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有她一個人是傻子,只有她一個人在意……
太子驀然轉身,淚水卻在那一刻滾落,脖頸間那並不珍貴的玉佩,此時已經被體溫暖熱,手指眷戀的撫模著,那日她百般不願卻又不得不舍棄的模樣,還在腦海中回蕩,她嘟著小嘴叫的那句姐夫,還猶言在耳。
這東西,成了唯一的見證,苧兒,對不起。
姐夫只能這麼選,只能對不起你,苧兒……
這邊的幾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小院的那側,荻凝雪正在站在安若塵的身邊,微笑連連。
「這件事兒,做得好。」
安若塵瞧見荻愫苧和太子爺漸行漸遠,才贊許的開口。夸獎的也自然是荻凝雪將荻愫苧推出去的事兒。
「都是為殿下好,妹妹自然是鞠躬盡瘁。更何況,若不是姐姐肯在太子爺面前替妹妹攔著,妹妹只怕早就被太子廢除了,這事兒,我還的謝謝姐姐呢!」
安若塵笑了笑,沒再理會荻凝雪,自己帶著身後的丫鬟走了。
荻凝雪看著荻愫苧的背影,笑的開懷。
想跟她斗,也要瞧瞧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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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大雨,從來都是氣勢磅礡,帶著令人難以承受的壓抑,一滴一滴,落在人的身上,心里。
今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未覺得陰沉,這回來的路上,就落了雨,劉力趕車不能躲雨,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琉月桀坐在馬車內,也有些心浮氣躁。
不知為何,這兩日胸口總覺得悶,心情不好,自然話語就更加少,閑來無事尋玉清下棋去了,被問及荻愫苧和親之事,只覺得更加煩悶。
馬車驟然停下,琉月桀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幾許。
「門口的好像是荻姑娘。」
劉力話音未落,琉月桀就撩開簾子下了馬車,荻愫苧雙手抱膝,就坐在寧王府的大門前,衣服已經濕透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小的身子在雨幕中,越發的狼狽。
這次,似乎比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還要淒慘一些。
劉力趕忙給琉月桀撐起傘,兩個人到了荻愫苧的面前,荻愫苧才舍得抬頭,她臉上溫濕一片,琉月桀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雨水,他直接蹲在了荻愫苧的面前,拿出手帕給她擦干淨。
「怎麼不進去?」
荻愫苧不說話,只是搖頭,素手撫模著琉月桀的臉頰,一寸一寸,舍不得放開。那近乎貪戀的目光,想要將琉月桀此刻的樣貌牢牢的記在心上,生生世世,都不想忘記。
「桀哥哥,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一件事了。」
她帶著淡淡的微笑,眸子里閃著淚光,卻不曾掉落,最後,像是心滿意足了,收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果斷沒有任何反應了,更新也覺得好無力啊!有人在看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