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中,嘯然看著依然蒙著面的季宇涵,一雙眼楮冷冷的眯了起來。
「來人,把他的面巾給我扯下來,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王爺。」
一個士兵走到季宇涵面前,輕輕一拉,面巾便被扯了下來。
再看清楚季宇涵的面孔後,嘯然頓時一愣,「怎麼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季宇涵面含譏諷的說道。
「本王的孩子和若芷呢,你把他們弄到哪去了。」嘯然的臉色隱晦不安,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沒想到,他竟然會輸在他的手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季宇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以為他是誰呀。
「為什麼,因為你現在在本王的手里,你信不信本王立刻就殺了你,反正本王遲早會攻入納蘭,本王就不信,他們還能飛了不成。」
嘯然說著,便把一把長劍放在了季宇涵的脖子上,其實他現在很想殺了他,這個人不但奪走他的妻兒,而且各方面都比他好,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王爺且慢。」副將軍王玄奕連忙阻止道。
嘯然不悅的皺了皺眉毛,等著他的下文。
「微臣好像听人叫他皇上。」王玄奕謹慎的說道,雖然他也懷疑這個黑衣人就是納蘭的皇帝,可是畢竟不敢肯定,所以只能說好像了。
「皇上?」嘯然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怎麼可能,賽華佗怎麼會是那納蘭的皇上。
季宇涵看著嘯然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是不屑,他都可以王爺,他為什麼不會是皇上。
「不如咱們拿著這個人跟納蘭的百官做個交易。」王玄奕在一旁獻計道。
「什麼交易。」
「如果納蘭的百官可以無條件的投降,那咱們就把他們的皇上給放了,如果不然的話。那咱們就•;•;•;」左丞相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嘯然的眉毛微微一顰,其實他心里清楚,如果季宇涵真的是納蘭的皇帝的話,那可是萬萬殺不得的,皇帝可以再立,但是他們兩國之間的仇恨可就是世世代代的了,而且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納蘭到底有多強大,所以也不敢輕易的將季宇涵給殺了。
皇宮里,當娉婷得知許如風被殺的消息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從這里離開也不過才十來天的時間,怎麼就會天人永別呢。
一行行的眼淚傾瀉而出,聘婷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不吃不喝也不睡。整個人就這樣木木的望著遠方,就連恩澤說話她也不理不睬。
「聘婷,你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右丞相呢,若是你再有個好歹,你讓右丞相怎麼辦。」若芷輕聲的安慰道,季宇涵被抓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不過已季宇涵的身份,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會怎麼樣,那就不知道了。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放他走,如果我死活都不讓他走,那他一定不會走的,那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這不怪你,要說放,那也是我把他放走的,而且人的生死自有天命,咱們是阻止不了的。」
「是嗎,真的有天命嗎?那為什麼死的人會是他,這世間的壞人何止千千萬萬,為什麼死的人會是他,為什麼?」聘婷茫然無措的望著若芷,一雙眼楮里蓄滿了淚水。
「這個我也不知道,雖然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這句話並不是對每個人都靈驗的。」若芷有些無奈的說道,有些事情真的是無法解釋的。
「你說人有靈魂嗎?如果我現在也死了,是不是就能和他在一起了。」聘婷的聲音有一些飄渺,仿佛是來自遙遠的天邊。
「你不要瞎想,人死如燈滅,那有什麼靈魂,如果你死了,那豈不是讓右丞相白發人送黑發人,右丞相從小就最疼你了,你又于心何忍。」若芷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萬一她要真的想不開,那可就慘了。
「可是怎麼辦,我的心好痛,怎麼辦。」娉婷不停地錘著自己的胸口,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若芷心里一揪,急忙將她抱在懷里,「聘婷,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姨娘不哭。」小恩澤拽住聘婷的裙子用他那獨有的童音說道。
「好,姨娘不哭,姨娘不哭。」
聘婷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抱起小恩澤說道。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稟皇後娘娘,外面有一個女子求見。」
「一個女子?」若芷納悶的問道,她沒記得她在這里有什麼朋友呀,「請她進來。「
「是。」侍衛一听,連忙將那個女子請進來。
「參見皇後娘娘。」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若芷和聘婷抬頭一看,竟然是王答應。
「你是人還是鬼。」聘婷嚇得連連後退,她記得王答應不是被皇上賜死了嗎?
「你怎麼來了。」若芷的表情有些意外。
「奴婢听說納蘭遇到了危險,所以回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你能幫上什麼忙。」聘婷一臉不屑的說道。
「奴婢雖然愚笨,不過還懂一些功夫,希望能幫的上你們。」
「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皇上現在也被抓了,許侍衛•;•;•;•;」若芷猶豫的看著聘婷。
「許侍衛怎麼了?」王答應著急的問道。他可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人呀。
「許侍衛也被殺了,你走之後皇上就把聘貴人許配給了許侍衛。」
「什麼?那聘貴人的身份也是假的啦。」王答應有些同情的看著聘婷,這麼小就是守寡,她的運氣還真是不好。
「納蘭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手了,所以營救皇上的事情,以後就要靠咱們了。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怪我。」若芷望著窗外淡淡的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了,只要見了嘯然,這件事遲早會穿幫的嗎,還不如由她親口告訴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