪了?為什麼要陷害老夫?」金打鐵想清兒沒這本事,郭懷奇就說不定了,這麼多年沒誰來拜自己為師要學打鐵,今天卻來個錦衣公子說要打鐵。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自己就算說出來也沒有誰會相信,看來這兩人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借機設計要陷害自己。
清兒接過自己的錢包,道︰「什麼同伙?我們要害你什麼?」
金打鐵雖然沒什麼朋友,街坊關系也不好,但公道自在人心。又有人站出來道︰「就是剛才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少年公子。」
清兒道︰「你說我奇哥哥啊,他去買東西去了。」
金打鐵見清兒轉移話題,打斷道︰「別扯遠了,說他為什麼要拜我為師?」
清兒道︰「因為他想給我親手打一把剪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