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的財團強大到足以影響這個國家領袖的決策。這話听起來或許有些搞笑,但卻是不容忽視的事實。傳說中歷任美國總統身後就有這樣的財團,而且還是四個。影射這四大財團的作品實在太多了。在田中大神筆下的《創龍傳》中,這四大財團被簡稱為,又名「四姐妹」。而且這四大財團家族中的人都不是「人」……嗯……不好意思……扯遠了。
「卡特爾」這種壟斷形式最早就源于德國。指的是把小生產廠家由同一定價限量的協議聯合起來,控制某一種行業的整個市場。現在的就是個卡特爾。這種壟斷形式簡單有效,但卻不夠穩定。因為是聯合協議,使得協議中的每個成員都有可能破壞協議。但德國人持重守信的做事方式,讓「卡特爾」能順利成長起來。
一次大戰後德國總電力公司,聯合鋼鐵以及i•g法本分別控制了電力,鋼鐵和化工行業。如果不是「施維茵」家橫插一腳,他們的壟斷程度能達到90%以上。歷史上,他們的存在,用金錢為希特勒鋪平了上位的道路。不過隨著歐洲大陸戰爭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德國「卡特爾」壟斷資本家是在華爾街的支援下才出現的。如果沒有美國金融家的支持,誰能在一戰後一片混亂的德國中快速崛起?法國陷落,英德雙方正竭盡全力拼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一片廢墟的歐洲再也無法與美國抗衡,世界金融中心已經轉移到了美國。在華爾街的金融資本家眼中德國人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德國人即將統治整個歐洲,這是他們不願看到的。于是他們不惜與蘇聯結盟來消除這個障礙。德國人無論在經濟、政治還是軍事上都被徹底孤立,于是德國的情況急轉而下,直到戰敗。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是最差的外交手段。
可政治本身就是為了經濟利益服務的。
所以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歷史上德國的戰敗有著眾多緣由。政治、軍事以及經濟三者各有原因。任海濟想將德意志戰場駛離歷史注定的軌跡,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光一個「施維茵重工」遠遠不夠。整個德意志的政治、軍事以及經濟都必須完完全全的整合起來化為一台戰爭機器才行。
阿斯特•克虜伯在當天晚上6點就回到了克虜伯家位于艾森市的胡格爾別墅。艾森距離科隆很近,兩者都在北萊茵蘭-威斯特法倫州。當他前腳剛離開轎車,一直在他父親身邊服務的佣人便告訴他,他的父親正在書房內等他。
克虜伯家族一直是德意志軍國主義的柱石,受到國家最高當局的垂青。德皇威廉二世曾親自決定這個家族的婚事,以防克虜伯家族落入外人之手。從這個家族的奠基人弗里德里希開始,恪守時間、遵從紀律、執行命令就是這個家族的傳統。6時30分就是餐廳關門的時間,6時31分到達的人就會發現餐廳的門已關閉。
現在自己的父親阿爾弗雷德•克虜伯要見自己,阿斯特不敢有絲毫停留。他深怕耽誤父親進餐。于是年輕的小克虜伯快步跑向父親的書房。
用最短的時間將會議內容全部說完,阿斯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阿爾弗雷德面前。坐在書桌後的阿爾弗雷德同樣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數分鐘後,他終于站起身,轉身望著窗外。
「阿斯特,你怎麼看?」
年輕的克虜伯接班人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詢問自己的看法。這個今年才15歲的孩子缺少歷練,他只知道去完成父親的命令。根本沒想過這個命令中蘊藏的含義。
「我不清楚……父親。他們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
被向阿斯特的阿爾弗雷德露出一個苦笑。他有些失望的說︰「去吃飯吧,我的孩子。」
