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馬安北來的稍微晚了一些。
七景兒睡了一個滿滿的美容覺,心情自然是好上了一些。她終于明白,這個司馬安北並不是自己胡亂抹弄幾下便能打發過去的。可是自己之前的痴傻裝的似乎有些過了……她總不能一夜之間變為神童吧……只好硬著頭皮畫了一幅稍微好一點的肖像。
一如昨日,司馬安北道滿意的接過她手中的圖像,道謝過後轉身離開,並沒有逗留的意思,仿佛真的只是來求她一幅畫似的。
司馬相宇故意的在同一時間踱步到了落月軒門口,再一次的看到了司馬安北的離開,心中有一股他也不明白的怒意壓在心頭。
這一次沒有選擇離開,他輕輕的推門進了落月軒,卻又一副醉人的景色展現在他的面前。
美景中的女子正專注的站在書桌前舞動手中的畫筆,幾絲微風吹過,披散的發絲撓癢了她的小臉。她無奈的嘟嘟嘴,將發絲撥往耳後,又繼續專心的畫起來。
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後,司馬相宇有些被風沙迷了眼楮。
畫紙上赫然呈現著的是他的模樣,那般生動迷人,那般真實。他還沒有見過一個畫師能將自己畫得那麼的栩栩如生。
紫蕭是個畫師,在慶安王朝還算小有名氣。他曾說過,如果一個人的心中有你,即便你不在他的眼前,他也能信筆畫出你的模樣和神韻,這才是真真的愛上了。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發絲順著清風飄飛起來,空氣中蕩漾著曖昧的情緒。司馬相宇心中微微一動,竟是不自覺的伸出手去將那向前飄舞的發絲攔了下來。
許是習慣成自然,七景兒抬手,想要撥弄一下頭發,卻沒有踫到意料中的發絲。指尖傳來的微微溫度讓她有些吃驚。
「景兒……」
一聲低喃在她的耳邊響起,仿佛很遠,卻又近的讓人無法置信。
司馬相宇看著突然挺直脊梁,一動不敢動的七景兒,心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破碎。即便是心憐兒,也未曾給他帶來這種滲入筋骨的心動。他甚至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此刻的他心中沒有目標,沒有仇恨,只有那股暖暖的氣息包裹著他。
「宇。」縴細的小手輕輕的爬上他的頸脖,吐氣如蘭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