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國的興亡 權力,野心與欲望的交織之卷 第十七章 和平時期最後的混亂(7)

作者 ︰ 終結與新的開始

「我不否認你剛才說的……」任海濟點起了煙,之前將手伸進口袋取煙的動作還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在別人看來他點煙的動作說明他胸有成竹,任海濟只能在心中苦笑。他是用這個動作來掩飾內心的不安,「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但在德國,你們有選擇嗎?當然,你們可以拒絕,如果這樣那個小胡子肯定會親自接管猶太人處理事項。那時候在德國的猶太人等到的將是無數的鮮血。」

「你這是在恐嚇!」

「不!這是事實!」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先前一直靜坐著,看著任海濟與沙米爾針尖對麥芒的言詞交鋒的斯特恩拍了拍沙米爾的肩說到,「放輕松點。我的朋友。他至少後半句沒有說錯。」見沙米爾喘著粗氣不再說話後斯特恩看向任海濟,「每月三百萬德國馬克能解決問題嗎?」

任海濟身體一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不,不用。三分之一就可以了。」任海濟用手擦著額頭的汗,心說︰猶太人也未免太不把錢當錢了。

「你或許在想︰我們猶太人也太不把錢當錢了。」斯特恩笑著說,「你錯了。我們猶太人非常在乎錢。我們用盡一分一秒在賺錢。但我們也知道賺來的錢應當用在必要的地方。在需要用錢的地方,我們不會吝嗇。好了,在第一個問題上我很高興我們雙方達成一致了。盡管我的朋友火氣有些大,那麼第二個問題呢?」

任海濟深吸一口煙後一字一頓地開口︰「我需要人手。我需要至少300人。我要將他們組成一支僅听命于我的部隊,在短期內將在國外從事特殊戰斗任務的隊伍!」

「你不要太過分了!」沙米爾忍不住再次發出怒吼。

任海濟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與黑社會談判,不比黑社會還糟。黑社會僅僅只是膽大而已,而自己面前的人卻是連命都不要的家伙。俗話說的好︰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不要臉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任海濟就是不要臉的。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唐突。但這是從我們彼此雙方的角度來考慮。最好的雙贏方法。」

「放屁!」沙米爾不顧在一旁拉扯自己的斯特恩大吼著,唾沫星子幾乎濺到任海濟臉上,「你是想拿我們猶太人當槍使!拿我們做你野心的墊腳石!」

任海濟剛想反駁,只見斯特恩站了起來,突然伸手抓住沙米爾的頭,之後手臂一使勁居然將對方硬生生按倒在桌上。

「我說!我的朋友。你就不能耐心點听對方說完嗎?」斯特恩俯身在沙米爾耳邊低語,那漫不經心的語氣中透露著無法抗拒的威嚴。見沙米爾不再掙扎,斯特恩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那麼,你能為我們解釋下那個要求嗎?」

「當然,閣下。說句難听的在目前全球的反猶浪潮下,你們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受歡迎。無論是在歐洲還是在中東。你們想要建立自己的國家困難重重。當然我不懷疑你們最終將會取得的成功。但在沒有援助的情況下你們將會付出更多的鮮血。」

「如果閣下你說的是合作的話?那我們為什麼不找英國人?中東地區,似乎是英國人的控制範圍內吧?」

「當然,我同意閣下你這種說法。但你忘了最重要一點。」任海濟的話說到這里停了停,深吸口煙後將煙緩緩吐出,接著說到,「我們德國與英國將必然發生戰爭。北非也將被戰火籠罩,而英國人很可能以同意你們建國為條件,將你們吸入外籍軍團。而對那些死腦筋,死守貴族榮耀的英國佬來說,所謂的外籍軍團就是炮灰而已。這樣即便你們最後建國成功,所流淌的鮮血會比無人協助來的少嗎?更何況你們的建國是建立在英國取勝的條件下,如果英國在北非戰敗了,我可以預見小胡子將會下令殺光所有的外籍人員。」

沉默。斯特恩在努力消化任海濟剛才所說的話,好久他仿佛下定決心般開口說︰「那麼,我們協助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似乎你到現在並不是德國的領導者。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當然,我現在並不是德國的領導者。即便是,我也無法大張起鼓的支援你們。即便我想這麼做,被納粹主義洗腦的德國人民也不會接受。那麼我是不是德國領導者又有什麼關系?我需要人手,他們將會成為一支只有我能指揮的特殊部隊。我會用德國制式武器來裝備他們,所有物資都由我負責。在兩至三年內他們可能會面臨各種危險,但時機一到他們將會成為正規軍。你可以將我的行為理解成為猶太復國組織訓練正規士兵。以便在之後的猶太建國過程中貢獻一份力量。你也可以理解成為閣下你將來建國後的政治仕途提供一份決定性的力量。」說最後那句話時,任海濟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離開酒館時西瑟能感覺到他的小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任海濟的臉上帶著微笑,盡管這微笑在西瑟看來,嘴角翹的有些高,有點邪惡。