向著父親鞠躬行禮後,阿斯特轉身離開了書房。
在書房大門關上後,阿爾弗雷德深吸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那個孩子是特別的,是不可能復制的……難怪連老施維茵自己也會對那個孩子感到恐懼。」苦笑著搖搖頭,阿爾弗雷德轉身走回書桌旁。他彎腰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封早已封口的信封。用放在一旁的印章在信封上敲下紅色的「阿爾弗雷德•克虜伯」的名字後,他按響了書桌上的電鈕。
沒多久,書房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名佣人出現在阿爾弗雷德面前。
「將這封信送到巴伐利亞的施維茵莊園。」阿爾弗雷德揚了揚自己剛剛印下名字的信封,「你親自送去,一定要將這封信親自交到哈羅德•馮•施維茵的手上。」
「是的,老爺。」恭恭敬敬從阿爾弗雷德手中接過信封,佣人彎腰行禮後走出了書房。
阿爾弗雷德再次嘆了口氣。他突然大聲道︰「你們這群蠢貨!你們永遠都不知道他的恐怖!他比你們所想的還要優秀!也比你們所想的還要瘋狂!你們這是在玩火!在自尋死路!你們這群蠢貨!」阿爾弗雷德的話語一轉,又低聲道︰「如果他是我的孩子……克虜伯家一定會超于普魯士時期,在歷史上留下更輝煌的足跡。如果他是我的孩子……」
9月30日,曼施坦因從前線乘坐飛機返回柏林。一接到命令,曼施坦因便將部隊交給他的副官,冒雨乘坐飛機返回。在柏林機場他意外遇見了另兩人,隨後三人便一起乘坐六輪防彈轎車馬不停蹄地趕往總理府。曼施坦因不是任海濟,他還沒有瘋狂到乘著裝甲車或坦克到處跑的地步。當然因為另兩人的存在也讓他不適合在柏林乘坐軍用車輛到處亂跑。
總理辦公室的大門被一把推開。在門外執勤的黨衛軍士兵早就得到命令,當曼施坦因到達後無需通報,讓他直接進入。
無視闖入的曼施坦因三人,任海濟與布勞希奇,哈爾德正站在掛在牆上的地圖前。地圖懸掛的位置對布勞希奇與哈爾德這樣的日耳曼人來說正好,可對任海濟來說就有些高了。他不得不踮起腳跟,伸直右手努力在地圖最上方畫圈。
「副元首……」
布勞希奇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大聲道︰「很高興見到你,曼施坦因將軍。不過你的稱呼應該變一下。」說著他看向跟在曼施坦因身後的兩人道,「很榮幸見到你,希特勒小姐。」
一直背對大門的任海濟,在听到「希特勒小姐」這個詞後身子微微一顫。不過他始終未轉頭看向大門。在地圖上畫完圈後,他將手中的筆隨意扔在一邊。這才轉向大門。
「曼施坦因,過來。我們正好討論到要用你的地方。」
剛想依命令上前,曼施坦因便被站在他身後的艾瑞卡拉住衣袖。女孩向著對方搖搖頭,隨後快步走上前。
見希特勒小姐向自己走來,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立刻向一旁推開半步。讓出一條路來。
徑直走到任海濟面前,女孩挺胸,略微抬頭看著任海濟。卻一句話也不說。這讓任海濟反而下意識向後退開半步。以往的經驗告訴任海濟,一旦艾瑞卡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下一秒女孩給自己一耳光的幾率超過七成。
艾瑞卡緩緩伸出了右手,不過卻沒有給任海濟狠狠來上一下。潔白的小手貼上了任海濟滿是傷痕的左臉。
「第三天還是第四天?左眼依然腫得好厲害,很痛嗎?哥哥。」
「不……」
「說的也是。」艾瑞卡點點頭。她收回右手,突然握拳砸在任海濟胸口。艾瑞卡毫不留情,用盡全力揮出一拳。不過她那小小的拳頭與她扇出的耳光相比,對任海濟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略微後退一步穩住身子,任海濟用手揉了揉胸口。
「艾瑞卡!你干什麼!」
「所受的痛苦與心靈所有的痛苦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對任海濟咆哮的語氣視而不見,艾瑞卡反而狠狠瞪了任海濟一眼道,「好好想想你剛才說的話。其中有表現出對他人的尊重嗎?你剛才的說話語氣就不會讓人感到心寒嗎?」。
