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來到了咖啡店,男子早就坐在了咖啡店等她。
「想不到你挺有誠意,早就到了。」蘇坐下後點了一杯上島咖啡,對男子的早到很滿意。
男子無謂的笑笑,「早到和晚到不能說明什麼,正好我手頭沒什麼公事需要處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後你就叫我K吧!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吧?」
K對蘇開門見山的說,要她明白這次來不是白白出現,只是兩人之間需要共同攜手合作,他們的共同敵人是司徒薊,至于夏清修,K沒有興趣。
「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報復司徒薊。你知道,當年的事之後,我對任何人都不是那麼的相信。」蘇向K說明自己對人的不信任。
顯然面對蘇的話,K認為他需要好好解釋一下,可他又認為不必要。現在是蘇需要他的幫助,而是自己需要蘇的幫助。
K不緊不慢的樣子有些令蘇著急起來,「你是不想說,還是認為完全沒有必要?」看麼麼清。
蘇知道K對于她來說很重要,這個男人到底擁有什麼的本事,蘇是不知道,然而蘇明白K有錢。只要有錢,想要對付司徒薊就多了強大的希望,這場仗就有勝利的把握。
「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們之間的合作就該到此為止。我個人沒有興趣向誰交代什麼過去或者是現在,請你記住,是你需要我的協助,並非是我。憑著我的財力,我想對抗司徒薊完全是綽綽有余,而你呢?你能夠帶給我什麼,說穿了,我喜歡你身上的恨,僅此而已,別無其他。」K非常不客氣的斑駁掉蘇的異想天開。
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誰也不例外,包括眼前的蘇也是。
更好的來說,K需要的是蘇這種不怕死,又充滿著濃重的恨意。這種力量比任何的野心要可怕,唯有利用這種能力,他才能和司徒薊決斗。過去的那麼多年,K知道自己是斗不過司徒薊的。因為,他的內心不夠強大。
現在,他知道自己是時候站在人前了。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司徒家發現你的存在嗎?」蘇看著K對他說出現實問題。
發現自己的存在?只怕很難很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生存著,沒有人發現過他的存在,更沒有知道他如今的狀況和生活。可以說,這個世界上他完全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就算去調查也調查不到。
這是他的優勝點,司徒薊都拿他沒轍。
「發現?你認為我會讓人知道我的存在,蘇子清,光是我听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就足以肯定這些年來你坐牢坐傻了。總之一句話,你想要同我合作的話,就如你剛才所言的要拿出誠意來,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想和我攜手鏟除司徒薊這個頭號大敵。」K說話時候的聲音突然撥高了幾許。
語氣中充滿了不容人置喙的余地,蘇像是被人堅實的打了一個耳光子。
「你想要對付司徒薊,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前提是你會不會下手呢?對方是個小孩子,只怕你回不忍心下手。」蘇有一刁難眼前的K,想知道他是否真的那麼狠心。
小孩子?和司徒薊有小孩子會是誰,K到也覺得很好奇。
「只要辦法管用,我允許這件事你來全權做主。」K知道蘇對司徒薊的恨意,這件事真要執行,那麼他肯定會利用蘇子清的雙手。
一听K要她來辦理這件事,蘇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激動。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為的就是要司徒薊知道她蘇子清也不是省油的燈。
蘇決定利用夏景逸來牽制司徒薊,「司徒薊有個兒子,今年六歲。這孩子對司徒薊而言是相當重要的,畢竟那是司徒家的男孫。」Pxxf。
原來如此,K的臉上帶著笑意,一雙充滿了冷意的眸子望著眼前的蘇。
「蘇子清你真舍得下手啊!這司徒薊的兒子難道就不是你的外孫嗎?據我所知,夏綿綿是你的親生女兒,夏清修的繼女。你說,這夏綿綿生的孩子豈不是要喊你一聲外婆。而你卻給我提供了如此有力的報仇之路,看來為了司徒薊你是在所不惜了。顯然,我還不夠你來的狠毒。不過我喜歡,想要報仇就是需要你這樣的狠心。」K一面笑著,一面贊賞蘇的作法。
蘇卻冷冷一笑,「呸,什麼外婆。我現在早和那不孝女月兌離了母女關系,還是夏清修的威逼下完成的。那個死孩子和我完全沒有關系,拿他來做對付司徒薊的籌碼是正確的選擇。」她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K不知不覺中開始欣賞眼前的蘇,看來這場游戲有她的加入,會越來越有趣。
「你想用誰當助手我無權過問,這是五百萬算是給你的報酬,事成之後還會再給你另外的一部分。蘇子清你要記住,若事情完成不了,這五百萬我要連本帶利還出來。不要惹怒了我,因為我家里養了好幾條食人魚,我想那些魚聞到鮮美的人肉應該會興奮起來。」他說話時那蒼白的臉色絲毫不見他的冷冽氣概。
