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抱怨著向回走,忽然,面前出現了一個衣著白色錦衣的女子,裙擺下繡著大片的血紅色的花,妖艷至極,張揚至極,女子負手背站在兩人面前,兩人雙雙停住了腳步。
「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尊送你們一程?」如鶯般的聲音從面前的這個女子口中傳出。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對我們這麼說話?」
女子背對著那人,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緩緩舉在半空,男人痛苦的抓住女子的手,另一個人只听‘ ’一聲,男人被捏斷了脖子。
另一個男人轉身想逃,被女子一根銀針結束了性命。
玉冉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不自覺的競走到了護城河邊,等在原地的玄澈看著走來的冉驚喜的走了上來,「冉,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玉冉搖了搖頭道︰「你是在叫我嗎?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我,又是誰?我叫冉嗎?」
玄澈听這話如同當頭潑了一身冷水。
「冉,你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玄澈抓住玉冉的胳膊道。
「你是誰啊,你放手,你**我了……」玉冉蹙眉抱怨。
玄澈蹙眉看著玉冉,這個完全陌生的玉冉,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我?
「冉,你叫冉,我是你的相公,跟我回家吧。」玄澈低聲哄騙著玉冉,玉冉後退到河邊,嘴中呢喃著︰「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你別過來……」
玄澈痛苦的閉了閉眼,「冉,我真的是你相公,我叫澈,玄澈啊。」
「玄澈……」玉冉輕輕咀嚼著這兩個字,好熟悉的名字,我在在哪听過呢?
「你真的是我的……相公?」玉冉猶豫了一會,,終于叫出了這兩個字。
「是啊,你跟我來。」玄澈挽起玉冉的手,走進了皇宮。
「太醫呢,太醫全都給朕叫過來!」玄澈對著太監吼道。
「是……是……奴才這就去。」小太監立刻跑了出去。
玉冉听著這太監的聲音皺了皺眉,「這,是哪?」
玉冉環視了一周道︰「這里,是皇宮?你,是皇帝?」
玄澈點了點頭。
「那我是誰?」這是玉冉最想知道的問題,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
「你是皇後,我的皇後,玄國母儀天下的人。」玄澈心中不知是何許滋味,既然美人跟天下可以兼得,自然是好事一件,只是這美人不記得自己了,這有點麻煩。
宇辰宮。
「你說什麼?那個賤人回來了?桃兒,消息可有誤?」周婉若問道。
「主子,消息千真萬確,是陛下親自將她帶回宮里來的。」桃兒跟周婉若說道。「主子,不過,听說陛下叫了太醫到棲鳳宮,莫非是李清陽得了什麼病?」
周婉若的眼楮中閃現出一股危險的光芒,「皇後娘娘身體抱恙,做妃子的怎麼能不去請安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說……」桃兒會意的退了出去。
張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走進了棲鳳宮,對著玄澈跪下行禮,玄澈擺了擺手示意先給玉冉診脈。
玉冉安靜的坐在桌邊,伸出了右手。
張太醫的手搭上玉冉的脈搏,微微眯起眼楮,良久,張太醫走到玄澈面前道︰「回皇上,娘娘是受了什麼刺激,故而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這種情況臣在醫書上見到過,待臣開幾副藥為娘娘調養一下,可能會好些。」
「張太醫,那到底哪種情況會導致失憶?」玄澈道。
「回皇上,造成失憶癥的原因有很多,撞擊可能會導致失憶,在心理上受了刺激也會導致失憶,臣不知道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而不敢斷下結論。」
「那什麼時候能恢復?」
「皇上,這個老臣不知道,娘娘得的可能是暫時性失憶,這種情況過幾天就會好,也可能是永久性失憶,這種情況可能一生都恢復不了……」
「那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玄澈問。
「只能多帶娘娘到以前喜歡的地方轉轉,說一些以前的事情給娘娘听,或許娘娘會恢復記憶……」
「你先下去吧。」玄澈對太醫說道。
張太醫一出棲鳳宮就對上了周婉若,「娘娘。」張太醫對著周婉若行了個禮道。
周婉若攔住張太醫問道︰「听說皇後娘娘回來了,生了個小病,張太醫,娘娘得的是什麼病啊。」
「回娘娘,皇後娘娘得的是失憶癥。」
「失憶?」周婉若淡雅的笑了笑道︰「本宮知道了,張太醫你先下去吧。」
「是……」張太醫行了個禮退下了。
「宇辰宮婉娘娘到!」太監尖聲通報道。
周婉若帶著桃兒走了進來,「听聞姐姐身體抱恙,做妹妹的給姐姐帶來了兩只百年老參,為姐姐補補身子。」
玉冉下意識的覺得她不懷好意,幾乎是本能的繃住了全身的神經。
「姐姐,妹妹我懷了龍種,請原諒妹妹不能每日給姐姐請安了……」周婉若一臉得體的笑容。
玉冉皺了皺眉,他的妃子?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玉冉有些諾諾的說道。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在來看你。」玄澈示意周婉若走出去,周婉若曲了屈膝,跪安了。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桃兒跟隨周婉若回到宇辰宮問道。
周婉若斜坐在桌案邊,長長的指甲死死的扣住桌幾,她注意到,皇上在她面前自稱‘我’,可見他是多寵她。
「李清陽,你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你要回來在奪走我的一切?」周婉若恨恨的說道,「李清陽,本宮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