任海濟如願已償,從斯特恩那里得到了為數300左右的……恩……恐怖份子。斯特恩在當天便起程返回巴勒斯坦,而沙米爾則繼續隱藏在德國。聯絡,或者說監督任海濟的行為。很明顯斯特恩有著更大的目標。300人只是個開始,任海濟答應將在國外建立一個訓練營,定期會有猶太復國者補充進來,而從訓練營走出來的士兵將暫時听從任海濟的指揮,直到猶太復國戰爭爆發。對于雙方來說這是最好的雙贏局面。任海濟得到了足以顛覆小國政權,毫不畏懼死亡的軍隊,而斯特恩則得到了正規化的軍事力量。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這支僅300人,被任海濟命名為「赫爾」的部隊在日後會成為德國武裝黨衛隊第一,第二外籍裝甲師即「耶路」裝甲師與「撒雷姆」裝甲師的前身。(「耶路」,「撒雷姆」和起來便是耶路撒冷。即和兩詞根。)

大島浩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如果算上8月,那他幾乎大半年都在為修復德日兩國外交友誼而努力。最初他的行動頗見成效。圍在大使館外抗議的人群已經不見了,希特勒也在廣播中公開發表講話要求德國公民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之後的發展卻讓大島浩有些失望。無論他如何周旋,德方反應都如一攤死水,波瀾不驚。

希特勒在與任海濟的關系上雖然有些貌和神離,但他很清楚他的小朋友對于時局的洞察力。無論是在擴軍時,是在進軍萊茵蘭時,還是在吞並奧地利時。他的小朋友每一次建議都能使局勢向著最有利德國的方向發展。希特勒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的小朋友有很大貢獻。因此當任海濟向他解釋對日政策時他決定照他小朋友說的做。

「從拉貝閣下的報告以及情報局的資料來分析。日本這個國家非常瘋狂,他們有著強烈的獨佔**。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屬于他們的。因此,我認為他們的野心絕對不會僅僅滿足于朝鮮與中國。從他們提出的‘大東亞共榮圈’可以判斷他們會將戰火向南一直燃燒到菲律賓。而他們的行動將會危害到英國與美國在遠東的利益。而為了確保東南亞的利益,他們勢必將與美國一戰。我的元首。或許英國並不可怕。但美國呢?如果可能,我並不想與美國開戰。此外,即便我們協助日本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那個瘋狂的民族也會將遠東所有利益據為己有。所以我認為在遠東的關系這個問題上我國應暫時保持中立。既然協助日本得不到任何利益,而中國國民政府又太過傾向美國。那麼在局勢明朗前,保持中立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那個時候任海濟很想對希特勒說︰在中國內路有一個小黨派,這個小黨派有個偉大的人在領導。雖然那個人現在還不是黨派的領袖,但他很聰明,也很能干。那個小黨派最終在他帶領下一定會壓倒現在的國民政府成為中國的領導者,所以我們去支援他們吧!協助弱者取勝將來一定會得到更多好處的。這種話任海濟也只敢在心中丫丫一下,他自己也明白是絕不可能說出口的。至少現在不能。

于是大島浩每次見到希特勒得到的都是不冷不熱的官方式回答。當然這相比起任海濟那近乎無賴的家伙要好上許多。說到任海濟,大島浩又是一陣頭疼。這個年輕的德國副元首絕對是日爾曼,容克貴族中的異類。他拒絕參加上流社會的社交聚會,情願降低身份與那些普通德國勞動者混在一起。德國的副元首就跟民間流傳的八卦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大島浩實在拿捏不住,這個副元首到底喜歡什麼?自己到底該如何接近他。

1939年3月15日,蓄謀已久的德軍越過德國與捷克斯洛伐克邊界,在希特勒親自帶領下沒有遭遇任何抵抗便順利進入布拉格。當然,這與受到納粹軍事威脅,以及失去國際外交援助後捷克斯洛伐克總理哈查下令︰在德軍進入時,不要做任何抵抗。這道命令有直接關系。在順利佔領捷克斯洛伐克後希特勒驕傲的宣布︰「現在捷克斯洛伐克和奧地利一樣,已經是德國東部的一個省份。捷克斯洛伐克做為一個國家已經從地圖上消失了。」

就在國際社會對這一事件反應不一時,一些聰明的納粹黨人卻從中發現一絲異樣。之前一直率領軍隊沖在最前面的副元首這一次被安排留在德國。在希特勒不在的時間內代替他行使元首之職。

對政治能力低下的人來說這是一種至高的榮耀。但熟悉副元首處事為人的人來說這個任命根本是難以想象的。讓一個只知道將工作扔給下屬,自己四處逍遙的人暫代元首之位?不是希特勒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不過身為當事人的任海濟還是在第一時間明白了希特勒的用意。那個奧地利小胡子在賭博。他賭自己對他的忠誠,同時也在賭國防軍對他的忠誠。不過任海濟對這個人人都向往的至高權力之位一點興趣也沒有。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可要做好被累的像死狗一樣的心理準備。因此當他得知這個任命後,與以往一樣。在元首辦公室露個臉後就消失了。所有的事全部讓它按照慣性去運轉吧。這就苦了里賓特洛甫。因為任海濟非常無恥地做起了薪水小偷,在德國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期間,所有大使級外交電話全部被接到他的辦公室。有抗議的,有警告的,有拼命澄清關系的,也有拉關系套近乎的。繁忙的電話鈴聲都將里賓特洛甫搞得神經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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