蘇被他嚇的有些冒出了冷汗,但這只是短暫的。她相信憑著自己的本事,很快的這件事就會成功。一個小孩子而已,有多難辦呢?她就不相信,那孩子還有通天本領不成。
兩人談完後,蘇子清事先告辭。看著走出咖啡店的蘇,K的臉色恢復了常色。
司徒薊,我回來了。那些年來被你霸佔的東西,現在開始我要一樣一樣搶回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的憐憫。我要通過自己的雙手,來要回屬于我的一切。我要你知道,司徒家不是屬于你的。
K轉頭面朝著玻璃窗,床上倒映出他的五官。那張面容已經面目全非,完全不再是當初的眉眼,這也就是注定了為何他的過去沒有人知道。
帶著從游樂園玩瘋的夏景逸小朋友回家,夏家人剛下車,馬路對面的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身子依靠著車門,夏綿綿不認識司徒薊,自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夏景逸被夏宇軒抱著,兄妹倆走在前頭。
夏清修看到出現的司徒薊,臉色頓時大變。
「你們先進去,我忘記幫小逸買甜點了。先幫小逸洗好澡,吃飯的時候我就能到了。」夏清修不想驚動女兒,用替外孫買甜點的借口離開。
司徒薊知道夏清修看到了他,于是他等著夏清修走上前來。
夏清修走到司徒薊面前,伸出手一拳倒在了司徒薊的臉上。「我警告你,不要出現在我女兒面前。你們六年前就已經離婚了,還有你都拿走了夏氏企業還嫌不夠嗎?我夏清修已經沒有什麼好給你了,你現在就給我滾。」
被夏清修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拳的司徒薊冷冷的抬眼,扶正了歪歪斜斜的眼鏡,戴好後,他伸出手指擦拭掉嘴角的血絲。
「你和我舊賬?夏清修,你還不夠資格。我來看我兒子還需要你的批準嗎?」司徒薊對夏清修冷冷開口。
兒子他也有份,憑什麼要遭到夏清修的刁難。難道,他來看兒子都不對嗎?
夏清修怎麼都不想讓步,他認為司徒薊沒有權利看望外孫。六年前他若是珍惜女兒,事情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幅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女兒都失去記憶了,他還找上門來,光是憑這一點,夏清修說什麼都不會答應他。
司徒薊站了很久,還是想得到夏清修的同意,就在此時夏宇軒走了出來。
把外甥和妹妹送進去後,他站在庭院的位置看到夏清修和司徒薊起了爭執。事情一時半會難以解決,他不想夏清修一把年紀了還要操心兒女的事。
索性出來和司徒薊談判,「爸,你先進去,這里我來就好。」夏宇軒走到夏清修面前對他說。
不等夏清修再次開口,他臨走前瞪了司徒薊一眼。「警告你,不準出現在小逸面前,還有綿綿的身邊也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夏清修離開後,夏宇軒打量著眼前的司徒薊。六年不見,眼前的男人似乎比起六年前更加的犀利。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的霸氣。
看似內斂,卻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
不得不承認,這六年來確實大家的生活轉變了不少,這也是他們意想不到的。歲月帶給他們的禮物十分昂貴,這其中包括了對未來的一種發省。
「剛才我爸的確是有些不對,不過你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能夠原諒他才好。」夏宇軒代替夏清修向司徒薊道歉。
他希望司徒薊能夠不責怪夏清修,畢竟他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完全是出于擔心夏綿綿,沒有人能夠剝奪他對女兒的疼愛和關心。
再加上六年來好不容易回來,夏清修自然是緊張夏綿綿的。
司徒薊瞥了眼前的夏宇軒一下,「我像那麼小氣的人嗎?不過一事歸一事,我想進去見見我兒子都不可以嗎?」
說著他就要進去,夏宇軒伸出手攔住了司徒薊的去路。
「綿綿失憶的事你很清楚不是嗎?」夏宇軒不打算和司徒薊硬踫硬,只是和他講道理。
兒子一定會讓他見,可不是現在,畢竟現在家里有夏綿綿在。何況,司徒薊要是進去的話,夏宇軒又要花費時間對妹妹解釋此人的身份和背景。畢竟妹妹失憶了,不記得的前夫突然闖入她的生活,夏宇軒不敢猜想這個後果。
司徒薊听完夏宇軒的話,腳步真的停了下來。他知道,最大的一個難關就是夏綿綿,始終這一關他過不去。六年前是他造成的錯,若非他的錯,夏綿綿也不會失憶。
「小逸我會讓你見的,你等我安排好時間,然後我帶著孩子去見你。但是今天,請你不要亂來好嗎?司徒薊,我們誰都累了,沒有人再有精力承受你的報仇游戲。現在你還想再犧牲掉孩子嗎?還是下一個打算是綿綿,你想這麼做的話,我現在就替你去殺了蘇子清。」夏宇軒沉痛的說著,聲音有些撥高。
他不想妹妹再受到任何的傷心,如果這場報仇游戲中真的有人需要的胡,而那個人是妹妹的話。他願意殺掉蘇子清,從此之後大家的生活就會恢復平靜。
司徒薊沒有動怒,夏宇軒說的話有道理,他自然是不會反對。
「我答應你,今天暫時不去見孩子。不過你答應的話,也要做到才好。」司徒薊同意了夏宇軒的建議。
他也很想報仇,不過目前依他的狀況似乎不要可能。這六年來,他拼命,努力,爭取時間來完成工作上的事,為的就是把夏氏企業那筆被蘇掏空的數目填平,然後又趁此機會多賺了一些錢進賬。但司徒薊也是人,他也會累,怎麼可能不需要休息呢?