用手撓了撓鼻尖,任海濟深吸口氣道︰「曼施坦因將軍,你來的正好。請你過來,我們正討論到軍事行動的關鍵處。我們需要你的協助。」
「是的,副……嗯……我的元首。」
艾瑞卡很滿意得點點頭。退出人群,將位置讓給走上來的曼施坦因。女孩轉身走回到停留在門口的法密爾身邊。見任海濟望向自己,法密爾立刻扭頭,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恐怕這個女孩心中所想的是︰果然是個不打不開竅的賤人。
「各位,請原諒我打擾到你們了。」向著眾人彎腰鞠躬後,艾瑞卡牽起法密爾的手。兩個女孩手牽手退出了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大門閉起,布勞希奇才感嘆道︰「真是個堅強又優秀的女孩。」
听到布勞希奇的話,任海濟用手輕壓太陽穴,無奈地說︰「她太優秀了。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她的眼。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找到終身伴侶……」
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一臉鄙夷……
不理會眾人奇怪的眼神,任海濟看向曼施坦因。而曼施坦因在近距離見到任海濟的左臉後也是倒吸口涼氣。左臉縱橫交錯的傷痕沒弄瞎他的左眼已經可以算是奇跡了。
「曼施坦因將軍,我們先前正在討論撤退的問題。」任海濟伸手指著身邊牆上畫滿圈的地圖,「大致方案我們已經確定了,但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曼施坦因看著地圖,作為二戰德國軍事三巨頭之一的他,立刻從畫滿圓圈與曲線的地圖上看出了足夠的信息。
「如果是呈階梯狀後撤的話,采用多重縱深防御的話,我的元首。我認為沒有任何問題。」
「不,這就是問題。」任海濟搖搖手,「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地圖上畫的那些紅線很多是不可能發揮做用的。換句話說,我們會在短時間內退過那些區域。根本就沒有梯狀防線,也沒有縱深防御。我們最近的一道防線是在列寧格勒——斯摩稜斯克——基輔一線。」
一听到「沒有縱深防御」,曼施坦因不由大吃一驚。他大叫道︰「這太瘋狂了!我的元首。一旦蘇軍發起追擊,在這後撤的200公里距離上,我們根本就擋不住。我們的軍隊會遭到蘇軍毀滅性的打擊。更何況我們現在補給不足,這種長距離撤退最後一定會演變成潰敗!請你再次考慮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能性,我的元首!」
「是的,這就是我們先前考慮的問題。」任海濟看了眼身邊的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我們需要一支部隊留下斷後,來牽制住蘇軍反擊的速度。以保證大部隊能安全後撤到我們預設的防線。」
「只有一支部隊,怎麼可能在整條戰線上牽制住蘇軍?這不可能……」曼施坦因下意識回答,不過他的話越來越輕。沉默片刻後他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叫道︰「機動防御!機動防御!我的元首,你想用機動防御?!」
「是的,曼施坦因將軍。」任海濟慎重地點點頭,「在局部地區形成優勢兵力,以戰術上的勝利來盡可能拖延敵人的前進步伐。為大部隊爭取時間。我們不需要將戰斗勝利變為戰術勝利,甚至也不需要轉變為戰略勝利。我們只需要拖延住蘇軍的前進速度,就是勝利!但是……這支部隊需要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否者參加防御的部隊就是在送死……而你,曼施坦因將軍,你是我們最優秀的指揮官。我,我們甚至整個德意志都需要你的幫助。」
;
第五十八章地獄進行曲(1)
第五十八章地獄進行曲(1,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