此事他對誰都沒有提及過,自己心中有數就好。夏氏企業最終的去向,他早就在六年前做好了決定。
夏宇軒很高興司徒薊同意了他的意見,「留一個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明天我安排好之後,就會帶著孩子過去見你。」
兩人交換了號碼完畢後,夏宇軒走進了夏宅,司徒薊也不在夏家外面逗留,驅車離去。
走進屋內的夏宇軒被外甥纏住了,「舅舅,你神神秘秘是去見誰了呀?是不是舅媽,舅舅說嘛,說嘛!」
听完外甥的話,夏宇軒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真夠古靈精怪的。
他蹲抱起了夏景逸小朋友,「誰告訴你的,淘氣。就算我真有舅媽了,難道你不開心嗎?」
小魔王帥氣的一甩腦袋,「才不會呢!我巴不得你快點找舅媽,這樣,我就沒人管束了。你不知道嗎?平常在英國,除了綿綿之外,就你對我的要求最嚴格了呢!」
好樣的,在非常時候出非常手段。
他是覺得夏宇軒太空閑了,該找個女人談談戀愛,這樣就不會把時間和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如此一來,小魔王可以恢復自由自在的生活。
想的真美,夏宇軒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呢?
「看來,你是討厭我了,那好吧!以後,我可不陪你玩耍了。」夏宇軒抱起夏景逸小朋友,將他高高舉起。
夏景逸也不害怕,雙手抱著夏宇軒,甥舅倆玩得不亦樂乎。
站在書房內的夏清修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以為在游樂園接到司徒戴秀玲的電話算是警告了。想不到,現在司徒薊居然還親自找上門來了。夏清修始終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他又舍不得離開這個家,這個家充滿了多少的回憶。
這是夏清修永遠都不願意挪動的,只怕等到死的那天他願意離開。
在樓下和外甥玩了一會兒,夏宇軒走上樓來找夏清修。
「爸,我有些事想找你談談。」他推門走進了書房。
見到兒子撿來,夏清修正巧也想和兒子談一談事情。
「你來的正好,我也有事兒想找你商量,先把門關上吧!」夏清修坐在了椅子上,夏宇軒也隨著落座。
兩人面對面,「爸,我剛才答應了司徒薊明天帶小逸出去見他。」
他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畢竟不用讓妹妹見到司徒薊,至于小逸去見他,夏宇軒大可以說是他的朋友,也不用向外甥解釋司徒薊的身份問題。
夏清修有些接受不了兒子居然那麼快下了決定,「你怎麼能那麼快下了決定呢?糊涂,司徒家的人有多麼無賴你難道六年前你自己沒見識過。反正我不同意把小逸帶去見他。這樣下去,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夏宇軒明白夏清修的緊張,他以為帶外甥去見司徒薊已經算是最好的解決之道了。看來依照夏清修的意思,最好是別帶孩子去見司徒薊。這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司徒家會找上門的。
「爸,其實你能隱瞞多久呢?司徒家遲早會找上來,當年他們對綿綿的確是過分。可你知道嗎?缺失了父愛的童年一樣不快樂。正如你說的,不想小逸變成第二個夏承杰。道理就是五次,爸應該不至于忘記自己說的話吧?」夏宇軒反問著夏清修。
他只想夏清修能安靜下來,等他冷靜之後,就會發現他的辦法其實是正確的。
是的,夏清修也同樣擔心,失去了父愛的外孫將來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夏承杰。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也許兒子做的決定也不算大錯特錯。
「明天就由你帶著小逸去見他吧!記住,不該說的事,我不希望你透露給他們知道。畢竟,和他們之間交往,能不找麻煩就不要找麻煩。我已經輸掉了夏氏企業,其他的東西再也輸不起了。例如你,例如綿綿,你懂爸的心嗎?」夏清修說著,人靠在了椅背後。
就在此時,他看上去顯得很疲憊。一種堅持了很久,突然想放松,卻依然充滿著戒心,不敢放松一絲絲。這樣的堅持,只對自己的一種警告。
有了夏清修的點頭,夏宇軒對他報以微笑。「多謝爸,明天我一定會保護好小逸的。」
父子倆默契的相視一笑,所有的不快在此時消散無蹤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